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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感觉他地唇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她眉心带着残留的烟草气息。
郑微依旧没有动林静的呼吸也渐渐均匀。也许她永远不会告诉他这个晚上。她清醒着承受了他眉心地浅浅一吻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在枕上这滴泪终于与悲伤无关。
不管她追问多少次“你爱我吗”也不管他给过多少次肯定的回答。都比不上这云淡风轻、无关欲望地一吻。这一刻郑微终于愿意相信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毕竟还是爱她的不管这爱有多深不管这爱里是否夹杂着别的东西然而爱就是爱毋庸置疑。
清晨终于来临郑微醒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地枕头已经空了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晨光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但是有些人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推门进来的林静已经穿戴整齐。看见她醒了。就坐在床沿把她的电话递到她手里。“打个电话去请假吧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去上班。”
郑微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周渠不在她把电话打给了经理办公室主任主任很快同意了这个时候她暂时不出现在公司也许是好的。
“继续睡还是起来吃点东西?”林静问她。
“我还是想睡你上班去吧我走的话就给你锁门。”
“没事我也请了一天的假。”
“我真地没事你不用特意留下来陪我。”
“是不是非我要承认昨天晚上我也很累而且受到了惊吓你才确定我也有休息的必要。”
郑微终于笑了起来闭上眼睛又躺了一阵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是压低了声音讲话郑微依稀听到是交代工作上地事后来估计他是将来电设置为震动再没听到铃声只知道他都走到露台上去接电话。
林静讲完最后一个电话走回房间郑微已经坐了起来。“不睡了?”他笑着说。
郑微实话实说“你的电话好吵。”
林静无奈“最近事情比较多。”
“是二分地事情地吧。”
他没有否认。
郑微的睫毛轻颤“林静你一个月没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林静说“我是觉得我们在这个时候分开一下也是好地我们都说公私分明但是要分得清楚其实并不容易。二分的案子我的压力也很大每天都有各方面的人打电话过来各有目的。你担心周渠我可以理解现在我能够告诉你的是从二分目前的账目上现的问题并不大而且冯德生这个人相当注重义气居然大包大揽地把许多罪名都主动承担下来了他的罪是免不了周渠那边如果在财务档案方面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他的问题不会很大你可以放心。”
“其实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郑微说。
林静笑笑说:“那天我从你那边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确实是恼了。我承认我是在介入中建的案子中时才间接得知你当时的一些近况这让我觉得重新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我是个行动主义者当我渴望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只要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所以如果没有在吴江的婚礼上遇到你我也有了要去找你的打算当然我也不否认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接近你时有便利但是如果陈孝正他更有决心一些又或者换作我处在他的位置我绝不会那么轻易放弃。”郑微一惊但是她没有追问听着林静继续说道:“事业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但是我们心里有一些东西也需要好好呵护。我说过我不是完人不过也绝对没有卑劣到利用女人的感情来达到目的的地步微微八年前我觉得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依然后悔而且这种后悔在后来的日子里每见到你一次或听到你的消息就更加深一些。我希望跟我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是你如果这不是爱那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不敢说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之类的话但是只要我在你身边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护你周全。”
郑微不说话林静也觉得心里有点没底似乎他记事以来所有的挫败感和无能为力感都集中在眼前这个有点麻烦的人身上他在想他现在说这些是否操之过急怎么会犯了恋爱中的少年人才有的毛病于是他选择了退一步“当然我说这些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如果你不想改变我们可以维持现状只要你别再说那个来了我就没有必要出现那样的话真的有点伤人……我的话说完了你好歹也说一句吧你安静下来我真不习惯。”
郑微扭过头来说“你别吵我在回味。其实一起床就被人表白的感觉挺不错的。”她说完专注地打量他的房间。
林静松了口气带着点喜悦抓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看什么?”
郑微说:“林静我真佩服你你房间那么一尘不染地住在我那个乱糟糟的地方居然也面不改色。”
林静笑“我那不是入乡随俗吗说真的别的都还算了你那张床会让我的关节炎提早二十年出现。”
郑微把头缓缓地靠在林静肩上长舒了口气。
阮阮有时我们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下部第30章 多少爱经得起这样的放手】………
阮阮的葬礼相当简单他们父母从江浙一带赶了过来与吴江商量过之后决定将她葬在当地。赵世永没有出现在葬礼上反倒是当初的几个姐妹何绿芽、卓美包括远在北京的黎维娟都不辞千里赶了回来大家相见均是唏嘘。唯有朱小北还在新疆她在电话那头痛哭了一场末了便说道:“人都走了在那里送她都是一样阮阮这样一个明白人她会看得透的。”
郑微哽咽着问她“小北你博士毕业了是不是打算在新疆念到烈士学位才肯回来?”
小北的事郑微多少也知道一些她暗恋的那个男人于半年前丧偶他的维族妻子死于胃癌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女儿。在他最伤心时候是小北一直陪在他身边那男人何尝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心意孩子还小不能一直没有妈妈他接受了别人安排的相亲却没有接受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女人。他说小北太好了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博士完全没有必要嫁给他这样一个丧偶的普通男人他害怕她有一天会现其实他远没有她心里的那个人美好。
小北说:“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了。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在我看过了月亮下的戈壁之后那种一望无垠广漠和荒芜让我忽然觉得原本我们苦苦放不下的一些东西其实是那么微不足道。他说的也许是对的我爱的不是他而是我对爱情的想像现在我是爱上了这个地方。”
黎维娟离婚了。她赢了一场漫长地离婚官司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她以前常说。抓住了钱就等于抓住了男人但是她现在得到了钱。却丢了她的婚姻但是她说她并不在乎。卓美准备随丈夫全家移民挪威那个生活节奏缓慢昼短夜长地北欧国度也许再适合不过散漫的她。何绿芽地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胖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细瘦清秀的女孩但浑身上下流露出的安详无不透露着她对生活的满足也许到头来最幸福的那一个还是她。
郑微请了三天地假回到公司上班方知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林静没有骗她之前周渠只是接受调查并无大碍。二分被调取审查的财务档案和各种文档记录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冯德生在劫难逃但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在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检察院那边再度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掌握了二分的部分原始财务档案。跟原本调取的账目有很大的出入。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二分涉嫌组建员工持股公司。通过关联交易转移国资确有其事同时极有可能被控以不提折旧和大修理基金、费用支出挂账等方法伪造账目。作为公司法人代表和直接责任人周渠的处境顿时变得相当被动。
如果检察院手中掌握地原始财务档案不假那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已经处理销毁的原始档案如何会落到他们手中。二分上下能直接得到这部分材料地人并不多张副经理就曾在办公会上公开指明二分内部必有内鬼。张副经理跟周渠关系一向不错他自己也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升迁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也没有多大意义所以他并不为一把手地倒台而沾沾自喜反倒三番五次地往总部跑希望上下协调找到解决地方案。
究竟是谁把那些材料交给了检察院大家不得而知但是看向郑微的异样地眼神却越来越多张副经理更亲**代有关的机密文件绝对不能再经她的手接下来的大小会议记录人也一律换成了新来的一个大学生。
郑微并不意外别人会这么想但是她问心无愧诚然她没有能够因为跟林静的关系而帮到周渠什么但是也绝对没有将公司的任何事情透露给林静。她没有解释因为知道这个时候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只能对自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周渠不在张副又交代很多事情不再交给她办理她这个经理秘书其实已经形同虚设但是当有一天她无意从张副办公室门前经过听到里面若有所指的一句话:我最恨吃里扒外的人。她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堪和委屈。
那天下班时她一个人站在电梯里门刚要合上陈孝正匆匆挤了进来。电梯降落的时候他看着别处说了一句“谁也没有证据怪到你头上别往心里去。”郑微知道他当时也在张副的办公室里。
她笑笑没有吱声。
“你你最近好吗……阮莞的事我听说了确实很遗憾不过人既然已经去了你也要想开一点。”
“我没事谢谢。”
他忽然转过头来眉宇间有痛楚“谢谢?我们之间就只能说这个了吗。”
郑微不动神色地退了一步离开他靠近的身躯提醒道:“陈副经理公司的电梯是受到监控的。”
陈孝正就要触到她的手颓然落下。
每一次每一次他离她最近的时候他总是无奈地放开了手。
看她多了解他。郑微明知道会是这样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有多少爱经得起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放手即使他曾经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没有什么比郑微脸上了然于心的笑容更让陈孝正体会到“惩罚”二字的意味他在他爱的女人面前无地自容。
一楼到了郑微先他一步走出电梯呼吸远离他的空气却听到他在身后的一句忠告“你现在公休一段时间对谁都好。”郑微真的就把一年七天的公休一次用完了她和鼠宝现在都搬到了林静地家里。林静白天上班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闲得无聊的时候就上网玩游戏。有时也动动他书房的笔墨纸砚。
林静地一手柳体写得遒劲峻拔;颇具风神凭着在各种书法比赛上获得的名次。他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得到过加分地优待工作以后一手好书法也传为佳话。郑微从小跟着林静临帖但是除了会把书桌弄得一片狼藉和满身墨水之外一无所获林静看着她歪歪斜斜的大字。总是感叹天赋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周末林静带着郑微开车到北海。其实郑微不会游泳但是林静知道她这段时间遇到了太多不开心的事尤其是阮阮的死对她冲击太大怕她憋在心里闷坏了自己到海边呼吸一下新鲜地空气当视野开阔的时候很多事也更容易想得通。
去的时候郑微是勉为其难的她只是不想扫了林静的兴。但是当她站在银滩上看着冬天的大海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滩。郁郁的红树林在视线的尽头与海洋相接地天空……心中的郁气仿佛也随着那带着微腥的海风一样。穿过身体。淡于无形。
林静笑她来地时候老大不情愿。玩起来比谁都疯郑微专注地在潮湿的沙地上堆砌一团看上去什么都不像地东西脸颊沾上了细小地沙砾也浑然未觉蹲在她身边的林静习惯性地伸手去擦拭她地脸却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沙砾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帮她拍打那个“四不像”而脏了手。
郑微大为不满变本加厉地报复她趁林静不留神的时候抓起一把沙子从他的衣领处塞了进去冰凉且带着湿意的沙子顺着领口处撒落在衣服内的肌肤上痒痒的带着奇异的触觉林静错愕赶紧扯动衣服的前襟试图将那些细小的异物抖落看着一向整洁的他那幅狼狈的样子郑微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笑了一会她才现林静一直紧抿着唇眉头是微皱地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过了火贴过去可怜兮兮地问“生气了要不你也把沙子洒到我身上消消气?”
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林静在她身子靠近之后出其不意地回过头来笑着制住她“这可是你说的待会不许哭。”他将沙子抓在手里刚将她毛衣的领子拉开郑微已经吓得闭上眼睛哇哇大叫“啊啊救命……林静你敢!”
“看来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林静单手按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手慢条斯理地说“你不知道沙子粘在身上痒得怪难受的吗也该给你尝尝这个滋味。”他的手离开了郑微的衣领却另辟蹊径地飞快从她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