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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抬头,见刘楚楚正快步走来,便微微一笑,摇头道,“母亲询问,我俩在一起住了这么多日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刚刚走到近前的刘楚楚略微一僵。
卡洛児顿时面色一红,随即啐道,“谁的肚子要有动静!你的肚子才有动静!”
韩奕故作生气地眼睛一瞪,“我的肚子怎么来的动静?”
卡洛児顿时捂唇轻笑,“当然是被我弄出的动静。”说完,她抬眼瞟向看着自己的刘楚楚,有些羞赧的瞪了韩奕一眼。
韩奕摇头一笑,就见刘楚楚坐下身来,“你们两个倒真的天生一对,让人羡慕。”
说完她对卡洛児笑道,“静文,我真的好羡慕你。”
卡洛児温柔一笑,抬目道,“楚楚,只要你想,你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韩奕看向卡洛児,“你的潜台词是,这世上有比我更好的男人?”
卡洛児在他腰间悄悄拧了一把,“当然!”
“我看不太容易。”韩奕抱胸,轻轻一笑。
看着他这副自恋的模样,卡洛児皱了皱鼻子,心中却是很甜,因为她知道韩奕是在逗自己开心。
“我也这么觉得。”刘楚楚看着韩奕温柔一笑,“何况我经历的事情,又怎么配得上……像韩奕这样优秀的男人?”
“说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韩铭大步走上前来,看着众人笑道。
“说给楚楚找个好男人呢,韩铭,你留心着点。楚楚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好男人依靠。”韩奕抬目,看向韩铭。
刘楚楚顿时嗔怪的看了韩奕一眼。
韩铭就乐道,“那容易啊,哥,你看我行不行?”
刘楚楚有些局促不安的笑了笑,“韩铭就会开玩笑。”
“我看倒也未必是玩笑。”韩奕朝着后方一靠,微笑说道。
韩铭的表情僵了一下,转瞬便哈哈笑道,“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咱们俩这年龄也不合适啊!那行,我给楚楚看看有没有合适人选。在这之前,楚楚可就交给你照顾了哥。”
“说得好像楚楚是你什么人一样。”韩奕开玩笑似的轻笑一声。
“美女嘛,我自然会多上点心。”韩铭大方的点头承认,转头看见刘楚楚诱人的身段,顿时想起那旖旎场景,喉咙禁不住的一滚。
韩奕微微一笑。
待宾客到齐,韩穆离上台致词。随后巨大的双层蛋糕被侍应推了进来,韩穆离微笑上前,艾子晴就挽着他的胳膊,二人一同将蛋糕切开。
宾客热烈地鼓掌,韩奕则是带着卡洛児走到前方。
刘楚楚站在人群后方,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就在这时,手腕一紧,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
抬眼一眼,是韩铭的背影。韩铭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朝宴会厅的休息室走去。
刘楚楚神色间染满了慌张,她匆忙转头看向后方,却见整个宴会大厅的人都围在一处,注视着中央的寿星。
十分钟后,宾客再次散开,韩奕和卡洛児也双双走到一旁沙发坐下。
“楚楚呢?”卡洛児扫望四下,也没有见到刘楚楚的身影。
“可能是去了洗手间。”韩奕道。说着,他略微沉吟,“静文,有些人,不用太过亲近,点到即可。”
卡洛児疑惑的看了韩奕一眼,随即笑道,“哥哥,你说的是楚楚?”
韩奕点了点头。
卡洛児噗嗤一笑,随后瞥向韩奕,“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晚你把她错当成我?”
韩奕闻言表情一滞。
卡洛児就抱住她的胳膊微笑道,“楚楚是什么人我心中清楚,她对你抱有幻想我心中也清楚。当初让她过来借住,其实是因为听到她哭着说想念母亲……”
说到这里,卡洛児神色有些黯然,“因为我懂得失去妈妈时那种伤心无助,所以可怜她孤孤单单的。”
说罢,她抬起头来,“可住进来后,我就看清了她的意图。她晚上故意留在客厅等候,第二天又故意说了那些话来引你同情,同是女人,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韩奕诧异的看着卡洛児,随后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女孩什么时候成了女人?”
卡洛児抿唇一笑,拍开他的手,“我知道你宠着我,惯着我,但我不糊涂。”
“不糊涂还把她留在家里?”韩奕眯眼笑道。
卡洛児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耸了耸肩,“其实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坏的。一面可怜人家,一面却又想看看她想怎么耍花样。”
其实那晚卡洛児别有深意的点了刘楚楚一句,可后者没有听进心里,第二天又在她的面前诉说与韩奕往昔种种,卡洛児又怎能察觉不出。
韩奕沉了面色,佯怒道,“就不怕我真的上钩了?”
“不会。”卡洛児眨眼一笑。
就在这时,刘楚楚慌慌张张地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发丝间似乎有些凌乱,她一面整理,一面走向韩奕和卡洛児的座位。
“做什么去了?”卡洛児笑着问道。
“刚才有些头痛,看到那边有个休息室,就进去歇息一会。”刘楚楚平息着急促的呼吸,笑道。
“看起来匆匆忙忙的样子。”卡洛児抿唇一笑。
三人闲聊间,韩铭也趁着众人不注意时,从休息室内窜出,疾步走向另一个方向,待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才神色泰然的走向韩奕。
晚间,客人纷纷离场,韩奕将父母送至门外,目送她们开车离去。这才一边摆弄着手中读心小塔,一边转身对韩铭笑道,“韩铭,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韩铭疑惑的接过韩奕手中读心小塔,摆弄白天才道,“看样子有年头了,但面儿上磨得铮亮,应该是时常拿出来把玩的古董?”
“有些眼力。”韩奕轻轻一笑。
“这小塔还有一个故事。”韩奕又笑道。
韩铭感兴趣的拿起小塔打量半天,“什么故事?”
韩奕便招呼三人走向停车场,一边说道,“相传这小塔,当年乃是外国宫廷之物,有神奇之能可读人心。”
韩铭笑着点了点头,一般的古董都会附上一段故事,不过可读人心?似乎有点悬乎了。
“几位王子欲争夺王位大权,先抢这读心小塔,因为传闻,谁能得到这可读人心之塔,谁就能登上王位宝座。然而这读心塔落在了大王子的手中,二王子抢也抢不得,要不要不得,便心生一计,你猜他想到什么主意?”韩奕笑问。
卡洛児和刘楚楚走在后面,正听得聚精会神,却不想韩奕又问起韩铭来。
韩铭就挠了挠头,随后拍掌笑道,“二王子一定是以美色诱之!派个美人让大王子神魂颠倒,不就可以偷到宝物?”
韩奕笑道,“的确,二王子以美色诱之,最终达成目的。后来大王子一怒之下,将这二王子一剑刺死。你说,这兄弟之间为了权势争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最终身死收场,是不是有些可笑?”
说完,韩奕笑吟吟的看向韩铭。
后者面色已经僵硬难看起来,他勉强笑道,“的确有些可笑。不过这故事一般般,没什么寓意。”
此时一众人已经走到停车场内,韩奕笑道,“寓意很深刻,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他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卡洛児和刘楚楚跟着韩奕一同上车,后者神色复杂的看了韩铭一眼,然后钻进车中。
韩铭强笑着站在原地,目送韩奕车子离去。难道韩奕对他生疑了?刘楚楚对韩奕说了些什么?
二王子最后的下场是被人一剑刺死,韩铭背后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回到家中,卡洛児一路跟着韩奕走回房间,一进门,卡洛児就开口问道,“哥哥今天说的这个故事,是有什么目的?”
“这读心塔自我十三岁那年就从不离身,因为他真的可以读心。小的时候经常用它窥探人心,所以听的、见的,就比同龄孩子要多上许多。这些年,却是不怎么用了。”韩奕微微一叹,转身坐在床上,将那读心塔搁在手心里。
卡洛児一愣,“你是说这小塔真的能读人心?”
韩奕颔首,“这塔只要注入灵气,就可以读人心声。今天这故事里的大王子是我,二王子,就是韩铭。”
卡洛児惊讶的瞪大眼睛,韩铭不是一直都很尊敬韩奕吗?这又是为了什么?
卡洛児不自觉的往故事里面套想,疑惑问道,“难不成是韩铭知道这塔能读心,想要抢……”说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很明显韩铭今日是第一次见这塔。而且只当它是一个故事。
“不,刘楚楚就是那故事里派去勾引大王子的美人,这样能明白了吗?”韩奕一边笑着,一边将卡洛児揽入怀中。
卡洛児皱眉沉吟,“你是说,刘楚楚想要勾引你,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实际上是韩铭在利用刘楚楚,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哥哥,这个事情会不会太复杂了,韩铭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
韩奕就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读心塔,“韩铭是不是这种人,它已经告诉了我。”
卡洛児诧异的看向那塔,很难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可以读人心声!这样一来,不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韩奕?
卡洛児瞬间面色一红,“你对我用没用过这东西!”
“嗯……我想想,唯一一次,是在我十三岁那年,你第一次来到我家。”韩奕笑眯眯地揽着她道。
卡洛児顿时瞪起眼睛,随即又咬唇道,“韩铭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年来,我爷爷韩忠军一系都散在京城之外,而韩卫军一系却是一直在京城权利中心。这么多年,韩卫军在韩家掌握了足够的话语权,在韩家地位看似不可动摇。但我父亲此次回来,还是让他们感受到了危机。”韩奕低声说道。
他继续说,“韩卫军下面旁系嫡系枝繁叶茂,借着他的名头在京城为虎作伥,听说老爷子是想借着此次人事调动,将韩卫军的亲自韩穆平,也就是韩铭的父亲,调出京城。”
卡洛児瞪大眼睛,事情竟然这样复杂,她本以为只是刘楚楚被韩奕救下后燃起情愫,想要借着昔日情分对他使计勾引,却万万也没想到,这跟韩铭还有关系!
那么说,刘楚楚接近韩奕,是韩铭所主导的一场戏?如果是这样,那用心可就险恶了,而且她本还抱着玩闹的心态,但对方若是有备而来,就太可怕。
“可是哥哥,你今天跟他说了这番话,岂不是等于给了他机会?”卡洛児神色凝重地看向韩奕。
韩奕捏了捏她的小脸,“母亲今天有所察觉,却没干预,就是在表现一个态度。”
“什么态度?”卡洛児不明所以的问道。因为她从小生长在那样的黑道世家里,家族成员的殊死搏斗都真真切切的摆在她的面前。在她看来,即便是血缘亲人,在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不能给予他喘息的机会。
韩奕笑道,“老爷子人老心不老,什么事情都看得透彻。他不会希望韩家出现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我提点韩铭,就是为了给让他想得透彻一些。”
卡洛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刘楚楚怎么办?”
“刘楚楚不重要,对于韩家来说,重要的,是韩铭的态度。”韩奕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色泽。
的确,刘楚楚并不重要,她无法生成威胁,但韩铭……他却不希望令老爷子痛心。
当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刘楚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今天这个故事,除了韩铭,没有人比她更心惊,更了解韩奕的意思。
而韩铭,此刻也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单手枕在脑后,望着窗外盈盈月光,心绪纷乱。今天在听完韩奕的话后,他有些惊慌起来,更有些无措起来,不得已,只得对父亲全盘托出。
最终,却换来了父亲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开眼的东西!这些事情是你能掺和进来的吗!”
韩穆平的话语回荡在耳边,韩铭闭上眼睛。如果今次父亲离京,就算是被韩忠军一系挤出了京城的权力中心,爷爷韩卫军年事已高,定然孤掌难鸣。
他们会不会彻底失势?一旦失势,他是跟着父亲离开京城到地方去,还是继续留在京城,受那些纨绔子弟的落井下石?他太了解失势者的下场了。
现在别人可以恭敬他,巴结他。可若有一天他父亲真的失势了,那么棒打落水狗的人,也不会占了少数。
可大王子与二王子的故事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他要做那二王子吗?他做得起那二王子吗?
月光倾泻而下,顺着窗沿,流淌到了床边。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