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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辨。温向东可清楚着谁优谁劣。
徐文澄自然是知晓。对于任何人来说。祝颂平都是选。如今他已经当众放话出来了。相信很快温向东也会得到消息。他就算真没送过名帖也会二话不说直接承认地。不由将脸一沉。说道:“太傅大人教导太子殿下责任重大。对于其他学子。难免会有疏漏。何必为了一己之私。而误他人子弟?”
祝颂平淡然一笑。不急不徐地说道:“徐大人言下之意。即是说。教导二皇子殿下成材。责任就不重大了?”
徐文澄又被反将了一军,不由恼羞成怒:“你的意思,是非要与我争到底了?!”
“到底是谁与谁争,徐大人,是否也能请您偶尔地讲讲道理?”祝颂平一副对徐文澄的无理取闹莫可奈何的无辜模样。惹得徐文澄的怒气愈盛,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两个直接当众撕破脸争吵了起来。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黄院士连忙出来做和事佬。
沈君逸也打圆场说道:“两位大人都是爱材心切,所以想收温师妹入门,亲自教导她成材。这莫大的荣幸,是属于温师妹地,也是属于我们京学的。所以,兹事体大,容我们与温大人再好好计较一番,明日再给两位大人一个回复。现在,就先开宴了,如何?”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两位国学名儒历来不和,处处针锋相对,但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当众撕破脸也确实难看。祝颂平当即抿着唇笑附和道:“如此甚好。”他胸有成绣,自然是乐得顺着台阶下。他就不信,他祝颂平金口一开,这徒弟还能跑到别家去?!
他那边偃旗息鼓,徐子澄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暗哼了一声入座,开始琢磨挽回自己劣势的对策。
一场晚宴下来,温婉如坐针毡,除了要应对两位大师们的唇枪舌战之外,还要应对其他人不时地放过来地冷箭。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与大家告辞一番,便慌不迭地坐车逃回了家。
一下车,却现温向东竟在门房处等着。看到她回来,便兴冲冲地上前来,一把将她整个人地从地上抱了起来。抱着原地旋了两个圈,狂喜地说:“好婉儿,果然让太傅大人开了金口,爹爹这就带你拜师去!”说着,便抱着她下台阶,准备上去另一辆早已备好了的马车。
温婉知道温向东必是知道了谢师宴上生地事情,两位名儒争夺她这样一个小女孩,确实是莫大的荣幸。但是无论选了哪一个,都无疑是在那两人原本就恶劣地关系上再增加了一层霜,她今后也无可避免地成为诸多矛盾的聚焦点,麻烦事接踵而来。而那样明争暗斗地氛围,也确确实实让她很不安,很不喜欢。
在上车的那一瞬间,温婉搂住温向东的脖子,软声说道:“爹爹,婉儿想跟克恭敬哥哥一起,拜公孙先生为师。”
【第九十四章 圣意】
向东顿时怔住了,将温婉从臂弯中放到车上,扶着不敢置信地问道:“婉儿,你刚才说什么?”
“婉儿说,想拜公孙先生做师傅。”温婉站在马车上,个头正巧与温向东齐平。“婉儿知道这样说,爹爹肯定很失望,但是婉儿并不随性这样说的,而是经过再三的思考之后才决定的。”
温向东也是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的,老成懂事。外表看上去有些呆呆愣愣的,但却很会默默地考虑事情,往往一鸣惊人。当即收敛了下心神,郑重其事地问道:“那婉儿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温婉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太傅大人与徐大人,学术见地截然不同,却都在国学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那就说明两位大人的学问都有过人之处,同样的,也都存在不足之处。在这种情况下,本应该互相探讨,以长补短,但两位大人却是偏执一辞,彼此相轻。所以,不管师从哪一位大人,都会被牵引着往师傅的既定方向上走,而全盘地否定对方的见解。这样就会有失偏颇,无法全面地看问题,学到的东西也会有所局限。这就是所谓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道理。”
“只缘身在此山中?”温向东细细寻味着这句话。
温婉点头:“而且拜师学艺,向来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公孙先生纵然在国学上的研究不及太傅大人和徐大人深透,但胜在学识渊博,可以教婉儿许多东西,帮婉儿增长很多见识。至于其他更深层的东西,就靠婉儿自己的研究摸索了。”
“这样,没有既定思想的限制,又有更多更广地知识的充实,加上一个轻松自由的环境,绝对比终日处在矛盾尖端的情况,要比较容易取得成就。”
温向东听完之后,深深地沉默。他承认温婉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他才叹出一声,说道:“婉儿啊——你要知道,太傅大人几年才收一个弟子,难得他开了金口,错失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爹爹。”温婉转着脑袋四下子里瞧了瞧,挨到温向东身侧,放轻声音说道。“还有一点,爹爹有没有想过。太傅大人是太子殿下的师傅,徐大人是二皇子殿下地师傅。眼下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年幼,关系尚好,但帝王家的事情,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么一说。温向东倒是顿时凛了凛神。虽然现在朝中上下对这位太子殿下基本上没有异议。但是大长公主地势力却也不容忽视。而且一直以来。大长公主看不起皇后地浅薄无知。皇后也看不惯大长公主对朝政指手划脚。所以将来会不会难。也实在难说。如今温媛已经差不多是太子妃候选了。此事一旦拍定。温家就算是站到了皇后那边。与其再搭进一个女儿。不如放在外面。为自己留条后路。只是就此放弃这个拜师地机会。实在可惜。
温向东犹豫来。犹豫去。一时实在决定不下来。便说道:“这件事。爹爹要再考虑考虑。婉儿先回房休息吧。”
“嗯。”温婉乖巧地点点头。
温向东送温婉回房之后。一个人回到书房里。静坐着思索这个问题。在放与不放之间犹不决。当书房地门被书僮轻轻地叩开。才恍然现。竟然已到天明。匆匆整装上朝。在朝房先后遇到祝颂平与徐文澄。偏他们二人都来打招呼。使他尴尬无比。
下朝之后。没想到皇帝竟然特地遣了个小太监过来。唤他去御书房一见。温向东多年未蒙皇帝单独召见。诚惶诚恐地过去。不曾料想到。为地竟然也是温婉择师一事。
“得闻昨晚京学谢师宴上。太傅与
然为了争徒而大起干戈。看来温卿家真是养了个儿啊!”
温向东听出皇帝话中的不悦,连忙“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小女资质愚笃,承蒙两位圣师错爱,臣不胜惶恐。”
望帝“呵呵”笑道:“令千金小小年纪,却一举夺魁,考进国学府,轰动京城。如此人才,怎么会资质愚笃?自古千金易得,良师难求。关于择师一事,温爱卿可要慎之又慎?”
听皇帝也问起择师一事,温向东暂且洞悉不到圣意如何,不由急出一头大汗。“臣……臣……”
“如何?”望帝步步相逼。“温爱卿可有定论?”
温向东被逼无奈,只好托辞说道:“两位圣师高屋建瓴,臣不敢肖想。况且小女蠢笃,似乎对公孙先生地文才更为仰慕……”
皇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呵呵”笑了起来,说道:“那便入公孙爱卿门下吧。”
“是!是!”皇帝口谕,温向东自然连连点头应诺。
皇帝又例行性地问了些工部最近的事情,在温向东告退出门的时候,皇帝却又开口唤了他回来,说道:“下个月初,皇后与公主就回京了。为了公主的事,让你们一家人分开这么久,朕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温向东连忙再次跪地行礼:“能够侍奉公主,是小女的荣幸,也是微臣一家的荣幸。”
皇帝离座,上前亲自扶起温向东,说道:“皇后与公主能够重展欢颜,令嫒功不可没,等回朝之后,必有重赏。”
“谢皇上。”温向东揣测不定圣意,只能拜谢圣恩。本以为皇帝地话已经说完了,准备再次行告退礼了,没想到皇帝忽然又问道:“温爱卿,你的小女儿,今年也满十二岁了吧?”
温向东一听,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是,是。”嘴上虽忙不迭地应着,心中却大叫不妙。去年下旨选妃地时候,温婉年岁差了半年,侥幸逃过。但是被公主的事这么一拖,若是今年重提选妃之事,那就好巧不巧正撞上了。但是接下来皇帝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示意温向东可以退下了。
温向东冷汗涔涔地回到家,在门口遇到外出烧香回来老夫人与温筱。温筱见温向东脸色泛白,行色匆匆,便关切地出言询问道:“二哥,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差?”
温向东想到这位妹妹也是读过书,有见识地人,等一同进了屋之后,便与她说起方才皇帝唤他去御书房的事情。让她帮忙一同参详一下,皇帝这到底是什么用意。
温筱听后,沉肃着脸说道:“二哥,陛下这……恐怕是不想有女子从政。”
“我也觉得有这种意思,但是这样地话,那我们婉儿的前途……”
温筱连忙又说道:“这倒无须担心,陛下现在并没有阻止婉婉进国学,这就够了。将来若是婉婉的才学和成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陛下纵然再不愿,也只能眼看着婉婉进入尚书院。所以我认为,陛下大概是想在展到那个地步之前,让婉婉进宫。后妃不能干预政事,这是有祖制规定,到时候是可以依法治罪的。但是,祖上却没有女子不能干政这一条。”
温向东见温筱也是这个看法,不由急得团团转:“媛儿基本上已经入宫入定了,我不能让婉儿也进去啊!”
温筱哂然笑道:“办法之前就已经想过,就看二哥愿不愿意用了。”
温向东惊愕地回眸望向温筱,温筱抿嘴淡淡笑笑,温向东随即也了然于胸。
【第九十五章 定亲】
婉现,近来母亲柳氏与姑姑温筱往来得极为密切。:》地,不是聚在一起做女红,就是相约一起去某某寺上香祈福。温筱是进过京学的人,出嫁后,陪同陆胜安各地出仕,颇有些见识。柳氏虽然也读过书,但论起学识渊博,却是无论如何都算不上的。若说她们俩处得来,温婉倒也是相信的。但若说柳氏与温筱高谈阔论各地风土人情,或说温筱饶有兴味地向柳氏探讨刺绣、烹饪功夫,温婉是绝对不相信的。
与此同时温婉还现,最近温筱看她的目光变得分外热切,带着些许审视,时常还会赞许地顾自点头,让温婉心中隐隐有些毛。温婉对于这位姑姑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虽然她对她们娘仨还算关照,在老夫人面前也时常会帮她说好话,但那种感觉总像是中间隔了一层。在地一苑的两年里,与苑中的一些千金小姐相处,也有这种类似的感觉。或许这便是大家闺秀们待人处事的普遍态度,客气却不亲昵,给人以温雅端方的感觉,却又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矜持而高贵。
温婉还是挺在意温筱的这一种态度的,总觉得有什么有关她的事情在暗处进行着。便趁陆锦熙又跑到她的小书房里蹭地方睡觉的档儿,问他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娘亲与我娘亲,怪里怪气的?”
陆锦熙捧着本书,在榻上懒洋洋地侧了个身,浑然不在意地说道:“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什么回事?”听他说得那样云淡风轻,理所当然,温婉倒是好奇了。
陆锦熙懒洋洋地说道:“还不就是吃饭穿衣,家长里短,儿女亲事。”
“儿女亲事?”温婉心里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姑姑准备给锦熙哥哥找嫂嫂了呀?”
“谁说不是呢?”陆锦熙一副“我已经受够了”的口气,无奈地叹声说道。“女人,就爱瞎折腾。本少爷的婚事,用得着她操心么?”
看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温婉不由抿嘴笑道:“锦熙哥哥说得像是已经有目标了似的。”温婉这句本来是开玩笑说的,没想到陆锦熙听后,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嘿嘿”笑了两声,欠欠身,踌躇满志地说道:“过几天你就知道啦!”
四月初,温婉正式拜入公孙继门下。公孙继四十初头的年纪,在现代算是正当盛年,但在古代这个年纪,就算是英雄薄暮了。常年一身青色长袍,披,却不蓄须。声音洪亮,并不像一般文士,以轻声说话为文雅。喜欢高谈阔论,尽情嗜酒。兴致所至,新诗旧词,信手拈来。还会抚琴奏靡靡之音,引吭歌乱世之曲,多才多艺,百无禁忌。温婉每次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想到,魏晋时候的“绣林七贤”,大抵就是这种风情吧。
公孙继长身立。面容清峻。依然可见年轻时风流潇洒地模样。
据说年轻时曾有过一段轰轰烈烈地爱情故事。虽然最终遗憾地错身而过。但他一直深深地缅怀着那个女子。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