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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浅挤挤眼睛,给了个暧昧的表情,不顾姐妹情谊地抢先跑了。只剩下莫泠然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硬是不敢看洪相。
洪相是个长相温柔的男孩子,连说话也是温和有礼:“莫、泠然,就这么叫住你很突兀吧,真是不好意思。”
莫泠然淑女地摇摇头,继续低头当鸵鸟。
洪相作了几个深呼吸,鼓起勇气道:“莫泠然,先前是我没想清楚。现在我明白了,可不可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做我的女朋友!”
还是来了,早知道就假装听不到他叫我了。
莫泠然懊悔地想,却在一瞬间顿住——不对,我为什么要觉得烦躁,这不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嘛,简直“霉女”大翻身啊!
她盯着洪相看了好一会儿:她当初是为什么要向他表白来着?哦,想起来了,是因为他长得正太、符合她的审美,再加上写得一手好字,脾气又不错。
可是,太正太一点都不够成熟,还是楚颜那种清润又深沉的长相好看。
而且,字现在看来也一般般啦,没有楚颜的字漂亮。
还有,脾气温吞容易被人欺负,不如楚颜那样的变态——不,是有特点!
……
楚颜。
莫泠然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男孩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口:“对不起……”
拒绝了洪相,她觉得身子懒懒的,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叶浅浅看到没精打采的莫泠然,还以为她又被洪相耍了一把,气得她差点跳起来去找洪相算账。亏得她一把拉住,叶浅浅才没出这个乌龙。
“干嘛拒绝人洪明,你不蛮喜欢他的么。”叶浅浅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拒绝别人还一副伤心的样儿,演情圣呢,搞笑吧你!”
莫泠然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叶浅浅正准备追问,突然包厢里发出一阵起哄声。她们循声一看,是班长,正拉着他们班团支书,在深情顒望。
“今天,让我们做一日情侣吧。”班长郑重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请你成全。”——话说得矫情而浮夸,但莫名地有种真切感。
团支书眼眸闪闪,平时元气满满的脸上有一丝戚色:“好。”
班长是东北人,已经订了明天的火车票,以后大概也不再回来。而团支书,则签了本地的银行,不出意外,将一辈子驻扎在这个地方。也许,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纵使再欣赏再倾慕,也只能压抑在心底作为一个秘密。
所以,爱情从来简单,但更多是现实,磨灭了这样的简单。
他们合点了一首张震岳的《再见》,两人拉手凝望,虽是笑着,却流转着一种哀伤。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 ……”
这本就是一首笑中见泪的歌,特别适合分别的诉说。而被他们两人一演绎,又有更加羁绊的离愁,少了那几份洒脱的快乐。
渐渐地,有女生小声地抽泣,而开始拼酒说笑的男生们也停止了喧哗,静静地看着两人演唱。慢慢地,又变成了全班大合唱。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不管是虚情假意也好,或者假戏真做也罢,曾经我们经历的岁月或苍白或多彩。但在此刻,我衷心地希望,这一刻的魔法永远不要消逝。起码,在这样年少轻狂的时光里,有你,有我。
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顷刻被打开,包厢里的气氛为之一变。原本克制着自己的男生毫不客气地不断灌酒,就连最文雅的女生也拿起酒杯丝毫顾不上形象。不再是温情脉脉的离别会,而是一场缅怀曲散人终的青春祭歌。
有女生喝醉了,抱着酒瓶子倒在地上,鼻涕混着眼泪,形象全无:“你就是个混蛋,当初说好了填一个学校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这个骗子,害的老娘白等了两年!”
另一个女生趴了过来:“你这个傻瓜,他们都是骗人的。他还说要对我好呢,一转眼就找别人了。没意思早说嘛,还暧昧那么久了!”
就连叶浅浅也敲着酒瓶子骂道:“秦明你要不要脸,不就签了个楚氏的总公司吗,用得着说我做企宣不上进吗,姐不用你管!”
……
听说,喝了酒的人是清醒的,只是会冲动地说些平时不敢说的话而已。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难以放下。不过,这样也好,宣泄就留在今晚,当做最后一次学生时代的纵容。而明天,又是更美好的一天。
莫泠然扶着晕乎乎的叶浅浅,扛着她走出KTV。走到半路的时候,一条小巷里,一对男女紧紧拥抱着接吻,热烈而燃情,不顾一切地放纵。
“诶,浅浅,那不是小兰吗?”莫泠然用手肘推推伏在它肩上的叶浅浅,“那男的,是阿华!”
叶浅浅睁着半眯的眼睛再三确认,“是啊。就是他们俩。”
“他们居然好上了!”
叶浅浅抓抓头发,鄙夷道:“你消息真闭塞,小兰都暗恋阿华几年了。现在表白,不很正常嘛。”
莫泠然显然还不在状况内:“我从来不知道!”
“服了你了,人家都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可好,不读圣贤书也一样什么不知道。“叶浅浅无奈道,”很久之前的事了,小兰早就跟阿华表白过,不过阿华拒绝了。后来快毕业了,小兰觉得再不努力一把就真的没希望了。后来,又表白了一次,两人居然好上了。”
“真的啊。”莫泠然简直惊叹:平时看小兰挺害羞的一姑娘,没想到追求起爱情来如此奔放。
叶浅浅用手指戳戳莫泠然,但因为醉酒无法聚焦,连戳了好几次才戳到:“你羡慕人家?你以为都像你只是嘴上说说、手里不动的嗒。要有实际行动才行。起码,要先给人留个印象不是,然后才展开后续。这样,才能润物细无声,慢慢地打动人家嘛。”
“搞得你恋爱专家似的。”莫泠然不屑道。
她又看了眼小巷里的男女——两人已然分开,正甜甜蜜蜜地不知说些什么。她先是替小兰高兴,又是愁闷道:“算是好事嘛,今天才在一起。”——大部分人是毕业就失恋,他们却是反其道而行。毕竟,大学时候的恋情虽然纯白,但也太过单薄,难以抵御外面的花花世界。
“谁知道呢。”
有人求万古长空,而有人,只看一朝风月。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唱张震岳的《再见》,就觉得特别时候毕业的时候。
☆、第十章 又一次、失败
第十章又一次、失败
叶浅浅拎着一大袋零食回来。打开房门,看到莫泠然裹着被子抱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像一只失恋的鹌鹑雕塑。
她将零食统统倒在床上,拿起一包薯片递给莫泠然:“吃吧。”
莫泠然机械地看了她一眼,没动。
她把薯片塞给莫泠然:“不是你常说的,化悲愤为食欲。快点都给我吃掉,那样心情就会好啦!”
莫泠然迟疑了两三秒,说:“那给我换一包烧烤味的,我比较喜欢吃。”
随着将一大堆零食扫荡结束,将其变为壮观的空包装时,叶浅浅摸着肚子说:“又不是第一次表白失败,还搞得这么颓废。人家都说一回生两回熟,你倒好。第一次想挤眼泪都挤不出来,这次呢,把眼睛哭成个核桃不敢回家!”
“这不一样!”莫泠然也叫道,“上次,我只觉得丢脸,这一次……”她咬咬唇,没有说下去,泪水又慢慢盈上眼眶。
叶浅浅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她擦,又一边数落道:“楚颜有什么好,值得嘛,也不过是比一般人高一点帅一点而已。”
莫泠然擤擤鼻子:“好像是你怂恿我表白的吧。”她看着猪队友冷冷道,“我当时怕重蹈覆辙,犹犹豫豫的。是你在旁边说,楚颜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不抓住很可惜。还说,他肯定对我有意思,不然又怎么会搭理我!”
叶浅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滞涩,续而讪笑道:“我,有吗?”
“有。”莫泠然斩钉截铁。
“对不起啦。”叶浅浅摸摸莫泠然的头,“我是真不知道楚颜这么绝情。唉,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几天前,经过叶浅浅的再三鼓励——其实是看好戏,莫泠然最终决定向楚颜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用叶浅浅的话来说,是死是活,也得给个说法呀。抱着这样的心态,莫泠然想了无数种表白的措辞,模拟了多项告白的场景,才惴惴不安地约楚颜见面。
她记得,当时她很紧张,紧张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楚颜,一直都很温雅,像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终于,她鼓起勇气向楚颜表白。
楚颜依然从容淡定:“对不起,但我,不喜欢你。”
直截了当,不留余地。
他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她当时死死忍住泪意,等楚颜走远了才敢放声大哭。其实,这个结果她早已预料。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悲伤不可避免。她甚至在想,如果没有表白,她是不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去相处去牵引,是不是、还能假装着做个普通朋友。
可惜,没有如果。
而被楚颜拒绝以后,她才明白,她喜欢楚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不是仅仅的好感,也不是自以为是的淡淡仰慕,而是难以忘怀的眷恋。而真正的喜欢,又是多么的令人绝望。虽然相交甚短,但不妨碍刻骨铭心。
叶浅浅看着莫泠然又露出一脸的失魂落魄,安慰说:“好啦,别自怨自艾了。不就是单恋么,就算是你老夫聊发少年狂——做个青春尾巴的追忆好了。”
莫泠然拿起纸巾揾揾眼角,抽泣道:“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有天你被秦明甩了,看你还能这么轻松地说追忆!”
“你这个乌鸦嘴!”叶浅浅做了个撕扯嘴巴的动作,又说,“阿姨打了几个电话给我,都被我搪塞回去了。你两天没回家了,快点恢复心情早些回去。”因为表白失败的后遗症,莫泠然不敢顶俩水泡眼回家,便谎称叶浅浅最近心情不好、需要陪伴,向莫妈妈申请了两天的周末假期。
“知道了。”莫泠然用镜子瞧瞧脸蛋,“我今天回去。”
洗了把脸,又用冰袋敷眼脸,还让叶浅浅帮她化了个裸妆——莫泠然的脸总算能见人了,这才端着个笑脸回了家。一进门,就被莫妈妈逮住好生盘问。
莫泠然冷静地编故事:“妈,真是是浅浅和秦明闹不和,我去调解的。我和浅浅这么好的关系,看她心情低落,我能不留下来陪她嘛。”
莫妈妈上下打量了莫泠然几眼,哼道:“她心情不好还是你心情不好,别蒙我啊。”
莫泠然叹了口气——老妈忒难糊弄,但仍是死鸭子嘴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着就作一脸气愤状进自己的房间了。
回到房间,等了好一会儿,莫泠然才拿出手机打给叶浅浅:“浅浅,我到家了……你不知道,我嘛在门口堵我,一回家就问我情况……我都差点顶不住了,就要说我表白失败了——”
一直趴在门上听壁角的莫妈妈禁不住一把打开房门:“泠然,什么表白失败,给我说清楚!”
莫泠然一手捂着手机,一手指着妈妈,叫道:“妈,你怎么能偷听呢!”
“谁让你这两天怪怪的,又不肯说话。”莫妈妈面不改色,“给我出来,说清楚。”
莫泠然鼓着腮帮子坐在莫妈妈对面,用眼神控诉着她的专制,嘴里却在支支吾吾地交待着事情经过:“没什么啦,不就是我喜欢别人,别人不喜欢我么。”
莫妈妈叹了一口气,点点她的额头:“我说你啊,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谈恋爱,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泠然又不服气了:“妈,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姐姐不谈恋爱你催催催,到我这儿就是小丫头不懂事了!还有,我都22了,不小了。”
“你姐姐那是到适婚年龄了。”莫妈妈说,“你也说了,你才22,心性还未定,谈什么感情,还是别多想了。”
听着妈妈的劝慰,莫泠然别别扭扭地答应不再胡思乱想。只是心绪终究不能一时半会就平静,她虽装作若无其事,但仍有一种郁郁的气质。
连着几天,莫妈妈都有意无意地在安慰她,虽然刀子嘴豆腐心说得不太好听,连莫晴然也打了电话给来。
“姐姐?”莫泠然接到电话,吃了一惊——莫晴然很少给她电话,最多就是微信谈两句,“你不是说最近在策划一个大项目吗,还有空找我啊?”
莫晴然也是直截了当:“是妈妈让我打的,说你最近失恋了,让我安慰安慰你。”
“哦,谢谢姐姐。”莫泠然握着手机,脸上有点羞意,“其实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