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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香似雪一头雾水,而韩天成正和那县官在低声说些什么,看他的脸色,香似雪不禁怀疑是不是那位县官大人打算让贤,让韩天成去做县官了,所以他才会是那样一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带着万分惊讶的神情。
而县官大人一看到香似雪,也立刻迎了上来,笑道:“这位便是那日教训了犬子的女侠吧?哎呀,果然是英姿飒爽风采不凡。”他一边说一边朝香似雪拱手,弄得香似雪倒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也学着平日里看的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侠一样拱手,却听方绮罗咳了一声,她这才想起古代女子是行万福的,根本不是拱手,连忙又尴尬的行了一个万福。
却猛然听那败家子林锋行哈哈的笑了一声,她怒目瞪过去,就见那败家子蹭到县令大人的身边,拽着他的袖子道:“爹,我……我不要留在这里,你看看这个女人,她连行万福都不会,肯定个性野蛮,儿子要真留在这里,也许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爹,她……她会生生的把我打死的。”
林县令咳了一声,叱道:“为父让你在这里,是让你体会一下百姓们的艰辛,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只要你行得正坐得正,人家凭什么会打你,我看这女侠并非那种蛮不讲理之辈,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习学着,白日里随大家下地,夜晚也莫要给我忘了读圣贤书,过年回家的时候,我是要考的。”
“爹,你这也太狠了……”林锋行狼嚎,香似雪却瞪大了眼睛,半晌方消化掉林县令的话,她眨了眨大眼睛,心想靠,这县令也太清正廉明了吧,竟然把儿子送下乡来体会生活。她又看了看方绮罗和韩天成,却见夫妇两个面上都有无奈之色,而那林县令又对韩天成说了几句什么诸如“犬子顽劣,还望贤伉俪好好教导,莫要荒废学业”等语后,便拱了拱手,言道:“本县公务繁忙,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总之一切都要几位费心了。”说完便登上轿子扬长而去,剩下林锋行,看他的样子是很想扑上轿子跟着一起回去的,但不知为什么,最后他竟然忍住了。
“咳咳。”林锋行转过身来,对韩天成夫妇与香似雪趾高气扬的道:“哼哼,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吧?告诉你们,虽然我爹是这样吩咐你们的,但我毕竟是他的独生儿子,要是有一点半点闪失,你们就等着倒霉吧,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了,我顶多就在这里住半年而已,这期间你们要伺候的我舒服了,你们打我的账咱就可以一笔勾消,怎么样?这可是我大度,若换了旁人,想一笔勾消,那么容易吗?”
韩天成夫妇看起来也颇为无奈,这就像状元娶了公主一样,那哪是娶媳妇啊,分明是娶个祖宗回家供着呢。可他们两个也不敢违抗县太爷的命令啊,此时见到这林锋行半点大家公子风范都没有的形象,两人是从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还真就不敢教训他,两人心里都叹气道:完了完了,从此后是别想有什么安宁日子过了。
不过香似雪哪肯吃林锋行这恶少的一套,她上下打量着那个努力做出无赖样的大少爷,只盯得他心里直发毛,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道:“我……我告诉你啊,本……本公子身份特殊,你……你不许再胡来……”不等说完,脑袋上就被香似雪使劲儿拍了一下,痛的他“嗷”一声惨叫,吓得一溜烟躲到韩天成身后去。
香似雪大踏步上前去将他拖了出来,冷笑道:“看看你这副熊样吧,还敢和本小姐摆什么大少爷的威风,告诉你,刚刚你老爹的话我可都听见了,他把你送过来不是享福耍威风的,而是要你体会生活的,从此以后,你就是这家的苦力,白天干活晚上念书,这才是你正确的生活方式,明白吗?再敢让我看见你刚才的样子,见一次我打一次,而且再打可就不是像刚刚那样轻轻的抚摸一下就完事儿了。”她一边说,一边活动活动手腕,接着一掌劈下,将旁边花墙上的几块方砖都给劈碎了。
林锋行吓得脚都软了,忽然狂嚎着往外奔,一边哭叫道:“爹啊,爹爹啊,我不要留在这里了,这女人太可怕了,她会活活打死我的啊,爹爹啊……”不等说完就又被香似雪一脚踢在地上,她哈哈狂笑道:“你就别白费劲了,你爹早就走远了,哎呀,要不说是县令大人呢,就是慧眼如炬啊,一下子就发掘出了我的才能,没错,县令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个败家子给教育成有出息的少年英才的。”
韩天成和方绮罗无言的看着这一对,额头上的黑线可以用来下面条了。却见香似雪提起林锋行,对他们笑道:“大哥大姐不必头痛,从此后这败家子就是我负责调教了,出了什么事也是我一力承担,不用你们为难的。”说完她又给了林锋行一拳,低声吼道:“还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啊?走了,立刻给我打猪食去,不然今年一年你就别想吃肉了。”
“猪食……猪食是什么东西啊?”林锋行眼里噙着泪,嚎叫着问:“你……你别告诉我是和猪有关系的东西,天啊,我……我坚决不弄那些啊,我最讨厌猪了,我这身衣服可是苏州的丝绸,我……”他不等嚎完,香似雪就停了脚步,接着揪着他的领子往回走,一边恶狠狠的道:“行,你不肯打猪食,我就让你去猪圈里打滚儿,让你和那两口大肥猪一起睡觉,到时苏州的丝绸配上肥猪的刺绣,哈哈哈,肯定有很不错的效果。”
“啊,不要不要,我去……我去弄猪食。”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在林锋行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在香似雪面前,他所有的招数都没有了用武之地,抬出老子的声名也没有用,除了乖乖听命,他也没有第二条路走,毕竟比起进猪圈滚一身脏臭的泥巴,打猪食应该还算是不错的选择,至于猪食到底是什么东西,算了,等到时候再问好了,省的身旁这头母老虎再度发飙。
正文 第八章
“绮罗,你觉得……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韩天成眯着眼睛,看着意气风发的香似雪和狼狈不堪的县令公子,实在是有些后怕。而他身边的方绮罗也无奈道:“还能怎么办?由着他们去吧,好在那恶公子被似雪制住了,不然咱们家还不得多出一个祖宗啊。”她忽然一拍额头,呻吟道:“老天,似雪还有脸让人家打猪食,她自己都不会呢,可别把我的厨房给烧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急的走进厨房。
左边的一口大锅前,林锋行正在哈哈大笑,一边嚣张的道:“哈哈哈,还以为你样样皆通,原来也是和我一样的货色,切,让我来打猪食,你倒是教我啊,我学东西很快的,一学就上手,美人儿只要你教了……”他不等说完,耳朵已经被忍无可忍的香似雪再度揪住,听她阴恻恻的道:“我会什么不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什么都会,现在,就从打猪食开始学,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你……你快放手,呜呜呜,我的耳朵要断了。”林锋行的眼泪再次泉涌而出,心想你真是个猪头,明明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德性,还敢当面揭她的短,就为了逞那一时之快,耳朵差点儿都脱离本体了,值得吗?下一刻,他听见一个动听的声音薄嗔道:“还怪人家,本来就是你自己不会,现在恼羞成怒有什么用?”他感动的回头一看,是方绮罗,只见她熟练的从泔水桶里舀出一瓢泔水,放在大锅里,然后在锅底下添了几把柴禾,等到泔水开了,又放一瓢糠下去,接着再从旁边泡着豆饼的桶里刮了一些豆饼放在糠里,拿大勺子搅了几搅,待到糠和豆饼混匀了,有些黏糊后就舀出来倒在另一个桶里,然后抬头道:“好了,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们学会了吗?”
“学会了吗?”香似雪理直气壮的冲林锋行吼。林锋行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的吼道:“你别光问我学没学会,你自己学会了吗?”吼完,看见香似雪漂亮的丹凤眼又瞪了起来,他立刻就想起了前车之鉴,忙把脖子一缩,吭吭哧哧的道:“行了行了,我明白了,你学没学会不重要,我学会才是重要的是吧?”说完,香似雪就笑着满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挺上道儿的,以后就本着这个原则行事,听明白了吗?”
韩天成和方绮罗对视一眼,心想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恶公子偏偏就栽在似雪的手里了,真奇怪,似雪在我们面前明明是很乖的啊,怎么到了县令公子的面前,就换成了这副嘴脸,如果她温柔一些,以她的容貌,或许还能让林公子娶她为妻呢,到时候嫁进官家做少奶奶,这可是多少人想一辈子都想不来的。两个人暗暗摇头,看香似雪押着林大恶少去喂猪了,这里连忙淘米洗菜,准备做晚饭。
不一会儿功夫,猪圈里的两口猪忽然叫起来,方绮罗愣了一下,连忙停下手上的活儿,紧走几步来到猪圈前,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得了?猪食不会打,喂猪也不会喂吗?怎么就把猪给喂叫唤了?”说完,林锋行和香似雪就气呼呼的转过身来,两人脸上身上都沾了几滴猪食,不约而同的开口道:“别提了,这臭猪欺生,我们刚把猪食倒进猪食槽里,它们拿着那长嘴巴一拱,就把食溅了我们一身,你看看你看看……”
方绮罗看了看猪食槽,忽然惊叫道:“天啊,你们是怎么倒的食,怎么这猪食都洒到外面去了?槽里就剩下一小半的食,别说猪拱你们,叫我我也得拱你们。”她说完,香似雪就瞪向林锋行:“你看看你笨的,倒个猪食倒成这样。”话音刚落,林锋行也不干了,大声叫道:“你现在想起说我了,刚刚我倒猪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为什么还和我站在同一阵线,说这两口猪欺生。”
香似雪一时间没了言语,支吾了半晌,方呐呐的道:“不是的大姐,这……这个猪食槽的结构本身就很不合理,你看猪圈垒的这么高,猪食槽又在地面,这桶一倒下去,哗的一下子,就溅出来了,这是很正常的啊。”她说完,林锋行也忙在一边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我认为应该将这道墙拆掉,这样我可以蹲下身子倒猪食,就肯定不会溅出来了。”
方绮罗差点儿被这两个生活白痴给气死,没好气的道:“墙拆了,猪跑了怎么办?你进猪圈当猪吗?说话都不会用脑子啊?”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本来她对这位县令的公子是心存敬畏的,但因为看到香似雪的态度,不知不觉也就把那份恭敬给丢到抓哇国里去了,竟然也开始对着这县令公子大呼小叫起来。
方绮罗不得已又打了一锅猪食,香似雪在旁边拿着毛笔认真的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恶少浪费猪食半桶,欠我们两文钱。她上小学的时候,书法曾经得过几次大奖,后来长大了,这点爱好却也始终没有丢下,因此现在拿起毛笔写字,倒还有几分模样。
林锋行在一旁看见,不由得跳起来叫道:“你这女人也太黑了,你摸着良心说说,那桶猪食全是我浪费的吗?你之前不也跟风说什么猪食槽结构不合理,现在一转眼,就把责任都推到本少爷的头上了,这……本少爷我坚决不背这个恶名,绝对不背。”
“什么恶名,你说的太夸张了,不过是两文钱嘛,和你的名声有什么关系。”香似雪慢条斯理的说,因为自己其实也知道这样做对林大少有失公平,所以她没有采取高压政策,而一旁的方绮罗和韩天成已经放弃对这两个人进行教育了,干脆都到厨房去做饭,任这两人自己折腾去。
正文 第九章
“什么叫两文钱而已,难道你不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道理吗?这两文钱不应该我拿,我就坚决不拿。”林锋行一脸的黑线,心想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妥协了,这个女人明显是欺负本少爷上瘾了,这将来若流传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本少爷连喂猪都不会,人岂不丢大发了吗?
香似雪丹凤眼一瞪,立刻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威逼恐吓似乎没有了作用,最后她撇撇嘴,重新坐下来道:“算了算了,你嫌贵的话,我改成一文钱不就行了吗?真是的,堂堂县令公子竟然还为一文钱讨价还价,至于吗?”说完,她果然将纸上的“两”字改成“一”字。
“喂,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林锋行还要据理力争,却见韩天成和方绮罗夫妇已经将一张饭桌抬上炕,一边招呼他们道:“别在那里为些小事较劲儿了,过来吃饭,似雪,虽然林公子之前有些行为的确不怎么样,但他毕竟是县令的公子,你也别太过分了。”
林锋行红了眼睛,呜呜咽咽道:“从来这里,我可总算是听见一句人话了。”他蹭到桌子边坐下,本来坐在方绮罗的身边,结果香似雪眼睛一瞪,他便灰溜溜的挪到了韩天成身边。香似雪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训练初见成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