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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名,此次是代我家主上前来求亲的!”
他的态度很认真,却总叫人觉得玩世不恭。
“求……亲?”
战轩重重点头,腆脸一笑:“聘礼就放在外头,沈谷主,要搬进来吗?”
沈知离端起手边茶杯喝了一口,缓缓放下……
“来人!送客!”
战轩搓搓手:“别这样嘛沈谷主,你看我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啊,您就收了嘛……”
还有别的病人,沈知离懒得浪费时间,径直出门,反正有人会打发他离开的。
她走,她走,她……
诶,怎么走不动?
低头一看,就发现刚才还站在她身后的战轩此时竟然、竟然……
一脸贱样的战轩死死抱住沈知离的大腿,仰首道:“沈谷主若是不收下我家主人的聘礼,就在这里踹死我吧!”
沈知离:“……”
见沈知离僵硬,战轩努力蹭了蹭她的大腿:“夫人!”
沈知离:“……”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贱的人……
她甩腿,对方死抱住不动。
她踹人,对方干之如饴。
这种样子又实在不能去求救。
她……
“算我求你了,战公子,放开我行吗?我还有正事要做啊……”
战轩一掠头发,潇洒甩头:“聘礼!”
沈知离崩溃:“我收我收行吧,你快点走啊!”
战轩这才心满意足从怀里抽出纸笔丢给沈知离:“签名……”
看模样是份婚书,沈知离无奈,又急于脱身,沉吟了一下,在末端签名:沈天行。
见战轩摸着纸片走远,沈知离才松下口气,转身立刻吩咐,从今天起,但凡见到此人,死也要堵在谷外。
……简直是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回转回屋,刚想去见新的病人,就见蝶衣脸色发青的急匆匆走来……
沈知离:“怎么了?”
蝶衣:“小姐,石窟那里好像……”她咬唇,“出……”
“事”字尚未出口,沈知离已朝着石窟快速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战轩是?
还有,咳咳,更迟了……实在是,结局卡了……那啥,反正快完结了,大家体谅下嘛……
不出意外,最多五章就……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的原因T^T留言尊的好少好少啊……嘤嘤,快完结开新坑了,大家坚持一下嘛
八二章
沈知离跑到石窟的时候,石窟外正轰隆隆的响着。
周围围了好些不明所以的人,忐忑着不敢向前,看见沈知离犹如看见救星:“沈谷主……花、花公子他这是要……”
花久夜斜斜坐在一块石阶上,身前是个巨大的投石机,手中握着的巨石轻轻抛入投石机,再按下机括,巨石便猛然扑向石窟,引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撞击声。
很显然,而刚才那些响动就是他用投石机毁坏石窟时发出的。
沈知离几乎是有些无奈的站到花久夜身前。
花久夜抬眸,三分醉,三分冷,还余三分的阴沉:“让开!”
沈知离定定站着,定定看着他:“师兄……”
花久夜站起身,淡淡酒气顺着他的衣衫飘来,眼睛深处也染了几分赤红:“滚。“
沈知离只是固执的道:“师兄。”
“我没有你这样蠢笨的师妹!”
也许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花久夜没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沈知离并不意外。
她只是握住花久夜的手臂,轻道:“够了,师兄……我很感激,但……够了,不用再为我做这么许多了。如果有心,就安心的送我一程罢。”
花久夜冷冷道:“你让我怎么安心?”
怎么可能安心的看着她去死?
她是陪了他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她是他在最绝望的时光里唯一能想到的美好,她是硬生生把他从南疆的深渊里拽出来的人……也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
沈知离从身后抱住花久夜,突然扬起嘴角:“师兄,叶浅浅是个好姑娘。”
花久夜一僵:“你现在提她做什么……”
沈知离的语气竟然意外的轻快:“喜欢的话就去追求好了,虽然叶姑娘性格是……了点,但是我觉得师兄你还是很有希望的……我不在了之后,师兄你……”
说起来,她还真的要感谢苏沉澈的七情丹。
虽然因为药效产生的感情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叶浅浅确实是个好人,如果花久夜真的追到她,未必不会动了真心,毕竟……喜欢有时候也是一种习惯,更何况,就算不喜欢,至少,花久夜不再是一个人。
花久夜沉默了一刻,反手揽住沈知离。
胸膛紧贴,微暖的气息熨烫,驱散了所有的寒意,沈知离也更紧的抱住花久夜。
谁都没有再说话。
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一切都不过是废话。
人群不知是何时散了,碎石遍地散落。
天光依然大亮,刺得沈知离几乎睁不开眼睛,半闭起的眼眸里酸酸涩涩,有什么逐渐撑破眼皮,满溢而出,迷离的视线里水汽朦胧。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顺着指尖滴落。
她蓦然想起在南疆皇宫地牢时,她也是这样抱着放声大哭的花久夜。
只是这次哭的人换做了她。
她不怕死,只是……突然有些伤别离。
真的只是一些……
拥住她的怀抱更紧了些。
沈知离咬住唇,靠在花久夜的肩上。
她此生脆弱的次数实在太少,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世上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但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希望有些什么可以依靠,有什么可以填补像是蓦然空下来的心口。
然而一合上眼睛,第一个闪出脑海中的却是一张清澈温暖仿若冬日暖阳的脸孔。
不管是浅笑温柔笑甚至无奈笑都清晰浮现好似就在眼前,鲜活地让心也跟着微微抽痛。
他说:
“知离,我想你……”
“知离,没关系,你信不信,我都喜欢你。”
“知离,我会用这世上最盛大最嚣张的婚礼娶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这么这么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
沈知离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握住襟口。
……喜欢到甚至会因为他真的就这么被自己气走而难过懊恼。
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而后悔。
这大概也是她这一生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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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自己的屋中,沈知离就是一怔。
“这是……什么?”
蝶衣看见摆在屋子正中的宝箱,也觉得匪夷所思,见沈知离居然也不知道,干脆上前打开箱子。
不等沈知离看清,蝶衣又猛然合上,用一种很飘忽的声音道:“小、姐……”
“到底什么东西?”
沈知离顿了一下,耐不住好奇,干脆自己上前打开箱子。
结果……
沈知离轰然关上箱盖。
半晌才又打开,捞起里面的东西往下看。
放在最上层的是一堆金票,最低面额是十万两。
再往下是房契地契,千亩一算,光看上头的地址就基本遍布全国。
再再往下是各种各样的铺子,成衣铺子,酒馆,饭庄,钱庄,茶楼,米铺,胭脂铺……数都数不清……
蝶衣目瞪口呆的看着,喃喃道:“这一箱子……能买下我们整个谷吧。”
沈知离越往下数越手软。
……很清楚回春谷价值的沈知离想,就她手里的这些别说买回春谷了,都够买好几座城了吧。
……那些什么一箱子银子一箱子金子都弱爆了弱爆了啊!
蝶衣:“小姐……这种来路不明的钱我们可不能收,谁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
沈知离喃喃:“聘礼……”
蝶衣不解:“聘礼?谁的聘礼?”
沈知离迷离:“……别人送的。”
蝶衣见沈知离有渐渐趴进箱子里的趋势,忙道:“小姐小姐,要是聘礼就更不能收了啊!收了就要嫁的啊!到底是谁送的,我这就叫人替小姐你送回去,若是少了一星半点可就不好交代了……”
沈知离继续迷离:“……不还了。”
蝶衣急得跺脚:“小姐小姐!”
沈知离双眼朦胧的趴在那堆纸张上:“……嫁就嫁,不过不是我……”
蝶衣:“啊?”
沈知离:“……冥婚吧,明天把师父的棺材挖出来好了……回来我给他盖个陵墓,他应该不介意的……”
蝶衣大惊:“……小姐你在说什么呀!”
沈知离飘渺的笑了笑:“昨天婚书我签的沈天行,用签处方的草书写的,对方认了一个沈字就走了……”
蝶衣:“……”
小姐……你这样好可怕啊!!!!
不就是点银子么!小姐你冷静一点啊!!!!
任何一个彻头彻尾的财迷在见到这么一堆财富的时候都不可能冷静下来。
虽然沈知离起初攒钱的心愿是为了不再受穷、不再让人因为缺少银两而死去,但久而久之悭吝的个性已然深入骨髓……面对近在眼前顺理成章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那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强大**,简直……
渐渐冷静下来的沈知离用手撑着头,绝望道:“蝶衣,打晕我吧。”
……这些银子如果都给她,她可以在全北周开满回春谷的医馆药房啊!
但是挖师父的坟这种事情她也是真的做不出来啊!
忍不住,好痛苦。
正在痛苦之时,门外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沈谷主!”战轩满脸喜气,“您也在啊!正好,麻烦写下生辰八字,这样我也要找人对过八字再决定上门迎亲的日子!”
沈知离目光复杂:“……”
蝶衣挡在沈知离身前,叉腰:“你、你……赶快收回聘礼!我家小姐是不会嫁给你的!”
战轩精神一振,凑前一步,握住蝶衣的手,情深意切的肉麻:“这位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年岁几何?可曾许人家?”
蝶衣脸红:“你问这些做什么?”
白衣佩剑,身高八尺,也算是个样貌堂堂的汉子,想到这里,蝶衣的脸更红了。
战轩凑得更近,用力在蝶衣的手上吃豆腐:“……你家小姐很快会变成我家夫人,到时我们朝夕相处你难免会对英俊潇洒器宇不凡的我生出什么特殊情愫,我自然要先问好,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从来不对有心上人的……哎呦……”
蝶衣:“滚!”
战轩被一脚踹飞,紧接着丢过来的还有那只价值连城的聘礼箱子。
“臭不要脸的!”
再接着,砰一声,大门紧闭。
反应过来,战轩跪地捶门:“喂喂,我错了啊,开门啊,我们重新来过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啊……沈谷主,交不了差我家主人会很生气的啊我不想让主人生气啊我很爱我家主人的啊,喂喂……”
蝶衣看了看不早的天色,小心问沈知离:“小姐,您也早些休息罢。”
沈知离咬手绢,不甘地怨念扭:“丢出去了丢出去了丢出去了……”
蝶衣:“……”
战轩几乎每日都背着那个箱子前来,但也几乎每日都被蝶衣一笤帚一笤帚的赶出去。
抱大腿抱小腿就连抱腰抱脚都做了,偏偏蝶衣不止不吃这套,战轩抱得越欢腾她的怒气越重,于是往往白天是战轩追着蝶衣送东西,晚上蝶衣拿着笤帚撵着揍战轩,到了后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追着谁……
沈知离一边整理着回春谷中的东西一边看两人打闹,虽然心疼那箱里的钱,但心情也无端的好了起来。
……等她故去之后,除了将回春谷还给师兄,多给蝶衣留下几间药店铺子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