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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这么年轻,今年二十八,明年咱才十八,咱怕什么呀!孩子多的是,一次欧叉就有十亿颗精子,你哥身体那么棒,你还怕以后没孩子吗!傻!快别这样!”
苏浅浅哽咽着说不出话,方从容脸上一板:“眼睛已经近视了,再哭就瞎了!别哭,再哭你对得起我这么辛苦看你一晚上吗!”
苏浅浅抱住方从容:“方方……方方……”
方从容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自己喉间也有些微酸:“行了,行了,人医生只准你在这儿躺一夜,再赖下去就要收床费了,赶紧走!我们回家,啊!”
回到方从容家里,苏浅浅给sophia打了个电话,让她代请两天假。方从容这边喊着要按正常规定请一个月的小产假,两天这么短怎么行!
日本人的财务年度截止到三月份底,国内这边现在正好是淡季,方从容家老鬼子每年三到六月份的大部分时间都 留在日本公司总部,两个孩子上幼儿园,家里清清静静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和保姆。
“你和你那个哥哥……”
“我们掰了。”苏浅浅现在情绪已经稳定,坐在和式书房的榻榻米上一边喝着乌骨鸡汤,一边晒太阳。
“掰了?好好地怎么会……”
苏浅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掰了就掰了吧!”
“说的这么轻松,一个两个的,好男人都被你错过了!那这个孩子呢?你们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掰的?”
“当然不是。我没告诉他!”
“啊!”方从容瞪眼,“你脑子进水啦,为什么不告诉他!这种事情他要负责的,哪能拍拍屁股就把你甩啦!”
苏浅浅笑笑:“你搞没搞错,这次是老娘我甩他,我要告诉他了,他非死乞白咧赖着我,那我怎么办!”
“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信不信由你!”
方从容看着她:“真的假的?你没疯吧苏浅浅!”
“没有!”苏浅浅笑着捞起汤里的鸡爪子,慢悠悠地啃起来。她走得很轻松,房门钥匙和kaka给她的那份遗嘱复印件全部包好委托物管转交给他,原本想放在信箱里,奈何信箱入口太小,钥匙塞不进去。
现在左天远应该已经知道她离开的原因了吧,苏浅浅笑笑,也许他也觉得解脱了。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沈翌菲的头微微垂着,长而微黄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她线条姣好的后颈。左天远站在她左后侧,和她一起看着湖面上泛起的涟漪。“为什么,kaka,为什么这么做?”
Kaka笑笑:“如果我说是因为妒嫉,你信吗?”
左天远摇摇头:“kaka,我以为我们俩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你也说过我并不是你爱的男人,为什么……”
“天远!”kaka指尖拈着一根烟,她抬起来吸了一口,“知道吗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你总是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感情,并且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什么时候你才能真的用心去感受别人的感情,而不是只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她又吸了一口烟:“天远,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我是真的爱你?”
左天远眉梢微动:“kaka,我们都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那一套你猜我猜的游戏不适合我们。如果你真的爱我,这么多年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却把遗嘱拿过去给苏浅浅看,kaka,这种幼稚的举动不是你应该做的!”
Kaka抬起头:“我没有你那么坚强,天远,是有很多次机会,但是我总是患得患失,我总想,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何必冒着可能失去你的危险把一切说破呢?苏浅浅,呵呵,说真的我一开始真没把她当成对手,我以为你只不过是想利用她对付范季伦,或者是想在她身上发泄一下对你继母的怨恨而已。没想到,你这次是真的……”
左天远抿紧双唇,看着沈家大宅前宽阔的湖。月光照在微澜的水面上,粼粼闪闪,不可捉摸地跳动着。他也拿也根烟点着,吸了一口,迎风吹出去:“kaka,我来找你没有质问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始终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是……我现在爱的,是浅浅。”
kaka笑笑,转身面对他,“或许你爱上别人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左天远,你是个既自私又残忍的家伙。”
左天远也笑笑:“谢谢你的夸奖。”
Kaka一根烟尽又拿一根,左天远替她点上,她深吸一口,把细长的烟柱吐向左天远的脸:“算了,我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止你一个,今天晚上以后,那些有机会追我的男人们会感激你的!左天远,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答应我,你既然爱她就好好待她,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孩子?”左天远皱眉。
Kaka扬眉轻笑:“怎么,她还没告诉你?”
在方家休息了两天,苏浅浅坚持要回公司上班,方从容怎么劝也不听,哼哼叽叽地开车把她送到公司。早上用方从容的化妆品化妆时,苏浅浅往腮上多刷了点胭脂,不然脸色蜡黄蜡黄的,连自己看了都觉得挺憔悴。
Sophia比她来得早,一见到苏浅浅立刻从椅子里跳起来:“苏姐你可回来了,这两天左天远天天过来找你,一天打八百个电话,你和他……怎么……好上了?”
这也是可以预想到的局面,苏浅浅的手机这两天一直关着没敢打开。
她坐到自己位子上:“公司里这两天怎么样?我请假的事,范总没说什么吧。”
“范总顾不上说了,忙得焦头烂额。”sophia凑近,低声道,“我昨天给范总倒茶送进去,刚好听见他和付副总在说要卖船还债的事,苏姐,公司这次恐怕真的出大事了!”
苏浅浅点点头:“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总归要对得起拿的薪水。”
“是啊!”
范季伦来上班的时候看见了苏浅浅,他朝她点点头,苏浅浅会意地跟进办公室。
两天不见,两个人都很疲惫,苏浅浅有很多话想说,犹豫来犹豫去,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范季伦笑了:“为什么说这个?”
苏浅浅咬咬嘴唇:“范总,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公司这次的事,全是……”
“全是左天远干的?”
“范总……”
“那天sophia说你拿着起诉书冲出去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很难受的样子,我就猜到了。其实这也不难猜,同等规模的航运企业就那么几家,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他。”
“我这两天没来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范季伦双手交握成拳摆放在写字台上:“坦率地说,公司这一关很难过。现在向我们起诉的企业一共有四家,船检部门那边提出的要求也越来越苛刻,基本上我们现在所有的合同都难以执行,估计不久以后索赔的金额会更大。所有船只都停港待检,就算想卖,一时半会儿地也卖不掉,现在手上唯一还可以处理的资产就是……”
“那个船厂不能卖!”苏浅浅站了起来,“范总……总,总会有办法的,船厂不能卖!”
范季伦苦笑:“我不瞒你浅浅,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左天远做事很绝,基本上把我的路都堵死了,我估计他是不知道还有个船厂,不然连这个转寰的余地都不会给我留下。”
“那现在……”
“你放心浅浅,我已经想好了。Amera Hason公司的合同是我们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只要保证这个合同不出问题能够按时执行,云海就不会垮。”
苏浅浅点头:“是的,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项业务。”
范季伦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请了两天病假,怎么?生病了?”
苏浅浅头一低:“没有,就是……心情不太好,觉得很对不起你。”
范季伦用手指指她,笑:“典型的旷工!你自己说说看,要怎么处理你!”
苏浅浅知道他这是故意在逗她开心,便应景地也笑着挤挤眼睛:“一切全凭范总经理裁夺,小的不敢有二话!”
办公室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没来得及收回去,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左天远。一名保安和sophia讪讪地站在左天远身边,努力想拦住他。
公司大厦的顶层天台上风很大,苏浅浅裹紧外套缩着脖子,平静地对左天远说道:“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快点儿,我还要上班,时间久了老板会扣薪水。”
左天远伸出手来想抱住她,苏浅浅后退一步,他的手在空气中僵了一会儿,又收回去。
“三三。”
沉默有的时候会让人更慌乱,有的时候会让人更镇定。苏浅浅又往后退一步,不想让自己离他的气息太近:“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下去了,上面太冷。”
左天远脱下西装,苏浅浅笑着摇头:“多谢左总的好意,您的衣服太贵,我穿会折寿的,谢谢了。”
“三三!别说气话,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好象没什么可谈的吧,说什么呢?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苏浅浅!”左天远一大步跨过来,握紧她两边肩头,“你非要这么尖酸刻薄地对我说话吗?”
苏浅浅点点头:“非要。”
左天远咬咬牙,太阳穴上一阵耸动:“我可以解释。”
“你要说我也拦不住你。”
左天远长出一口气,捧起苏浅浅的脸:“是,我一开始是想利用你接近范季伦。那个酒会上谁都能看得出范季伦对你有意思,全世界只有你这个呆瓜还傻乎乎地视而不见。航运业是我早就想介入的领域。竞争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两个重要的消息就可以导致最后的成败。我用一套房子换到这个机会,并不算亏。你别动,听我说完!”
他用力不让苏浅浅挣脱:“这只是我最初的打算。苏小三,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我后来究竟有没有利用过你哪怕一次?嗯?就你这么傻,我要是想套你的话,你有多少事情可以告诉我?你晚上回家加班弄资料的时候我要是有心偷看,你睡那么死,我就是拷贝个十份你都发现不了。还有那个航运部经理,我明明知道他偷情的事情,就是考虑到你的立场,才没有把点子动到他身上!这一切你都想过没有!”
苏浅浅的牙关越咬越紧,眼睛被迫与左天远对视,她用力掐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左天远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三三,我答应你到此为止,行不行?光你一个就够折腾人的了,再加上孩子……苏小三,你成心要我的命是不是!”
苏浅浅不想冷笑,但是冷笑不可抑制:“呵呵,孩子?”
左天远一手护住她的肩背,一手轻柔地滑到她腹部,在她额头轻轻啜吻:“三三,我们……”
“没了。”苏浅浅把他的手掌拨拉开,看着他近在咫尺那双深邃的眼睛。
左天远并没有立刻明白过来,他皱皱眉,苏浅浅继续冷笑:“前天昨天我请了两天病假。”
左天远的手剧烈颤抖了一下,苏浅浅的心跟着他的眼神一起往下沉。
“三,三三……”左天远费劲地吞咽了一下,掐住她的肩头,苏浅浅觉得这比她从板凳上摔下来之后腹部的刺痛还要难以忍受。她努力挺直脖子,左天远的眼睛很犀利,她不能给他看穿自己的机会。
“我是很傻,但还不至于傻到留下这个孩子来让自己走投无路。左天远,孩子……没有了!”
范季伦走上天台的时候,看见蹲在地下的苏浅浅。他快步跑过去扶住她,赫然发现她左边脸颊上高高肿起的红色掌痕。
“那个混蛋!”范季伦转身就走,苏浅浅用力拖住他,蹲得太久两条腿酸麻,哎哟一声又蹲回去:“范总……”
“浅浅!”
苏浅浅对他笑笑,“我没事,真没事!”
“浅浅……”
“范总我能不能请半天假?”
范季伦看着她,咬咬牙,横抱起她走下天台,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把她放进后排座,开着车驶离大厦。苏浅浅蜷起身子躺在后排座,紧紧抱着靠枕象抱一根浮木,泪水忍不住滑落。
她一路哭,他一路开,两个人都不说话,音响开着,一首一首歌曲全部在唱爱情,好象世间真的有那么多情愁爱恨,精彩纷呈、难以磨灭。
范季伦的烟瘾大,他把车窗摇落一点,点起一枝烟放在唇边,极偶尔地吸一口,就任火红的烟头自己燃烧,窗外的风和白色的烟吹呛着,他微微眯起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不辨方向,只是一路随心前进。苏浅浅哭累了,在后排座颠得太久,沉沉睡去。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范季伦的外套,而轿车停在高速公路的路边。她坐起来看看外面,范季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