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姐姐我半年没碰男人了,别惹我祸害你……”低低呜咽如细水,一声叠着一声漾满了整个帐篷。
“此处将死,求活来。”他满意地收手,撩去被子,解开下衣,指指“求活来”位置。
情难再禁,石榴咬住他脖子狠狠地吼了一声:“叫你带伤惹我叫你惹我!我要是上了你我就是女禽兽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祸害了你我就是禽兽里禽兽!叫你惹我!”
“石榴……咬错地方了……”张开双臂将她揽住,不声不响解开背后彩绦。
“还求什么死去活来,你等着,我叫你生不如死。”石榴以牙齿印完新戳,忿忿地爬起来。
衣衫随之滑落。
“你!你!”慌忙提衣,士可杀,不可辱。好吧,坏家伙,等着那里被盖上两排红色戳印然后痛死吧!居然偷偷解了裙带,居然,居然!石榴磨牙霍霍,低下头去。
“我叫你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活来继续生不如死,嗯哼。”默念着,张牙舞爪俯身。
乌发散在他腹上,每随摆动轻颤一下都像水滑丝绸贴着身子,蹭得他心中痒。
伸手绕住一缕发丝,昂扬得意地迎接他女人。
打开天窗
/名^书大空被唤进帐篷时,看到了满面红光女主人,以及红光满面伤员二空。旖旎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去。这气味他太熟悉了。大空瞧瞧更漏,再看看主人,走到榻前,一手指着小槐子,一手指着自己,满脸委屈:“主人,空奴比他更持久!”
那表情,无异于失了宠小妾在控诉小小妾。
他虽然是奴隶,但天女第一奴隶地位竟轻易被二空给撼颠簸了,职场危机啊!二空一来就被主人选中,一醒就跟主人男女双修。叫鞍前马后辛苦服侍主人大空如何不委屈。
都督为女皇选择男宠全是按持久时间来挑人,哪怕是排资论辈,也轮不到这个新男奴。大空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应当先服侍天女。
姜槐听得莫名其妙,望向石榴,石榴慌忙摆手撇清关系:“大空是为我翻译回纥话奴隶。他持久是他事,跟我没一两银子关系。”
“我也很持久。”姜槐伸手往石榴脸上摸了一把,以实际行动回击这个回纥人。
“要称自己为奴!主人,他不懂规矩,胆大妄为,需要惩戒!”空奴向石榴控诉。
“好了别闹了。大空,晚上饭菜多炖会儿,闷得烂烂。今夜我在这里歇下,去取我帐中地图和贴身衣物,收拾好以后和晚饭一起送来。将养三五日咱们就回翰海府,毕竟那边伙食好些,药材也全。”石榴正色止住了两个人之间无中生有较量,把日常事务分摊给大空去办。
大空临转身也没忘瞪二空一眼以示警告。
“为夫不够持久么?”小槐子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问了。
石榴笑嘻嘻捏捏他脸:“棒槌见过吗?棒槌只粗不细最持久,你想当棒槌呀。”一般要是谁谁被别人说“棒槌”,那就是笑话他又笨又木头意思了。
“果然不够持久么?”小槐子眉头纠结地皱成川字。
“哈,还真跟一当差打杂奴隶较上劲啦。你要娶我还是娶他。”石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将自家男人好好哄着夸了一番,小槐子这才释怀,握着她手认真商量:“养够七日,咱们雇辆车,跟我回长安去,你师傅和陈皮她们都在。”
“攒够战马就回。”石榴坐在床沿,低头摆弄裙带。
“要马何用?石榴,我养得起你,长安米再贵,家里还有一大片果园子供应着,不需要你辛苦贩马赚钱贴补。”他从衣内缝着暗袋中掏出一纸文书,递给石榴:“你看,我都画好押了,黑纸白字,永不纳妾,永不休妻。爹点过头允下。”
石榴将纸打开,见上头写着“永不休妻,永不纳妾。”后面有姜槐手印,还有罗公公名字。本来该感动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很快驳了回去:“我还没进你家门呢,罗公公就肯签?八成已经替你置下别宅妇好开枝散叶多生大胖小子了吧?他要是能看破红尘,当年何必收养个小太监以续香火。小槐子,我问你,假如我跟罗公公同时掉进河里,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救爹。”丝毫不需要考虑,小槐子张口答道。
跟石榴预料答案一模一样,唉,这个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笨家伙。
石榴折好文书贴身收了,靠在他肩上,轻声感慨:“不怕这样回答惹恼我吗?你该在我面前说救我,在你爹面前说救他。”
“如果我们两个人同时问,你该闭上嘴,出门买好酒菜送给你爹;买布料首饰送给我。这样总不至于立刻就被你爹拿拐杖痛打不孝子,或是被我拿槌米棍子痛打薄情郎。”
一股凉风顺着帐篷缝隙吹进来,唯恐屋中冷气压还不够。火盆中慵懒熟炭被激了个冷颤,重新现出些火色,一会儿明红一会儿暗红,试图再为帐篷里空气输些热量。
一时陷入了沉寂。两个人各自揣着话,寻思该如何开口。小槐子拉起被角,往石榴那边搭上些。锦被下,两个人手依旧紧紧握着。
“生气了?”小槐子首先打破僵冷气氛。
“没。在琢磨别事。”石榴侧身转过来,看着他侧脸说:“别瞎想,这辈子跟定你了。你不救我也没关系,我不亏。”她还真没往心里去,这才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又不会欺骗她小槐子呀。更何况为她跑来回纥受罪险些丧命,已经亏欠了他。
“跟我回长安,路上教你凫水。”这样就两全了,小槐子想。
“正攒战马,我不能半途而废。况且都在郡王面前说了马事,我更不能空手回去让他笑话。小槐子,等我几个月好么?”为了表示歉意,石榴主动献吻。察觉到对方心不在焉,她停下来,问:“累了?先歇着吧,晚上我给你守夜。”
小槐子从被中抽出手,捏起石榴胸前一直所佩琥珀珠子细看。“给他攒马比跟我成亲还重要吗?郡王多次跟我说,他想纳你。”
“第三次吃醋。事不过三哦,心眼比针尖儿还小啦?”石榴撑着胳膊肘,饶有趣味地盯住小槐子,鬼门关走了一遭,胆量大有长进呵,敢拒绝跟姐姐玩亲亲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赐死,你有本事抗旨不遵?”石榴笑问。
“没。”小槐子如实回答。抗旨?不用等他走出明堂就会变成乱箭下可怜刺猬。
“很好。你死了,我寡了,无论是罪臣妇身份入宫为婢,还是直接抢进去充实脂粉队伍,谁来救我?谁去救我们孩子?谁赡养罗公公和哑师傅?”石榴越发笑得灿烂,似乎在说一件好玩有趣事情。
“我辞官。”小槐子利落答道。“辞官到乡间种地去。”
“准奏。”石榴低头落下浅浅一吻,继续说:“我呢,就随你做个快乐地主婆,直到有一天,一大群持刀拿枪神策军围在了门外,高高举起火把,将你和我所有亲人劫为人质,以此要挟,令我求死不得,负着你们性命去承欢,直到他厌倦了我为止。”
“我想我会答应欢声笑语奉承另一个男人,因为我爱你。”
石榴歪头,笑着望向他眸中那个小小自己,像望着迟早湮没于大明宫浮尘中石美人,宠了,弃了,老了,微不足道,没名没字,无法从历史书里预知命运。她一个人是无所谓,现在有了一大家子人,是幸福,也同样是羁绊。
小槐子伸手抚摸她脸,石榴总是这样,爱思来想去,越想越复杂。“圣神皇帝还坐着江山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怕啥。石榴,杞人忧天,你思虑太多了。小心祸从口出。”
“我可是认真。哎,我悄悄告诉你,卜了一卦,绝对准。”石榴咬着他耳朵,告诉姜槐,李隆基以后会当上皇帝,而且后宫庞大。
“郡王品行皆端,断不会作出夺妻这种丑事。”小槐子前后一对照石榴所说话,赶紧捂住她嘴。祸从口出,这可不是闹着玩。
“笨槐呀,你错了……他们兄弟有这种抢□子恶趣味爱好。”石榴正儿八经摆摆手,叫小槐子别拿怀疑眼神瞄她。“曹操不是说过一句‘汝妻子,吾养之’嘛,得,开了风气之先,爱纳□,成专门兴趣类型了。”
至于李家皇族,从来都不缺这样例子。好好一李隆基,多么优秀基因,唯独坏在这一条不良基因上。
头一个,从高祖李渊开始说吧,他跟隋炀帝是亲亲表兄弟呦,都喊孤独信叫爷爷。李渊妹妹女儿成了隋炀帝妃子,隋炀帝女儿成了李渊儿媳妇。撇开这辈分颠倒亲戚关系,李渊还和隋炀帝两个妃子有染。
下一个,第二位皇帝,太宗李世民。他勇敢地突破年龄阻碍,把隋炀帝结发妻子给纳了,很是宠爱。还纳下隋炀帝一个女儿。也就是他同时拥有自己亲大伯妻子和女儿……
然后第三个皇帝李治,众所周知,从性质上来说,他抢了自己老爹女人,后来这位女性成了伟大女皇陛下。她教导出四个儿子倒都没怎么抢别人老婆,但在胡风日渐风靡中原,社会风气相对开放情况下,李家这个不良基因仍然很不幸地遗传了下去。
“临淄郡王我就先不说啦,以后你跟我一起去羞他老不要脸。宁王好色那是你我亲眼所见吧?他可不止这么一档子事,宁王他抢卖饼人娇妻。”石榴一脸鄙夷地跟小槐子讲,那个怀揣着色狼之心宁王在被治愈后是如何本性难移又做了坏事。
“石榴,你怎么知道?”小槐子回想一下,他住在五王宅时并没听说这样事。
“善上师未卜先知,不久前一起夜观星相时候观出来。”石榴拍拍手,把责任都推到梵文老和尚身上去。不管现在抢了没抢,反正李宪那只色狼将来也会抢。
因为将来会有一首诗救出那位可怜女同胞。
“莫以今时宠,能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我们王维大诗人是位好同志。
李宪那只从小就偷着色色狼,某年某月某日,走在大街上,看中一位摆摊卖饼美貌妇人。色狼之心一起,强买强卖了。付给饼摊老板一笔银子,将人家妻子带回家去当妾。敢不去吗?对方是踩死他们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轻松宁王呀。虽然他算只性子较温吞又风雅色狼,没动用武力,也对那妇人挺好,但是,此事性质很严重,三个字:夺□。
真是有其爷爷必有其孙子,有其兄必有其弟。一窝狼。
李宪宠了这妇人以后,多半也曾问过她这样话:“还想念你丈夫吗?本王给了你数不清绫罗绸缎,府里有吃不清山珍海味。本王玉容丰姿,又时常为你吹笛作画。你应该感谢本王给了你这样生活,使你免于受烟熏火燎之苦,能用上昂贵脂粉来修饰花容月貌。比起跟着你那个起早贪黑烤饼卖几个铜板糊口丈夫,简直是天上地下。”
妇人总是默默垂下头,不作回答。李宪一日设宴,卖饼人想了法子到府上送饼,欲打听她过得怎样,受没受苦。妇人看见前夫,泣不成声。卖饼人不敢逾越,妇人亦不能说她不喜欢李宪,唯有掩面擦干两行清泪。一对鸳鸯,活生生被拆散。
王维那天受邀赴宴,见此情形,便于席上作了一首《息夫人》。
息夫人又是谁?她美若桃花,人称桃花夫人,春秋时楚王灭息后,被抢进宫。面对杀死了自己丈夫、摧毁了自己家楚王,息夫人选择非暴力不合作态度,闭口不言。
别以为今天这些恩宠能让我忘记旧日恩情,我被迫来到了这里,被迫委身于你这个禽兽,我有眼泪只朝着花去哭,却决不会同你说一句话。息夫人抗争如斯。
“后来那位诗人写诗救下卖饼妇,宁王放她回家跟丈夫团聚了。郡王可比宁王性子强硬许多,他们一家从祖爷爷起就不禁忌这个。就算郡王将来没当上皇帝,他也是王。你想想看,我算杞人忧天不?”石榴蹭蹭小槐子,把话跟他挑明说:“假如你为卖饼人,我为你妻,王要纳我,我当如何是好?”
“夫呀,王会入园摘石榴,连根拔走。”
小槐子额上已经渗出汗来了。是啊,他们是王,即便石榴在书面手续上确被赐给了自己,身契文书也在他手里,但他们是王……
“我们不回长安了,把爹接来,隐姓埋名躲在三十六番里,一年换一个番住。”他终于意识到,石榴树长在一片太显眼地方,别人会强行闯入他果园摘走石榴。石榴最好还是揣在怀中随身携带,胡乱做个商人赚银子算了。
“但是这里种不活槐树。”石榴掰着手指说:“不但不方便养花种草,还缺少时鲜蔬菜。每天肉啊肉,吃不惯。你看,我都饿得瘦成这样。此外,缺医少药,罗公公和哑师傅年纪越来越大,你忍心叫两位老人家在这里受苦?每年冬天呢,还会混战,非常不安全。唯一可取地方,大概也就剩下羊脂美玉比较便宜这一条了吧。”
不仅不安全,一旦沦为战俘,就是奴隶。奴隶孩子还是奴隶,何其无辜。如此荒蛮之地,我自己混个天女还勉强生活得下去,若要嫁你,为子孙计短长,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