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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年平静的生活,她已经开始享受这种平淡的安静,不想再受任何伤害。
在送她回来的路上,她又问了一些孟氏项目的具体情况,因为资金的原因这段时间工期已经严重拖延了,每天都有十几万的损失,再拖下去恐怕整个孟氏将全面瘫痪。新最快的 。97xs
她想了想,拨了温贤宁的电话。
“哥,是我,嗯……最近忙不忙?温氏运转得还顺利吗?”一开始她没好意思直问,随意绕着弯子。
“若若,有什么事直说。”温贤宁忍着笑,哪有不了解这个妹妹,几乎从不过问温氏的事,突然这样提肯定有事。
“我……”她捏着手机,一时倒有点英雄气短,再一想到孟厉野,想想他之前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实在不想看到孟氏垮掉。轻轻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哥,有没有兴趣与孟氏合作搞开发。”
话筒里静了几秒,温贤宁低缓的嗓音才传来,“你指的是孟氏在s市近郊开发的地下温泉度假村和附近一带的温泉别墅区?”
地产界的事什么都瞒不过她这个哥哥,若娴扁了扁唇,“你既然知道,那你有没有兴趣投资,我看那块皮不错,如果合作肯定对温氏有利……”
“若若。”温贤瞬间截断了她的话,“那两个项目在孟氏最初停工的状态下,我就有所注意,可是我并不打算插手……”
若娴有点急了,“哥……”
“你听我把话说完。”温贤宁也是满口坚持,“据我手下团队针对这两项制作出来的计划书,如果和孟氏合作起码要抽出三亿资金,这笔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我却不想这样做,合作后的那点利润我还不看在眼里……”
若娴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势在必行,颤抖着声音说,“你想收购孟氏。”
电话那头温贤宁抚了下额头,拿起手边的一份计划书,“可以这么说。”
话都谈到这份上了,若娴紧紧地咬起唇,大哥有他的原则和作风,温氏一向是他在管理,她自然不好指手划脚,过多插嘴。只是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不想看到孟氏倒下,更不想看到孟厉野从此一蹶不振,这不是她要的。
“嗯,我知道了,哥,没什么事我挂了。”她低低说完,瞬间挂了电话。
温氏总裁办公室——
温贤宁皱眉听着耳边的忙音,要是换作别的千金大小姐是他妹妹,今天肯定是又哭又闹,外加娇蛮耍赖,目的就是想要左右他的决策,但若若不同,她懂得掌握分寸,从不会无理取闹,给人造成困扰和负担。
在孟氏这件事上,他的态度不变,他是名商人,不是慈善家,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公司兴起和倒闭,又有多少企业摇摇欲坠,他没有义务或是责任去插手帮忙,只有吞并,收为旗下。
好烦,好乱,她趴在办公桌上,抱着发痛的脑袋,一整个下午除了秘书抱文件进来批阅审核,她几乎没做什么事,一直头疼,将回国后交往过的企业全部进行筛选,遗憾的是与思睿交往的企业大多数都属于中小型,要拿出一个亿恐怕是痴人说梦。
思来想去,有两家集团在脑海里阵阵浮现,一个是唐盛,一个是简氏,在她去了德国后不久,尹洛寒就结婚了,新娘正是凌玫萱,听说他们的儿子现在都两岁多了。
过去她只是尹洛寒的秘书,恐怕没有分量提这件事,但她不想放弃,迅速拨了电话。从秘书室得到消息,尹洛寒和太太度假去了,回来的时间并不确定,那么最后只剩下简氏。
上次电话里听夕南说是一回事,这次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夕南和项时朗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在某大酒店订了七八十桌,场面浩浩荡荡,比他们结婚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娴一阵乍舌,周年结婚纪念日有必要弄得跟结婚一样隆重吗?小两口甜甜蜜蜜去过二人世界多好,要知道这种场面光是应付宾客就够人受的了。
看着在大厅门口不停招呼客人的夕南,若娴就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早就在哭了。
果然她还没走近,夕南一眼就看到她了,也不管项时朗在一旁大叫,跑过来拉起若娴就钻进了大厅,“若若,你可来了。”
若娴望着夕南额头上已经有了些细汗,“累不累?”
夕南轻叹了口气,拖着她跑到一处角落,“要应付这么多客人,你说我累不累。”
Part287:有意安排
“看不出来,刚才看你满脸笑着和宾客打招呼,我以为你很开心。新最快的 。97xs”若娴故意开玩笑。
回应她的是夕南一个大大的白眼,左顾右盼了一阵,才凑过来小声说,“我婆婆和公公喜欢热闹,平常对我不错,要这样办酒席我哪能说什么。你来了我正巧有个名义偷会懒,你没看到我刚才弯腰笑得脸都僵了,再这样下去我看我的整张脸都要抽筋。”
若娴环顾大厅,宾客的确是够多的,来往的都是些商贾名流,云香鬓影,足可以看出项氏的实力,但项氏主营的是电器产品,恐怕要合作房地产开发不太可能。
想到这里,她当下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连过来参加酒席都能想到孟氏那两个项目上去。
夕南以若娴为遮挡物,靠在角落里休息到快开席了才不得不走了出来,若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舍得把那些客人给你老公一个人去应付,娶了你这样的老婆,项时朗算是倒霉了。”
“哼,错,是他的幸运,你看看我的脚,穿这种高跟鞋我的脚都快断了,还不是为了他们项家的脸面。”夕南小声抱怨着,金鸡独立,一手抓住若娴的手臂,一只手去揉脚踝。
若娴只能抱以同情的目光,毕竟这种人只有当事人去做,旁人无法插手,抬手看了眼腕表,“酒席快开了,你再不去,估计你老公要来抓人了。97…免…费…小…说…网 w…w…w。9…7…x…s。n…e…t”
顷刻之间,夕南站直了身子,恢复到了之前的神采奕奕,拉起若娴,假意招呼着,“若若,走,我带你去找座位。”
夕南这丫头转变得也太快了,若娴当下转头一看,见项时朗已经从外面进来了,正扫视着大厅,明显是在搜索某个人。
若娴推了推夕南,“他在找你,你过去吧,我自己会找座位。”
“他肯定是在找你。”夕南转过头笑得得意,若娴没在意,想随便找个座位,项时朗在这个空隙走了过来。
项时朗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若娴,来,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位置。”
若娴惊愕了一下,夕南给了她一个偷笑的眼神,正困惑着,项时朗已经领着她们走向前排主宾席,夕南将她一下按坐在座位上,“若若,多吃点,玩得开心,我们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说着,夕南后退了一小步,亲热地挽住项时朗的臂弯离开了,若娴一头雾水,这对夫妻今天唱得哪出,她怎么隐约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一抬头,她突然间就懂了,不是巧合,而是有意这样安排,她右手边不是别人,正是简君易。对了,她怎么忘了,项时朗和简君易私下交情不错,这次周年结婚纪念酒席他不可能不来。
此刻,他侧头和旁边的女士聊得投机,没有注意到她。这家伙在公众场合一向吃得开,尤其是在女性面前。
她淡瞄了他一眼,随后环视了一圈桌子,原想重新找个座位,倏然有股异样,只见除了身旁聊天的两个人,整个桌子上的人全部盯着她,弄得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左量着她,“小姐,你好面熟,我好象在哪里见到过……”
“呵呵,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若娴干笑了一声,低下头去佯装看手机。
她估计要么是以前和孟厉野婚礼在电视上直播过,要么是前不久奇奥珠宝正式营业,那天有s市报的记者对她做过采访,还拍了照片,虽然在她刻意低调下拍得模糊,但今天是来参加酒宴的,并不想引人注意。
中年男人还想再说什么,正在这时,主席台上项家长辈携同项时朗和夕南向所有到场的宾客举杯,满场的宾客全部站了起来,他们这一桌子自然也不例外。
若娴与一杯不认识的人碰杯,自然与右手边某人的酒杯有了接触,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一个闪神倒得太满的酒洒了一些出来,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跟他聊天的女士倒是大惊小怪了起来,“哎呀呀,简先生,你的手弄赃了。”
这一说不要紧,满桌子的人全看了过来,若娴原本想要装作不知道,这下也只得拿了手边的纸巾替他擦着手背,嘴里虚假地应着,“对不起。”
简君易抬了抬眉,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地回答,“不用客气,温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语气不慌不忙,说话的几秒间,她已经替他将手背上的一片酒渍擦掉了,她敢肯定这家伙一定故意说得这样慢,暗暗鄙视了他一番,也回了一个笑脸,这才放下酒杯坐回座位。
坐下后,他又继续跟那个女士聊天,侧脸上的笑容谦和有礼。
上午开了一个会,中午又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公事,午饭急急吃了两口,到了傍晚早饿得前胸贴后背,见菜一上来,她埋头认真吃东西。
耳边隐隐有响声,仔细一听好象是手机震动的声音,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电话,摸了下手机,安静地躺在皮包里,再仔细辨听,这才找到声音的来源,是简君易的手机。
她就当没听见,继续举筷吃东西,但那个搁在西装外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大概是因为西装没有扣紧的关系,手机震动的响声并没有引起主人的注意。
她听得直切,只觉得嗡嗡声震得人耳膜难受,忍无可忍放下筷子,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肘,低下音量,冷着嗓音说,“你手机响了。”
深不可测的黑眸迎了过来,左手去摸西装外口袋的手机,但拿出来的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脸上一僵,搞得好象她在恶作剧。
Part288:束手无策
简君易抿了抿薄唇,转头又去跟那个女士说话,她狠狠瞪了他后脑勺两眼,这家伙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明明就在那个意思。最新最快的 。97xs
他低头朝那名女士说了不到几句话,对方抚了抚做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扭着妖娆的腰,拎起皮包去了洗手间,估计是去补妆了。
“你今天心情不错。”耳边没头没脑飘过来一声揶揄的嗓音。
言语中的意思是说她“捉弄”他,她停下了筷子,侧头瞥了他一眼,“我没这么无聊,确实是你的手机响了。”
他倒是没再出声,唇角微微上扬着,显然对此仍然不相信。
她被他这种好象洞悉一切的眼神弄得直冒火,“你可以查一下来电记录。”
“唔,好主意。”他称赞了一句,却一点翻手机的举动都没有。
这人……她已经彻底没话了,要是在平常她肯定替他把手机拿出来,但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保持距离为好。
她心里大骂了他一通,埋头继续吃东西,不想他似乎聊天上瘾了,那个女人一走,她成了他聊天的对象,“你不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么?项时朗都结婚一年了。”
咀嚼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一年前夕南邀请她回国参加婚礼,当时她还担心会在婚礼上碰到他,找理由说自己忙没空回国,结果夕南说项时朗没有邀请简君易,她这才放心飞回来当伴娘。新最快的 。97xs
现在回想起来有点蹊跷,情不自禁问,“一年前你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换来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她迎上了一道复杂难辨的深沉目光,心中一动,这么说他是参加了,那为什么她那天没看到他,难道说他知道她不想见他,所以躲在暗处吗?
刹那间,她心中仿佛被某个柔软的东西填得满满的,稍垂下眼帘,蠕动着嘴唇,“那个事我已经知……”
“简先生,久等了。”补好妆的女士回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简君易目光微闪了闪,转过头去和对方说话。
若娴合上了微张的唇,低头继续吃东西。
其实仔细想想她能说什么呢?说她知道两年前误会他了,不是他推她下楼的,所以她不怪他吗?想起自己这两年因为这件事而恨他,真有点既无奈又心酸。
尽管是她误会他了,但不管怎么说,过去他对她所施行的暴力仍存在,那些不可能用任何理由掩盖,她更不会忘记。
散席后,她也没去和夕南打招呼,倒是远从w市来的夕南父母拉住她说了一阵话,无非是这两年不怎么见她之类的。看到容氏夫妻她也感觉亲切,从小到大,两家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