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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用震惊已经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还记得,曾经贪恋温暖的怀抱练武时故意跌跤,结果不出意外的摔进了柔软的司里,她调皮的问他为什么总是及时出现,然后他柔情万种的对她说,丫头受伤,我会心疼的。
一样的话,变了称呼,却同样扰乱着她脆弱的神经。
不同的是,一个温柔,一个轻佻。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痛下决心挥剑斩情丝后,又出现了另一个他!
他垂首看着她,笑意盎然的双眸由凝视逐渐转为疑惑,她这才是第二次见以圣忆风身份出现的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复杂的神情变化?
“小姑娘……”
“不要说话!”舞儿惊恐的望着他后退数步,双手快速的捂上自己的耳朵,原本撩人心弦的声音此刻却如鬼魅般对她纠缠不休,“不要说!不要说话!”
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折磨她!难道她受得苦还少吗?!
凄厉的尖叫如狂风般将湖面掀起层层波浪,几只受惊得鸟儿扑扇着翅膀冲出梅林,顷刻间梅瓣如雨般挥洒而下,幽幽的扬起了一片萧索寂寥的冷瑟。
独孤翊顺势接住后退的舞儿,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试着将她从自己编造的梦魇中拉出来。
“要不!放开我!我不要看见他,不要!”
听闻舞儿的自言自语,慌乱间独孤翊撇了眼同样看似迷茫的圣音,面露疑惑。
视线还没来得及重新回到怀中的人身上,余光便瞥见一个紫色身影已欺近身边。独孤翊一手搂着不断挣扎的舞儿,另一手迅速出掌,连换八种掌法都未能完全躲过圣音的进攻。
蓦然间,紫衣身形一凝,移行换位,如惊鸿般惊到他的身后,一手找到准确位置,迅速点了舞儿的风池穴,疯狂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见状,独孤翊抽出腰间佩剑,灌注内力,带起一抹寒芒,向鬼魅般无法确定准确位置的圣音刺去。右手使剑,左手抱人,自然会力不从心,但是独孤翊却拼命地紧紧搂着怀中的人,生怕有个闪失。
交手之间,眯起的寒眸不断的向柳腰上那碍眼的手掌扫视去,恨不能及时将昏睡的人儿抢过来。突然,他轻灵巧动地闪身,斜斜的飘出独孤翊剑所能及的范围,就在对方稍松懈之下,伸出袖中的手指,宛若利剑般直逼掺扶舞儿的手掌。
独孤翊怒叱一声,手中剑芒暴长,却远远快不到早已剑人合一的圣音,只听“哧”的一声,一抹蓝色碎布便随风飘落,独孤翊心下一惊,还好自己躲的快,不然一只手这会儿恐怕就像这破碎的袖口般遗落风中了。
“呵,没想到城主一介官员,武功却如此高深。”圣音并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剑掌合一,凌厉的掌风直逼独孤翊,过及之处道道白光,割得肌肤都会生疼,漫天的剑光却独独避开对方怀中的舞儿。
独孤翊看出他的小心,心中不由得怀疑起圣忆风对舞儿的重视程度,刚他以舞儿作为筹码似乎并不单纯为了交易。
就在独孤翊出神的那么一瞬,他宛如游龙般掠过对方,在半空中掠过一抹紫色光弧,落在不远处的桥柱上,前一刻还在独孤翊怀中的舞儿,此刻却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轻柔地搂着已昏过去的舞儿,回眸一笑,“人我带走了,至于司空矅,只要你进便会见到了。”
话音刚落,身形轻飘飘的一闪,竟如道轻烟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身后绵延不绝的笑声,如同划过长空的流星雨,灿然清亮,回味无穷。
进宫,他连他准备进宫都知道!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第七十二章
魅门处于北城的北部,比起这里的冷,凝香阁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夜深人静,魅门的后院庭院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银妆铺地,不必仰赖烛灯,庭园之美尽收眼底。偌大的庭园只有一座苑落——惊风苑。回廊上散落着从外面飘进的零星雪花,屋内的灯光透到窗纱映射在雪花上,点点光亮如天空繁星般闪烁。
屋内燃着数盏烛火,镂空的香炉下冒出袅袅香气,真到子时,寂静无声的屋内,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嘤嘤的呜咽从床上传了出来,才瞬间,又重新回到安静的氛围。一身紫衣的人微微倚着雕刻精美的床柱,轻垂着长睫,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床上面容憔悴的脸上,听到呜咽也只是闪了闪睫,发现只是做梦后放心的舒了口气。
“师父……师父……”喃喃絮语断断续续的从苍白唇瓣逸出,露在丝绒被上的双拳紧紧蜷着,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不要走……”
“不要丢掉舞儿……”
“舞儿会伤心……”
“会心痛……”
“真的……真的好痛……”
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因梦魇的折磨变得潮红,额头露出点点细汗。
圣音俯下身将她搂进怀里,不断的拍拂着她的后背,轻柔的在她耳边唤着,安抚她的惊慌和恐惧。
“不……不要说话,不要!”当梦里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清晰,舞儿终于从梦中惊醒,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就手脚并用的对他施暴。
“嘘,安静!”他拉住她胡乱挥舞的柔荑,将两手并到她腰后,制止住狂乱的浍,“嘘——”
呵气般轻盈的诱哄,让浮躁的人儿慢慢静了下来。她这才睁开初醒的朦胧双眼,定睛在近在眼前的面具上,倏的睁大黑瞳,“你!”
他怎么会在这儿?!她这是在哪?!
摇摇脑袋,因突如其来的现实清醒了不少,她记起了昏倒前的事,独孤翊溢满柔情的眸子,眼前人说的话,他和独孤翊的交易,然后……
独孤翊将她当作筹码送给他了?!
舞儿的心一阵猛抽,独孤翊果真将她送人了!他凭什么送!她又不是他的东西,他有什么权利!
圣音看着她面部的痛苦之色,冷冷的气呵在她的额头,如璃双眸危险的盯住她。“难过他将你卖了?”
舞儿咬着下唇不发一语,她以为至少独孤翊还是将她当朋友的,却没想到原来什么也不是,只是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她又一次被遗弃了……
危险的眸子变得深沉,紧张的气息在两人周身漫漫散开,她感受到双腕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秀眉疼痛的蹙起,这才记起他的存在,将视线疑惑的落到那双套人心魂的眸上。
“他怎么舍得把你给我,是我自己抢过来的,他也只是个受害者。”这才几日!这丫头就对独孤翊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他不信!
轻佻的话语中融着浓浓的酸味和火气,像是故意要激怒眼前毫无反映人儿,而舞儿显然没有觉察到危险,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两人僵持着持续了许久,正当他处于爆发边缘时,她幽幽的开口了,“你,究竟是谁?”
第七十三章
她总是喜欢莫明其妙的冒出莫名奇妙的话,他不自然闪了下眸,一丝慌乱自眸底掠过,笑道,“圣忆风。”
屋内的暖炉灼灼的燃着火焰,偶尔传出木柴劈哩啪啦的轻响,离两人最近的暖炉将火的温暖映照在两人身上,火那么旺,却仍旧暖不热此刻两颗冰凉如水的心。
那个总是让她和师父背黑锅的魅门门主?
那个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邪教之尊?
那个冷血无情,行事作风邪魅诡异的圣忆风!
她曾听姐姐和独孤翊谈话间似乎提及过这个人,没想过居然是他!
让她不舒服的是,这个人不仅有着毫不逊于师父的风采,眼睛也长得和师父的一样迷人。最令她最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说过和师父一样的话。
“为什么这么像……为什么……”她失神的喃喃自语,双眼涣散的落到他左侧后的烛火上,跳跃的烛光就像此刻无法平静的心。
“像什么?”他将她拉近,想要更清楚的听到她的话,而她只是一味的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倒在他肩头睡着了。
发现她已经疲倦的睡着后,他在见到她之后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这丫头,总是这么毫无防备。
她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刚刚被自己因激动而握红的细腕上,他轻抚着雪白皓腕,深深的自责和疼惜漫上心头。
他又伤了她了。
漫漫长夜,床上的人呓语不断,床边的人却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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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惊风苑相隔一片梅林的是佚苑,苑落虽比惊风苑小了很多,却不失精巧美,建筑与景物交融在一起,形状式样变化多样,布局很好的做到了一步一景,可见设计的用心。
庭园深处的屋内轩窗下,铜镜里,映出一张妖冶妩媚的脸,只是那双勾魂眼中却有着淡淡的忧愁,铜镜前,梳洗过后的娇人儿,早已摘下发饰,一手捧着黑发,另一手正用一把琉璃梳,梳理着墨黑丰润的长发,缓缓的极小心,仿佛捧在手心的上等宝石。
铜镜前,搁着一杯杯暖身的梅花露,她梳理着长发,偶尔喝上一口,白瓷杯的边缘留着艳丽留香的红渍。
早已过了子时,她却不时的侧首望向窗外,像是等待什么,毫无困意。
“小姐,该歇息了。”婢女将亮得闪光的黄铜盆子端上来,里面冒着温温的热气,这已经是第六次换上来的水了,不知还要换多少次,她才要洗!
“放那儿,你下去睡吧,不用再来换水了。”美人儿看了眼丫鬟露出的不耐,却不生气,只是叫她退下。
丫鬟像是被赦免般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刚刚要跨出房门,铜镜前的人儿犹豫的开口了,“听说,少主晚上回来了。”
“是。”还抱着一个清丽的可人儿呢!少主怀里的姑娘比这杜玉菲可要好多了,哪像她一身的妖味儿,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他没说要来?”杜玉菲缓缓站起身,直直的朝背着身的丫鬟走过去。
“没说,少主抱着一个姑娘回来后就匆匆进了惊风阁,再没出来……”婢女转过身打算一次性对她说完,省得她再烦人。
刚刚转过身,便看到近在眼前的杜玉菲,只觉得一阵压迫感,倏的噤了声。平日里别人对她脸色再怎么难看,也不见她反抗,没想到今天只是这样站在她面前,就让她产生了恐惧。
杜玉菲直直的挺着腰,仍旧穿戴整齐的露肩长裙裹着她姣好的身段,盈盈水眸垂视着眼前的丫鬟,听不出喜怒的笑着开口,“魅门的丫鬟们胆子都这么大,想来你们少主的教导方式一定别出心裁了。”
丫鬟一阵心悸,柔如棉的噪音让她浑身发愣,杜玉菲怎么说也是少主留下的人,她怎么只顾着少主对她的漠视,而忘了她总还是少主的枕边人哪!
第七十四章
“奴婢不敢。”
被吓坏的丫鬟急忙弯腰就要下跪,却被杜玉菲扶住了身,“怕什么,我又不吃人,明早帮我准备,我要见少主。”
“是,是。”被赦免的丫鬟谢完恩赶紧溜出了房,就差没连滚带爬了。
杜玉菲移步到门外,含笑眸子终于慢慢车黯了下去,疲惫中露出恍惚,轻风将腰间绸缪吹的如蝶般盈盈起舞,如柳风姿在寂静的黑夜中,看似单薄而柔弱。
他带回了一个女子,是新宠吧,她早该看清的,如天上浮云般不受拘束的他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人?她又做梦了。
“他回来了。”猥亵的声音自杜玉菲身后的暗处传来,随后一抹黑影出现在回廊上。
“护法。”杜玉菲闻言,扇睫轻轻一眨,转过身恭敬的垂首。
“嗯。”土护法一双小如鼠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衣着裸露的女人,“圣忆风唱词生性风流,却从没人见过他留下谁。既然把你留下了,本以为你对他来说,还有点作用,看来我高估你了。”
身侧的两拳因土护法毫不避讳的讽刺紧紧握起,“我会让你看到他臣服于我裙下的一天。”
“哈哈哈!”即狂妄女刻意压抑的声音爆发而出,“这才是我调教出来的人!”
还不待笑声完全消散在空气中,他又横目道,“你确定第一次和他见面时没有失误?!要是露了马脚,圣忆风留下你肯定就是为了斩草除根了!”
杜玉菲紧紧地拽着身侧衣料,声音因气愤发出轻轻地颤抖,“属下绝对没有出现任何疏忽!”
土护法闻方眸中的厉色缓和了不少,脸上堆起不怀好意的笑朝杜玉菲身旁靠去,一手拽住单薄腐烂下的玉臂,将她狠狠地拽进身边,淫秽的眼光直直盯着垂首的杜玉菲,“等你成功的那一天,我会给你应得的奖励。”
杜玉菲将头垂的更低,避开令人犯呕的眼神,“那玉菲先谢过护法了。”
“这个谢先留着,日后再说。”他强行令她的头仰起,“啧啧,我就不信这张脸比不过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