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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舞儿出现在大厅,就一直依在圣音身旁,不同于以前在外人面前的贴身侍女身份,她这次是‘明目张胆’的挽着圣音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地让人看了都羡慕。师父说,从今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必再遮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没有担忧了。
对舞儿来说,最尴尬的莫过于此了。那日独孤翊不同寻常的眼神,让她想要逃避,而她又正好被圣忆风掳了去,也算是躲过去‘一劫’。今天这木头居然找上门,真是倒霉。
转念间,她扑扇扑扇睫羽,黑亮的双瞳又露出坚定而自信的神情。算了,迟早的事情,早来早解决。
由于刚开始不知道怎么面对独孤翊,所以她没有看到,那双湛蓝的眸子再见到她那一刹那所流露出的喜色和随即取代的落寞。
舞儿滴溜着眼睛,视线掠过独孤翊,飘来飘去,这才不小心定在右边的杜玉菲身上。这个女人,是来干嘛的?那双讨厌的眼睛总是盯着师父做什么,舞儿瞅着杜玉菲,下意识地收紧了怀里的手臂。
“舞儿,我们借一步说话。”独孤翊仍旧一副冷静沉着的模样,忽略掉舞儿身旁碍眼的圣音,直直地望着舞儿。那日,她被圣忆风带走,不知是不是有怨他。
杜玉菲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不言语,她来的可真是时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呵。
“我……”像是一种必须履行的任务,舞儿正要将视线转向圣音,却又及时收了回来。她想起自己的决心,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师父。
正准备回话之际,柔滑如绸的声音飘进耳窝。
“三公子,还记得玉菲吗?那日多亏公子相救,玉菲才保住一命。”在圣音出现的那一刻,虽然转瞬即逝,但那双媚眸中绽放出异常的光彩,还是落入了舞儿的眼里。杜玉菲没见过他这样的着装,紫衣的他邪魅难猜,白衣的他清儒俊雅,这个男人……
“姑娘,小恩不言谢,不用往心里去。”清澈温和的双眸没有因她突兀的出现有任何波澜。
“公子错了,玉菲今日便是为报恩而来。”杜玉菲嫣然一笑,走近圣音,“公子那日说的话,还算数吗?若是还算,玉菲以后定会跟在公子身边尽心服侍。”
她是那日给师父发饰的人吗?师父许了她什么,她为什么说要留在师父身边?这样一个美人儿,竟甘愿只是留在师父身边?舞儿翻了杜玉菲一眼,鬼才信!
“姑娘稍等,”圣音转首,看身旁的舞儿,那水灵灵的眼睛,视线就没从杜玉菲身上移开过,他眸底漾起笑意,“丫头,我和这位姑娘有话说,过会儿去找你。”
“好。”她听话地放开怀中的手臂。
静下心,呃,快静下来,舞儿不断在心里嘀咕,你要学会相信,你要克服猜疑,这样才能毫不犹豫的点头,以后和师父才不会出现无法解决的问题,而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舞儿嘴上一直在嘀咕,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了的随着两人远离的背影移动,久久没能拉回视线,直到独孤翊实在看不过去吼了她一句。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沉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悦,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舞儿吓了一大跳。
舞儿一惊,回过神,不服气的瞪着独孤翊,“吼什么啊,魂儿都快吓飞了!”
第一百零七章
说个话还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舞儿不情愿地嘟着嘴,跟着独孤翊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走到了不常有人走动的后园。
暗香浮动中,原本英挺潇洒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有些压抑沉闷,藏蓝的锦袍随风飘扬,更添了几分清冷的气息,柔光洒在他倔傲的五官上,斑斑点点,一双水蓝的眸子疏离而孤寂。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独孤翊开口,只有几个字,却停顿了三次。
舞儿抬眸瞅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摸摸腰肩的凤妜剑,安心了不少,随即盈盈笑开。
“嗯!”她明明跟他没有什么,怎么这话问的感觉像自己背叛了他呢,真不舒服。
“哪个是真的?关于他的,还是你的?”平静的语气中,不可多得的流露出些许焦急和期待。
“差不多都是真的。”想起那个传言,她就浑身打颤,门都不敢出,出去搞不好会被西红柿和鸡蛋砸。
虽然以前总是吵嘴,但是她已经开始怀念以前的相处模式了,又轻松又自在,他们之间,非要弄到这么难以面对的局面吗。
蓝眸跃出几点光芒,独孤翊舒了口气,“为什么拒绝?”
她像以往一样,大咧咧的望着他,笑颜如春花般灿烂,随意中又透出一些不忍。很想告诉他,她的拒绝不是因为不爱,不想让他继续对她陷下去,但是她该怎么开口,才能不伤到他。
“姑娘家的事情,问那么清楚干吗啦!”她故作轻松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灵巧地向后一跳,坐到身后的扶栏上,“怎么才几日不见,大木头的话变这么多了?呵呵,难道是对我有愧?”
他不信她那天没有看出他所传递的感情,她眼中分明有惊讶,“你怪我吗?”
她偏着脑袋,瞅了瞅他,噗哧地笑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是圣忆风太可恶了。”
说完,还做了个异常气愤的鬼脸,独孤翊紧绷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姐姐还好吗?上次那样离开,她一定很担心。”还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姐姐,不要让她担心才好,只是,最近总是和师父在一起,贪婪的哪里都不想去。
“知道担心就过去看看。”见她不想再说下去,他也不好说。
短暂的安静后,“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去哪里?”
“北城。”
“去北城做什么?”
“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太子让我去查清楚。”说完,他若有所思的转向她,用深隽的眸光凝视她,“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呀?!”舞儿呼地从扶栏上跳下来,他去北城关她什么事,还让她一同去,虽然她很好奇什么事啦。
他挑了挑眉,倚在她对面的红色亭柱上,“我不管他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以前的事情还不够说明问题吗,难道你还要依附他而活?”
舞儿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叫不管他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真刺耳。
不过……他的后半句话还是有考虑的价值,这也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挣扎的事情。
“过几天,过几天我给你答案。”
如果说,独孤翊和舞儿的气氛,在刻意营造的轻松中有着别扭,那另外两人可以说是阴沉。
诺大的房间内,紧闭的房门隔开了屋外的光亮。杜玉菲紧贴着墙,被强势的身躯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圣音两手撑墙,垂眸瞧着她。暧昧无比的姿势,而佳人眼中却透着难以隐藏的惊慌,方才的淡定一扫而空。
第一百零八章
“我答应姑娘什么了?说来听听。”被长睫掩住的淡眸凝住她,薄唇似笑非笑,“想留在我身边服侍,嗯?”
“我只能随便瞎编个理由,难不成门主想让那姑娘知道玉菲是你女人?”语气不干示弱,也还是无法覆盖颤抖的发音。
他的女人?太可笑了。
“我的女人?”他修长的手从她身侧,逐渐移向暴露在外的锁骨,指尖沿着锁骨漂亮的线条,缓慢移动。
奇异的感觉窜进心里,杜玉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将手紧紧地抵在身后的墙上,锁骨上的触感,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挑逗,有的只是吞噬人的恐惧。
指尖滑过锁骨,而后慢慢上移,最后停留在雪颈,他笑凝她的紧张,缓慢展开修长的指,覆上冰冷的颈。猛地,她心悸地闭上眼,将让她恐惧的笑隔在心外,失去视线,身体就变得分外的敏感,脖上那只漂亮的手,似乎随时会变成魔掌夺取她的命。
随着紧收的手,洁白的脸上染尽了痛苦之色,她真要死在他手下?!在日教,她幻想过无数的死法,却怎都料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就在难忍的窒息快要将她吞噬时,脖上的手松了。
“咳,咳,咳……”她捂上颈,难以抑制的咳嗽起来,脸胀得通红,好不狼狈。
他抚上她的背,让她浑身一颤,“怕什么,我怎么舍得让你这样就死了。”说着便轻轻地抚起来,帮她顺着气。
她幽怨的望向他,惊恐未消,“你也这样对她?”
背上的手停了,冰冷的眸子睇向她,“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你不配。”
不甘心的将怨气咽进肚子,她也没有多说一句。她知道,这次贸然前来是在拿自己的命堵,若是他杀了她,那她也无话可说,如果他手下留情了,是不是说,他还是有一些在意她的……
“说吧,是什么让你有勇气挑战我的耐心,跑到这儿来。”他倚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的望着她。
怨恨之色渐渐从眼眸中消散,她直起好了很多的身子,沉默了半晌,泠然的望住他,“想见你。”
细长的眉挑了挑,要是他相信这种说法,那他就不是圣忆风了,他撇嘴道,“现在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一直拒绝我,故意远离我,不就是想逼我说真话吗。”这男人太自信,就知道她会有忍不住的一天。其实早在她第一次见他时,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他设计让她为他沦陷,而后他又一直在等,等她主动开口。
她走到他面前,义无反顾,“我坦白所有,条件是,让我留下。”
他敛起眸,久到她要以为她又做错了的时候,他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好。”
杜玉菲留下了,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无影很自然的将矛头指向圣音,而心里最不爽的人当然要属舞儿,叶双涵本身就比较冷淡,对这件事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更何况,她也不好说,但是无影感觉得到,本已经对他比较敞开心胸的叶双涵,在杜玉菲来了之后,又逐渐隐藏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说也奇怪,杜玉菲说是要留下服侍圣音,但在尘家庄住了一段时日后,下人门很好奇的发现,整日跟在圣音身旁的仍旧是那个人见人爱的舞儿,连用餐,杜玉菲都是独自一人。
当日,杜玉菲坚持要住庄里最安静最偏僻的地方,圣音坚持将她留在了无雪住过的春园,而她也决不是除了无雪之外第一个住进去的,第一个是叶双涵。为此,她一直有些警惕圣音的决定,可是,一些日子下来,似乎也没有发什么特别的事情。
住进庄里的这些日子里,虽说在一个园,她和叶双涵也只有偶尔的碰面,这偶尔的碰面也不过是一个笑笑,一个冰冷,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这日,出乎叶双涵的意料,杜玉菲出现在了她的门外。
第一百零九章
“有事?”叶双涵平静无澜的眼底,映出婀娜多姿的体态和那张迷惑了不少男人的媚颜,与她的一身素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事不能来找你谈谈心么。”她嫣然巧笑,越过她走进屋内,坐在茶几旁的小木椅上,提起纤纤素手倒了一杯茶水,“何必装的素不相识呢,怕他知道?”
叶双涵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并没有理会,关上门后折回案边,将桌上快要被风吹起的几页宣纸用砚台压住。
杜玉菲朝她看去,状似无疑的?过被风吹起的一角,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却无法看清内容。
“有事就说,没事请出去,我要午休。”
“大家出于同门,有必要这么见外么。”杜玉菲起身,脸上仍是盈盈笑意,执绢帕的手却微微收了起来。
叶双涵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眼中的不屑不言而喻。这种眼神杜玉菲在日教看过太多,有多少人对她在恋慕的眼光背后深藏鄙夷,她比谁都清楚,她真是恨极了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大家都是一个洞里爬出来的,凭什么他们要用厌恶的目光看她!就只因为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么?!她就不信他们能比她清白到哪里去!
“你以为自己和尘无影在一起时间久了,就能抹灭过去的痕迹吗?呵,你做梦!”杜玉菲美眸绽出怒光,瞪着叶双涵一副总是激不起情绪的样子。
然而,杜玉菲还是失望了,叶双涵没有丝毫的感情变化,她只是将拉远的目光又拉回到杜玉菲的脸上,“说完了?那你可以走了。”
杜玉菲盛怒的面容松懈下来,逐渐转为柔和,映着笑意的眸子透出刺骨的憎恨,“我这次是奉教主之命而来,待我达到目的之时,你的面具也会撕破,我看你那会儿还有什么脸面对他!”在日教多面的经历,让她不再那么轻易把情绪表露在脸上,这个叶双涵对于她却是个例外,她恨死了叶双涵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见叶双涵仍是没有反映,她气急败坏的离开,走到门外,又转首对屋内如雕塑般站立的人道,“不要日子过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