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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不合礼教,而且!我们倆还躺一张床上!这传出去像话嘛!”
话音落,坚挺的鼻尖又压下一寸,与她娇翘的鼻尖只剩一个小指节的距离,“嗯,的确不像话。”蓝眸闪过一丝笑意。
舞儿呆愣地望着又进了一寸的蓝眸,深邃而炙热,灼热的呼吸撩过她的鼻尖,扑在粉嫩的脸上,让她一阵心颤。
等等,她刚似乎看到了什么,他在笑!她很少见他笑,在这种情况下这家伙居然还笑她!
这个可恶的木头!居然嘲笑她!“你给我起来!”舞儿试着挣脱他的手,发现只是徒劳,她力气怎么可能大过一个男人!这是以强欺弱,过分!
“不。”他说的理直气壮,似乎占理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他的眸,从她的眼上向下移动,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品,一寸一寸,最后停留在小巧的菱唇上,忽而,他的手带着异样的滚烫,抚上她的脸。
她不喜欢除了师父之外的碰触,一点都不喜欢!
水瞳倏地瞪住他,含着少见的怒火。她真的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木头要是再敢进一步,再敢动一下,他就死定了!
蓝眸中的焰火在跳跃,然而当视线再一次移回到她的双眼时,火焰被慢慢地浇灭了,慢慢平静下来。
平静无波的眼,终于缓缓地流露出深浓的哀怆。
他只才碰了一下,她的表情就这般厌恶……
那,再多一下呢,他突然很想看她生气的模样,这样一来,她的情绪便是因他而起,总比对他没有感情的好……
抚在脸上的手缓缓遮住了让他心碎的眼神,也隔开了让她是震悸的深沉。
眼前瞬间一片黑暗,舞儿心头一紧,双手被她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不能反抗,他要做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男性的呼吸便覆上她的唇,异常的热度灼烫了她,她愤恨得想出声,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举动。
然而,他停住了。
他的唇依旧留在她的唇上,有些颤抖,滚烫的唇息呵出,熨烫着她逐渐升温的脸颊,她感觉到握着她双腕的手攥得更紧了,仿佛抓住的不是手,而是决定生死的一根伐木,哪怕抓坏了她,也绝不松手。
讶异取代了愤怒,他的手覆在她的双眼上,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却莫名的觉察到周围空气中流动着极致的酸楚,萦绕在鼻尖,层层叠叠,当某种情绪累积到极致,鼻头一酸,想哭的冲动瞬间湮没过理智,泪水溢出眼角。
他的身体猛得一颤,指间湿热的液体,让他的心沉到谷底。
她哭了……
只因他吻了她!
五指松开,冰凉的空气袭向双眼,她闭着眼,静静地淌着泪。
她发现自己心头很疼,他应该是那个以冷言讽刺她为乐的独孤翊,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城主,那个发号施令完全不顾她感受的大木头,他可以随便是什么,只是……不应该是如此脆弱的样子。
闭上眼,她看到的是另一个曾经的自己,一个被爱折磨的人。
不知何时起,她竟心疼起他了……
亦或者,只是心疼自己……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勾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灯花落。
深婉的情韵渗在紧绷的气息中,显得愈发余味悠长。
夜很静,静得令人熏然,她能清楚得听到他的急促呼吸和急遽心跳,一下下敲打着她因他而自责的心,莫名的酸楚。
她睁开水雾弥漫的眸,羽睫轻轻一眨,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慢慢地呈现出来。
你!
当即还没转换过来情绪的巨大转变,方才强烈的悸动还停留在心间,而表情在看到独孤翊的神情时,瞬间冷凝,聚集在眼角的泪水,一眨,顺着脸颊滑下,而后再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她错愕的又眨了眨眼,生怕是自己眼睛的问题。
“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独孤翊平静地望着她,松开握住她双腕的手,活动活动筋骨,“真怀疑你是不是女孩子家,手腕居然这么粗,手都捏酸了。”说完还不忘用余光瞥她一眼。
那双眼里,即没有预想的脆弱,也没有柔情,冰蓝的眸盛着以往没有温度的色彩。
是她方才的感觉出了错么,那为何……
他在说谎,她不是笨蛋,要是连近到贴身的接触,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激动,那她就真的蠢到无可挽救的程度了。
或许,真的是他太会隐藏,从前她才没有觉察到他对她的感情深到这种程度。把什么都埋到心底的沉甸,她体会过。
爱面子的家伙!
他是龙妜国皇帝最宠的城主,那么高高在上,家世好,又有独孤嫣然那般温婉的姐姐,有苦有愁应该可以找姐姐诉的,难不成真是高处不胜寒,有些话连自己的姐姐都要避讳么。
思及此,心里才出现不久的心疼,如尘埃般又落了厚厚一层。
在感情自眸中流露出前,她及时垂下睫,覆住情绪。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她看出来方才的失态。
她故作生气,嚯地从床上坐起,跪在独孤翊身旁的位置,指着坚挺的鼻尖道,“喂!谁准你碰我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嫌弃我手腕粗,哪里粗啦!”
独孤翊潇洒的甩袍起身,回眸疑惑地瞅了眼气鼓鼓的舞儿,对她为何没有生气有些疑惑。
“人要学会面对现实,粗就粗,又没人说什么。”他将情绪埋入心底,告诉自己,急不得,
太强烈的占有,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他没有看到,也永远不会知道,身后那双杏瞳在他转身的瞬间,眼中的怒意已不见踪影,少了平日里的调皮和纯真,安静地望着藏蓝的背影。
不多见思索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竟也给灵气可爱的眉眼,凭添了几分轿美之态。
舞儿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撑着颚抵在膝盖上,“你,不重新找个房间?”他睡长凳,会冷的吧,那么硬,睡着也不舒服。
独孤翊气定神闲的闭着眸,冷冷道,“我说过没有房间。”
“梨花落的构造你也见过,最下面两层住人,中间两层品酒,最上面这一层是不对外开放的,除了大厅,只有两间房,一间桃蕊娇住,一间丫寰住。”说完还气死人不偿命的补充道,“除非你想住在下两层。”
“那我可以随便和她们两个挤一挤。”
“她们都习惯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住久的原因吧。像她,和师父住习惯,一个人都会睡的很不安稳呢。师父,不知道师父在尘家庄好不好,还有那个狐媚的女人,会趁她不在,勾引师父么?
呃,不会的,她相信师父,师父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说了对她的感情,便不是骗她。
如果,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都能让这份感情动摇,那只能说师父不够坚定。
她爱师父,但不会委曲求全。她要的爱,一定要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完美的没有瑕疵。之前以为师父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不强求,如今不同,话既已出口,就是承诺,她决不允许这份感情有污点。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思念和猜想的情绪轮流在心头涌现,舞儿无措地蹙起漂亮的眉,撅撅嘴放弃思想挣扎,将自己埋进床上的被褥里。
闻到被褥间的气息,脸微微一红,刚才健壮的身躯给她的窒息感,到现在还弥留在床的四周,被子上,甚至都染上了霸道的味道。
如此暧昧的气味,思绪不由得又飘到了那夜。忆起曾经和师父的每一次碰触,师父都极尽的温柔,但是那夜,哪知师父入了床帷,却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手指抚上脖颈,情欲激狂时的啃吻,那种感觉似乎至今都停留在颈上。都过去这么久,每晚想起来,心还是会噗通噗通跳不停。相反的,独孤翊的大掌抚在脸上的触感和那个另她心疼却无法心动的吻,似要快消失了。
她那么爱师父,爱到心碎,爱到绝望,却不敢说,怕说了会永远的失去。
那独孤翊呢,把所有压在心底,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吗?
想着想着,长长的睫已经快要阖住,不一会儿,舞儿翻身抱住怀里的被子,将身子蜷起。
怎么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呢……
呵呵,这个大木头……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嗯,要是他平时能不那么损她,那她可以考虑,以后不要对他那么凶好了……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细细听,轻淡的呼吸声从鼻间传来,床上的人儿已然进入梦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看似很满意最后的决定。
长凳上的人,却闭着眼内心翻涌,一夜未眠。
漫漫长夜,此情,此心,共待何人知?
…………………………………………………
独孤翊暗地里命桃蕊娇将尸体从锦绣镇衙门运出,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严加看守。而独孤翊和舞儿两人在梨花落又停留了两个晚上,其实那夜之后的第二天她们就可以上路,独孤翊却坚持再留几夜。舞儿想不通,总是围在独孤翊身边转悠,想要快点去北城。
“明明没有事做了,为什么还留在这?!”舞儿不厌其烦地问着独孤翊相同的问题。
独孤翊也不厌其烦的告诉她,“事情还没结束。”
“那你不出去做事,还留在屋子里做什么!”她快气炸啦,分明是在拖时间嘛!大木头到底想怎么样!
北城到底有这家伙什么人,这么急着去,“看来你挺怀念圣忆风的怀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北城。”
突然提到圣忆风,想到了前天在梨花落圣忆风走时留下的话,舞儿有些不适应。
我说过,你受伤我会心疼,那你呢,会为我心疼么?
喃喃低语的磁音,尽是她熟悉的味道。为什么圣忆风的每次出现,都会带给她内心深处的震撼呢……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感觉……
独孤翊看着桃蕊娇放在桌上的账簿,浓眉上扬,不见她答话,便抬头望去。
“出奇迹了。”
舞儿蹙眉,“什么?”
“除了你师父,你居然对其它男人感兴趣。”说完又低回头去看账簿。
“你指的不是圣忆风吧?我对他?!”舞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太可笑了!我怎么可能对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感兴趣。”她躲都来不及呢!
“啪”得一声,账簿合上,他站起身俯视她,蓝眸异常湛亮,却也异常冰冷,“看来,让你对圣音之外的人动心,真比要你命还难。”
舞儿愣愣地扬起小脸,为什么大家的脑袋都转换这么快,一定是她太笨了。那她变聪明点就好了啊,哼哼,以为她不会转移话题啊!
“你给姐姐的信,都写了些什么?”看吧,你转得过我嘛,嘿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杀的人?”
“我留下,自有我留下的理由。”独孤翊定眸看了她半晌,直到她不自在地要低下头,他才抢先越过她身旁朝门外走去,低沉的声音从身后钻进她的耳朵,“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高大的背影后,一个脑袋低垂下去,舞儿默然地敛起眸。她只是不想去碰触那道伤口,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提醒她,她的失败!
瞧着桌上的茶杯,白皙的手握起白瓷的茶杯,随即端起一口饮尽杯盏中的凉茶,皱了皱眉。
苦,真的苦,苦得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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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独孤翊和舞儿之间就是如此,前一刻吵架,后一刻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姐姐信里说了些什么?上次问,你都没有告诉我。”舞儿边往嘴里送饭边问。刚大木头收到姐姐的信后,就一直愁眉不展,事情应该不顺利吧。
“喂!”真没礼貌,别人叫,至少应一声才对,“是不是和你先前猜到的不一样。”
浓黑的眉依旧皱着,“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舞儿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照他这样的说法,她是没有胃口吃饭了啦!
“你跟你师父那么多年,竟一点江湖常识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个圣音平日里怎么教育的,独孤翊展开眉,沉吟片刻道,“你猜不到让那女子致命的一招是什么?是莲花穿颈。”
星眸流转,在独孤翊脸上绕了一圈,虽不晓得莲花穿颈是什么玩儿意,也似知事情有些蹊跷,“真不是日教教主所为?”
“不。”冰蓝的眸异常坚定。之前算是怀疑,但现在,他非常确定,绝对不是日教所为,他等了这么几天,就是在等绝姒的答案。当初让绝姒查一直追踪舞儿的黑衣人时,绝姒就派人卧底在日教了,根据绝姒的消息,日教主前段时间练功受了内伤,一直在闭关疗养,而南城的命案是刚刚发生,不可能是日教主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