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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独孤翊抓下绝姒的手,困难地开口:“此毒名鸩,只有一人能解,请御医也没用……”
“又是只有一人能解的毒!”柔柔的嗓音中带着恼怒,随即看着独孤翊的眼神变得迷离,“高轩叶?”
独孤翊虚弱地闭上眼,任由绝姒帮他擦拭着不断渗出的汗水,“对。”
“端药来。”绝姒伸出手,接过身旁小丫环的药碗,细心而小心的帮独孤翊喂下,不出片刻,独孤翊便安睡过去。
“睡吧,无论如何我也会帮你拿到解药……”绝姒担心地望着苍白的独孤翊,心底泛起疼惜。
“你们好好照顾城主,他醒来后就给他服下方才的药,如果问起我,就说……解药和舞儿,我定会帮他带回其中一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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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绮无声无息她来到圣忆风身后,“少主,绝姒在魅门外。”
闻言,圣忆风微微侧首,眼底滑过一抹深思,“她又来做什么?”这三年来,绝姒隔段时间就会出现在魅门外,他从为召见过,前段时间开始不暂再出现过,今日为何又来了。
“她说一定要见到少主。”
“带她进来,到大厅候着。”独狐翊中了毒,怕是来求解药的。
“是。”
裹在长袍下修长的腿跨进大厅,目光直直她射向厅中背对他的绝姒。
感受到背后的凌厉视线,绝姒转身,望见的却是尔雅的温笑。
俊逸的脸上噙着尔雅的淡笑,他悠悠她从绝姒身边迈过,并没有像住日那样走到高台的檀木椅上,而是在她不远处坐下,“为独孤翊而来?”
绝姒看着那张念了三年的脸,心里一阵苦涩,“希望门主能手下留情,让绝姒带解药回去。”
圣忆风抬眸,温温地望着她,“舞儿,解药,自选一样。”
狠狠咬住朱唇,思量着该如何,先解药吧,这样翊哥哥以后才有机会夺回舞儿。
正欲开口,轻浅的嗓音又飘来,“选了解药,舞儿以后就是魅门的人,我便不会放她回去。”“你……”
他转首,望着厅外成片的火红梅海,“她本就是我的人,三年前错过一次,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屋外风轻轻她吹起,方才走来路上采的一朵梅,在轻拈的指间颤动,似是要随风而去,他微怔,收紧指,将花瓣留在手中,他再也不会让她溜走。
丫头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只会为她着想,却从来没为自已想过。
这回,无论她的心在哪,他都要自私的将她留住,今后的日子,他要留给自己。
“舞儿是翊哥哥未过门的妻,门主这是强人所难。”绝姒不甘心她咬住唇,她一定要让舞儿跟着翊哥哥!
“三年前,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让舞儿跟着独孤翊。”他轻轻摇头,施施然地向她迈去,修整的干净漂亮的指尖极尽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颚,嗓音中和着淡淡她笑,“今天,是因为太喜欢我,所以不让她跟着我么?”
“你……”红晕刹时间晕上脸颊,绝姒踉跄后退数步,她的慌乱因他的碰触,更因他竟看出了的心思!从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她便掩饰自己的情绪,自认为已滴水不露,他为何还会看透!
“不用惊讶,那种迷恋的眼神,我见得多了。”他收回手,轻轻她擦拭方才碰过她的指尖,仿佛碰触到的是不干净的东西般。
绝姒羞愤地看着他的动作,却被他堵的一字都说不出。
他望住她,深深地,清清地,忽而,勾唇展开一抹极尽妖美的笑,“不管她是谁的未婚妻,以后都是我的人。”
绝姒忍住怒意,先保住翊哥哥的命要紧,“好,我答应你,解药拿来。”
“你错了,刚那个不是条件,只是像你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那你想要什么?”绝姒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他勾起一抹笑,“兵符,将独孤翊的兵符拿来给我。”
“不可能!”他居然知道独孤翊手中有兵符。
“是么?那独孤翊只能等着送死了。”他慢悠悠地坐回椅子上,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其实,我并不想要他的命,既然这个条件你无法答应,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轩叶,送客。”
“等,等等!”绝姒望着他欲言又止,不断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翊哥哥要兵符是拿去对付魅门,皇上若知道一定会龙颜大怒,将兵符偷出来,说不定翊哥哥才不会越错越离谱。
看绝姒挣扎的模样,他又道,“兵符对我来说无用,我只是想让它物归原主而已。”
几经挣扎之后,绝姒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给我时间。”
“好,不要让我等太久。”他轻瞥了眼她,眼神中带着不屑,悠悠转过身离去,“轩叶,解药拿给她。送客。”
高轩叶将解药递过去,心下万般的不情愿,那药引极难找,他费了很久的功夫才弄到,想到药引,又想起泠沉香那妮子,随便下毒就好,偏偏要下鸩,他的解药,他的心血,那个心疼哪。
“等等!”绝姒忍不住,又出声叫住了离去的背影,只是他并不见停步,她又紧接着道,“独孤翊手中有魅门外的布阵图!你……要小心。”
圣忆风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迈开,始终没有回头。上次独孤翊进入魅门找舞儿,他就猜到了独孤翊可能有进魅门的图,只是没想到,居然拿到了所有的布阵图!
看来,这门内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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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菲守着冷清清她房间,燃着火焰的美眸瞪着镜中绝美的脸庞,手指嵌入手心内,露出丝丝血迹。
绝舞这次是真正的回来了!自从那日之后圣忆风再没有踏入过佚苑!
她不能在这儿干巴巴地等,她要做点什么才行,不能让好不容易赢回的人再次被绝舞抢去!
“过来!”杜玉菲叫过门外的婢女,扬起她美丽的凤眸问道,“少主人现在在哪?”
“回小姐,在大厅。”
是在商议柳曦的是吧?不知道柳曦最近有什么动静,听说他向圣忆风下了战贴,应该是在商议这件事,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下去。”杜玉菲的视线重新落回铜镜上,美颜上满意地勾出一抹笑,重新穿戴整齐朝屋外走了出去。
第二百零一章
“舞姐姐。”宁儿笑眯眯地走进屋,叫了声屏风后沐浴的舞儿,将托盘放在桌上,“高阁主让厨子炖了这些补品,让你一定要吃,还让我转告……说……”
屏风后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舞儿跨出木桶,拿起浴袍裹在身上,好奇宁儿为何吱吱呜呜了半天还没说出半个字,“还说什么?”她穿完衣服走出去坐在榻上,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拭长发,发觉宁儿低着头,还是一句没说,她偏首,睁圆眼睛忍不住又道,“还说什么?”
“说……舞姐姐本来就大病初愈,加上这两日……因为少主,身体更加虚弱……所以要好好补补身子……”话说完了,宁儿的头也快埋到了胸前,留一个头顶给同样满脸通红的舞儿。
啊——丢人的丢大了!舞儿拿过榻上的抱枕一把将自己埋进去,这下完蛋了,闹得人尽皆知让她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哪!
就在舞儿羞闷地不愿探出脑袋的时候——
咚,咚,咚。
“谁?”宁儿轻声问道,生怕是圣忆风,那个少主虽然俊美,可是她见了却怕得很。
“杜玉菲。”杜玉菲娇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几乎在同时,舞儿将头从抱枕地下探出,对宁儿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这才朝门口走去。
舞儿打开门,一看到杜玉菲那张脸,火一下就窜到了脑门,瞪圆美眸,“你来干吗?”
杜玉菲看着舞儿的模样,舞儿刚刚沐浴完,小脸儿沁着沐浴过后的润泽,粉颊嫣红,软嫩的模样就像初生的婴儿,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然再美的模样看在杜玉菲眼里都十分的碍眼!
“我找少主。”
舞儿想起那日被杜玉菲挡在门外的场景,一抹狡黠自眸底掠过,“我、师、父、不、在。”
说完,就要将门关上,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插了进来,刚刚好把住门沿,舞儿可没有当初杜玉菲的那么多顾忌,她狠下心不顾门间的那只手,迅速将门用力关起来。
“你!”杜玉菲根本没想到舞儿会不顾两门间的手,而且还用那么大的劲把门关起来,盈盈水眸立刻含满怒气,垂眸看着那只刚被无情夹住的手,一道红色的印子横在手背上,分外显眼。
舞儿急忙把门拉开,笑脸上尽是歉意,黛眉也紧紧地蹙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的手会突然插进来,没事吧?”
“你少装模作样!”杜玉菲气结的一掌推开门,走进去。
舞儿刚好站在门后,被她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开始一双杏眸瞪着杜玉菲,突然,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开。
杜玉菲看着舞儿千变万化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熟悉的香味缓缓飘来,下一刻,一个身影越过她走到舞儿面前,一个大掌便将舞儿捞了起来,顺着胳膊看上去,一身紫衣的圣忆风正用柔和地能溢出蜜的眸子望着舞儿,“摔疼了么?”
杜玉菲看向舞儿,那双刚刚还挑衅地冲着她笑的眸,此刻盈满了泪水,经圣忆风这么一问,扑簌扑簌的落下来,杜玉菲愕然地看着舞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舞儿又眨了眨眼,使劲儿挤了挤,两行泪水顺流而下,小嘴瘪起来,顺着搂着胳膊爬到圣忆风的怀里,搂住他的颈,“她好野蛮,我不让她进,她就把我推倒坐在地上,屁股好疼。”
圣忆风从头至尾都没将看过杜玉菲一眼,他搂着舞儿走进屋里,将舞儿安置在他腿上,才缓缓道,“进来。”
杜玉菲僵硬地走进去,站在亲密的搂在一起的两人面前,水袖内指尖狠狠地掐着手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内心的痛楚和屈辱。
圣忆风修长的指绕着舞儿颊畔柔细的发丝,“找我有事?”
“只是……看少主这段时间忙什么。”
舞儿脸上方才泛流的泪水,这会儿已经消失,只留下两道泪痕嵌在脸上,她搂住圣忆风的脖子,冲杜玉菲扬起黛眉,唇角弯弯道,“你没看到么?师父在忙着陪我呢,当然没空去找你,而且,以后也不会去。哼!”
“丫头……”他无奈地看着淘气的她,眼里尽是柔情。
她重新将脑袋搁回他怀里,挑衅地冲着杜玉菲笑道,“本来就是嘛……”
“颜琦,进来。”
颜琦端着一个木盘走进来,站在杜玉菲身旁,“少主,端来了。”
“嗯。”圣忆风抬眸,看了眼杜玉菲,又将视线落在木盘中的小瓷盘上,对杜玉菲道,“看到那个了么?”
杜玉菲侧首看了眼盘中一小颗药丸,心猛地一紧,他要她死?!
圣忆风看出她的疑惑,“放心,不是毒药。”
盈盈水眸带着不甘看着他,她并不怕死,她只是心痛,心痛跟了他三年之后,仍旧在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分量,“玉菲不怕死。少主要玉菲死,玉菲决不苟活。”
圣忆风唇畔的笑意更深了,“把它吃了,我保证不会要你的命。”
是的,他只保证不会要她的命,但不保证不会让她痛苦,杜玉菲心下明白那颗药丸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要她吃,她能不吃么。她拿起盘中的药丸,一口气吞下,没有一分的犹豫。
“颜琦,检查她是否吃了。”
颜琦上前掐住杜玉菲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口,认真检查过后道,“咽下了。”
“那颗药是慢性软筋散。”
“你在妨我?”突然,心中某一处被针扎般的痛,他是她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待的人,而他竟然还不信任她?!她承认三年前是她陷害他,但自从三年前开始跟着他,她一直是一心一意,她不相信他看不到她的努力!
“不,我相信你对我的真心。”感觉怀里人环在他脖上的手收紧了,他安抚地拍了拍舞儿的背,凤眸觑向木然的杜玉菲,“我是不放心你对她会不会怎样。”
杜玉菲将视线移到他怀中的舞儿身上,全身似处于万年冰窟,全部的爱恋都在瞬间冰冻,她的确不敢肯定哪日会不会失手杀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此刻嚣张无比的家伙。
“你的武功比她高,我不放心,软筋散只会让你功力减弱直至完全丧失而已,并不会要你的命。”等到她武功丧失的那一天,他便会将她放出魅门。
杜玉菲冷笑,对练武人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武功尽失去,而他竟说‘只不过’,“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圣忆风抬眸,直直地望进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