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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倒是没想到自己能把他逼到禽兽化模式全开,稍稍有些震惊,却马上恢复了淡定,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勾着他衣襟,挑眉:“忍不住了?”
她甚至可以感到抵在她身后的某样硬物,即使是隔着衣物,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吓人的灼热。
“想借着雪地里的冰冷来消火?”她胆大妄为,“但是似乎没有用啊?”
反正她现在身上的阴寒之气已经压了下去,这冰天雪地虽还是让人有些凉意,但有他这个万能灵丹妙药在,她完全有恃无恐。
黎雁九要炸了。在被她碰触的那一瞬间,什么狗屁理智都被丢在了一边,低哑的嗓音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喟叹,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英挺的眉毛拧在一起,随时身体难耐却还是抓住她的手:“这里很冷……你先回去,待会又发作了怎么办……”
颜末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关心她的身体状况,说没一点感动是假的,她的的确确是动心了。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倾身含住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你之前不是给我‘治’了么,虽然没有根治彻底,但好歹是暂时压制了,喏,这是给你的奖励。”
黎雁九按住她后背,不由地微微仰了仰下吧,下颚绷出无比性感的曲线,在这冰天雪地里,那麦色皮肤上竟也渗出了薄薄的细汗。
颜末只觉得他此刻尤其地好看,在这纯白干净的雪地里,像是被堕入凡尘的谪仙,又像是闯入净土的妖孽,既有着不容亵玩的高高在上,又散发着妖魅惑人的勾人邪佞。
而她更是喜欢此刻,自己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能影响他的感觉。她细吻落在他胸膛,软糯糯的触感让他有些轻颤。
黎雁九直起身子就把一把搂在怀里,那势头简直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察觉到那只软乎乎的小手又不安分地覆上了他的灼热,闷哼了一声,禁锢住她腰肢的手更紧,他低头寻着了她的耳垂,毫不客气地纳入口中。
颜末以为自己始终会是那个掌控者,可她毕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至多是理论知识多了些,被他如此对待,之前在床榻上的记忆立马汹涌回笼,她终是有些失态地低呼了一声。
黎雁九此刻已经完全红了眼,这一声惊呼听在他耳中无意是火上浇油,扶着她腰肢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帮我。难受。”
颜末本身就不算是温柔体贴的姑娘,而此刻,在外面被无数人惧怕着的黎雁九竟这么求着,她面红耳赤间竟更生了一分小小的坏心思,她凑到他耳边:“但是我现在身子舒服了,暂时不用双修呀,而且这身子刚刚舒服了些,也没什么力气……你若是让我与你双修,怕是不行啊……”
哎呀呀,谁让这个家伙之前拒绝她那么多次,这时候她真心克制不住想要小小报复一下的邪恶念头。
黎雁九背脊一僵,被欲/望消耗殆尽的神智稍稍恢复了些。
他既是再是□焚身也不能拿她那孱弱的身子开玩笑啊,之前她身上那吓人的冰冷他可是见识过的,她才刚刚好了些……若是被弄出个好歹就糟了……
扶着她的手松了开来,深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他正要打算抱她下去,却感到她那只软乎乎的小手竟然覆上了他最难受的地方。
他动作一顿。
颜末枕在他肩窝,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拂在他耳边:“这么轻易就想走吗。我还没说完呢。”
她手下的动作一点都不安分,学着那些小话本小春宫里看来的样子,试探着上下动了动,成功换来他一声低沉的呻吟,她更得意:“听说你同那骨朵大小姐一整天都在一起,你明明说是去采办补给的,骗人的坏家伙,圣女大人是会给予惩戒的。”
依照黎雁九往常的暴躁脾气,他真心想把身上的女人撕了吞吃入腹,可他又哪里恨得下这个心,偏偏这女人身子骨孱弱地不同于常人,什么时候发起病来都难以预料,他只好忍受着她明目张胆的作弄,哑着声音好好解释:“我早上出去时哪里知道会遇上她……唔……不过是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了同路……你给我轻点!唔……对就这样……那什么,我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她也要采买些药材,总不能无缘无故赶走她……唔……对,乖,就是这样……”
听了他的回答,她还算满意,手上便听着他的话乖乖配合着。
尼玛,本来以为能够逗逗他,想不到最后累的还是自己,她手酸地就想松开,却被他一把按住,她抬头看他,就见他异色的眸子暗沉沉地瞅着他,另一手抚上她的发,好看的唇瓣贴着她的,声音轻柔地撩拨着人的心弦:“臭臭乖,再一会……”
她这才记起这个他胡乱给她取的小名,不知为什么在此刻被他念着,直让她心跳加速。
这失了控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手下一重,瞬间就觉得拥着的人身体一颤。
他脸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像是不想让她看明白自己的神情,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胸口。
颜末只听见耳边传来的是他闷闷的声音:“我的臭臭……是个坏丫头啊……”
这一场雪地里的意乱情迷的结果就是,黎雁九这个身强体壮的家伙顶着一身混合着汗水和雪水的衣裳回房不久后就喷嚏不断。倒是颜末披着厚披风,又一直被他护在怀里,除了小脸有些冻红以外,反倒是因为吸收了不少他身上的高品质气息而容光焕发。
这导致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左凌看着她的眼神里都饱含了难以言说的敬佩之情。
她事后才知道,左凌那浪荡家伙在找里研究过程中意外听了一会墙角。
纵使脸皮厚如她,也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她果断地将大家的注意转到了另一件紧要事上去。
“黎雁九,我之前似乎没跟你说,我病发前喝了一碗药?”
☆、18失踪
骨家大宅中终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混杂着这南疆的湿润空气,总让人心中有些丝丝凉意。
黎雁九对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药碗皱了皱眉,果断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妈的他竟然感冒了,竟然这么娇滴滴的感冒了?!不对,娇滴滴什么的,去死吧!
“住手!”
一道愤怒而尖利的怒喝箭一样地射来,黎雁九一惊,忘了一口药还含在嘴里,张口就要怒吠回去,于是成功地被苦的要死的药汁呛得双目充血。
他妈的!到底是谁?!恼羞成怒地朝门口甩去一眼,就见左凌手上举着张纸片欢乐地蹦跶过来,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小身影,没看错的话是颜末身边的神官奉玉?
就见奉玉追着左凌边跑边眺,撩高了手就要去多那张纸片:“混蛋!还我!”
左凌嬉皮笑脸蹦跶地更为得瑟:“来呀来呀,要不亲我下我就给你。”
转过视线落在黎雁九身上,遂扬了扬手上的纸片,做娇羞状:“少主,奉玉姑娘多体贴我,你看怕我太累,都帮我把活给干了。”
“去死!”奉玉瞅准他屁/股就飞去一脚。
黎雁九嘴角一抽,瞬间记起了不久以前颜末踹在自己屁股上那一脚……啧啧,不愧是圣女和神官……他压下喉中那被药汁呛住的不适,大步上前抽过左凌手中的纸片,扫了一眼:“确定是那晚补药的方子?”
“没错的,奉玉姑娘你说是不是?”说着朝奉玉眨了眨桃花眼。
奉玉狠狠白了她一眼,转而对黎雁九道:“黎少主看好了就还我,我家圣……小姐正等着我拿过去呢!”
在别国的地盘上,颜末的身份是大忌,自从来到蛊城后,大家都便改了口。
黎雁九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些微的不自然:“我待会就去找她,你就跟左凌先玩去吧。”
左凌和奉玉对视一眼……
“谁要跟他玩!”
“好啊好啊~”
黎雁九看向他们的眼神复杂了许多。
奉玉连忙转移话题:“黎少主公事繁忙,还是让我去告知我家……我家小姐。另外,这方子里也有些蹊跷,我得与圣女商量。”
左凌腆着脸:“可以先跟我商量商量的嘛~”
奉玉一句“去死”还没说出口,黎雁九就已经勾着他的后领将他丢在一边,不顾左凌那张可怜兮兮的受挫脸,问奉玉道:“这药方是哪里不对劲?”
他对药理想来没什么研究,那些花花草草在他眼中总是一个模样。
奉玉左右张望了一下,间门口也没有什么家仆小厮,便稍稍压低了声音:“这方子本身的确没有什么不对劲,里边也真的都是些名贵的药材,但是却都是些性凉的药,这方子要是一般人服用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家小姐的体质特殊,想必黎少主也是知道一些的……”
黎雁九脸上表情沉了沉。
这药方的确看似无害,但是对颜末这样纯阴之体的人却好比是毒药,但若说骨家有意为之,却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毕竟这只是对人家主管的猜测,是摆不上台面上来讲的。
但往坏处想,若骨家真是有意配了这么一晚寒凉的“补药”来试探颜末,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若真是这样,想必骨家已经有人知道了颜末大祁护国圣女的身份。
他捏着那张药方的手紧了紧。
他心里十分明白,南疆局势也并不比大祁要和缓到哪里去,南疆皇室与焱教的关系,说得难听点就是貌合神离,而盘踞在南疆边疆的蛊城又有佣兵自立之势,三股力量虽然现在仍旧处在一个平稳的制衡当中,但若是大祁皇室,甚至大祁星宿宫势力横□来将这种制衡关系破坏的话,便会天下大乱。
而他,南疆的焱教少主,将会在焱教这一股势力当中承当中流砥柱,但是他的功力至今滞涩,虽然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很少,但毕竟夜长梦多,若是再拖下去的话,难免会流传到其他有心之人耳中。
那么颜末呢,若这几股势力真的要斗个你死活活,她很有可能就是其中最吸引人的牺牲品。
而且她不比他,他至少还有焱族族人,但是她,星宿宫现在已经将她视作棋子,而大祁内部新派势力逐渐壮大也不见得会为了她而消耗自己的力量。她身边只有一个奉玉,和……他。
从现在来看,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这蛊城城主骨依很有可能已经对颜末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不是好兆头,随时有可能会让她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少主?少主?”左凌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戏谑,“这春心萌动了的年轻人啊,就是老喜欢出神。”
黎雁九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一脚就朝左凌飞去,却被躲过,他拍了拍衣角,对左凌吩咐:“你找人帮我把外间收拾出来。”
“啊?”左凌摸不着头脑,“少主,这又不是我们自己家,你别乱拆人家房子啊。”
黎雁九不耐烦:“补偿些银子给骨依,就说颜末胆子小人生地不熟晚上怕黑要与我一起住。”
奉玉惊悚了:“黎少主你这是在说什么,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说要与你一起住了?”
左凌像看白痴似地看着黎雁九:“少主,你脑子还好吧。你们俩现在是未婚夫妇,要住一起不知道睡一张床?我都不好意思去跟骨依说,说了立马穿帮。”
奉玉更惊悚:“一张床?!黎少主你别乱来啊,我们家……”
左凌一指头点在她哑穴,叹了口气,一边把她往外扯:“你看我家少主像是乱来的人么,你们家那位没对我家少主乱来就谢天谢地了。”
他刚踏出一步,动作一顿,眼疾手快伸手在空中一抓,只觉得手中一阵细密的刺痛,不由地低呼了一声。
黎雁九觉得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很是古怪,走近几步,就见左凌展开的拳头中飞出一点小小的幽蓝。
与左凌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了肯定的答案。
是骨朵的蛊虫。
传闻有本事的蛊师们可以用自己驯养的蛊虫来窃听消息,这对于骨朵这样不逊色于大蛊师的天才蛊师来说定也是雕虫小技。
他心里一沉,之前的假设似乎已经慢慢被证实了。
骨家人的确开始怀疑颜末的身份,那基本等同于——
南疆三股势力的制衡点已经开始渐渐出现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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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停了雪的夜空格外明亮干净。
颜末坐在黎雁九房中贵妃榻上,捧着一杯热茶,看着已经渐渐消融的一院子白雪。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路?”
自从晚上把颜末接过来他便有些莫名的坐立不安,黎雁九胡乱地翻着手中的书册,道:“后天估计差不多了。”
“后天?”颜末扳着指头算了算,那不是刚好是除夕前一天?
嗯,甚好,要不就定在那天把他吃掉吧。
这么一想,心情很是愉悦,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说着伸手表要去关窗,无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