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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末看着他的侧脸,方才欢喜的神情已经消褪地七七八八,在这夜色中看来甚至有些浅浅的忧郁,着实与他平日里的样子有些不符。
她其实早就有些注意到了,每当说起母亲,他便是这么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莫非是后娘不成?
“黄黄从来是跟在母亲身边不乱跑的,她一定就在这附近。”
看他的神情严肃中甚至带上了一丝丝的紧张,颜末皱了皱眉头。
去见自己老娘又不是去见老虎,怎么能把他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紧张成这样?
于是,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戳了戳他:“那正好,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母亲么?”
“……恩。”本来还想磨蹭一会的……
颜末:“那正好。走吧。”
黎雁九心想反正今晚都得去,毕竟他们都在大焱神面前起誓过了,趁早跟母亲告知一声也是应该的,于是对着小胖狗道:“黄黄,带我们去母亲那儿。”
在颜末还在对小胖狗神奇的带路能力表示惊叹的时候,让她更惊叹以至于震惊的发生了。
眼前这个是黎雁九他娘?确定不是姐姐?
不过一想到他爹黎越寒那张跟年纪不相符的面孔,颜末稍稍缓过了神,视线仍旧落在清浅荷塘边的那一抹纤细的身影上。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却意外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疏离。那身素白的衣裙衬得她白皙的肤色更是剔透,乌发却并未挽髻,一双大眼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见到他们俩人时只是烟波稍稍一荡,视线便落在了蹦到她身边摇着尾巴的小胖狗身上,轻抿的唇角这才稍稍扬起了一个弧度,她蹲□,轻轻抚着它的脑袋。
黎雁九几番欲开口又戛然而止,最终还是唤出了声:“母亲。”
那女人皱了皱眉,不说话,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落到他身上,抱起了黄黄便要走开去。
他咬咬牙,背着颜末先于那女人一步走到了她面前,他垂着视线,连声音都前所未有地带上了一丝强撑的颤抖:“母亲,她叫颜末,我想要娶她为妻。”
颜末很惊讶他会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敷衍的化名,想来,母亲对于黎雁九来说地位定是有所不同的。
但是那女人对黎雁九存在的似乎更多的是漠视,甚至在他近在咫尺的这一刻,慌慌张张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对于自己的儿子很是惧怕。
仅仅是那一步,便让黎雁九真的伤了心,颜末可以感到他背脊一僵。
那女人始终不说话,抱着小胖狗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两人,颜末忽然间只觉得心中一簇小小的火苗越燃越旺,于是一拍黎雁九肩膀:“阿九,让我下来。”
也没等黎雁九应声,就自顾自挣扎着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瘸着脚一步步走到那女人跟前,行了个礼,姿态恭敬。
忽然间,那小胖狗狂叫起来,那女人像是听着那叫声分辨着什么,半晌,那女人双眼猛的睁大,视线落在颜末身上一动不动,半晌,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是大祁人?”
黎雁九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几乎不与外人说话的母亲,竟然会主动开口。
颜末纵使心中有些惊讶,还是端着淡定:“是的,黎夫人。”
女人点点头,双目锁着颜末:“你与他是要成亲了么?”
管自己儿子叫“他”?怎么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人一样,颜末心中有些疑惑,看向了黎雁九。
他倒像是早就习惯了自己母亲的这种对待,点点头,耐着性子:“是的,母亲。我们已经在大焱神前起誓了。”
女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只顾着看着颜末,眼中有着掩不去的兴奋光彩:“那你以后能多来找我么?”
颜末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对自己儿子都疏离淡漠的女人,却对她这个头次见面的人如此热情,这未免有些古怪。她忽然脑子一转,挽住黎雁九的手,对那女人笑了笑:“好,我一定与阿九多来找您。”
那女人愣了愣,勉强地牵了牵唇角,目光只在黎雁九脸上落下一瞬便匆匆而过,她点点头,抱着小胖狗便绕过他们而去。
黎雁九并没有追去,就这么看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忽然间让她觉得一种难以言明的寂寥扑面而来,明明她就在她身边,她却能感到他在这一刻心中事又多落寞。
于是不由自主地拉拉他的袖口:“你抱抱我。”
黎雁九俯下视线,很是莫名,却还是照着她说的倾身拥住她。
她伸手抚在他的背上:“我在你身边。抱抱我,就不觉得孤单了。”
这句话,她同时也在说给自己听。
虽然不知道他跟他母亲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往,但隐隐的,她就是知道他们是同一类人。好不容易遇到了同类,怎么能够还像以前一样孤单……
黎雁九拥着他的双臂紧了紧,随即她就被他就势抱着坐在了荷塘边上的石凳上。
他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带着湿热的气息抚在她耳边:“我的母亲,认不得我。”
颜末饶是无比震惊,还是没有插嘴,听着他说下去。
“我的母亲是大祁人,未出阁时就怀上了我,大祁民风保守,母亲家里不愿意她将我生下来,为此她受了不少苦,生下我以后才父亲才又找到了她,但是母亲家中却因此被诬陷叛国,父亲将我们接回南疆后不久,就听说母亲家中就被抄了家,结过母亲知道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后神智便时常不清,更是认不得我和父亲,今年来才慢慢又接受了父亲的亲近,但是对我……始终是不喜欢的……”
被自己的母亲所讨厌……这样的感觉她这个没有母亲的人的确没有什么切身的体验,但却在他没有波澜的叙述中,感到了扎在心口上的悲伤。
她环住他的脖子,仰起脸看着他:“那……我会多喜欢你一点的。唔……多喜欢很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明天还有更新哟~话说关于少主他娘,其实木有那么简单哟~
可爱的编辑给这文安排上榜了,好开心~转圈圈~求收藏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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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让他不孤单的方法
颜末觉得;自从遇见了黎雁九,自己那早就泯灭了许久的同情心就起死回生一般地疯长。
比如像现在这样;一想到他小时候被亲娘嫌弃的苦逼样;就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酸酸涩涩地不是个滋味。
他眼睫微垂,细碎的眸光同那清浅荷塘中的涟漪一般无声地潋滟;没有了平日里的凌厉,反倒像是个困顿在黑暗中的受伤小兽,分明心中不安和难过;却仍旧默默忍受。
她的心中一软;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没有炽烈的情潮,只有暖暖的抚慰:“你不要难过。你母亲定不是讨厌你才这样的……你其实挺……挺招人喜欢的。”
越说越小声,似乎被从来无缘的羞涩君附身了呀……
“……”他身形一怔。
“你说会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要不……我会比你对我那么好还要好,补上你娘的那一份……”
见他没有反应,她壮士断腕般叹了口气:“那要不我以后不逼你同我双修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不欺负你了……你不要难过了……”
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以她这样的性子会说出这番暖人心窝的话来,几乎击败了他心中那股因为母亲而涌起的酸涩。
于是紧抿的唇角舒展了开来,带笑的声音拂在厮磨的唇瓣间,低低哑哑地听的人心头发颤:“谁说我不愿意的了?”
那双异色的眸子褪去凌厉,染上夜色,在这一刻又是带着些化不开的温柔,颜末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这么看得有些昏头,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一下子丢地七七八八。
至今的每次双修,都是她先挑起的火,再加上她最初本就动机不纯,甚至还动过用了就跑的坏心思……所以她便下意识地觉得,也许黎雁九并不像她这样喜欢这项“活动”来着。
但似乎是她想岔了?
她眉头微蹙,捧着他的脸:“被我用,你真的心甘情愿?”
用?
他嘴角抽了抽,戳了戳她脸颊:“你当那是双修,我可不一样。”
她唇角抿了抿:“我不明白。”
阴阳调和,强身健体,她饱食他美好的气息,他看起来神清气爽,间或有着言语难以形容的愉悦……不就是双修么,还能是什么?
他长指抚上她唇角,夜色中的面孔仍旧看得出带着一份淡淡的赧然:“那是鱼水之欢。”
不是为了互利互惠的双修,不是那种理智到无关情爱的东西。
而是因为喜欢从心底里想要在一起的欲/望,因为想要在一起,所以情不自禁想要以最最直接的方式占为己有,从身体到灵魂,一样不落地全部霸道地想要独占的感情……
她想了半天,似乎稍稍有那么点明白过来,心口砰砰乱跳,像是心中一直蒙昧着的一角忽然开了窍,忽然有些欣喜地一把将他拥住,唇印在他的肩窝里:“原来你也很喜欢双修。”
他不自然地假咳欲掩饰过去,她却捉住他小辫子不放,扭着身子就想跨坐在他身上与他面对面:“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那我们今晚……”
话说了一半,本就崴了的脚无意中撞在了石凳上,她顿时疼地咬住下唇说不出话。
黎雁九顿时什么谈情说爱的心情都没有了,飞速就将他抱到自己房里上药。那担心的模样,让人还以为怀里那个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而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大家都还在祭台那边欢庆,别说是家仆和医生,就连平日里最尽忠职守的二马伯都不在。幸好黎雁九从小练武,对这些跌打损伤颇有些办法,只不过颜末这细胳膊细腿的,让他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好力道反而雪上加霜。
握着刀剑能够快狠准地横扫千军的手抖抖索索的愣是折腾了快半个时辰,总算是帮她包扎妥当。
颜末看着自己被包的像小包子似的脚踝,颇为嫌弃,略带苦恼:“脚包成这样,双修不太方便啊。”
黎雁九正准备把一堆药瓶收拾了,听她这么一说,手一抖,幸好背对着她,要不然这一张大红脸说不定又要被调戏一番。
颜末看着他血红的耳垂,心中了然,故作不知,打了个哈欠:“阿九,我困了,想睡觉。”
黎雁九转过身,脸上微红未褪尽,为掩赧色故意绷着脸,一把将他抱起。
她在她怀里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黎雁九那张雕花大床:“我要睡那里。”
他要是敢老老实实抱着她会她房里,她就踹他一顿!
黎雁九倒是真没想过要送她回去,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基本上已经公诸于众,除了择日行礼外基本上跟夫妻也没什么两样,况且这南疆民风开放,他们也已经在大焱神前起誓,共处一室什么的再自然不过,只不过经她这么特意的一提,听在他耳中,就像是某种充满旎色的暗示,又怕是自己想太多,于是小脸一红,一言不发,脚上却走得飞快,几步走到床前就将她放下。
“你傻站着干嘛,”颜末眼珠子一提溜,朝他扬了扬下巴,“帮忙把蜡烛吹了。”
黎雁九心里琢磨着颜末大清早就被叫起来梳妆参加祭奠,又被折腾了大半天,估计也真是累了,于是不疑有他,乖乖地吹熄了蜡烛,却听到身后悉悉索索,回过头,顿时心如擂鼓。
她竟然在这一小会儿就把上半身给脱了干净。焱教传统的女装本就是上神只有一件对襟短衫,短衫里就直接是姑娘家最最贴身的肚兜了,换句话说就是相当好脱又“方便”。
虽然黑灯瞎火,但是好歹房门外走廊上的灯笼还是照进一些光亮,那微弱的光线洒在她□皮肤上,更是氤氲惑人。只着肚兜的身子被勾勒出温软的曲线,缎面在那些微的光亮下泛出暗暗的流光,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黎雁九忽然间很禽兽地觉得自己脑中的某跟弦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
颜末隐在黑暗中的嘴角微微地朝上轻抿,很是纯良无邪念道:“你不累么,过来睡吧。”
说完像是累极了一般,倒头就朝床里侧倒下。
黎雁九咽了咽口水。
你别乱来啊,人家脚还伤着不能乱来啊,万一磕着碰着折了断了那可怎么办啊?!脑中那个叫做理智的小人狠狠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把。
他轻轻应了一声,动作迟缓地脱了衣服上床。
谁料到才刚躺下,一双小手就熟门熟路地从身侧滑溜溜地游了上来,紧接着便是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温暖馨香的气息将他缠地紧密,胸膛被她的绵软不留缝隙地擦过,他只觉得心中那种叫做禽兽的东西已经在磨着爪子掀开囚笼。
“阿九,”她笑嘻嘻地趴在他身上,鼻尖顶了顶他的,“你这个笨蛋。”
他这么美味又招人喜欢,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特别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