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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臭……坏丫头……”
颜末向后一仰倒,便带着他再次倒在床榻上。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虽然想来就喜欢在情事上逗他,但也没像最近这样动不动纠缠着他,简直能用如狼似虎来形容。
仔细想想,这样的情况似乎是从服用赵桓带来的秘法开始的?
果然是九鸢花的作用么?
“阿九……”她咬着牙由着他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一边说着,“你说……赵桓是不是故意让我用九鸢花的?”
“为什么要故意?”黎雁九眯眼,细细轻吻着她的锁骨。
颜末顿了顿,道:“想让我榨干你?”
他被她逗笑了,转而又佯怒地在她胸口轻咬了一口:“这时候还有功夫想别的男人?”
说完便以吻封唇,彻底断了她胡说八道的念头。
这个傻瓜,难道没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冰冷,即使晚上没有他拥着都不会再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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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宫此刻逆袭事件很快就被处理妥当,赵桓更是让影卫往大祁送去了赶尽杀绝的密令,星宿宫的残部即使死灰复燃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就地了了。
至于黎夫人和赵桓的事,不出颜末所料,黎越寒还是选了个大家都平静了一些后的日子,将黎雁九与赵桓都叫去了书房,从正午进去直到日落西山才出来。
出了书房的黎雁九与赵桓面色并不好看,但也称不上愁苦或愤怒。
而两人实则都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两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言不发,转身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走在他们身后的黎越寒轻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仰望着远处血色余晖,紧抿的唇角稍稍扯开了一个弧度。
将这桩隐瞒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连他都觉得如释重负。
为已死之人和真正早下罪孽的人背负了那么久的包袱,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当黎雁九知道是大祁先帝的亲子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甚至可以说连一丝丝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只淡淡地笑了笑,便对他行了个大礼,坚定地说自己只有他一个父亲。
反倒是赵桓的神情紧绷,显然是有些防备。
黎越寒能够明白赵桓的想法,毕竟身居高位又是久居朝堂争斗,最怕的便是哪一天被人从那至尊之位一把拉下。而对于黎雁九的反应,连他黎越寒想起来都不禁要红了眼眶。
他教养出来的孩子,真他妈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
十天很快就过去,眼看黎雁九与颜末的婚期奖金,整个焱教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那些往常凶神恶煞甚至被大祁人视为怪物和妖孽的焱教元老,都一个个面泛红光,活像自家儿子要娶媳妇一般。
黎雁九的身世被黎越寒严密封锁,知道的人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且都是可以绝对放心的亲信。
而按照焱族的规矩,男女成亲前两天是不许见面的,新郎和新娘会被安排在不同的住处分别接受族中男子和妇人的祝福。
于是颜末被安排在黎夫人的别院不远的宅子里,认识了不少焱族各部族的族长夫人。
显然各位焱族的贵妇人们对她这位异族新娘有着强烈的好奇,从她那较她们娇小的体型到她的那些大祁衣裳首饰。
颜末在大祁除了奉玉以外几乎都没有交过朋友,在这些比她年长几岁的姐姐们的簇拥下,起初是觉得有些喧闹,后来也渐渐适应,特别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没有恶意,这种好似闺中密友般的相处状态,也让她感到很新奇,甚至有些享受,也多亏她们,颜末才知道黎雁九那厮其实早在认识她不久的时候就……嗯,可以说是芳心暗许。
证据就是当初他作为赔偿她一柜子药的蛇形金臂环,据一位年长些的部族夫人说,这臂环是南疆宫中之物,本是一对,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只下落不明,这仅剩的一只被南疆皇帝在那一年的上元宴上送给了黎雁九,还半开玩笑地说以后见了喜欢的姑娘家可以当作定情信物来送。
啧啧啧,黎雁九这家伙啊,那点小心思原来老早就有些活络了啊~颜末握着那臂环心中很是开心,琢磨着大婚那天定是要用这个好好调戏调戏他。
部族夫人们都挺喜欢颜末,但是再投缘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做不了一会便也忙着回去了。出乎意料的是,她们前脚才走,黎夫人便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自从星宿宫刺客逆袭事件后,颜末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由地有些惊讶,却没想到她还没开口问,黎夫人便慌张道:“你、你是不是有个姐妹?!”
颜末怔了怔,便站了起来,正色:“您遇见了谁?”
“一个气息与你极其相似的女人!”
气息相似?莫非是……骨朵?
“您在哪里见的她?”
黎夫人皱眉:“在别院附近,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
对于她的判断,颜末觉得还是很可靠的,毕竟是曾经的大祁护国圣女,辨别气息认人几乎是类似于本能的事。
骨朵会来,她并不奇怪,因为叶叶还在焱教,但是她会选择这个时候来,却让颜末很诧异。
焱教上下现在为了确保两天后婚礼的顺利进行,可以说是集聚了教中最为坚实的力量,再加上前段时间的星宿宫逆袭时间,不管是一般的护卫还是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几乎是成倍加派人手。
另外,南疆皇室也即将进入焱城,整座城从内到外可以说是高度戒备,骨朵在这个时候潜入焱教,着实让她有些琢磨不透。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知道她肯定会去找叶叶。
“母亲,您先去别院休息,我带人去找叶叶……”
黎夫人一怔:“你叫我什么……”
“明天以后我便是阿九的娘子,提前叫您一声母亲,”颜末笑了笑,便转身出门,“希望您不要在意。”
现在不能与黎雁九见面,她很快就找到了照顾叶叶的侍女,一见她孤身一人走在通往厨房的路上,颜末便知大事不好。
那侍女见了她也是大吃一惊。
“少……少主夫人……”
“叶叶呢?”
“叶叶姑娘,在屋里呢。”
颜末语气带着些严厉:“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侍女有点被吓到,唯唯诺诺:“夫人那里的侍女说要些点心,又说自己前些日子与厨房的人有些口角,怕厨房的婶婶们给她脸色看,见我离厨房近,让我帮忙去拿些点心给她……她说帮我照顾一会叶叶姑娘的……”越说越没底气。
颜末见她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加上事情紧急,也没心情多加责怪,调头就朝叶叶所在的院子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光棍节快乐……咦话说已经过完了
昨天单位组织运动会,今天浑身都疼,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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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矮油终于成亲了
第六十五章
与她所预料的恰恰相反;骨朵并没有带着叶叶逃走,而是坦然地坐在屋里,正对着大门,抱着叶叶;像是等待她的到来。
颜末怔了一怔,骨朵这次并没有带上那张银制面具,与她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被横亘着的大面积红斑衬得有些诡异。
“你来了。”
叶叶一见到颜末,便从骨朵腿上跳了下来,甩着腿小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姐姐姐姐,娘亲来看我啦。”
颜末对她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视线不离座上对她微笑的骨朵。
骨朵将叶叶叫回了身边;声音轻柔:“叶叶,她不是姐姐,是姨。”
“姨?”
“嗯,”骨朵对她点点头,视线却牢牢胶着在颜末身上,“娘亲的妹妹,就是姨。”
纵使心中早有推测,从她嘴里说出来,颜末还是有些愕然,不过那眸惊讶转瞬即逝,她似笑非笑:“骨大小姐这次专程上门,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骨朵对她的反应始料未及,眉头蹙了起来。
“说实话,这事吧虽然从没有人同我明说,”颜末摊了摊手,又指了指骨朵,“但骨大小姐你这张面孔,还有南疆皇宫里那些鸡零狗碎的留言,我再没脑子,这么一串,大概也就能猜个**不离十。”
“既然你知道,为何……”骨朵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换上一分幽怨,言语中有些责怪,“为何还要接受皇帝给你的郡主名号?”
“为何不可?”
“呵,我知道了,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骨朵眯了眯眸子,“还记得乌红么,南疆皇帝当年就是因为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谗言,就认定了我俩是南疆的祸星,视我们为不详之人,将我们送出宫外!”
乌红当年是焱族部族中第一个成为南疆嫔妃的女子,同时因为本身通巫蛊之术,便有了煽风点火的筹码。
“我们的母亲曾经是南疆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本就因为难产而身体羸弱,加上眼睁睁看到我们被人丢出宫去又无能为力,就这么活活气死……”骨朵咬着下唇,“而你为何要接受那郡主之衔?
叶叶被自己娘亲忽然腾起的怒气给吓到,不着痕迹地挪了开去,小步走到颜末身边。
颜末摸摸她的头,看着骨朵,顿时觉得她很是好笑:“为何我不能接受?”
“他害死母亲,让我们流离失所……”
“所以比较赚的办法不就是让他偿还么?”颜末勾了勾嘴角,“还命?你觉得现实么?”
骨朵愣了愣,的确,那是南疆高高在上的皇帝,并不是她们能够动地了的。
“既然偿命行不通,那就把欠了的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还回来,或者说,让他内疚,让他即使在想要有女儿也不会再有除了连若茵意外的女儿叫她父皇,让他就算知道我和你是他后悔失去的女儿也没办法说出口,”颜末睥着她,“膈应似她。”
颜末见她听着发愣,遂又道:“我做事可从没想着让自己吃亏。”
“你、你怎么能……”
“我怎么就不能?”颜末将叶叶抱起放在骨朵怀里,“让自己今后活得更舒坦些,有错么?对了,作为姐姐这次好歹给我些祝福吧。”
骨朵深深叹了一口气:“……黎少主,是好人,你的确很有福气。”
听到她表扬自己男人,颜末也很是骄傲,看着叶叶的面孔,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星宿宫现在已经覆灭,你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受禁制了吧?”
“嗯……但是蛊城我怕也是回不去了。”骨依是个心地善良的养父,骨朵只觉得有负与他的养育之恩。
颜末若有所思:“不考虑去找找叶叶的爹?”
骨朵目光心虚地躲闪,摇了摇头。
颜末心中暗笑,面上故作愠怒:“所以说都不说一声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就把孩子给我养了?”
一直保持安静不插嘴的叶叶听了这话也忽然小声叫起来:“娘亲?你不要我了?”
“不、不是的……”骨朵箍住叶叶小小的身体急道,一边看向颜末,“你……你让我暂住几天好么?我……我想要见一个人,所以得等几天……”
“哦,”颜末见成功逃出了想要知道的,了然,笑得很奸诈,“见二皇子对吧。”
“你!”
“不过没想到你还挺奔放啊我的姐姐,二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该是我俩的亲哥哥对吧。”
“不是!他……”
见颜末得逞一般地挑挑眉,骨朵狠狠咬了咬下唇。
颜末真心没想到这位当初让她觉得神秘无比的蛊城大小姐,那么容易搞定。对于那位二皇子到底是不是南疆皇帝亲子,或是骨朵与他之间的纠葛,都不应该是她颜末去操心的事。有些事,旁人至多拨一下,至于路怎么选,还得骨朵自己选。
叶叶虽然年纪小,小脑袋还是比较灵光的,这么一来二去也明白了不少,怯生生地拉拉骨朵的衣襟:“娘亲……我之前在皇宫里碰到的那个好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的爹爹……”
骨朵真没想到会被颜末彻底套进去,一时间只觉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应付。
颜末也丝毫没去帮她一把的意思,在颜末的概念里,自己干的事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更何况还有个孩子,于是道:“我这就先走了,你要走要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一辈子逃避下去,能做人么?”
说完,也不管她又如何反应,调头就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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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转眼已到,颜末在这段时间被调养地红光满面,也变得很是嗜睡。
于是黎雁九掀开轿帘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斜在轿子里的颜末。
他二话不说,猫着腰就把人抱了出来。
颜末迷迷糊糊地醒来,找不着状况,贴在他大红的衣襟小声问:“这就要入洞房了?我好像没记得有拜过堂啊……这几天记性越来越差了……总是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