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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车。”见到刘炎松望向自己,沈孟凡不由地苦笑一声,然而很快,他就赶紧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他突然有种反胃的感觉,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就呕吐起来,沈孟凡连忙将头转向了车外面。
也幸好沈孟凡坐在了车厢门口,不然刘炎松认为随着时间一长,沈孟凡肯定就无法忍受住车子的颠簸,到时候呕吐起来,恐怕会影响到整个车上所有的兵们。
但让刘炎松没有想到的是,沈孟凡还没有吐,瘦削的陈如云倒是先呕吐起来。车子开出大概半小时之后,早就已经忍受不住的陈如云连忙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向后面。但很不幸,车子开得实在太快了,他的身形根本就无法在这种快行驶又道路颠簸的车上站稳。于是,脚下一滑间,陈如云竟然直接就摔倒下去。本来刘炎松还想站起来过去扶他一把,但是陈如云口中惊呼出声的时候,许多带有腥味的残渍就喷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刘炎松不由地就慢了一下,于是等他反应过来,陈如云却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刘炎松心中微微有些后悔,他连忙过去将陈如云扶了起来。“谢谢。”陈如云面如土色地点点头,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大变,嘴巴一张,‘哇’地就狂吐起来。
这一下倒好,刘炎松等于就是自己凑上去让陈如云给吐了一身。他哭笑不得,一旁突然又传来哇哇的呕吐声,原来车上还有几个晕车的新兵,他们本来一开始还在苦苦地坚持,但随着陈如云的呕吐,加上身上也溅上了不少的残渍,于是连锁反应之下,三个晕车的新兵也就再也忍受不了了。
歉意地望了刘炎松一眼,陈如云很不好意思,而更让刘炎松郁闷的是,身边那几个呕吐的新兵,竟然连他的裤子和鞋子都给弄脏了。这一下倒好,身上简直就没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刘炎松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摆手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孟凡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耳中传来几个人的呕吐声,虽然心里一直都在念叨不要听不要听,但是这种情形又怎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本来就已经难以忍受了的沈孟凡突然闻到了刺鼻腥味,他的胃一阵阵地收缩,眼睛更是不由自主地转头望了过来。
于是,这一下就悲催了,他眼中全是白的、红的,花的,一团团、一簇簇,沈孟凡心中刚刚才诧异刘炎松的衣服上怎么会突然变成花花绿绿,但转眼间他蓦然醒觉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感觉自己的喉咙很不舒服。这一下倒好,再也不用继续忍受了,哇哇哇,沈孟凡张开大嘴大吐特吐,恨不得将肚子里面所有的脏东西全部吐出来,他趴在车厢挡板上,全身无力疲泛至极,胃里的酸水一阵阵地往上冒,口中酸水连连,喉咙就好像要干枯一般,极其的难受。
呕、呕,沈孟凡郁闷得不得了,他感觉自己真是够衰的,这下可就要被刘炎松给笑话了。当然,一想到刘炎松,沈孟凡又忍不住感觉搞笑,他自己没吐,却是被其他人给吐了一身。如此想来,刘炎松现在心中也一定非常的郁闷才是。想到这里,沈孟凡心中总算是好过了一声,他用力撑住挡板好不容易才坐回位置,但抬头看到刘炎松身上的那些赃物,胃里的酸水似乎又要涌上来了。
呕!沈孟凡连忙以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再也不愿意这样丢人了,虽然现在整个车里的人都很不好受,谁也好不到哪去,但最起码不要最出丑的是自己才行啊!
车上的呕吐声此起彼伏,整个车厢都充斥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刘炎松暗自庆幸没有将篷布放下来,否则自己说不定都会忍不住要吐掉了。他从凳子下面摸出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快从里面取出一卷抽纸。
刘炎松撕了一半抽纸递给沈孟凡,而自己已经开始清理身上的污渍。只可惜,污渍中蕴含了一定的水分,单凭抽纸是不可能将这些污渍全部清理干净的。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股难闻的味道,也不是单靠抽纸就能消除的。
实在没有办法,刘炎松也只能默默忍受,以后大家就要在一起长达两年的生活,他也不可能为了呕吐的事件,就记恨上别人。
再说了,吐到自己身上的,可不止陈如云一个人。而且刘炎松也自知,如果不是自己硬要凑上去,陈如云也不可能吐了自己一身。至于后面的几个新兵,也是因为被陈如云引了症状,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因为想要多管闲事罢了,这么仔细一想,刘炎松就有种哭笑不得的味道。
车子一直在飞奔,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如此在空旷的路上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车子才终于慢慢地放缓,开始驶上一条比较平整的道路。
二十六章 到了军营
道路说是平坦,其实也就是比之前的路要稍微好了一些。(请搜索,或者直接输入看)车子沿着这条道路再次开了半个来小时,前面终于传来了嘹亮的口号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整齐的口号声传来,使得迷迷糊糊的众人皆是精神一振。路上,车子里除了刘炎松之外,其余十九个人全部都呕吐了。众人都已经感觉自己有气无力,身体更是像散了架一般的难受。总算还好,这是到了目的地了吗?
许多人皆抬起迷茫的头,车子一个转弯,驶进了军营。
再过去几分钟,大卡终于稳稳地停下,此时车里那难闻的味道简直就是臭味冲天,也不等蔡飞光作出指示,大家便纷纷跳下车,尤其是沈孟凡,此时口中还在干呕不已。
雷一鸣与蔡飞光玩味地走了过来,两人看着东倒西歪,浑身无力的新兵们,双眼从一个个的兵们身上扫望过去。很快,他们的脸上就变得异常的精彩起来,以两人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哪些人是否经历了呕吐,但让他们心中暗暗高兴的是,刘炎松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虽然,刘炎松的身上显得到处都是残渍,不过从刘炎松的精神方面来看,他应该并没有呕吐才是。所以,这就表明,在他身上的那些残渍,看来应该是其他的兵们的杰作才是。
“好,听我口令,全体都有,立正。”蔡飞光轻咳一声,也不等新兵们有喘息的时间,立即便沉声喝道。
口令就是命令,新兵们虽然才刚刚进入军营,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学校在开学的时候都要请部队的教官前来帮助学生们军训,这些常识的东西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潜移默化地深入到了他们的脑海中。
见到新兵们勉强站稳身形,而只有刘炎松的身姿依然挺拔,雷一鸣心中也是暗暗高兴。蔡飞光沉声道:“你们看看自己,都是什么样子。要军容,没有军容。要形象,更是没有形象。堂堂的燕京高材生们,难道就是你们这个样子?不要跟我讲什么理由,你们仔细想想,为什么刘炎松没有跟你们一样!这是为什么?我记得,刘炎松可是没有通过体检的,要不是因为看到他的学历尚可,我们甚至都不会录取他。但是现在可好了,你们这些直接通过了体检的人,竟然被一个走后门进来的人给打败了。你们自己说,你们是什么?哼!我告诉你们,在我的眼里,你们就是一个渣,渣滓,知道吗!”
众人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就是刘炎松也是有些嘀咕,心想副营长你也真够意思啊,大家这还没开始呢,你就给我制造了这么多的敌人。按照刘炎松的想法,他还想在当兵的这两年,好好地跟战友们打成一片,这倒好,大家才刚刚进入军营,他就直接站到了大家的对立面。
“哎,早知道,我就装作也吐了就好了!”刘炎松真是无比的郁闷,因为他不知道蔡飞光心中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而且他也猜不透身边的战友们到底会有怎样的想法。他们是对自己敌视,有意见,还是不屑一顾,淡然一笑?
谁也猜不透蔡飞光的心思,雷一鸣站在一边淡然地笑着,对这种情形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蔡飞光冷冷地瞪着面前的兵们,然后快地抬起手腕望向手表上的时间,口中再次沉声说道:“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收拾行李,然后再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搞好个人卫生,二十分钟后准时在这里集合,凡是没能按时做好的人,今天下午就给其他人洗衣服!”
蔡飞光说完后,将身体让到一边,至于怎么收拾行李,怎么才算是搞好个人卫生,他一点都没有说明,而且还完全没有要提醒大家的意思。所有人包括刘炎松几乎彻底愣住,不过总算还好,顺着蔡飞光的身体往后面看去,那里就是一排的营房,看起来这里应该都是宿舍,想来收拾行礼肯定应当就要进入宿舍才是,而里面是否有空着或者部队早就已经安排了床位,这些那就暂时不是依靠猜测就能得知的了。
不过好彩刘炎松毕竟是出身于军人家庭,所以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于是立即就抓住了自己的行礼,然后大声喊道:“快,大家拿上行礼跟我走。”
说着,刘炎松已然是提起行礼就朝着营房飞奔过去。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尤其是沈孟凡口中更是呱呱大叫,“刘哥,你等等我呀!”
刘炎松当然不会等他,因为这个时候考验的并不是协同作战能力,而且刘炎松可不想帮身后的兵们洗衣服,所以先一步进入营房安置自己的东西,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抢占了一步先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刘炎松心里其实也不敢断定自己就猜测得很对。他能够在起步之前提醒一下大家,其实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当然,沈孟凡虽然也是这么叫,不过他的动作倒也不慢,虽然在路上他吐得最厉害,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一些力气,再说沈孟凡的行礼也不并不太重,大概二十来斤,他提着飞奔,还真的是小凯斯。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不过好彩场面并不混乱,当然这时大家还没有完全领会到蔡飞光话中的真正意图。不过就算是这样,两分钟后,所有的兵们仍然是全都冲进了营房。
看着大家的身影消失在营房门口,蔡飞光满意地一笑道:“团长,这个小队的人还算是不错,尤其是刘炎松和沈孟凡,我觉得都值得用心地培养。”
雷一鸣摆摆手道:“现在言之过早,其他的新兵们暂时还没有到来,这些人我们就暂时不做理会,让他们好好地休息几天。”
蔡飞光微微一愣,有些惊疑地道:“团长,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雷一鸣呵呵笑道:“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有意图的。这二十个兵,素质那是没的说了,不过你刚才可曾仔细观察,最少有三个人的眼神很是飘忽,我想他们的心里,说不定已经在后悔了。”
蔡飞光听了就笑,“就算他们想后悔,来到了我们大刀团,他也跳不出团长您的五指山了!”
雷一鸣有些不满,“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呢,难道我就有这么可怕?还五指山,你把这些兵们,都当成孙猴子啦?”
蔡飞光道:“团长,我这不是在夸您嘛。其实这些兵们要是孙猴子,我还更高兴一些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真的好奇,团长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雷一鸣哼道:“想知道吗?”
蔡飞光连忙点头,脸上更是流露出一副求知的表情,雷一鸣当然不会被他表面的神情所迷惑,竟然直接就转身走了。“小子,想知道你就慢慢想吧。哼哼。那些小子们,就交给你了。”
望着离去的雷一鸣,蔡飞光只能报以苦笑,他虽然暂时无法看清团长的想法,但其实心里依然还是隐隐能够猜到一些。
营房里,此时简直就是乱成了一团,刘炎松当先杀入,他根本就不做任何考虑,直接转身就往左拐。按照刘炎松所熟知的定律,一般来说,大门的右手边基本都是厕所和洗澡房位置,而左边才是宿舍。
总算是没错,刘炎松才跑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开着门的宿舍,他抬眼一样看,嘿,还真别说,里面有空着的床位。当然不需要多想,刘炎松提着行李就冲了进去,这个宿舍有四张床位,刘炎松稍微一打量,立即就锁定了靠近窗户床位的上床。他迅将手中的行礼放下,然后看到靠近墙边竟然有几张早就放好的草席。刘炎松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于是立即就打开了一张草席,迅将草席铺好。
刚刚搞定草席,沈孟凡便冲了进来,然后接着陈如云和范玉川也迅进来抢占了一个床位。当然,等地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