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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真的有点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凄凉。不过我还有朋友,我可以去薛倩家避寒取暖,可比他要幸运的多了。
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在我身后喊道:“赵兄弟。”
这声音突如其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人穿着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裹得严严实实,手里举着手电,正站在我身后。
我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
这个人有些悲伤地说道:“赵兄弟,你果然忘记我是谁了。我晚上的时候不是刚刚告诉你么?”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大声的叫道:“你是章斌?”
他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是章斌。赵兄弟,你不是答应了去看我吗?我等了你一晚上,你怎么也不去?”
我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钓妹子的。
不过我当时确实随口答应了去看看他,也没有必要否认,于是我说道:“你不是说明天去看你吗?现在天还没亮。”
章斌认真的说道:“过了十二点,就算是第二天了。赵兄弟,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我的头有些大,于是无奈的说道:“你也没告诉我地址啊。”
章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来接你了。”
我有些谨慎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你?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章斌说道:“我知道阴间的事。”
他不说这个还好,他一说这句话,我心里面更加紧张了。我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阴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章斌仍然是那幅木愣愣的语气:“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我谨慎的看了看他,脚下有影子,说话带白气。应该是个活人。
他似乎很着急,催促着我说道:“你不想知道阴间的事吗?快跟我来吧。”
他表现得很焦急,似乎急不可耐的把我带走。这反而让我安下心来了。
我微笑着说道:“你在前面带路吧。”
章斌答应了一声,开始在雪地里面走。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面开始琢磨这个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神秘,似乎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二印象是木讷,似乎不善言辞,不像是个会骗人的人。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大智若愚,引诱我上钩。
我跟着他走了一段。忽然发现地上的脚印有点不对劲。
这时候大街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前面一排脚印明显是章斌的。但是这脚印并不是平直的两行,反而走的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一样。
我疑惑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两眼。这时候就发现问题了。
章斌的下半身像是一条柔软的蛇一样,不断地摆来摆去,脚步踉跄。像极了一个喝醉的人。
而他的上本身,却挺得笔直,稳稳当当,似乎不受两条腿的影响。那种感觉,好像这个人上下身是拼接起来的。
我越看越不对劲,正在诧异的时候,忽然白光闪了一下,从他身上掉出来什么东西。
我快步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一个体温计。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又一样东西掉了出来,是一个听诊器。
我把这两样东西拿到手里面,奇怪的说道:“章斌,你是当医生的?”
章斌停下脚步来,说道:“不是啊。”
这时候可能是在雪地里走了一会的缘故,我看见章斌的围巾从脖子上耷拉下来了,露出他的脸来。
而这张脸,根本不是章斌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马上把大刀从肩膀上取下来,指着他喝道:“你是谁?”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说道:“赵兄弟,你又忘记我是谁了吗?我是章斌啊。”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装神弄鬼。”
然后,挥舞着大刀就打了上去。大刀砸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结结实实的皮肉。这绝对不是一只鬼。
我心里面有些忐忑:该不会是打错人了吧?
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来了一阵风,把大团的雪刮了起来。
等风过去了,我看见他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衣服凌乱,露出白大褂来。
我愣了一下:“真的是个医生?”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还没有等我问话,就尖叫了一声,迅速的逃走了。我看见他跑的很快,在拐弯的时候甚至滑了一跤。
很快,街上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拿着听诊器和体温计,心想:这算什么?被精神病耍了吗?
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叫道:“赵兄弟,你怎么不等我?”
我吓得一哆嗦,猛地回过头来,发现章斌就站在我身后。和刚才的打扮一样,穿着大衣,围着围巾。
我用大刀警惕的指着他:“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章斌说道:“刚才我在前面走。摔了一跤,你就走到我前面去了。你走的特别快,我怎么叫你你也不答应。”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撞见鬼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听诊器:“这玩意是你的吗?”
章斌点了点头:“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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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画中鬼 为钻石满百加更【第68百】
我坐在出租车上。吕先生在呼呼大睡,而王书记几次欲言又止。有几次我看见他回头看了看吕先生,似乎有话要说。
我帮他推了推吕先生。说道:“你行不行啊,真睡了假睡了?”
吕先生嘴里嘀咕了两句,像是在说醉话一样。
王书记叹了口气,说道:“赵兄弟,让吕先生睡吧,这一阵子也够他忙的了。”
出租车先把吕先生送到了薛倩家,然后掉头开进了空亡屋。随即,王书记和我一块下了车。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不回去?”
王书记说道:“我告诉司机了,让他等我一会,我得跟你说句话。”
我看见王书记神色有些郑重。不由得心中打鼓,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不会是和脏东西有关吧?”
王书记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他带着哭腔说:“赵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我一听这话,心里面咯噔一下。我连忙拦住他:“你先别忙着认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说。”
王书记说道:“今天咱们吃饭的那家饭店。不是我找的人家,是人家找的我。”
我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王书记说道:“你还记得,老书记死那一次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说那个风水师?”
王书记摆摆手,说道:“不是风水师。是马主任。把咱们从警察局捞出来的马主任。”
我点了点头:“马主任怎么了?”
王书记说道:“那家饭店,和马主任就有关系,是他亲戚开得。他通过马主任的关系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去吃一顿。并且全部免费,就当是交个朋友了。当时我正好打算请你和吕先生吃饭,忽然遇见这样一个不要钱的,而且档次也不低,就应承下来了。更重要的是。这人是马主任的亲戚,所以我想跟他搭上关系。”
我点点头,说道:“这也没什么啊。吃顿饭而已,王书记,你也用不着道歉啊。”
王书记小声的说道:“之前的那个命案,我也听到过两句,但是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才在饭桌上越想越不对劲。我就怀疑,今天是不是被人摆了一道?”
王书记在官场混得久了。有点什么苗头马上能察觉到,于是我虚心问道:“这话怎么说?”
王书记说道:“上次见了马主任之后,他表现得对吕先生很感兴趣,表面上问了问办公室的风水。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有其余的事想要求吕先生。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请吕先生出山,你们两个就失踪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和吕先生从省常回来之后,酒杯空亡屋的人带走了,一连耽误了三个月,如果马主任有求于我们,确实找不到人。
王书记又说道:“马主任如果有心的话,肯定会吩咐下面的人,如果你和吕先生回来了,务必通知他一声。这种事不用给什么好处。谁不愿意给领导办事呢?所以我猜想,你们回来的第一天,马主任就知道了。等他听说我要摆酒席之后,干脆就让他的亲戚来找我……”
经过王书记这么一分析,我心中有些骇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马主任至于吗?和我们这样玩心眼?”
王书记小心翼翼的说道:“所以我心里面就有些犹豫,马主任这顿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但是老张在饭店里面遇见鬼打墙,让我心里面有点不踏实。”
我说道:“你的意思是,马主任把我们骗过去,是为了帮他解决饭店里面的脏东西?”
王书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或者是饭店里面的脏东西,或者是别的地方的。总之,我觉得他有点目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些人怎么搞的?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请我们吗?”贞纵助划。
王书记搓了搓手,说道:“赵兄弟啊,上一次加油站的事,你们被我坑了一把,这一次我可不能再犯错了。”
这时候,我已经明白了。王书记担心我们在饭店惹上什么事,回头埋怨他,所以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
我笑了笑,说道:“王书记,你放心吧,咱们这关系,也不用藏着掖着的。你对我们好,我心里面清楚得很。今天这顿饭,我谢谢你了。”
王书记听我这么说,高兴地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赵兄弟,你这两天小心点,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在咱们家门口上,我肯定能帮你。”
我点头答应了。随后,王书记钻到了汽车里面。离开了这里。
我走到空亡屋,照例点上了蜡烛。心想:我只是个半吊子,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吕先生在那顶着,我操的什么心?
想到这里,我就躺倒床上打算睡觉。这么一趟,忽然觉得背后有些硌得慌。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是我的大刀。
我心中一喜,把大刀抱在怀里。
外面的冷风从门口吹进来,我打了个哆嗦。然后把被子盖在身上了。我这样一折腾,忽然感觉衣兜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伸手摸了摸,忽然想起来了。是章斌贴在厕所里面的那张纸。
我把纸展开,发现这纸不太厚,不像是专门的画纸。我盯着这幅画看了一会,忽然想到:“这幅画恐怕不是原画。它的构图很像是大师的作品,但是线条不住的颤抖,很有可能是用这张纸罩在原画上面,描下来的。”
我心里面奇怪:“这个章斌怎么搞的?没事在厕所贴这么一张图做什么?而且还领一下一句话,他知道阴间的事。”
我本来就喝了点酒,回来思考了一会,就感觉头昏脑涨,困得要命。于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在睡梦中,我感觉有很多人在吵吵嚷嚷。似乎外面出了车祸,有很多人在叫救命。
我不耐烦的睁开眼。发现桌上的蜡烛快烧完了。只剩下一个短短的蜡烛头。而我的手里面仍然握着那张纸。
这时候,那种呼救声仍然在附近。我向外面看了看,街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呼救声是从我手里的画上面发出来的。
我心里一惊,再看那幅画的时候。它又动了。那些小鬼在地狱中来回的翻滚。其中有一个,正抓着我的拇指,试图从里面爬出来。
我吓得一哆嗦,甩手把画扔在地上了。
然后我拿起身边的大刀,重重的砸在那幅画上面。
世界顿时安静了。
我心有余悸的坐在床上,等了几分钟。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捏住一个角,把那幅画捡了起来。
它又恢复了正常。变成了一副普通的画。
我心里面惴惴不安:已经两次了。我看见这幅画忽然动了起来。到底是我眼花了,还是这幅画里面关着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