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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始终没有人来开门。这时候,我甚至懒得再敲门了。
我慢吞吞的走到旁边的早点摊上。我坐下来,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脸,死样活气的说道:“老板,给我来一碗豆腐脑。”
老板估计观察我很久了。毕竟像我这么早的顾客实在少见。他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带钱了吗?”
我斜着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老板来了一句:“小兄弟,你别怪我多嘴,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是要去自杀。”
我瞪了瞪眼:“你才要自杀。”
老板叹了口气:“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情没有遇见过?你这种情况,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最近遇见烦心事了吧?活不下去了吧?小伙子,你不能想着死,死了就结束了吗?你得面对。风水轮流转。老天爷现在不收你这条命,就是给你留着转运的机会呢。”
我听了老板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老天爷现在不收我的命,就是给我留着转运的机会。”
老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小伙子,快进去吧。人家开门了。”
我一扭头,看见吕先生正站在门外伸胳膊伸腿。
我快步走过去,说道:“吕先生,我出事了。”
吕先生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吃豆腐脑没带钱?”
我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讲笑话。走走走,咱们进去说。”
吕先生指了指豆腐脑的摊子:“进去干什么?咱们就在这里,边吃边说。”
然后,他拉着我坐了下来。
吕先生在豆腐脑老板这里的信誉似乎很好。他坐下来之后,两碗豆腐脑很快上来了。
我喝了一大口,然后说道:“吕先生,我又撞见东西了。有人要杀我。”
吕先生噗嗤一声笑了:“赵莽,这有什么稀奇的。不是有很多人要杀你吗?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帐多了不愁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管不管吧?”
吕先生笑嘻嘻的说道:“当然管,怎么能不管呢?”
于是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吕先生听完之后,收起来嬉皮笑脸的样子。他沉吟道:“你是说,有个喜欢收藏假古董的老头,跪在地上喊你真?天子。紧接着,你就梦见你上了剐?台?而且这老头也做了梦,和你的极为类似?”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我看见有很诡异的黑影。在屋子里面一闪而没。肯定是有脏东西在作怪,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吕先生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怕。你没事。”说完,他就要去吃豆腐脑。
我把他的碗拿开了。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魏征梦斩?王。你听过这一段吧?”
吕先生心不在焉的说道:“小时候看过两眼戏文。怎么了?”
我瞪瞪眼,说道:“怎么了?梦斩?王,昨天晚上我差点死在梦里面。你居然问我怎么了?”
吕先生也瞪瞪眼,脸上露着古怪的笑容:“对啊。梦斩?王。你是?王吗?”
我一下就愣住了:“这不是一个隐喻吗?意思是说,在梦里也能杀了我。就像孤女在梦中偷走人的阳寿一样。”
吕先生摇摇头,说道:“赵莽,你太小心了。老头先是叫你真?天子,然后又把你送上剐?台。这前前后后,都是冲着你身体里面的盲?去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我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冲着盲?去的,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问完。豆腐脑老板走过来了。他笑眯眯的问道:“你们刚才在商量什么呢?什么斩?王?”
吕先生指了指我,随口说道:“这小子是真?天子。他身子里面藏着一条?。有人要把?斩了。”
豆腐脑老板以为吕先生是在开玩笑,他笑嘻嘻的说道:“小伙子,那你可要小心了。”
我问道:“这怎么说?”
豆腐脑老板说道:“?王多大的能耐?我要是想要斩?。肯定会趁它不注意,连你带?王。剁个稀碎。谁还会好心护着你,先把?揪出来,再拖到几百米外杀掉呢?你说,你能不小心吗?”
我一听这话,连忙对吕先生说:“你怎么说?”
吕先生的脸色早就变了。他拍了拍脑门,说道:“没错,没错。屠?的人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是我没有转过弯来。”岛见亩圾。
我苦着脸说:“而且那个女人说过。只要她把盲?从我体内取出来。我肯定会死。”
吕先生猛地站起来,说道:“赵莽,你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那个老头呢?他现在在哪?”
第二百五十七章 剐龙台
我听见外面鼓聲忽然想起来。知道事情可能不妙。连忙跳下床来,手忙脚乱的找鞋。然而,鞋还没有找到。房门就被人踢开了。
随即,一个虬髯汉子,腰间挎着宝刀走了进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指着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虬髯漢子一言不发,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出去。
我走出房门,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外面根本不是客厅。而是一座黄土筑成的高台。
我回头看了看刚才的房间,他变成了一辆囚车。
我有些懵了:“这算怎麽回事?”
突然。我腿弯里面一痛,感觉被人用力踹了一腳,我疼的哎呦了一声。然后扑通跪在地上。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不对劲。这不对劲。刚才我明明在老头家睡觉,咱们感觉,现在到了刑场了呢?这一定是做梦,这是一個噩梦。”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虬髯大汉高喊了一声:“报……魏大人!逆?带到!”
这虬髯汉子聲音很粗。而且这一句完全是唱出来的。
我心里面忐忑不安:“怎么回事?这是在唱戏吗?”
随后,我面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可知罪?”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老爷子粉墨登场。他带着一脸的黑胡子,站在一张书案后面。正拿着毛笔写写画画。
我看见这幅场景,心里面咯噔一下。我想起拉黄包车的年轻人给我讲的事情来了。我知道。等李老爷子画完之后,紧接着就是一个斩字。
我扭头看了看虬髯汉子腰间的大刀。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完了,今天这是要斩我了。
忽然,我听见周围有人高声叫道:“兄弟,死到临头,总得唱两句啊。”
然后,人群中发出一阵呼喊:“唱两句,唱两句。”
我向周围望了望,发现高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拢了很多看客。他们激动,兴奋,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我茫然的说道:“唱什么?”
我的声音很小,但是下面的人似乎全都听到了。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山呼海啸的齐声呼道:“唱魏征梦斩?王。”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明白了。李老爷子这扮相,是魏征啊。”
我想明白了这一节。顿时就着急了。刚才我跪在这里,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就是因为我猜到了。这可能是一个梦。既然是做噩梦,我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刚才看客们的声音提醒了我。这是魏征梦斩?王。
我自然之道,李老爷子不是魏征,我也不是?王。可是这是一个隐喻,暗示着,即使是在梦中,也可以杀了我。
我刚刚想到这里,就听见李老爷子一声暴喝:“斩。”
随后,一道令牌飞了过来。
身后的那虬髯大汉伸出手,死死地压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脸摁在了木桩上面。
木桩凹凸不平,上面有很多木刺,扎的我的脸生疼。但是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心里念叨着:“我就这么死了?我就这么死了?”
眼看一道白光闪过。那把刀眼看就砍下来了。
生死关头,我暴喝了一声:“你凭什么砍我?”
然后的脑袋在木桩上猛地一撞,身子顿时向后倒去。
虬髯汉子的大刀一下劈在木桩上。砰得一声闷响。木桩上面多了一道深痕。
我无心研究木桩,趁着虬髯汉子拔刀的工夫,我在台子上来回的翻滚。
台下的那些人高声的呼喊着,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戏码。
我一边翻滚,一边尝试着站起来。试了几次,始终没有成功。
这时候,我的身子已经到了高台的边缘。我想下看了看云雾缭绕,似乎有千百丈高。
这时候,一阵锣鼓想起,越来越紧凑。我扭头一看,那虬髯汉子提着大刀,踩着鼓点,已经向我奔过来了。
我咬了咬牙,心想:“摔下去也是死。被人追上砍一刀也是死。我还是要个全尸吧。”
于是我腰间一较劲。身子翻到高台下面了。
我顿时感觉一阵失重感。紧接着,砰地一声,我的身子砸到了地上。坠落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短了很多。
我睁开眼。发现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屋子里面一片黑暗,刚才我是从床上翻下来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是一个梦。还好,我醒过来了。”
我刚刚叹息了一声。忽然,听见屋门发出一阵响动。我扭头,看见房门是虚掩着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房门不是已经插好了吗?”
我这一声喊出来,忽然发现屋子里面有一道黑影。猛地从我身边窜过去了。然后,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吓出来一身冷汗。在地上躺了足足十几秒钟,这才爬起来。
身上的冷汗已经干了。我感觉有些冷。
我摸索着找到了火柴,点燃了油灯。
我举着油灯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除了我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慢慢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时候,我看见李老爷子站在桌子后面,双目圆睁。和梦中一模一样。
他似乎已经扔完了令牌。正在慢慢的转身。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去了。
我端着油灯慢慢的走到院子里面。过了一会,我还是觉得不安全。就又走到了街上。
我把油灯放在脚边。看着旁边的路灯。
我心里默默地想到:“刚才那道黑影是谁?不可能是李老爷子。他即使是在梦游,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动作。他的宅子有问题。里面肯定有脏东西。”岛边在巴。
我刚刚想到这里,忽然有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向前蹿了一步。
随后,我听见身后有个人颤抖着叫到:“小兄弟。”
我猛地回过头来,看见李老爷子颤抖着站在我身后。
我看见他的小辫已经散开了,黑白夹杂着披散在身后,看起来很狼狈。我有些紧张的说:“你……你不是在睡觉吗?你怎么出来了?”
老头用力的揉了揉脸,说道:“小兄弟,我刚才找你。你不在。然后我发现,你站在门口。”
我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头脸色极差,他说道:“小兄弟,你别在我这里睡了。赶快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我心中惴惴,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但是我仍然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老头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的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抬起头来,路灯的光芒反射到他的眼睛上面。我感觉他的眼睛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全是眼白一样。我觉得有些恐怖。
老头说道:“我又梦见你了。不不不,我梦见的是一条?。它被人杀了。然后血溅的到处都是。我就站在旁边看着。过了一会,那条?的尸首,慢慢的就变成了你。”
我的心脏开始砰砰的跳起来:我知道,这老头的梦和我做的那一个,正好互相印证,看来恐怕是真的有人要杀我。
老头轻轻地推了推我,说道:“小伙子,你赶快走吧。这个地方就是你的落凤坡,我可不敢留你了。”
我看了看漆黑的街道,说道:“你让我大半夜回去?万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