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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道:“当然有必要。我不想呆在梦里面,我想回去。”
那汉子突然向前跨了一步。站在我面前,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是现实吗?”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悸,有些没底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睡着之前,就是在现实中。”
那汉子脸上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那可不一定,也许那只是一个稍微真实点的梦呢?”
我马上就被他说糊涂了。在这个梦里面,我的头脑本来就不大灵光,现在更加难以分析这些事情了。
汉子拽着我,大踏步的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是梦也罢,是现实也罢。你跟着我凑个热闹,总没有坏处的。”
他的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就信了:“是啊。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用负责,只要我睁开眼睛,这里就会消失不见了。”
我已经听到人群的喧嚣声了,一切都昨天的梦一模一样。
我明知故问:“咱们要杀谁?”
汉子笑道:“你想杀谁?”
我奇道:“杀谁我说了算吗?”
汉子说道:“当然你说了算,你想杀谁,咱们就杀谁。”
我们两个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刑场边缘了。我看见刑场里面跪着三个人。这三个人都蒙着面,看不出来本来面目。
我嘟囔道:“咱们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现在变成三个了?”
汉子淡淡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艾滋已经被杀了。所以这次换人了。”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
我向监斩台看了过去。我看见薛倩和吕先生仍然陪着那监斩官坐在前面。
而监斩官低着头,正和吕先生说着什么。
吕先生忽然抬起头来,冲我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刑场。
我心里面忽然生出一种恐惧的意味来:一模一样,和上次的梦一模一样。这个梦里面没有妖魔鬼怪,但是却让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汉子带着我走到了犯人身后。那些看热闹的闲人仍然在七嘴八舌的叫嚷着。所说的话,无非是临死前应该叫两声之类的。
我站在这三个人身后,犹犹豫豫的,去揭开他们的面罩。
第一个人的面罩掉在地上了。这人死死的低着头,似乎很害怕我看到他的脸一样。
我用刀尖将他的脸抬了起来。这个人是马道士。
马道士满脸哀求,说道:“赵大师,别杀我,我求你了。”
我迷迷糊糊的说道:“马道士,这可由不得你了。今天我只是刽子手。奉命行事而已。冤有头债有主,你将来要报仇,可不要找我。”
马道士痛哭流涕:“你这一刀下去,我肯定会魂飞魄散。还怎么报仇?”
我挥了挥大刀,说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不必害怕。”
随后,我又伸手去解开另一个人的面罩。
汉子在旁边笑道:“马道士三番五次。想要置你于死地,你想要杀了他,合情合理。”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事,你知道的倒挺清楚的。”
第二个人的面罩也被我掀下来了,我看见这个人是大公子。
大公子现在怒发冲冠,满脸爆怒,他冲我咆哮道:“赵莽,你敢动我?你有什么胆子敢动我?”
在我的心中,大公子实在是一个恐怖的人。虽然现在是在梦中,我的反应迟钝了几倍,但是被他这么一喝,仍然把我吓得后退了两步。
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大公子,你都被人给绑成粽子了,还耍什么威风?一会让你尝尝我这大刀的滋味。”
我歪着头看了看第三个人。我淡淡的说道:“我有这么多人要杀吗?你给的名额有点多。”
汉子笑道:“或许你有想杀的人,只不过自己忘了而已。掀开他的面罩看看,没准就能想起来。”
我点了点头,将这家伙的面罩解了下来。可是面罩下面,仍然是面罩。
我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汉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了。”
我将第二层面罩解了下来,后面仍然是黑色的面罩。
我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来。说姑娘爱上了洋葱,流着泪一层层的剥,想要看看洋葱的心。结果剥到最后,发现洋葱根本没有心。姑娘哭的稀里哗啦,洋葱也变成了一地葱皮。叉序叉圾。
我拍了拍第三个人的脑袋,笑道:“老兄,你该不会根本没有脸吧?被我这么一层一层的剥下去。剥到最后,脑袋都被剥没了。这刑罚可比砍头残酷多了。”
那人只是死死地低着头,不吱声。
我抬头向监斩台上看了看。监斩官仍然在低着头和吕先生说话。看样子,还有几分钟才会说完。
反正我左右无事,于是我一层层的剥他的面罩。剥了不知道多少层之后,我看见黑色的面罩上面多了几个字,上面写着:空亡屋的叛徒。
汉子笑道:“老弟,原来你想杀叛徒啊。”
我奇怪的看了看大公子:“叛徒不是在这里跪着吗?怎么又有一个叛徒?”
大公子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才是叛徒。”
汉子笑道:“或许你心中另有其人。而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大概就叫潜意识。”
眼看面罩只剩下最后一层了。这面罩后面就是叛徒的脸。
我长舒了一口气:“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等梦醒了之后,画影图形,四处捉拿。”
我伸手把最后一层面罩扯了下来。随后,用刀尖抵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我看了一眼他的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我有些愤怒的向汉子叫道:“怎么又是我?”
大公子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赵莽,原来你才是空亡屋的叛徒。”
我呸了一声:“放屁,我从来没有当自己是空亡屋的人,怎么会做空亡屋的叛徒?”
大公子冷笑一声:“看吧,你这个叛徒,对空亡屋果然没有感情。”
我指着第三个犯人,问汉子:“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脸和我一模一样。”
汉子笑道:“其实这个很好解释。你知道叛徒存在,但是又没有见过他。在现实中,你觉得谁都是叛徒,但是潜意识里,你觉得这个人是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所以你就看到了你自己。”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个人是幻想出来的?”
汉子笑道:“这里是你的梦,所有的人都是幻想出来的。”
我笑了笑:“老兄,你终于承认这是一场梦了。”
这时候,监斩官喝道:“时辰已到,准备行刑。”
这一嗓子喊出来之后,忽然天地变色。狂风突起,飞沙走石,打在人的脸上,一阵阵生疼,根本睁不开眼睛。
随后,我又听到了熟悉的龙吟声。
我用手捂着脸,用指缝里面看过去,我看见大公子和马道士跪在地上,仰头向天,发出一声声的龙吟。
我惊到:“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发出龙吟声?”
汉子叫道:“快斩吧。快斩吧。这两个家伙的妖术已经大成了。再耽搁下去,就要生灵涂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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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章 去杀人
我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我人虽然醒过来了,可是思绪仍然在那个梦里面。
我向薛倩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薛倩催促我赶快起床,然后好一块去吃饭。随后。他漫不经心的问我:“你梦见什么了?”
我敲了敲脑袋,说道:“我梦见你和吕先生陪着一个监斩官,要杀人。而我做了刽子手。刑场上跪着的囚犯是艾滋。”
薛倩笑道:“老赵,看来你对艾滋恨之入骨啊?做梦都想杀了她?既然如此,等我从她嘴里面问出线索来之后,随便你处理她。”
对于薛倩的提议,我不置可否。我回忆了一会,说道:“在梦里面,我看到艾滋的脸了。”
这下薛倩大感兴趣,他坐在我的床上,问道:“她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丑的要命?”
我摇了摇头,笑道:“不丑,还挺英俊的。”
薛倩笑道:“老赵,你又乱用词。艾滋是个女的,你怎么能用英俊来形容呢?”
我说道:“我看见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薛倩哈哈大笑:“老赵,你还要不要脸了?”
薛倩笑了一会,可能见我神色越来越郑重,不像是在说笑话。他也收敛起了一脸的戏虐之色,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道:“只是一个梦而已。不用那么在意吧?在噩梦里面,这种场面不是很常见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我穿好了衣服,洗漱一番,跟着薛倩向外面走。
在路上的时候,薛倩对我说道:“等我给艾滋录完了口供,到时候你就可以扯下她的那块黑布,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我叹道:“她不能说话,又不识字。想要问出口供来不容易啊。”
薛倩笑道:“老赵,这你可错了。昨天晚上我教了她半夜拼音。你猜怎么着?她全学会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么快?有点不大对劲吧?”
薛倩说道:“我看她的样子,也并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小时候应该上过两天学,学过拼音。再加上我这么一指点,学起来很快。”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早点把口供问出来,我们也好放心。”
我们两个走了几步,就到了豆腐脑老板的路边摊上。吕先生已经在那边等我了。
我坐在凳子上,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风风火火的来叫我吃饭。就是来这里吃?”
吕先生和薛倩还没有说话。老板先不高兴了,他说道:“赵大师,我的手艺,比饭店里面的大厨可不差。最近出了一道新菜。你来尝尝?”
我揉了揉眼睛,问吕先生:“你们把艾滋关到哪去了?”
吕先生说道:“封进妖坛里面了,在空亡屋后面的仓库里。”
我有些不快的说道:“怎么能放到我那里?万一她逃出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
薛倩笑道:“老赵,你放心吧,再给我一两天的时间,就能问出口供。到时候,你愿意怎么打发她都行。至于这几天,我们两个也会在空亡屋。你不会有事。”叉岁长才。
我说道:“既然你们也在,那我就没有意见了。”
吃饭的时候,我把昨天晚上的梦向吕先生讲了一遍。吕先生听了之后,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说我最近可能太累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四处转了一圈,然后就回到槐城等天黑。
太阳落山之后,吕先生把妖坛里面的艾滋取了出来。薛倩又开始教她认字。
无论什么时候,课堂上的声音都有助于睡眠。
我躺在床上,很快又困了。
我打了个哈欠,心想:“我最近这是怎么了?今天睡了一上午,这么快又想睡觉了?”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忽然门口刮进来了一阵阴风,桌上的蜡烛一闪而灭,我们都陷入了黑暗中。
我有些惊慌的说道:“怎么回事?”
吕先生吩咐道:“赵莽,你去封住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薛倩,你帮我点灯。我先把艾滋封进妖坛里面。”
我答应了一声,提着大刀从床上走了下来。
我站在门口,谨慎的向外面张望。可是外面正常得很。甚至由于刚刚入夜的缘故,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我嘟囔了一句:“哪个小鬼这么不开眼,在这种时候,敢往空亡屋闯?”
我正想到这里,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我身后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没有。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半截蜡烛已经点着了。正立在桌子上面。可是薛倩和吕先生消失不见了。
我叫了一声:“老薛,你们是不是在仓库呢?”
没有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