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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一出口,我妈马上把眼泪抹去了:“对,你说的没错。不吉利。”
我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心。”
我点点头:“明白。你们放心。”
然后,他拉着我妈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或许,他们去亲戚家借住了吧。岛估上圾。
家里面只剩下了我和吕先生。我感觉有些空旷。
吕先生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说道:“在抓住那女人之前,你不能睡觉了。”
我瞪了瞪眼,问道:“你打算用多长时间抓住她?”
吕先生信誓旦旦的说道:“七天之内。”
我又问道:“你知道人不睡觉,都长时间就会死吗?我怕我连四五天都撑不过去。”
吕先生挠了挠头,说道:“这倒是个问题。”随后,他又说道:“你设置一个闹钟,五分钟响一次。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让你小睡一会,但是睡不沉,这段时间内,那女人不能进入你的梦。”
我答应下来了。
随后,吕先生找来一张纸,又开始挥毫泼墨。我站在他旁边,看见他正在作画。
吕先生的笔法不怎么样,但是明显能够看出来,他是练过的。
我问道:“吕先生,你还会画画?不过都这时候了,你不认真想想怎么救命,你画这玩意干嘛?”
吕先生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学过画画。不过有一副画,我曾经临摹了很久。为了参悟其中的秘密,那段时间,几乎茶不思饭不想。所以其中的神韵,也能模仿一二分。”
说话的工夫,吕先生已经画完了。我发现他画的正是那幅佛祖讲经图。
这张赝品不是很高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但是实话实说,画的确实有些像。
吕先生有些得意的欣赏了一番,说道:“小的时候我曾经向她提起过,道观里面有这样一副画。可以将人的阳火藏进去。”
然后,他指了指画上的小沙弥:“你看,这不是你吗?”
吕先生画的并不像,但是我看见这小沙弥手捧莲花灯,意思总算到了。
我说道:“你打算用这幅画骗她?她已经知道那幅画的奥秘了,就算原图来了都没用。你这一副假的,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吕先生笑了笑,说道:“这幅画没什么作用,就是为了打她个措手不及,让她慌乱。只要她一慌,有些事就想不清楚了。那时候,我们就有可乘之机了。”
随后,吕先生让我把一副脱了下来。他在我的后背上又画了一阵。
我问道:“你在画什么?”
吕先生淡淡的说道:“我在写她的生辰八字。”
我惊到:“你连她的生辰八字都知道?”
吕先生微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她的八字太特殊了。我早就记住了。”
我问道:“你把她的八字写在我身上做什么?”
吕先生让我穿好了衣服。然后盘着腿坐在地上。他开始在我身子周围点蜡烛。一边点,一边问道:“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偷走别人的阳寿的?”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吕先生说道:“她偷走别人的阳寿之后。不会马上变得年轻漂亮。要经过几天的炼化,才能为她所用。我把她的生辰八字写在你的身上。等她想要偷走你的阳寿的时候,嘿嘿,结果发现取走的是自己的。到时候,阳寿已经取出来,而她又来不及炼化。骑虎难下,变成一个老太太,是不是很好玩?”
我不由得点点头:“吕先生,你真是损的可以。不过,你为什么又用我做诱饵?换成纸人写生辰八字也可以吧?”
吕先生点完了蜡烛,直起腰来,说道:“对付冤鬼,纸人可以。被施以道术的纸人,冤鬼分辨不出来。但是那女人就不行了。她还没有死。所以必须用活人。”
随后,他又说道:“我让你请死,把阳寿交出去。也是为了在你身上画她的生辰八字。就像是一只米缸,要把里面的米倒出去,才可以装别的东西。”
吕先生说到这里,笑嘻嘻的问我:“怎么样?懂了吗?”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吕先生一脸贱笑:“明白就好。道理我已经教的差不多了。将来你只要学会了吐纳之术,就能成为一代高人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你一直在偷偷地教我道术?”
吕先生伸了伸懒腰,说道:“这两天可实在是把我累得够呛。”
他指了指地上的蜡烛:“还记得咱们对付阴鬼婆那一次吗?”
我点点头:“她吹熄了蜡烛。我再点上。”
吕先生说道:“这次要像以前一样。你先是要假装阳火藏在蜡烛里面。然后要假装阳火藏在画里面。”
我问道:“她应该知道这些蜡烛都是假的吧?”
吕先生得意的说道:“她当然知道是假的。你装的越傻,她就越轻敌。然后,才能骗她出手,去偷你身上的阳寿。”
我点点头:“那我明白了。这七天,我就要一直坐在烛阵里面吗?”
吕先生答应了一声,指了指闹钟,说道:“五分钟响一次,你千万不要睡熟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土地 为推荐票过千加更【15千】
我看见吕先生神色有些异样,忍不住问道:“你的师父,为什么要验证这个?”
吕先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年纪还小。我只记得当时师父向土地请死。然后就不吃不喝,端坐了七日。第七天晚上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要我勤修道术,等我强大起来之后,还有可能再见到他。”
我错愕了一下,问道:“你一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没有追查过?”
吕先生叹了口气:“我已经追查几十年了。开始的时候,我问过师兄,但是师兄什么也不肯说。师父走了之后,师兄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要和人拼命。也就是在那时候,他在墓地里面大开杀戒。引来了厉鬼追杀,最后变成那副样子。”
吕先生拿起桌上的毛笔,说道:“我有时候想,师兄不肯告诉我事情,估计是担心我像他一样发疯吧。我猜师父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想和我分工,一个去救师父,一个传承道术。我为程婴,他为杵臼……”
吕先生说道后面,就有些让人听不懂了。好在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微笑着问我:“赵莽,你现在相信了吗?”
我点了点头:“相信了。”
吕先生把黄纸拿了起来,说道:“相信了就在上面画个押。然后咱们去烧纸。”
我看了看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毛笔字。我有些发愁地说:“怎么画押?签名吗?”
吕先生递给我一只钢针:“用血。”
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取过钢针,小心翼翼的刺破了指尖,把鲜血挤了出来。
然后用力的在黄纸上面按了一个血手印。
吕先生看了看黄纸。满意的说道:“这就行了。”
随后,他看了看我,说道:“我得给你乔装改扮一番,不然的话,半路上被那女人看出来,咱们的谋划就先失败了一半。”
随后,他咬破中指,用血在我身上画了一圈很繁复的符文。
画完这些之后,吕先生的面色就有些苍白。他喘了一口气,说道:“等一会出去之后,这件衣服千万不要脱下来。”
我摆摆手,说道:“好端端的,我脱衣服干嘛?你在我身上画的这是什么?”岛估状号。
吕先生说道:“你穿着这件衣服。短时间之内,那女人除非看到你的脸,不然的话,她分辨不出来你到底是谁。等她分辨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们两个早就平安回来了。”
随后,他看了看我妈和我爸。说道:“你们二位不用着急。我和赵莽一会就会回来。放心,他很安全。”
我的父母点了点头,很感激的向他说道:“多谢了。”
吕先生摆摆手,笑道:“这没什么,赵莽早晚是我的徒弟。这是我分内的事。”
然后我们两个就上路了。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吕先生说道:“可惜那幅佛祖讲经图被泥人僧拿走了。不然的话,把你的本命阳火藏在那幅图里面。你要安全得多。”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大概就是命吧。”
吕先生笑道:“你能认命,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们两个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着。路灯昏黄,这条街上照例没有人。
吕先生问我:“你们这里,一向这么空旷吗?我来了这几天,怎么一到晚上,就一个人都见不到了。”
我说道:“在我们班出事之前,街上还很热闹。晚上甚至有夜市。不过现在,估计都不敢出来摆摊了。”
镇子毕竟不是城市。它很小。我和吕先生走了一会。就到了边缘。在住房与农田交接的地方。有一个小庙。
我指了指那小庙,说道:“那里就是土地庙。”
吕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站在这里。请死的事我不能插手。你一会跪在土地庙前,嘴里要念叨着“自愿请死”。然后先把请死表烧了,再烧纸钱。”
我紧张的答应了。然后就一步步的向土地庙走过去了。
镇上的路灯照不到土地庙。这里很昏暗。我看见土地爷被画在一张纸上,贴在庙里面。小庙甚至没有供桌,只是在地上零散着摆着一些冷馒头,烂苹果。它们甚至被老鼠咬去了一多半。
我叹了口气,心想:“你连自己的庙都护不好,能保护的了我吗?”
我发了一会呆,就把黄纸掏了出来。用火柴点燃了。
我看着火光熊熊,照亮了庙里的土地爷画像。我看见土地爷也不过是个平庸的老头罢了。他的脸被纸灰熏得有些发黑。火光跳跃,影子打在他的脸上,惹得他的画像似乎活了一样,好像在来回晃动。
我又看了看土地奶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的模样有些吓人。
眼看请死表就要烧完了。我才忽然想起来吕先生的嘱咐。于是连忙念叨:“自愿请死,自愿请死,自愿请死……”
刚开始念这一句的时候,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念了两句之后,我忽然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一样。心中涌出一股大悲凉来。
请死表燃尽了,化作一团黑色的纸灰。只剩下些火星点缀在上面,一闪而没。
我取出纸钱,开始一张张的烧纸。等纸钱也烧完的时候。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我转身就要回去。忽然发现,在我身后起了一层雾。
吕先生已经看不到了。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我心里一沉:“坏了。难不成弄假成真,阴间准了我的请死表?我现在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了?”
我回头看了看土地庙。土地庙仍然悄悄地立在那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
我的五感已经失灵,但是我的心知道。他就在我面前了。
忽然,我感觉他化作了千百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让我心生恐惧。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随后,我听到了一声叹息。紧接着,周围的那些白雾全都向我身体里面沁进来。我的身子开始一点点的变冷。
我僵直的站在地上,动弹不得。几秒钟后,白雾又从我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它们很快消失不见了,而我却感觉到一阵虚弱。
周围恢复了平静。那些眼睛,也退回到土地庙里面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还是热的,有些活人气。”
吕先生见我站起来了。快步走过来,一把搀住了我。
回去的路上,我战战兢兢地问道:“刚才你看到没有?”
吕先生问道:“看到什么?”
我说道:“一团白雾,钻到我的身体里面了。”
吕先生摇摇头:“像小时候一样,我师父请死的时候,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两个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回到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