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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那把刀,它被黑色的刀鞘包裹着。我将它取了下来,抽出刀身。瞬间,屋子里面寒光闪闪,我忍不住赞道:“果然是一把好刀。”
这时候,王书记几个人也走进来了。他问我:“赵兄弟,你要搞什么名堂?”
我微笑着看了看钳,说道:“你回去吧,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钳不住的摇头,嘀嘀咕咕的走了。
等他走远了之后,我才微笑着对王书记说道:“我在抓鬼啊。”
然后我一脸戏谑的说道:“这些村民脑子有点问题了。实际上是一个很简单的恶鬼复仇的事,被他们掺杂了宗教,掺杂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云山雾罩的。”
王书记有些担心地问:“你有把握吗?”
我点点头,说道:“这只鬼生前应该在比刀的时候受了什么屈辱,现在是来找回场子的。我有把握劝住他。”
没错,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这么自信。因为这只恶鬼和阴鬼婆、火葬场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首先,它根本不是冲着我来的,其次,只不过是比刀失败而已,没有什么大恩怨。
既然这里的村民如此信任我,我就帮他们化解了这段恩怨好了。我心里面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他们会不会给我这个救世主立一座雕像?
王书记几个人见我这么有信心,也都放下心来,然后问我:“要不要安排几个警员,人多一点比较安全。”
我摆摆手:“不用,那只鬼一来,普通人也是昏睡过去,帮不上什么忙,我自己就可以了。”
这时候天色越来越晚了。王书记建议我吃点饭,但是我拒绝了。我现在说不清楚是激动还是紧张,东西是肯定吃不下去了。
我坐在蒲团上,抱着老人大刀,开始等那只恶鬼。
王书记和警察都退出去了,在地上留了一只电子表。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我本想表现的像是老僧入定一样沉着,但是十几分钟之后,我就发现我根本不行。我开始在屋子里面不住的转圈,转累了又坐下来。如此反复。
等到午夜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困乏了。我揉了揉眼睛,尽量的让自己放松:“只是一个小问题,三言两句把他劝走就好了,做完了这件事就回家睡大觉,再坚持一会……”
我这样自言自语的念叨,等我揉完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仍然是漆黑一团。
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我失明了。”
但是紧接着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看到了桌上的油灯,现在灯光极为的暗淡,以至于屋子里面像是完全没有亮光了一样。
我摸索着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然后挑了挑灯芯。火苗重新变大,但是这一次的灯光不再是黄色,而是青幽幽的颜色。
对于这种颜色的灯光,我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我的身子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的想到:“鬼已经来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电子表,现在是一点整,还没有到时间。
我正在奇怪,忽然发现,在我身子的斜前方,多了一道影子。
这影子贴在墙上,弯弯曲曲的,像是一道水纹一样,正在不住的晃动。
事到临头,我终于还是怕了。就算对方再无害,毕竟也是一只鬼。我轻轻地伸出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随后,我先是慢慢的扭头看了看,确定我自己的影子在身后拖着。然后我回过头来,看着那一道黑影。
我的嗓子有些发干,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朋友,我是空亡屋的主人,今天我不是来和你为难的。”
我刚说完这句话,那道影子慢慢的从墙壁里面凸了出来。几秒钟后,我看见它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我看见他之后,马上呆住了。这个人,正是薛倩。
我脱口而出,问道:“老薛,你怎么来了?”
但是下一秒,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从墙壁里面钻出来的,于是我抽出了那把刀,警惕的说道:“你是鬼?”
薛倩茫然的打量了一下这里,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一样,过了几秒钟,他说道:“老赵,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握着大刀,样子很威武,但是两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发颤,我大着胆子抬起手来,指了指他,说道:“你……你现在?”
薛倩看了看自己的脚。他的脚并没有贴着地面,而是离地三尺,悬浮在空中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灵魂出窍?或许我已经死了。这几天一直这样,飘来飘去的在大街小巷晃悠。刚才我看见王书记了,左右闲着无聊,就跟着过来了。你们在做什么?”
我的心脏砰砰的跳了十几秒种,我不断地深呼吸,总算把惊慌失措的心绪压了下来,然后说道:“你没死,只是灵魂出窍而已。你的身子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早上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是昏迷。老薛,你赶快回去吧,早点醒过来帮我抓鬼。”
薛倩说道:“抓什么鬼?”
我把这里的情况讲了一遍。
没想到薛倩听完之后脸色大变,猛地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快走,这里呆不得。”
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呆不得?”
薛倩简直急得要哭出来了:“老赵,你猜的根本不对。根本不是恶鬼复仇的小恩怨。没有恶鬼,只有一把刀。”
我被他拽的踉踉跄跄,着急的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鬼?”
薛倩眼睛里面满是惊恐:“砍伤我的,不是恶鬼,是那把刀。大刀本身就是恶鬼。你看到的恶鬼,是大刀幻化成的。刀身上满是杀气,你根本不是对手。”
我听薛倩这么一说,也知道事情复杂了。再也不敢托大留在这里,拉开木门,奔了出来。
没想到,我们两个刚刚跑出来,就发现外面不对劲了。
木屋外面的夜晚很安静,没有一点动静。这让我感觉到一阵肃杀。
随后,我看到一个黑影,从黑暗中渐渐地走了出来。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听到他阴沉的声音:“忠字营的后人,居然出现懦夫了吗?不战而逃?”
我打了个哆嗦,问了句含含糊糊的废话:“是你吗?”
我的声音明显让对面的黑影愣了一下,随即他抬起头来,像是盯了我一会,然后说道:“赵莽?怎么会是你?”
我被他认出来了,但是在巨大的恐惧下,我的情绪对此做不出什么反应来,只是木愣愣的说废话:“你认识我?”
他冷笑了一声:“我能够被唤醒,多亏了你,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仍然只是一把残刀。”
我听到这里,心中顿时相信了薛倩的话。站在对面的,确实是那把刀无疑了。
第七十四章 救世主 为钻石满百加更【第三百】
这时候我注意到,老人双目潮红,手掌拢在袖子里微微的发抖。所有的这一切都证明,他的精神正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当这种亢奋达到临界值的时候,就是崩溃,那时候,他会疯掉。
我连忙站起来,死死地拉住他,然后用力的将他抱住了。我的两只胳膊死死地箍住他的身子,然后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别害怕,还有很长时间,还有很长时间。别害怕,所有的人都很安全。”
老人被我的声音引导着,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我有一个远房亲戚,算是我的表哥。他叫完我,很玄的一个名字,像是大儒。但是他实际的身份是一个精神病医生。
他曾经告诉我说,正常人如果长时间被某种刺激折磨,会诱发精神病,在开始发病到完全发病这一段时间,往往有几分钟抢救时间。如果措施得当,可以将病人从精神错乱的边缘挽救回来。
做法就是给病人安全感。无论是谁,在脆弱到极点的时候,最想依靠的就是母亲,最想得到的就是母爱。而医生向病人传递母爱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死死地抱住他。用一具温暖的躯体将他包裹起来。模拟女性的子宫紧紧包裹胎儿的映像。
对于人类来说,无论他有多大的能耐,无论他在世上经历过多大的波折。胎儿的经历已经刻在基因里面了,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母体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刚才看见老人处在癫狂的边缘,猛地想起来表哥的话,于是马上照做了。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
老人安静下来之后,沉重的喘息了好一会。然后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开,发现他两腮和眼睛里面的潮红正在褪去。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很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好险。”
显然,他也知道,刚才如果不是我出手,他已经疯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老人看了看窗外的世界,指了指将要落山的夕阳,说道:“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我压力很大,很害怕。如果晚上代表死亡,黄昏就代表判决。我刚才有些承受不住了。”
刚刚进屋的时候,我很惶恐,而他像是神的使者。现在我们俩的位置似乎互换了。我变得很沉稳,而老人的心跳还未平缓下来。
我知道,我的情绪会影响到他,于是越发冷静的问道:“每天晚上会死一个人?知道确切的时间吗?”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警察曾经带来精确地计时器。我听他们说过,那把刀会在一点十五分准时断掉。村民自杀,是在一点二十分。”
然后,他目露惊恐地说:“是魔鬼追来了。我们万里迢迢逃到东方,在主的旨意下,被皇帝庇护。魔鬼跟丢了我们,他寻找了我们六百年。现在他终于找来了,我们将被一个个的杀死。”
我摆摆手,说道:“现在距离凌晨一点还早,你不用激动,你有的是时间把经过告诉我。”
老人听我这么说,居然变得有些茫然,他问我:“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挠挠头,问道:“那个魔鬼是谁?是不是一只鬼?你见过他吗?”
老人很茫然的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但是这个传说是一代代的传下来的。说我们离开故土,是为了躲避魔鬼。只有在大明皇帝的庇护之下,魔鬼才不会找到我们。”
我听了这个,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话明显是朱明王室骗他们的,部分结合教义,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没想到当年给他们洗脑的内容变成了传说,流传到了现在。而且最近刚好有一只恶鬼找到了他们。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这只鬼当成几百年前的魔鬼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思考。偷走我大刀的那只恶鬼,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和他们过不去呢?
于是我问道:“你们的刀,代表了什么?”
老人说道:“刀是生命的象征。是主赐给我们活下去的权力。魔鬼来了,我们可以用刀抵御。如果刀断了,就代表主放弃我们了。”
我不由得摇头叹息:这老人实在迂腐的要命。我开了个玩笑,说道:“既然这刀这么重要,那你们可得造的结实点了。”
老人点点头,很郑重的说道:“每一把刀都是精钢打造的。虽然不能说削铁如泥,但是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刀。而且每把刀铸成之后都会试刀,只有合格的大刀才会被收藏起来。”
紧接着,他的声音黯淡了许多:“没想到,这样好的刀,会凭空的断掉。也难怪他们会自杀了。他们肯定以为是上帝的旨意。但是我知道不是,这是魔鬼干的。上帝让我寻找救世主。”
老人坐在地上嘀嘀咕咕,而我则在仔细回想着他刚才的话。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过了一会,我抬起头来,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试刀?”
老人显然也是铁匠出身,他很熟练地告诉我。每个人铸刀的时候,都会铸造三把。这三把刀先依次在铁板上试。不合格的会被丢弃。剩下的互相砍,刀刃被砍出豁口的丢弃。剩下最好的一把,就作为生命的象征。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那天我看到的情景,是在试刀。”
我从地上站起来,开始在屋子里慢慢的踱步。这个老人说的话颠三倒四,掺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