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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娘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大叫的林侧妃,暗自叹息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林侧妃如今就剩下可恨,却无可怜。着实是做人太过失败。
回到兰馨院,陆瑾娘只觉着疲惫不堪。连同孩子们玩耍的心思都没有,赶紧让人准备热水泡澡。将整个身体侵入热水中,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够人回忆许久。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浴桶里,陆瑾娘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轻轻的擦拭身体,浑身都被热水包裹着,陆瑾娘觉着舒服极了。
立夏同杏儿进来伺候,两个丫头昨儿都被留在了王府没跟着出去。立夏小心翼翼的,“侧妃?”
陆瑾娘依旧闭着眼睛,当丫头们以为陆瑾娘睡着的是时候,陆瑾娘又突然开口说话,“立夏,杏儿,昨儿林侧妃同夏美人究竟是怎么闹起来的?你们可知道?”
“启禀侧妃,奴婢们也只是听说了几句闲言碎语,并没有亲眼看到。”
“说来听听吧。我倒是很好奇那林侧妃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对夏美人动手,还敢将人的脸毁容,真是够恶毒的。”陆瑾娘冷漠的评价着林侧妃所做的一切。
立夏同杏儿彼此对望一眼,还是立夏先说到:“启禀侧妃,昨儿下午林侧妃回了王府,听人说气冲冲的,估摸着是在外面受了气。后来林侧妃去了花园子散心,就和夏美人遇到。两人在亭子里说话喝茶,不知怎么回事,那林侧妃就叫了起来,说人在她茶里面下毒。接着就让人将夏美人控制住,带着人去了香榭苑搜查,说是搜出几样毒药来。听说那些药都是些绝子断孙,还有要人性命的毒药。然后,然后林侧妃就将夏美人带走带去了秀乐堂,谁都拦不住。总管们不在,几位管事也不敢随便冲进秀乐堂,怕被林侧妃逮住把柄。等夏美人被人送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那个样子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没看到。等在外面的人只听到夏美人一声声惨叫,还有林侧妃的笑声。”
“疯子!”陆瑾娘厌恶的说道,“那林侧妃就是个疯子。吩咐下去,咱们兰馨院的人以后别和秀乐堂的人来往,免得被那边的人给恶心住了。”
陆瑾娘一脸厌烦,那林侧妃脑子又蠢,手段又毒,不是个好东西。
杏儿同立夏应道:“奴婢遵命。侧妃,水有点冷了,可要添加热水。”
“不用了,伺候我更衣。”
洗了澡,一身清爽。让人将绪哥儿抱来。绪哥儿长得白白胖胖的,很是让人喜欢。陆瑾娘抱在手里亲了又亲,闹的绪哥儿很不爽,大哭,陆瑾娘这才将孩子交给奶娘。接着又同桂嬷嬷聊了会天,了解了一下婷姐儿的情况,陆瑾娘这才安心睡下。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洗漱过后,略微用了点稀粥,陆瑾娘就吃不下了。外面天气很是闷热,出门一会,就已经是一头的汗水。
荔枝在旁边伺候着,“侧妃,奴婢刚刚听人说,林侧妃那里又闹了起来,说是要见王爷,还说什么王妃这是要逼死她。”
“又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陆瑾娘不咸不淡的问道。对于林侧妃的奇葩举动,陆瑾娘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荔枝小心的说道:“听人说是林侧妃让人去请林太太过府,不过王妃没准许,让人将秀乐堂给围了起来,只让太医进出。”
“就为了这事?”陆瑾娘蹙眉。
荔枝点头,“正是。今日大家都在议论林侧妃的事情。一听说林侧妃被王妃动了板子,个个都兴奋的不行。看来那林侧妃还真是半点人心也没有。”
“她能有什么人心。莫非王妃还能给她机会收买人心吗?”陆瑾娘嘲讽一笑,接着收敛笑容,若无其事的说道:“且看着吧。王爷三五天内未必能够回来。等王爷回来后,林侧妃的伤势也该好的七七八八的。而那时候夏美人的伤势可还是明晃晃的摆在脸上。究竟谁是谁非,看一眼心里也该有谱。说来说去,那林氏还是太过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王爷的性子,却不知她连王爷真正的性子的边都没有摸到。”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真正喜欢一个手段恶毒的女人。当然,真爱不算。像是林氏这种以色事人的,更是不能有这放方面的不良记录。以五王爷的喜好等得知真相后,定会对那林氏有了几分厌恶,或许这也是齐氏敢大发威风的原因。只因为五王爷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宠爱的女人,就能是非黑白都不分的男人。
“侧妃何必关心那林氏的死活。照着奴婢的意思,那林侧妃就是欠教训。以为鲁国公府垮了,她们林家爬起来了,她就可以在王府兴风作浪。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反正奴婢是不待见她那样的人。”
“没几个人会待见她。”陆瑾娘随意的说道,“对了,邓福呢,还没回来吗?”
“启禀侧妃,邓福人影今儿都没见到,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陆瑾娘微蹙眉头,担心宫里的事情有变。不过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或者宫里头这会正安静的很,所以邓福才没有回来。不管如何,皇帝这会都不能死。皇帝若死,卫王府就是待宰的羔羊。
喜乐堂内。齐氏督促婵姐儿做完了功课,又开始教紞哥儿说话。紞哥儿已经一岁,长得挺好的,就是身子骨弱,还不能断药。明明已经一岁,看上去却像是个月的孩子那么小。郡主婵姐儿同齐氏一起陪着紞哥儿说话。拉着紞哥儿的手,“叫姐姐,紞哥儿快叫姐姐。”
“啧啧……”
“是姐姐。”婵姐儿不乐意了,抱怨起来,“母妃,四弟怎么这样,每次都叫错。”
齐氏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弟弟还小,说不清楚也是有的。”
紞哥儿却很兴奋,拍着手笑了起来。或许是笑岔了气,竟然开始咳嗽。齐氏顿时就紧张了。赶紧给紞哥儿顺气,又让人将药拿来,这可不能出事。紞哥儿咳嗽的脸都涨红了,喝了药,窝在齐氏的怀里,安静的很,跟个小猫似得。
婵姐儿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突然说了一句,“四弟没有世子哥哥好。”
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齐氏一眼瞪过去。婵姐儿顿时就红了眼眶,“母妃,女儿想念世子哥哥。”
齐氏一声叹息,“下去吧,世子是世子,紞哥儿是紞哥儿。紞哥儿除了身体差点外,别的都很好。”
“可是身体不好,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不能骑马,不能吹风,不能练武,就是读书也要小心着。母妃,女儿想世子哥哥了。”
“闭嘴。”齐氏激动的差点想要给婵姐儿一嘴巴,“这种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以后不准再说。”
婵姐儿擦掉眼泪,不甘心的点点头。她是真不甘心。然后就跑了出去。
柯妈妈着急的很,不知是该去追婵姐儿还是该留在这里。最后让丫头们跟上,可不能让婵姐儿一个人。柯妈妈回到齐氏身边,“王妃,婵姐儿也是无意的。王妃不必在意。”
齐氏看着奶娘将孩子抱出去,心里头很是难受。“你不必劝我,我都知道。紞哥儿是因为我的缘故,身子才会如此孱弱。至于婵姐儿,她同世子兄妹感情好,世子过世的时候,她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也是记事的年纪。心里头也是难过的。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世子,让太子妃那贱人钻了空子。”
齐氏咬牙切齿,每一次提起太子妃,都让齐氏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柯妈妈抹抹眼泪,“王妃也别太过自责了,那都是命。”
“这不是命。”齐氏的表情异常凶狠,“这个仇,有机会总是要报的。就是这辈子报不了仇,下辈子也要报仇。”
柯妈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世子就是个禁忌,是个不应该被提起的话题。“王妃,国公府那边?”
齐氏深深的叹息,“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国公府,只剩下伯爵府。”齐氏语气中透出深深的失落和无可奈何。“以后别再说提什么国公府了,咱们齐家,咱们齐家这今年是流年不利,连着出事。”
“王妃别太着急了,所谓否极泰来,说不定过得几年又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齐氏一脸疲惫,“父亲是想的开的,母亲也是个豁达的,就是大嫂的性子,我看她是要闹上一场的。还有大哥,如今还在宫里面,也不知情况如何。只盼着大家平安。至于什么功名富贵,平安都没有,要这些有什么用。”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齐氏还是有很多的不满,很多的失望。“柯妈妈,明儿你回一趟国公府,不,回伯爵府。去看看老太太,再看看大嫂。若是我那大嫂爱闹,就告诉她,若是她要闹,等我大哥回来后,可没她好果子吃。她最好照顾好老太太。”
柯妈妈点头,“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会将话带到的。只是王妃不回去吗?”
“不了,等王爷回来后我再回去一趟也不迟。”
“奴婢遵命。”
连着两天邓福都不见人影,也没有消息从宫里面传出来。不过看喜乐堂那边人进人出的,怕是齐氏已经得了新的消息。此刻陆瑾娘深刻的感受到邓福的重要性。不过陆瑾娘沉得住气,所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皇帝还在,一切都有可能。
这一日到半夜,外面突然吵闹起来。陆瑾娘披上衣服起床,荔枝和樱桃伺候在身边,“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荔枝和樱桃两个丫头也慌张的很,两人都在摇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听到响动就起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缘故。”
陆瑾娘穿戴整齐,出了房门,整个兰馨院的人都被吵醒了。桂嬷嬷着慌的跑来,“侧妃,这是怎么呢?”
“我也不知。”陆瑾娘望着外面,远远的地方传来火光,火光似乎在移动,貌似有很多人。
桂嬷嬷一脸紧张,“侧妃,会不会宫里面……会不会皇上已经……”
“别,你可别吓唬大家。没听到钟声,皇上应该还好好的。”陆瑾娘攥紧的手,声音都在发抖。这一刻陆瑾娘都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怀疑对于上辈子的记忆是不是正确的。“嬷嬷,你别慌张,你帮我将孩子看好。无论外面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我没让荔枝或者樱桃去叫你,你就别出来。无论如何,孩子就交给你了。”
桂嬷嬷的面目在昏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楚,但是陆瑾娘却能感受到那双手传来的力量。
“侧妃放心,奴婢定不会辜负侧妃的嘱托。只要奴婢还在,孩子们就一定会好好的。”桂嬷嬷郑重点头,急忙离开去照顾孩子。
陆瑾娘好似卸下了一半的负担,听着外面糟乱的声音,判断外面是否安全,能不能出去。荔枝紧张的问着陆瑾娘,“侧妃,我们该怎么办?要,要出去吗?”
“不,吩咐下去,大家都安静下来。不要吵闹。外面情形不能确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总之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里呆着,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出去。”陆瑾娘掷地有声,算是让大家有了个主心骨。
荔枝的表情都没紧张了,“奴婢遵命,那奴婢这就去吩咐。”
这一晚所有人都紧张的无法入睡,陆瑾娘也不敢冒险派人出去。这一院子都是老弱妇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陆瑾娘哪里敢拿别人的命去冒险。再说外面似乎闹的很厉害,但是内院其实一直很诡异的安静。
陆瑾娘一直端坐在屋里,死死的捏紧了双手。荔枝同樱桃就伺候在身边,大家心里头都很紧张,只觉时间长的让人难以接受。
远处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内院依旧格外的安静,没有人来敲门,更没有人破门而入。陆瑾娘缓缓的松了口气,“荔枝,给我一杯热水。”
“奴婢这就去。”
热水送来,陆瑾娘一口喝下,只觉身体总算没那么僵硬,有了点热量。
却不想在此时,大门被敲响。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愣,无措的望着那扇大门。开还是不开?打开会不会意味着一场灾难。荔枝同樱桃两人彼此搀扶着,两人吓得都缩成了一团。陆瑾娘却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对守门的婆子道:“去问问,究竟是谁在外面敲门。”
守门的婆子哦了一声,哆嗦着去问话。接着那婆子又一脸兴奋的跑回来,“侧妃,启禀侧妃,外面的人是邓公公。”
邓福回来呢?陆瑾娘怀疑。推开婆子,自己亲自上前,“你是邓福。”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正是奴才。请侧妃开门。”
“你是邓福,为何会这个时候回来?”
“侧妃不必怀疑奴才,奴才是趁乱进来的。奴才受了点伤,请侧妃开门。”
陆瑾娘依旧没打算开门,不是她疑心重,实在是不得不小心。“你说你是邓福,我也相信你是邓福。只是你为何会此刻出现在这里?邓福你若是说不清楚,这门怕是不能为你开。”
外面没有声音,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大家屏住呼吸,都等待着一个结果。
一张纸条突然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人多口杂,奴才不能多说,侧妃看了这个就该知道奴才是无辜的,奴才并没有要害侧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