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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昱面色黝黑,又板着个脸,倒是让人不好猜度他的心思。“成亲的事情我会考虑,但是你们也别逼我。还有我在外面的事情你们知道就行,别告诉我娘。”
“放心,我们自然不会说。只是二哥哥也该收收心,别一味的沉迷其中。”陆瑾娘算是见识了陆可昱的固执,这种事情真的不好劝。见陆可昱有松口的迹象,余下的话也都收口,不好再多说什么。
陆可信皱眉,“二弟,你是不是同韩家二爷在一起?”
陆可昱挑眉,“大哥精明,什么都瞒不过大哥。”
陆瑾娘微微蹙眉,没想到被陆可信猜到。想想也是,当年陆可昱和韩珺要好,陆可信也是清楚的。
陆可信冷笑一声,“原来是韩家状元公,当年你和他的关系就好,我只当你们是一般关系,却没想到还更进一步,竟然成了契兄弟。”
“大哥不用如此猜度。”陆可昱面无表情,“我和他的事情外人皆不知,你们也用不着恶意揣度。总之是我对不起他,为他做这些,我没二话。你们说的承担责任,延续血脉,我都知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二房的家业自然该嫡子长孙继承,我不会便宜了那些女人生的子女。”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成亲了?”陆瑾娘眼睛一亮。这些年来陆长春对陆可昱又是满意又是不满。满意的是陆可昱在军营步步高升,如今已经是五品实缺。比陆长春出息多了。不满的是二十好几都不成亲,让陆长春无嫡孙可抱。庶子倒是成亲生子,偏偏嫡子半点动静都没,还时常顶撞,不听劝解。加上庶子姨娘们整日里在陆长春跟前奉承伺候,让陆长春对陆可昱更是不满,对几个庶子倒是和颜悦色。若非陆可昱有了官身,前途看好,只怕陆长春要生出以庶代嫡的心思了。即便陆可昱有了出息,可是陆长春也大力培养几个庶子,摆明了,到时候分家产,庶子们自然是少不了好处的。这让廖氏气的半死,同陆长春闹了好些时候。偏偏廖氏人老色衰,姨娘们还个个貌美如花,陆长春从商,又不甚讲究规矩,使得二房一家乱糟糟的,就差没乱了嫡庶之分。这幸好只是在南边,要是在京城的话,陆家的名声只怕是臭不可闻。也幸好当年陆老太爷去世之前,做主两兄弟分家,这才没牵连到大房的名声。即便如此,陆家在老宅那边的名声也不太好。
陆可昱长叹一声,显得很是无奈,“道理我都明白,其中的厉害我也清楚。我娘这些年为我操碎了心,在南边受了诸多委屈我都看在眼里。这亏的是我有了官身,那些人才知道收敛一二,不敢过分。可是即便如此,我娘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也听了我娘身边伺候的人说起过,二老爷一年半载也未必会歇在我娘那里,可见那边乱成什么样子了。罢了,即便只是为了我娘,我也该早早成亲。正好留我娘在京城享福,不用回南边受那些糟心气。”
陆瑾娘和陆可信都欢喜非常,陆可信拍拍陆可昱的肩膀,“你能想通就好。我还以为今日会白劝你,没想到你倒是想明白了。”
陆可昱苦笑,望着陆瑾娘,“三妹妹好灵通的消息。三妹妹放心,我是知道好歹的,我不怪三妹妹。”
“多谢二哥哥不计较,只是我担心二哥哥,这才没忍住。”
陆可昱笑笑,“你们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想过。只是心中一直意难平,这才蹉跎到如今时候。罢了,总归是要成亲的,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之前劳烦你们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放心吧,我晓得厉害。”
“你能想明白,我们就放心了。”陆可信心里头放下担心,笑了起来。
陆可昱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如往昔。
陆瑾娘也跟着松了口气,来之前还担心陆可昱固执,却没想他心里头早就有想法,故此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两人。有了陆可昱的首肯,廖氏那里也可以开始张罗给陆可昱说亲的事情。好在之前已经看了好些家,虽然陆长春经商,但是陆可昱却是五品实缺,家中又富裕,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婚事并非难事。
陆瑾娘离了厢房,笑着回到花厅。秦氏急忙将陆瑾娘请到身边,“去了哪里?你二婶找了你许久。”
“却见了二哥哥,他答应成亲了。”
“这敢情好。你二婶总算可以了却一件心事。”秦氏拉着陆瑾娘,“走,随我去见你二婶,她有些话要同你说。若是有什么事情求到你跟前来,你看着,若是能办就办了,若是不能办你直接推拒就行,总归可别为难了你自己。”
陆瑾娘点头,她心知廖氏找她,怕是为了廖家的事情。她也想看看廖家究竟有何事会求到她跟前来。
到了廖氏房里,果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妇人,想必该是廖氏的娘家人。果然廖氏拉着陆瑾娘介绍,那陌生妇人是廖氏是她娘家嫂嫂,今儿瑞哥儿百日,特意上门恭贺。
陆瑾娘笑笑,她记得很清楚,廖家是徽州人,廖家也有经商,不过一直在都在老家,并不曾涉足京城。大家彼此见过,秦氏告辞,陆瑾娘谦让了一番,还是让廖氏坐了主位,陆瑾娘就挨着廖氏做着。而廖黄氏则是坐在下首。
廖黄氏本是商人之妇,平日里也跟着廖家老爷打理生意,很是长袖善舞。只是面对陆瑾娘这个王府侧妃,生怕说话不合适,让人觉着粗鲁不堪,冲撞了陆瑾娘,因此很是安分,并不曾主动开口说话。
廖氏拉着陆瑾娘的手,感慨了好些,“多亏了三姑奶奶,若非三姑奶奶同大爷相劝,那孽障怕是还不肯答应成亲。别人都当我是有福气的,可是谁知道我心里面的苦。亏的那孽障想明白了,如此我对陆家的列祖列宗也有了交代。”
陆瑾娘赶紧说道:“婶娘切莫如此,二哥哥是有大出息的人。婶娘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了。等将来二哥哥娶妻生子,婶娘身边有儿媳妇孝敬,有嫡亲孙儿在跟前陪着婶娘解闷,外出别人谁不说一句婶娘好大的福气,生了个好儿子,娶了个贤惠的儿媳妇,孙子也是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懂事的很。”
一番话说的廖氏眉开眼笑,高兴的不行。“你这张嘴就是甜,当年就说你是个有大造化的,果不其然,如今咱们可都放心了。”
陆瑾娘含蓄的笑笑,“婶娘可别说我,婶娘的福气还在后头,旁人只有羡慕的份。”
廖氏摇头笑着,“比不上,比不上。大郎那孩子才是真正的有出息。二郎还需同大郎多学学。”
陆瑾娘笑笑,“大哥和二哥各有所长,一文一武,以后他们彼此扶持,咱们陆家踩能更加兴旺。”
“说的不错,兄弟间就该彼此扶持。”
廖黄氏在下面着急的不行,频频给廖氏使眼色,盼着廖氏早点提起正事。廖氏如何不知,笑着同陆瑾娘说道,“这是我娘家嫂嫂,你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娘家人唐突,让人给王府送礼,还请三姑奶奶别见怪。他们商户人家,许多规矩不甚明了。”
陆瑾娘掩嘴轻笑,“婶娘不说,我还糊涂的很。当初长史官让人将礼物送进来,没头没脑的,谁也说不清楚是谁送上门的。看了名帖说是廖家,我想着会不是婶娘的娘家。又转念一想,婶娘进京,即便要送礼,也该由陆家牵头。弄的我好生糊涂,直到今日听婶娘一番话,我才解惑。”
廖氏狠狠瞪了眼娘家大嫂,真是蠢笨,送个礼都送出闲话来,让人看了笑话。还当她娘家人不懂规矩,没点见识。
廖黄氏委屈的很,礼物又不是她送的,是她家老爷让人送的。结果送出了问题,被人笑话,却是她挨了埋怨。
廖氏抱歉的说道:“三姑奶奶,我娘家人不懂事。当初我还没到京城,他们巴巴的送礼上门,也没将事情想周到,这才闹了笑话。还请三姑奶奶见谅。”
陆瑾娘笑笑,示意她不在意,“婶娘说这些作甚,如今事情说开了,我自然是不在意的。”
“我就知道三姑奶奶是个大度的。”
廖氏感慨了一番,复又说起正事,“我娘家人一直在老家做着生意,几辈子的生意,一直都好好的。那想到如今生意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处处被人打压。前些日子更是过分,我都说不出来。”
见廖氏面有难色,陆瑾娘识趣的追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廖氏摇头,“我是说不出口,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还是让我嫂嫂来说吧。”
廖黄氏得到吩咐,这才说起来。原来廖家在祖籍周边主要做粮油生意,后来又开拓了胭脂水粉珠花之类的生意,货源就是从陆长春介绍来的。因为陆长春在江南,加上背靠王府,供货的看在陆长春和陆家的份上,因此供给廖家的东西不仅东西好,价钱也很公道。这使得廖家的生意越发的兴旺起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去年徽州换了知府,廖家立时亲自出钱出人打点关系。哪像到知府胃口大,上个月开口就要十万两白银,还说看上了廖家的姑娘,让廖家将姑娘送去做妾。
廖黄氏就一个闺女,也有庶女,可是庶女要么成亲了要么年纪才几岁,这让廖黄氏如何舍得。要银钱,廖家已经给了,怎么还能要闺女。只因廖家一时没答应那知府的条件,廖家的生意立马就开始遭到了打击。
什么买了廖家的粮油吃坏了人的,什么廖家的胭脂水粉用了破相的,若是廖家还不就范,下次可就是直接吃死人。到那时候,廖家偌大的家业怕都是要落入知府的口袋里并那些竞争对手的手里。
廖家本已经打算妥协,打算牺牲银两,牺牲闺女的。不过廖老爷多了个心眼,让人去查。接过查到那知府原来同当地另外一家皇商有着拐着弯的亲戚。知府大人的妻子出自开封张氏一族,张氏又同京城某家侯府联姻,而皇商的妻子有个姐姐就嫁到了侯府,虽说是填房,却生下儿子,站稳了脚跟。而张氏一族赫赫扬扬百年,侯府更是威名赫赫。据说那知府大人的官职就是侯府的某个亲家帮忙谋划的。如此一来,皇商妻子通过嫁到侯府的族姐给知府大人传话,知府大人正愁没好东西回报侯府,故此特别卖力的为难廖家。势必要将廖家打垮。
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后,廖家哪里还会送银子送闺女。第一时间就找了陆长春,只可惜陆长春在江南说话还管点用,徽州知府却是不会卖陆长春的面子的。陆长春无法,廖家人就像到京城来求亲家陆家长房帮忙,后来有人出主意,说陆家不管用,毕竟县官不如现管,陆家又没人身居高位。不过陆家有女在王府做侧妃,地位稳固,若是同王府搭上关系,那知府和那皇商哪里还敢同廖家为难。于是廖家得不到廖氏回京,就急巴巴的送礼上门,想要敲开王府大门。哪想到别说敲开王府大门,差点连人都折进去。如此廖家才算消停,老实的等着廖氏回京,等到陆可信的孩子满百日。
廖黄氏有点胆怯的说道:“事情就是如此,我不敢隐瞒,还请侧妃明鉴。若是侧妃能为咱们出头,我家老爷说了,以后的生意都算侧妃一成。只求侧妃搭把手,让咱们一家老小能够安稳的过活,老爷的生日能够正常经营。”顿了顿,廖黄氏又说道:“求到侧妃跟前也是不得已,只求侧妃怜悯。”
陆瑾娘面无表情,替别人出头的事情,陆瑾娘并没有兴趣。就担心有人借着她的名头胡作非为,届时全都算在她的头上,王府的头上,到那时候真是满嘴都说不清。“我若是不答应你,你们一家子当如何?”
廖黄氏顿时面色惨白,廖氏却没吭声,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这样的事情不能逼迫,只能求陆瑾娘心甘情愿。不过瞧着怕是不行。
廖黄氏得不到廖氏的帮助,只觉着没了前途。神色黯然,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不行,那家人势大,我们一家只能避其锋芒。变卖产业,搬到京城来或者直接去江南。那知府如何厉害,却也管不到江南和京城的。”
“说的不错。”陆瑾娘笑笑,“你们的事情,恕我无能,我不能给你们帮助。我家王爷最是爱惜名声,我又如何能够给王爷惹祸。”
廖黄氏张张嘴,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又全都咽了下去。
廖氏暗叹一声,“三姑奶奶说的是,是咱们虑事不周,没想到三姑奶奶的难处。此事就此作罢,以后都不要再提起。”
陆瑾娘见廖氏和廖黄氏如此识趣,笑了起来,“我虽然不能帮忙,却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廖氏姑嫂两人顿时睁大了眼睛,莫非此事还有转机。
早在廖家人送礼来之后,陆瑾娘就让人查过廖家的情况。虽然不甚详细,却也能了解个大概。廖老爷人品不说好,做生意却十分守信,家中也立起了嫡庶之别的规矩,不曾乱了伦常。这廖黄氏除了泼辣粗俗了些,别的毛病也没什么。廖老爷有个兄弟,二十出头,也是读书识字的,模样也是风流俊俏,屋里还算干净,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身边的桂枝和桂香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