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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看见我后全身竟然哆嗦起来,情绪甚为的激动,慕容芷立刻失声叫着:“娘!娘!你怎么了?别吓阿芷啊!”
我听见那她娘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我想凑近听,却被慕容芷一把大力推开,我险些摔倒。这时屋子里进来三四个人,其中一个年龄大点仆人的说道:“张忠快去请陈大夫,小唯去擂台叫老爷和少爷。大小姐……”
她欲言又止,慕容芷转眼看着我道:“阿语,为何我娘见了你会这般?”
“我……”你问我,我要从何知道?
老仆人又道:“大小姐要不你躲一下吧,老爷见了你必定会生气赶你走的。”
慕容芷看了看她娘,看看老仆人,最后看着我道:“也好,就藏衣橱里吧。”不等我说什么,就被她推进衣橱内。后背狠狠地撞到壁柜上,我咬着牙忍着刺痛,接着慕容芷也挤了进来。要说小唯的步子很快,不多时就听见一阵急急忙忙的跑步声。
我发觉衣橱有一道缝隙,探头看去只看见慕容芷娘的床榻,慕容芷手搭在我肩上向后一拉,这样我就只能看见白色的床幔。
很快屋内就进来几个人,明显地感觉到气氛很不一样,慕容芷倒是凑着那条缝隙观看,我不满的撇撇嘴。
敌意,我真正感觉到慕容芷对我似乎有敌意,她娘为何见到我后就甚为激动,我也很想知道,愤愤之中我只能揪着衣橱内为数不多的衣衫泄气。
“娘,你怎么了?”一个不失耐听的声音响起,接着我就听见‘扑通’一声的跪地声,能发出这种声音,我认为一定将地磕出个坑。
一个很深沉的声音道:“大夫还未请来么?”
“回老爷,张忠去请了,估计马上会到。”是老仆人的声音。
“请个大夫这般慢,如若夫人出了什么事,定拿他来陪葬!”慕容荨的声音很是冷冽。
大概过了一刻钟,大夫才姗姗来迟,慕容云鹤哼了一声冷声道,“陈大夫是不想开医馆了么,磨磨蹭蹭的是你们医者该做的事么?”
陈大夫声音甚是惊恐:“盟主大人,小民不敢,还请让我为夫人把脉。”慕容云鹤又哼一声。
我看家床幔似乎颤了颤,想是那大夫已经开始把脉了吧。
不多时就听见大夫长长的‘嗯’着,慕容荨急急道:“大夫我娘病情可好?”与此同时我发觉身边的慕容芷身体是紧绷的,我想她定是很紧张吧。
大夫说道:“夫人病情又严重了,老夫说过不准受刺激,只是为何还……”此时空气中很紧张,似乎要凝滞了一般,我憋着气不让自己呼吸。
猛然慕容云鹤抖声喝道:“出来!”
糟了!此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极为的僵硬。
慕容荨疑惑道:“慕容芷来过?”我还在庆幸他们并未打开衣橱时,衣橱就被猛地打开,我和慕容芷双双被拉拽出来匍倒在地。
慕容荨喝道:“你是何人?”
这个‘何人’定是说我吧,我很没骨气的低垂着头抖着身子只语未言。身边是一阵衣料摩擦的抖动声,是慕容芷她站起来了,她的声音不卑不亢:“这是我朋友,我和她一起来看我娘,你无权干涉我的事情。”
“你这个不孝女,还回来做什么,赶快给我滚!”慕容云鹤声音如雷一般响在屋内。
慕容芷对慕容云鹤冷哧道:“我会走,既然今天遇见了,所谓狭路相逢我慕容芷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阿语,我们走!”她说完就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而我也着实是被慕容云鹤父子俩吓坏了,被她拉了好几次我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样的我到底还是一国之君么?所谓骨气到了这个时候都成了空口说白话,肖啸安我都不会这般狼狈惧怕啊!如果他们两家合盟,那将我置于何地?
我们走出小宅院后,慕容芷未随着来时的路返回,等我从懊悔中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了人山人海的百姓观看席中。我有点难以理解慕容芷的意欲为何,手揣着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何会到这里来?”
慕容芷拉着我找了处不太拥挤的地方道:“我来这里是看我娘,你来这里难道也是看我娘?”她以为我是来看武林大会的,但思虑到我的确是来凑热闹的。
我们站在老百姓人群中充当围观群众,百姓观看席对面是一个搭建起来的红色的比武台,台子上方是很多衣着华丽的贵宾看客或者评判席;两边均是各大门派的长老或者掌门,这些人均不怒而威,我瞧着都有点胆寒;他们身后都是乱七八糟的虾兵蟹将,徒子徒孙的。
听说今年比以往特殊,以往只允许正规门派参加大会,而今年盟主大人是广撒英雄帖,只要认为自己能力颇佳之人便可来京挑战。所以百姓观看区多出一席之地,留给那些非正规门派之人。
此时比试台上正在如火如荼的比试着,我认出那一身青色衣袍的蜀山派弟子,那个有点血气方刚的叫做‘老三’的男子;另一个是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广袖袖飘飘,那露出来的白皙如藕的手臂甚是好看。
我在慕容芷的耳边说道:“那男子定会输,你信不信?”
慕容芷转过脸询问道:“为何?”
我瞟向那个白衣女子道:“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看到她张了张嘴,人群中立刻一阵欢呼,果然那个蜀山派的老三憋着个大红脸儿下了台。慕容芷怔怔的看着我,随后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定是一位无忧无虑,在长辈们的呵护下长大的吧。”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低垂着脑袋嗫嚅着:“无忧无虑?呵呵,这是我的愿望啊。”
衣服被慕容芷拉扯着,“快看,杀人狂魔出现了!”她这般说我倒是不敢抬起头了,我十分的肯定是那个人,摸摸裹着纱布的脖子心一阵钝疼。
不敢看啊,害怕又忍不住失了分寸。
交握的一双手将袖子扯了又扯,慕容芷推了一下我问道:“阿语,你怎么了?”我抬起头看着她道:“这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走吧。”
慕容芷怀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拉着她的手用哀求的语气说:“走吧,我求求你了。”耳边已经响起了刀剑相击的声音,那声音还是那么刺耳,我捂住耳朵不想听见这种令我失控的声音。
慕容芷拉着我的手道:“好,不看我们就离开。”
我很感激的看着她,方走几步,就听见一个凄厉的女声,那声音像是夏日晴空突然划出的一道惊雷,震动着全场。
慕容芷顿下脚步,低垂着脑袋看见她将脚转过去,她那只抓住我手臂的那只手正在颤抖着,而后听到她咬牙切齿道:“我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人当武林盟主,以后定会祸害武林!”
下一刻她就松了我的手臂,我讶于她这般的嫉恶如仇,想是在武林世家都会点功夫,只是她能打过他么?再者我为何会这么惧怕见到他,是因为他说过一定会杀了我么?早已如行尸走肉的我还惧怕死亡么?但是身为帝王我可以抛弃所有独自离开么?
我到底是怕他会杀了我,因为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我又一次丢掉了骨气。
一七无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果然拼文很有效率啊,夕受我爱你,言受我爱你,沐受我爱你……
慕容芷几个箭步跳到到台子上,我拿出袖子挡住面容,只见比试台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他没有戴斗笠,可是我却听见周围的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有人窃窃私语道:“没想到段夫宴之子竟这般好面容,可惜了那狠毒的心,那个白衣姑娘就算活下来,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顺着群人的视线,我看见倒在地下的白衣女子,她一脸苍白的捂住腹部,鲜血从她的白皙的手指溢出,染红了她那一身素白的衣裳;另一只手紧紧捏着一只黑色的斗笠面纱。她紧咬着唇,额头上是突兀的血管,方才自信美好的面容,现在看起来很是狰狞狼狈。
我认出来她好像是峨眉派,那位见了段荣海就会说要杀了他给她娘报仇的黄衣女子。
慕容芷的手迅速的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想是在封住身上的几处大动脉为她止血,她又熟练的执起那女子的手探她的脉门。
此时就冲上来四五名女子,她们均哭喊道:“师妹,师妹!你怎么样了?”其中一个红着双眼,嚷着要杀了段荣海,还未出手就被其他几个拉走。而段荣海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他的眼里是漠视的,白衣女子被她的师姐们抬下去,可她仍是死死地抓住那只斗笠面纱,任谁都扯不下来。
慕容芷站起身双眼恨恨的看着他,“像你这般狠毒之人,盟主之位定不可以让你这种人夺取!”她言语铿锵,字字有力。
我看见他微微抬起了眼睛毫无感情的说道:“知道不自量力是怎么写的么?”
慕容芷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死,我也定不会让你得逞!”
我看见他那双冰冷的眼眸突然很像一个人,左思右想便想起今早见过,闻枫那双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眸,那眼神让我印象深刻,想起来会忍不住发颤。
他低头看着右手那把还在滴着血的剑,冷笑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不好!慕容芷就算有功夫,想是敌不过段荣海的心狠手辣。
慕容芷不卑不亢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那把剑发出‘唰唰’的声音,她道:“谁输还不一定,少废话,出招吧!”
他举起他的那把滴着血的泛着幽光的剑,直直的指着慕容芷,唇角溢出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弧度。我已经无暇顾忌心脏窒息的感觉,闭上眼睛希望能想出什么办法阻止慕容芷的行为。
不一会儿我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睁开眼睛看到一袭紫衣的男子,我惊讶道:“木习凛!”
他似才看见我一般,同样惊诧道:“冯姑娘!你也来看热闹么?”
台上已经开始刀剑相向,拿利刃相击的刺耳声让我更加的急躁,“木公子,你可知道如何让台上的两人停下来?”
木习凛道:“为何要停下来,我来就是要看段荣海的。”
我对他表示解释无能,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我觉得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办法。慕容芷看起来粗手大脚的,可是身手灵活,多次躲过他的袭击。可是只要这么下去慕容芷定会吃亏的,很快她的后背被段荣海的剑给划了一道口子。
难道真的要我上去阻止么?他根本记不得我,几个时辰前还将他手中的剑抵在我的脖子山。如果盲目的阻止,我可能也会遭殃的啊!
我退出人群四处看了看,发觉这是在一处比较宽敞的院子,周围都是只有四尺之高的围墙,墙边栽种着弯柳。我抱着脑袋希望能想到什么办法,最好是能引起现场混乱,那么他们就不会在比试了,到时我在趁机将慕容芷带走。
“冯姑娘,你在做什么?”木习凛不知什么时候也退出了人群。
我道:“你有没有办法能让这场比试停止,上面的女子是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她出事。”木习凛回头伸着脖子看台上比试的两人,围观的众人不时发出欢呼声,随后他回头对我说,“这可是武林的盛宴呐,你难道想与各大门派为敌?”
我揉着脑袋道:“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想办法!”
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只有这样了。
绕着人群外围,我来到一处宅屋,这里好像是某些贵宾的休息处,但此时我知道那些贵宾都在看台看着那里的血雨腥风。猫腰闪进屋内,屋内很安静,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我看着高堂处点着一只还未燃完的红烛,心里大喜。接下来就是要找一处能燃起大火的地方,只要燃起来这武林大会想是无法比试下去了吧。
可是左看右看都是些结实的木头柱子,手中的这点火光定是成不了气候啊。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我与慕容芷虽然才见过两面,但是我已经将她作为我的朋友,在皇宫这种要求根本就是奢望。方才在她母亲的屋中对我有着敌意,但是却是我的出现让她母亲病情恶化,是谁都会很在意吧,可是她却带我来这里,说明她还是将我当朋友的。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呼,仿佛台上是互相斗殴的牲畜,观众才不顾忌它们的生死,只在乎自己的乐趣。人心从来都是冷漠的,我早该知道。
一手护着弱小的火苗急得直跺脚,忽然发觉屋内有不少米色的帷幔。看来只有这样了,我将帷幔挂在门口,再将这些易燃烧的物品堆到门口和窗下,想也未想就将蜡烛的火点上。还好这些布料不是那种不易燃的,不多时这些帷幔很快燃起来,火苗先是舔着窗棂,接着将薄薄的窗户纸烧黄变黑然后烧穿,接着将真个窗户烧起来。我得庆幸这间屋子坐北朝南,平时一直被太阳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