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堂的一个小小香主。
这让我想起两年前常州做绸缎生意徐家的那个案子,终是被肖啸安所称的被‘匪徒’杀害的翰林大人百里南为果,而后也就不了了之石沉于大海了。我想,对我投于期待的徐家人想是都失望透顶了吧,毕竟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告诉我同福堂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而后我飞鸽传书于他们,让他们且先不要惊动刺史一干人,一切暗地行动。最好以这个为突破口,涉入这个披着伪善面具的假善堂,随即找到一些贪污的证据随后一举端掉。
我立在原地皱着眉思忖着,最坏的情况便是肖啸安知道我的病情,料他也不敢在群臣面前大肆宣扬。他是个野心极大地人,若是知道这则消息还不一口吞个大胖子,将好处全部据为己有,他绝不是那种会与众人同享之人。所以就算他知道我的病状我有所何惧,但是如果方医士并不是他的人我反应太过激烈定会让人生疑,所以一切静观其变。
我对院判那眼睛在我身上瞥来瞥去表示不悦,不就是青色的衣袍上都是血迹么,何况这又不是我的,有什么好看的。我厉声道:“太医院可有医术高明之人在?唤出来与朕走一趟。”
不一会儿,一个睡眼朦胧的背着药箱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出现在我面前。
院判对我道:“他叫重弋,是太医院医术最拔尖儿的。”我倒是很吃惊,可谓年纪轻轻便能让院判重视,那孩子一双眼眸清澈中带着一丝傲气,自古都是英雄出少年,既然院判将他叫来自是有他的厉害之处。二话没说,便拉着要向我行礼的他便朝外跑。
唤做重弋的少年被我这番举动着实吓着了,一路上一句话也未说任由我拉着。
到了的时候我看见他歪倒在地上,心没由得舒了口气,其实我很害怕他强忍着伤痛离开这里。我想,如果他真的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重弋看到他倒在血泊里抖着嘴唇,“这……陛下,这是何人?”
我将段荣海从地上拉起来,扶着他的肩,声音低沉而带着点威胁:“今日之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朕从第四个人的口中听到这件事的话,仔细你的命。”
我未听到他搭话,便转头看他,只见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段荣海,我厉声道:“还不快点为他看看!”
他回过神儿点头,带了一下肩上的药箱道:“请将这位公子扶至屋内,这天寒地冻的,还未流血而亡,便也被这冷寒的的冬天给冻死了。”
我实在不喜欢他口中的那个‘死’啊‘亡’的,可又觉得他说得对,便一起将他挟至院子里随意一间屋子内。此时我才注意到这是原先的制衣局的地方,这里在皇宫的最北面,很少有人来,可以解释为何我拉着重弋却没碰见一个人的原因了。
还好这空置的宅院还有些蜡烛和打火石,我将火点燃后便看见重弋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剪子和好些瓷药瓶子,摆在一张覆着灰尘的桌上。我看着桌上的灰尘实在觉得不安心,便在屋内找了一块布将桌子擦了个干净。
重弋立在身边,我侧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错愕的看着我,我道:“没见过么,朕虽然娇生惯养,有些事情还是做得的。”
重弋摸着鼻子小声道:“估摸是这位公子的原因吧。”
“什么?”
“无事。”而后他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随后走出了屋子,我以为他要逃走便追出去,不想他却捧起地下的雪洗手。他察觉我的疑惑,起身拿着雪团搓着手解释道:“他的伤口我看过,大抵有一寸长,还好我去哪都会带着麻沸散。不然,他就算再厉害,也会疼死过去。”
我:“……”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死’这个字了,表示对这个字已经产生了生理厌恶!
我看着他的手,他道:“等会儿我会为他缝合伤口,这是净手,不然手不干净会感染伤口。”
他的一双手被洗的通红,回到屋内,他举着手道:“劳烦陛下将微臣的袖子捋起来。”我明白,袖子太长会碍着为他治伤,替他捋好后,他道,“请陛下在外屋等着。”
我诧异道:“不需要朕帮忙么?”我看着躺在简易的床板上的身影,“他的衣服还没脱呢。”
少年重弋瞪着一双大眼道:“陛下恕臣直言,自古可谓男女授受不亲,怎可让您代劳,不然这位公子的清白何在?”
我:“……”他的清白早就不在了好吧,何况方才我还给你卷袖子了,这算什么?本以为他是个清明之人,却不想也这番迂腐。
“臣一人便可,只是时间会很长。”我也不再强求,最后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人影,道:“拜托你了重医士。”我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又道,“还有,朕回一趟寝宫,尽量不让人来这边,安心治伤吧。”
我关上门到了门外,一阵渗人的冷风袭来,掀起我的衣袍。我抹了一把脸,看了一下天空,约莫寅时的样子,得回宫告诉担心我的人我没事。捂着胸口看着那扇门,退后几步便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宫。
我方一出院门便看到禁卫军朝这边走来,我脚一软,用着仅有的力气呼道:“慕将军,朕在这里。”
那一行人注意到了我,愣在原地一瞬,看着我歪坐在地才向我奔来。其实,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换一批禁卫,每次都这般无用。但反思一下,如果他们太厉害,那么院内的他还能活着么?他的伤,会不会是禁卫军伤的,就算是他们,我能怎样呢?虽然我已不是那个新登基什么都不懂的新帝,可如今我还是不能很好地保护他。
禁卫头领大抵是看着我形容狼狈,而且身上还侵染着血迹,他拔出剑怒道:“第一分队在附近好好搜寻一番,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过!”
我:“……”慕大头领你年纪大了吧,这天寒地冻的,你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只苍蝇啊。
我忙道:“朕无碍,方才走到这边时脚上打了个绊子,摔倒了,这些血迹大抵是最近辛辣食物是太多了吧。你且不要搜寻了,现将我送回寝宫吧。”
二九抚眉
我回到寝宫后,酒酒正趴在殿内的小桌上睡着。我被几个宫女扶进来后,她便惊醒了,模模糊糊的唤着越前的名字。宫女掌着灯照着我的脸,她才注意到是我,透过微弱的烛光我看到她那失望的神情。我知道,越前已经走了。
她发现我形容狼狈,立马起身惊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我双手一摊,道:“想看雪景,不想被脚打了个绊子,然后摔倒了,正好鼻子磕在地下,这不一身血。”
胥红也没确认我说的是否属实,一双手在我身上乱摸,我好似被挠痒一番,忍不桩咯咯’笑了。
室内被宫女点亮了,胥红无奈道:“陛下,都何时了,你还这番不正经。”她看着依数退下的宫女道,“还有,陛下不要忘了酒酒会读心术,您在想什么,我都会知道,所以你们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
我脸上的笑容僵了,摸着脸叹了口气道:“也罢,你知道又如何,朕只不过遇到一个旧人罢了。”
酒酒吃惊的看着我身上的血迹道:“难道这是……”
我点头,她道:“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我测眼看着她,她继续道,“子时末,紫宸宫来人了,我估摸着陛下没什么危险,便对他们说您已经回来了,但是仍是拜托慕头领去寻您。方才太医院也来人了,说见到陛下您了,酒酒估摸那位定是受重伤。本想去找您,却不想在这睡着了,还请陛下恕罪。”
我道:“切莫这般说,弄得你我生分了。对了,弄点早点与朕吃,朕饿了。”
我换了一身玄色常服,酒酒看着衣橱里的一排排素色的衣服只能叹气。吃了早膳天色便已经出现淡淡的白了,过节这些日子不用早朝,我在龙榻上睡了一个时辰的摸样。醒后整理了一番打算重弋手术如何,谁知酒酒强烈要求与我一起去,我左右思忖了一番便也带她一起去了。
推开那扇大门时,我好似听见有人在说话,脚上的步子一顿,酒酒见我不走便问:“怎么了,陛下?”我凝神细听,然并没有什么声音。
我拢了一下搭在腕间墨色披风道:“朕在想,如若他醒来不想见到朕,那该如何应对?”
酒酒沉吟着,我继续道:“你可知,他与奚祈的父亲长相无异。”
酒酒甚是吃惊,她道:“听阿前说,那位大人已经去世了啊!”我向前走了几步,垂首看着地下的积雪,仔细看竟可以看出点点的血迹,很意外,此次我并未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
我轻声道:“朕至今也很费解,当时明明看到他的尸体躺在那里的。三个月前第一次看到他后,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张得像而已,可是他右眉间也有一颗如玉珩一样疏不可查的黑痣,很淡很淡,若不靠近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摸着脖子那里已经淡化的伤,我很庆幸他未死,我想,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的吧。
我转过身对酒酒道:“还有,昨夜他去了奚祈的寝宫,如果他不认识朕,为何会来看奚祈?他说过,见到朕后会决不手下留情的杀了朕。”
酒酒露出吃惊地表情,她皱起好看的眉道:“有一个相似之处可以说是巧合,那么在多个巧合拧在一起的情况下便证实了此人是陛下所思念之人。但是如陛下所说,他的行为……难道这位大人忘记了您么?”
我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知。”
酒酒看向我身后,我意识到该进去瞧瞧:“哦,对了,我们进吧。”
酒酒随在我身后小声道:“这位大人到底是何仙姿,能让陛下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我:“……”说的我色迷心窍了一般,可是如果玉珩长得很平凡我能情不自禁地问他的名字么,答案当然是当不会了。哎,看来我也不免俗,看中了他生得一副好皮囊。他说他是段荣海,那么我便以后唤他段荣海就是了。
门被推开,传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皮肉烧焦和膏药的味道,我捏紧袖子进屋。
重弋正端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跟前背对着我,我向看床榻上看去,那里竟然没有段荣海的身影,我抱着披风问重弋:“他去哪了?”
重弋未行礼,也未看我一眼,我走到他正面厉声道:“大胆,朕问你那位公子去了哪里?”
我发觉重弋脸色不好,整个人是僵硬的,我推了一下他,发觉他是被点穴了,可是我没有内功酒酒更是不懂武艺。我回身在屋内寻了几圈什么也未看见,我再次回到重弋的跟前问道:“方才朕听到这里有人说话,是你们在说话吗?如果是就眨一下眼睛。”
他眨了一下眼睛,我看着他右手拿着一只瓷瓶定在那里。我立马将臂弯里的披风抓的更紧,抽身就跑出门外,正好我看见一个黑影闪出大门口,我几步追出去,对着他的背影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他背影顿了顿,终于是停了下来,我气冲冲追上去站在他的对面。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燥翻皮,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何事?”
我敛了一下有点狰狞的面容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朕不计前嫌救你于危难,你竟然说走就走!”
他沉默半晌,偶尔吹来夹杂着霜雪的冷风,风垂刮着我的脸颊,很疼。
“那你要怎样?”他的声音除了虚弱再也听不任何情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眸,突然我就软下语气哀求他,“请不要这样对我,你恨我便可刺我几剑,不要这么冷淡的和我说话。”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脚步稍微向后退了一点,我发觉他要逃,猛地扔掉手中的东西,上前抓着他的前襟低垂着脑袋叫道:“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我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说过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这般对我如陌生人一般我实在接受不了,我不希望在他的人生中我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客,我有他的孩子,这在民间我便是他的妻啊,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他怔怔的立在那里,我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哽咽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想做谁,我只求不要这么对我。”说着我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手覆在他的腰背上,眼泪全部侵入他的胸前墨色的衣袍里。
雪地里,只有一身玄色锦袍的我和一个墨色衣袍的他。
良久,我察觉到他抬起一只手,那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腰上最后移到后背,接着是第二只手。那双手,竟然有了点力度。
眼泪流得比方才还要凶猛,整个人竟然敞开了哭起来。我从来不敢放声的大哭,我是一个国家的国君,就算再委屈,也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脆弱的样子,想哭的时候我只能埋在被子里默默的流泪,嚎啕大哭从来都是痴心妄想。
我的双手将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