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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还是不错的。
沐浴后已经是丑时,我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将裹胸布再次缠好,缠好后和衣上床睡觉。就在半睡半醒中,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房顶经过。
零三劫持
我自小习武,且不说学得怎样,但是听力还是不差,越前不在身边我便不敢轻举妄动。很快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我的心提在了胸口。
但是过了很久我并未听见什么响动,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忽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便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打算睡觉。
‘嘎吱’一声响,我被惊醒了。透过月色,我看见屋内的窗户被打开了,虽然我记得我把它反锁好了。下意识的想要叫越前来救我,可是刚喊出的话噎在喉咙中,却发现被点了穴道。下一刻我的被子被掀开,金秋的夜是寒冷的,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全身无法动弹,只能双眼怒视着站在床前的黑影。
“传说中的闻枫公子也不过如此吗,人说行走江湖都要带着一颗防备之心,如今我看来你竟不像江湖所说的那般厉害。”来人的声音轻佻,让人忍不住生厌。
我才想起来这间屋子是别人让出来的,想是他一定是认错人了,他找的人是原先这间屋子的人。我想解释,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真有点后悔为何不和越前一间屋子,我依赖着他,他保护着我,就如我的兄长一般。
黑衣人上前捞起我,扛在肩上,“没想到传说中武功盖世的闻枫公子,竟如女子般柔弱。”我喉腔在叫嚣,我本来就是女子!
说完我身体一轻,下一刻他已经跃出窗户,几步点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客栈我心生恐惧。不多时他将只穿里衣的我带到一处满目是红的大堂,我闭着眼慢慢适应着刺眼的光亮。
“哥,这是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看向屋内,一个身穿大红婚服的女子上下的打量着我。除了她,屋内还有十几个人,均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我。
“诺,你的夫婿啊!”我看向说话的男子,一身来不及换下的夜行衣,一双凤眼向上挑,嘴角是得意的笑。
女子上前打量了我一番道:“怎么感觉有点矮?”她伸出手比了比身高,转头对男子说道:“木习凛,你确定他是闻枫公子?”
被唤作木习凛的男子眉毛一挑道:“木染夕,你是在对你哥的办事效率表示怀疑么?”
叫做木染夕的女子回到我面前说道:“反正那晚黑灯瞎火,也没看清楚啥样,既然你是闻枫公子那就这样吧,来李妈把盖头给我盖上,新郎来了就要成亲。”一个中年妇女拿着喜帕笑道:“瞧你猴急的,待会入洞房你们有的是时间。”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抢婚还是逼婚?我可不能成为悲剧的替代品啊,我皱起脸,极力的想冲开穴道,可是穴道要怎么冲开啊?真应了我老师说得那一句话,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可能木习凛看见我面容有点扭曲,终于好心的上前点开了我的穴道问:“你是想说什么?”
我被点的一个趔趄,方才憋着一口气想冲开穴道,木习凛这厢几下点开,我竟有点被反噬的状态。狠狠地咳了几下,忙道:“我不是什么闻枫公子,在下冯誉。”介于我出门在外男装打扮比较妥帖,越前也略加修饰了我的面容,只要不验身他们不会知道我是女子。
木染夕皱着眉在分辨我的声音,她打量了我一番随后扬起拳头,我心里一慌却没闭上眼睛。
“木习凛!你个蠢货!我就说闻枫公子倾国倾城,你随便带来个货色,你当你妹妹是痴儿吗?”木染夕挽起袖子在屋里追打抱头鼠窜的木习凛。
我被木染夕说的‘随便带来的货色’给怔住了,随即我竟然咧嘴笑了起来,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令我开心的东西屈指可数,看着那带着痞气的木习凛和刁蛮的木染夕在我心底升起了好感。
屏风外,木习凛的声音传来:“真对不起,我前面打听好了的,闻枫公子就住你那间,谁知……”我换的是木习凛还未弱冠之时所穿的衣物,虽然对我来说还是大了些,却比只着里衣得体一些。
“不碍事,每个人都会有迷糊的时候,只怪我娇生惯养非得要住天字号的客房,这不怨你。”我系好腰带,绕过屏风。
木习凛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先前竖起的头发放下来一些,看起来竟有那么点风流倜傥。
“冯公子真是大度,习凛实在太唐突。”说完对我抱拳。
这时寅时的打更声传来,我才发觉一夜未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正想告辞离去,却不想木染夕风风火火的进来,她已经换了一身靛蓝色的罗裙,看见我就堆上一个满满的笑容,转脸用眼睛狠狠地剜木习凛。
“冯公子真对不住,今日这般唐突只因曾经算命先生说,如果我不在二十岁嫁出去的话,不出半年我就会死于非命。想来今年我已经十九岁了,我不得不急啊!”她此番话说的甚是惆怅,我很惊讶她能告诉我这些,“为何会是闻枫公子?”话刚落音,木染夕的脸色开始变成粉色,我看见做出女儿家的娇羞状态,绕着手帕支支吾吾的。
“她和闻枫公子行了夫妻之礼,通俗点就是这丫头和闻枫公子洞房了,洞房后闻枫公子就不见踪影了,今天打听到他来京都了住在荣华客栈,没想到掳错人了。”木习凛在一旁提醒。
我很是震惊,这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你好像不知晓他的长相?”我犹记得她见到我说了一个‘黑灯瞎火’的词语。
木染夕红着脸的柔声说:“人家一听说他是鼎鼎大名的闻枫公子,就晕头转向了嘛。”
如今的民风竟已经这般奔放?我艰难道:“可我听说,这位公子好像是一位常年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士?”
木染夕道:“看着他那般如谪仙似的人儿,必定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才戴上面具的。”
我想说的是,姑娘你真乐观!
木习凛在一旁呕吐着,木染夕红脸怒斥他:“木习凛不想活了是不是!”
“木染夕,我得提醒你,如果闻枫公子见到这样的你,指定会逃婚信不信!”他也不示弱。
“木习凛想打架是不是!”她竖起拳头。木习凛趾高气昂道:“我比你大两岁,这就意味着比你多两年的功力,你打不过我的。”
“你天资愚钝,没有慧根,就算比我多时年二十年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好你个木染夕,看看你哥是怎么把你打得求饶喊爷爷!”
“废话少说!出招吧!”
说完两人开始拳脚相向,我看着这场面着实吃惊,我不知所以的劝了几句,他俩充耳不闻,视我为无物。
不一会儿不过他们俩打着打着将阵地移到院子里,我跟了出来,你还别说木染夕真不赖,和木习凛的对峙下她没有吃一点亏,倒是木习凛偶尔被踢了一脚膝盖,偶尔被扇了一巴掌。虽然这兄妹俩似仇人般,可是我并未看到一丝仇恨,木习凛可以为了她妹妹去掳一个武艺高强之人,木染夕可以再踢到木习凛肚子是只用了一成力,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情吧。
这时我很想身体渐渐不好的桑吉姑姑,自从母帝走后,最真心待我的也只有桑吉和越前。还有我的奚祈,那孩子自从生下来我就一直悉心照料,用心保护着他,都说自古无情是帝王,而我心中总是有太多的不舍和牵挂。
风扈历代的王储都是女人,这也是肖啸安一直让我宠幸男子原因,因为我只有一个儿子是不可能立王储的。
从小母帝对我甚是严格,我们兄弟姐妹三个,上面有一个大哥一个姐姐,我是最小的。我的大姐早在我五岁的时候被人掳走杀害,由于风扈国的规矩,我成了坐储君不二人选。
在皇宫虽有上万的禁卫军把手,我也有自己的侍卫,可是我仍多次遭刺客的袭击,甚至丧命。
在十三岁那年,我还未遇见越前。八月十五的国宴热闹非凡。那时有一个朝轩国的大使送来一把好看的匕首,点名要送给我。我将母帝送与我的十二骨折扇收入腰中,便欢欢喜喜的跑去接过来看,谁知那人袖口一闪,等我回神时胸口竟被插上了一把做工精细的匕首。
随后我便长睡不起,听说那时母帝几乎疯了般向全国求医,扬言说:谁能让我醒来,就封他万亩良田,黄金千两。
最终我是醒来了,只是那是在三个多月以后,整整一百日啊,我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圈。
醒来的我看见平时对自己面容最自信的母帝,她脸颊已经凹陷,肌肤泛黄,头发未挽起,这不是我平时见到睥睨天下的国君,那时她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普通母亲。
身体慢慢养好后,便拉着与我同岁的随身丫鬟玄霜一起去御膳房,在她的指导下我亲手做了一碗小米粥,我端着热乎乎的粥饭去了勤政殿。
只是方到门口便听到母帝的低沉中透着威严的声音,我站在门口不让玄霜出声,却听到一个让我心凉的秘密。
那天我坐在瑶望台看着整个皇宫很久,琉璃黑瓦漆红的宫墙,到处彰显了这座皇城的繁华。夕阳照下,给整座皇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想杀我的人是我那只有十八岁的大哥,他勾结朝轩国的叛臣,不只想杀我那么简单。因为我是母帝唯一的女儿,虽然我知道母帝一直念着我那死去多年的姐姐。
如果我死了,就会给母帝一个沉重的打击,再者他们趁虚而入,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我会一直把大哥当做我最好最贴心的哥哥。
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穿过宫墙,到外面的那条人们常说的顺安长街,买一串我一直想吃的糖葫芦。我还记得大哥曾经给我带回一只好看的鹦鹉,他说是在顺安街买回来的,我为了这件事高兴了好几天。只不过没多久那只鹦鹉叨伤我的玄霜,不舍之下我才将它送至御膳房,交给较为熟悉的常岳大厨,让他好生看养。
谁知那厮没过多久死了,我去御膳房的时候未看见那只好看的鹦鹉。后来我才听宫人们说,常岳嘴馋的老毛病犯了,便炖了那只鹦鹉,第二天他的徒弟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口吐白沫死了多时。我想是有人知道我将鹦鹉给常岳,才会认为常岳将鹦鹉炖来是与我吃的,没想到常岳贪吃做了我的替死鬼。
大哥最终被母帝软禁在他自己的府里,本以为他会收敛。他虽不能出府,却时常让自己的手下强抢四处的良家妇女,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上元佳节大哥被叫回宫里参加宴会,越前也就是那时受一家曾经被我大哥所害死的女子的家人所雇用。那次虽然大哥没被他杀死,却也被越前用毒针毒瞎了双眼。
“公子?公子!”是越前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他站在房门口,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发出一阵‘咧咧’的声音。
“公子,您……”他走近几步,看见我的脸顿住了。
我意识到脸上的湿润,伸手抹掉道:“我不是害怕了,我只是想奚祈,想母帝了。”
越前沉默不语,此时天色已泛白,我们告辞了木家兄妹俩回到客栈。
本打算今日到永望镇探探虚实,越前知晓我昨夜未睡,便建议我先补觉等有精力在去。都说皇帝日理万机,我却晴天白日睡觉很是不妥,就算睡在路上我也要将今日事做完。
越前买了薄荷糕糖,让我含在嘴里提神。
出了城北的北燕门,沿着大道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视线出现一条很宽的河,岸边有位船家坐在岸边正在吧唧吧唧吸着旱烟。越前上前商量价钱,这时的我已经出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状况。
越前商量好后唤我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他担心道:“公子若是撑不住就回去吧,改日再来也无妨。”
我强撑着笑道:“无妨,只是一夜未睡而已,以前这种情况不是常有的么。”
是啊,夏日洪灾,秋日蝗灾,冬日雪灾,各个州府送上来的折子能堆成山。肖啸安说如若不尽快批阅完毕,百姓将性命难保。我知道百姓为先,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他给我呈上来的折子不是拨款要盖章,就是弹劾母帝给我留下来的保皇党。每每看到这些我都会气血上涌,暴躁不堪。
我矮身在船上坐下,河面吹来一阵清风,我发觉越前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
下一刻,从水中飞起四五名黑衣人,他们手中均持着兵器。
越前猛地起身将我拉到身后护着,这时船家去掉头上的草帽,从船的暗格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看准我直接向我劈来。
零四闻枫
‘船家’的招式很凶猛,劈来时我心里是惴惴地,越前察觉到我的安危一个转身左手将我护着。
“当”的一声,‘船家’的大刀砍在越前还未出鞘的刀鞘上。这时我发现,那五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