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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鬟前来扶我,我摸着额头低声道:“不妥啊。”
小丫鬟们均是皱眉不解,发觉她们开始打量我,我被看的浑身不爽,捂着嘴咳了一下道:“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孩子的娘亲,这般打扮着实不妥吧。”
我凑近铜镜看自己的的一身打扮,青丝全数拢至脑后,然后再被手巧的丫鬟挽成一个流云髻,头上插着好几只流云簪和花玉钿,我无视她们的制止挨个挨个扯了下来。
再看自己一身的衣着,桃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百摺罗裙,外罩着一层绛红的细纹罗纱;领口和腰带上,缀着几粒晶莹的珍珠,雪白的珠子点缀在桃红的缎子上,倒是和我平时差很多。低头看那鞋子是软底的绛红的细罗锦缎缎面,上面各绣着一只好看的彩蝶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甚为的逼真。
这一身红色,到底作何啊?这明显是黄花闺女的装扮么,叫我一个已是五岁孩子的娘情何以堪呐!搁五年前,我定是穿的不亦乐乎,现如今这番打扮很有装嫩的嫌疑。嗯,不能让人笑话了去。当下就要脱这一身,“能把我的男装还给我么?”
小丫鬟眼神呆滞的摇着头,我没由得一恼,手一甩扇子从袖口滑出,直接对着其中一名小丫鬟发射了一枚银针。这银针分为两个开关,一是能让人半个时辰死去的毒针,另一个只是如点中对方的穴道一般。我则射中了那丫头的昏睡穴,旁边的小丫鬟面部表情由呆滞转为惊恐,我直接拉她退到屏风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扒小丫头的衣服。
我换好小丫鬟的衣服垂头审视了一番,虽然这丫头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但是我注意过这府中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侍都是这样的衣着。我瞥了一眼安生的睡在屋内床榻上的两个丫头,随即将头发散下来分成两股挽了两个丫鬟髻,再找了一块帕子把脸上的粉嫩的胭脂擦个干净。
我想好了,与其等柳岸白他们察觉到我不侧再来救我,还不如还不如自救来的实在,所以我要靠自己出去。
我在额头挑了一股头发,因着那两个丫鬟额前都有齐眉的刘海,所以我在屋内寻了一把剪子,心一横将头发剪了。末了将其揣进怀中,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能将这头发随意扔掉。
我将额前的刘海剪得稍微长了有点,正好遮住我的眉。顺了一下衣服,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便朝门口走去。
手指触碰到门闩一丝痛从指尖传来,这冬日的空气尤为的干燥,若不是方才泡了一个澡被湿气染了一下,我想自己手大概已经裂开的血肉模糊了吧。哎,这冬日为何就这般的不安生呢。
我将手指放进嘴里抿了一下,随后取下门栓拉开门,一股干燥的冷风袭来,生生灌了我一口的寒风。眼风里瞧见有两个藏青色的身影,我忙垂头出门,转身关好门后便抬脚下楼。
猛地站在门口的守卫唤道:“干什么去?”
我的心脏突突的跳着,战战兢兢的转过身,低垂着脑袋一番低眉顺首的摸样,“屋里的那位姑娘想要吃晚饭,奴婢现在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食。”
守卫沉吟片刻道:“去吧。等等,来的时候给大爷带两只鸡腿来。”
我点头称是,踩着木制的楼梯下了楼,一离开这阁楼的小院,我四下看看无人便偷偷地擦了一下脑门儿的细汗。这样的事真真是我第一次做,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倒是有一丝庆幸,这样我逃跑就容易许多。我想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不在了吧,母帝以前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想来也对,若我一味的朝外跑,对这里的的地形又不熟悉,必定如无头苍蝇一般,很容易再次被人抓获,所以当下之事便是我找一处地方藏躲起来。
凭着直觉,我走到了一处看起来荒废许久的宅子,还在犹豫是否要躲在里面,就听见有人朝这边走来的动静。不容多想,一个闪身便进了这宅子。借着黑暗前的一丝光明,我躲进了一口废弃的大水缸内,拿了一个木板盖住缸顶。
与此同时,这间宅子的门又被推开了,我躲在缸内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脚步声并不匆忙,看来不是抓我的。那这来的是何人,对我是否有威胁?
正在天人交战之时,一个低沉听不出音色的男音响起,道:“师叔,京都一别,怕是有三月之久了吧。武林大会你我都未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如今我竟委曲求全投在同福堂的门下,这说来简直有损我师门。”
另一个声音平缓淡然,听起来是位上了年级的的,但声音却很厚实,他道:“天宏,切莫浮躁。再者,你不是早已被你的师父逐出师门了么,并不存在污损师门之说。”
被唤作天宏之人好似一阵气结,最后愤愤道:“师叔,三月之前段荣海辱我之仇我一定要报,我蔚天宏三月以来的卧薪尝胆之事绝对不会白做!”
平缓厚沉的声音道:“天宏做事不可鲁莽,要想扳倒神兵阁,必须要借助同福堂的力量,最为重要的便是要用脑子。”
神兵阁!同福堂!他们为何要对付神兵阁?
我窝在缸子里大气不敢多出,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们这些高手所察觉,到时我就惨了。脑子里一团乱,再者某些袭来的情绪让我更加烦躁,只希望他们快点离开,然后我一个人将情况好好梳理一下。
可幸的是这二人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离开了这宅子,我瘫坐在缸子里,无力的推开盖在上面的木板,抬眼便看见远处的天空竟是一汪明月。细算了一下,今日竟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了。
翻身出了缸子,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下起不来了,抬头看着远处升起的明月,我抱着脑袋猛地摇着头。
方才其中一人,我听得出那声音是蜀山派的掌门岳庆峰,然另外一个也不难猜到,他便是那个在桃园遇见的那个与段荣海对决的青衣蜀山男子,好像还是蜀山派的大师兄。从他们方才的对话可以判断出,他被逐出了师门,如今在要借助同福堂的力量铲除神兵阁。
段荣海,哎。这消息对我来说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我如今是无法断定了。
我扶着水缸站起来,手指蹭到大缸的边缘,一阵刺痛,放置眼前仔细一瞧,便看见一抹殷红留在指尖。
突地一声异响,我警觉的四处看着,只见我所处的水缸一丈之外有一处同样有一口大缸,上面的盖着一张草席之类的东西,此时正在微微的挪动着……
三五上元
突地一声异响,我警觉的四处看着,只见我所处的水缸一丈之外有同样一口大缸,上面的盖着一张草席之类的东西,然此时正在微微的朝外挪动着……
我四下寻了一根木棍,战战兢兢的走过去,突地那草席子冒出一个人头,我不多想闭着眼睛拿着棍子猛地挥过去。然而手里的棍子好似被人挡住,随即一扯我被那股力一带便摔在地下,摔倒在地之时扑棱起一阵灰尘,灰尘窜进我的鼻孔和口腔呛得我猛地咳了几声。
“冯语?”一个熟悉的女声唤着我的在外用的名字,转眼便瞥见一抹宝蓝,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不是木染夕又是谁!她不是该送去洛阳城城主府上么,就算红夫人不听从我的建议,她也应该在妓院之类的地方啊?然而她站在我面前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愣怔一瞬随即从地上站起来。
她怔怔的看着我,我只语未言,最后还是她开口道:“你怎么也在洛阳?而且这是同福堂副堂主的府邸,而你为何穿着这府里丫鬟的衣服,难道今天他们说的那个新来的女子便是你?”
她问的问题有点多了,我抹了抹脸上的尘土,又拍了身上的灰尘冷冷道:“是不是我,与有你何干系。”
我听见她一阵气绝,她顺了口气走近我道:“我不知道冯姑娘你哪来的敌意,但是我只想说洛阳城不安全,快点回去吧。还有,你的侍卫呢?”
语罢她开始四处的寻看着,我记得暗处有七位暗卫,一般是见不得人影的,不知道这次我被劫持他们是否知晓。但是如若知晓定不会让我这般陷入狼穴吧,真不知道柳岸白所说的暗处的侍卫是不是在讹我。
然我真想说,姑娘你真健忘,三个月前是谁对着我示威,说只有你可以做闻枫的妻子,别人妄想。然而这句话我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不远处渐渐靠近的火光,木染夕咬咬牙转头对我道:“冯姑娘你从这后门出去,一直向东走,有一处只有一人高的墙,你从那里翻出去便可,我去引开他们。”
末了她看着我的眼睛道:“你可能有很多疑惑吧,你若想知道,去洛阳城丽景门西南方向的一棵老槐树下的那间茅屋去,也许能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语罢,她猛地一推我,这一推几乎是用了十成的功力,我直接被这股内力推的飞了起来,然后落在这座废弃宅子的外面,然而奇的是我竟毫发无伤。
接着我听见宅子里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我犹疑了一下,终是抬起脚迎着上元节的月色一阵猛跑。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堵墙翻出去的,只是大脑清明之时我已经到了一处挂满花灯的街道,今晚是上元佳节夜,满大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提着个花灯走来走去的好不热闹。
那些个纸糊的灯笼上都用好看的楷体笔写着一个个的灯谜,若你想认识某家的公子或小姐,首先便是要猜对对方手里的灯谜。这猜谜我从来都是碰运气的,运气好的时候我能将宫里挂的所有灯谜都猜个透,而有时连个最最简单的迷我都想不起来。
我看着满街的花灯走神儿了,不知道木染夕能否对付那些人,她所说的丽景门西南方向的一棵老槐树下的那间茅屋能解我的疑惑么?她见到我后不该是恨么,为何好似拼了命的保护我,我方才那般冷绝,她该如何作想?身上的罗裙着实单薄了些,身体瑟瑟缩缩微微颤抖着,我抱着胳膊加快了步子。
正要经过一处石桥边被一行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了去路,接着一阵‘隆隆’的鼓声和‘锃锃’的锣声从桥的对面出来,顺着声音看去视线出现了一支舞狮或是耍龙灯的队伍,那些色彩斑斓的狮子和飞舞的龙让我的眼睛一亮,瞬间想要挤过去心思便收了起来。
这些在宫里是从未见过的,如今我也出了陈天恒的府,这么大的洛阳城他能将我如何,现下好不容易赶上从未见过的舞龙狮定要看几眼才罢,于是我跳着脚凑进人群看热闹。
那些藏在金黄色狮身里的汉子着实身强体壮,他们舞动的狮子时而威武勇猛,雄壮威风,时而嬉戏欢乐,诙谐幽默,将喜怒哀乐等神态表演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他们精湛的表演技艺和高超的动作让百姓是叹为观止,更甚能让人们看出或悟到狮子在表演中的各种思维、动作,如此栩栩如生的将这几片布拼起来的布狮子赋予了生命,好似真的有那么一只猛虎对着我们翻腾嬉闹。
而后跟上来的则是有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手举着巨龙在云灯里上下穿行着,时而腾起、时而俯冲、千变万化,间或还有鞭炮和焰火,大有九重天上的仙人腾云驾雾仙临人间一般。四周簇拥着成百上千叫好的百姓,锣鼓鞭炮齐鸣,蔚为壮观,好不热闹!这种气势雄伟的场面,极大地渲染刺激了周围的百姓的情绪,振奋和鼓舞了人心。
我当然也甚为激动,全身的血液好似全部翻腾起来了,顺着队伍一路的叫着好。过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忘了什么,静下来一想,原来我是要去找柳岸白的,立刻依依不舍的舍弃了这让我激昂的队伍,朝昨夜歇息的客栈赶去。
方一出人群,从熙熙攘攘的桥上冲过来一个身着鹅黄衣着的女子挡住我的去路,她手里拿着一只好看的四四方方的红色灯笼。看她形色慌张,我正打算绕道而行她却转脸看过来,她的那双杏眼一瞪,猛地走到我身边将她手中的灯笼塞进我怀里道:“送你!”
她塞给我灯笼的时候好似没把握好力度,我身形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上,后股一阵钝痛,只是我却将那只灯笼抓的很紧。
女子歉意的低叫了一声,想来扶我却只能跺了几脚便提起裙子离去。很快一行人身着灰布衣的家丁摸样匆匆跑过来,看见我手里灯笼其中一人厉声问道:“我家小姐呢?”
他这口气我着实不悦,恹恹地不理睬他们,自顾的要从地上站起来,却不知手中的那只灯笼被他们粗鲁的抢了去,半站起来的身子又一下坐在地上。
猛地我怒气丛生,脚底一用力‘腾’的站了起来,那些人均是一怔,其中一人好似看出我的衣着,防备的看着我道:“同福堂陈副堂主家的丫鬟?”
他这般说我猛地觉得情况不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