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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直走百步后编听见哗哗的溪流声,再然后又听见几声鸟鸣,暂时判断不出是什么鸟类。闭着眼睛感受到他们抬着我正在上楼梯,一会儿是石门开启的声音,接着眼睛感受到到刺眼的光亮,大概是出了石室。
胸腔被压抑的难受,但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被那个副门主踢了几脚吐了口血而已,不会那般不济。
出来后我被人放上了板车,身子躺在上面几乎要被颠散架了,这段路真正不好走,石头特别的多,若是这时间在久点,我想本来还有一口气的我真的得咽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后耳边听到的是怪鸟嘶鸣的声音,他们将缚在我身上的绳索解开,而后把我从车上抬下去,一人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然后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手臂上的力一松,我便倒下了,腰上还顶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躺在满是腐臭味地方,还好是冬日这些味道并不刺鼻。地上僵硬且冰冷,我吸了口气,胸腔那刺痛越来越明显,挣扎着坐起来。被长时间缚住的双手终于在慢慢的恢复知觉。
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我抬起手去顺,手触摸到一支簪子,顿在那里。我甚为的不解,我何时在头上插了簪子?
扯下头上的簪子拿到眼前一看,赫然是一只桃木簪。我记得闻枫送过我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簪子,只是后来不想和他纠扯在一起,没多久便差酒酒将它扔了,如今怎么又回到我头上?是了,酒酒是闻枫的人,我又没有看着她扔掉啊。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手中的簪子闭上眼睛冥想。和他摊牌后我便倒在床上哭着,而后太累了便睡了过去,醒来后便被劫到那处石室,他只是摸过我的脸并未动过我的头发,难道是出事前?
我很费解,不知道这桃木簪还代表着什么意义,看着它倒是让我生起一股哀愁和悲痛。
还算完好的大拇指腹摸到那根簪子后突觉得触感有些不对劲,将那木簪放置眼前细细端详一番,便看见有若大若小的细纹。心猛地一惊,上面好像刻着某处的地形图,因着太过细腻,不仔细看只会认为是桃木上的花纹。
看来我得快点回去和瑾一研究研究,而后在商量一下对策。谢闻枫说正和人合作,这合作对象不外乎就是同福堂。
我捏了捏手中的桃木簪道:“不管你意欲何为,我只知道,你要和同福堂合作那便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心软的。所以,苍澜崖还是你去跳吧。”
心中只有一个目的,这次一定要让肖啸安等人万劫不复。
有了目的,人便不再消沉,将绊脚的裙角全数撕了。我只能说瑾一啊,阿姐浪费你这件衣服的钱了。这么弯腰撕扯裙角的时候,眼睛瞥到脚边的东西,方才硌着我的腰的赫然是一只白森森的骷髅头骨,我尖叫一声拔腿就是一通乱跑。
此时正是午时,太阳虽然在当空挂着,可这大冬天的还是冷的透彻。我出了乱葬岗,行了一路便看见一条两边结着冰中间缓缓流动着的小溪流。
我想,先前脸上溅了别人的血没有清洗,而后那个秦副门主一巴掌给挥得流了鼻血,怪不得他说我‘这种女人’,我对着溪水一看,觉得他这么说都是客气的了。
从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沾点水擦着脸,里面还有些细小的冰渣子刮得我的脸生疼,清理干净后含口沁凉的溪水漱了个口,这一吐出来全是污秽的红,看得我眼晕心头泛着恶心。清理好后又撕了一条布将乱糟糟的头发给束起来,最后对着水中的倒影,我看见自己右脸明显肿了,颜色和另一边明显有着差别。左右思忖了一下,挑出一缕头发将右脸遮住,因为前天将刘海剪短了,这下废了我好大的功夫才整理好。
形容整理好后便去寻找去洛阳城的路。只是站在无人的道路上我着实忧郁和犯愁,不知道哪里才是正途,而且这寒冷的天几乎很少有人出行,这也就是我守在这了一个时辰却见不到任何人的原因了。
突然想起我还有暗卫,高呼一声:“来人!”
然而回答我的是一阵萧瑟且刺骨的寒风,我抱着胳膊狠狠地抖了几下。
烦躁的我是抓耳挠腮的着实犯难,一气之下拔了一把枯草,我看着枯草道:“单数朝东走,双数朝西走,嗯,开始!”
我就对着一把枯草数啊数的,结果从西面来了一辆马车,我这一分神就记不住数的是单是双了。我一气之下将枯草摔在地下,张开手直直的挡在路中间。
坐在马车轩上的车夫急忙制止马车的前行,马儿扬着蹄子发出嘶鸣声,愣是让那辆马车晃荡的厉害,马车里面发出女子的尖叫声。嘴角抽了抽,我突然很想笑,很快我又骂自己:怎么就会幸灾乐祸,要不是我突然地出现,断是不会让他们受此惊吓的。
车夫撑起身子扶着盖住眼睛的帽子,拿着鞭子指着我便破口大骂起来。
他越说越难听,我额头的血管已经开始‘突突’的跳着,就在准备冲上去教训他一顿时,便听见一个受惊吓后那种惊魂甫定的口吻道:“来远,不得这般说话。”被唤作来远的车夫瞪了我一眼,悻悻的闭了嘴。
我这静下来一想突然觉得大发了,本来可以搭乘一下顺风车的,这下闹得这般不愉快,我开口问路都是难题。
从车内传出一个女声:“姑娘是要问路吗?我们也才来洛阳,所以不太熟知。我想也许洛阳城会有人会知道姑娘去的地方,你可以去城里问问,现下我且载你一程,可好?”
这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总之心头很是舒服,甚至是舒心。
我走到车前低声道:“谢了。”
原本打算坐在车外的,车里的女子温声道:“姑娘,你进来吧,外面冷。”我没拒绝,掀开帘子便坐了进去,车内有小暖炉比室外暖和很多。
总归是我惊扰了他们,人家什么也没说还让我同乘一辆马车,我觉得这点我是着实差劲。
心里是歉意十足的,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四零湘语
马车内,我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车里的摆设,几下看来普普通通的并无特色而言,只是这女子的衣着虽然是素淡雅致,但是能穿起这种料子衣服的人不多。
这下我开始注意她的脸,那张脸让我一阵恍惚,她像我熟识的一个人,是谁我就想不起来了。
那眉是青黛色的,好似一缕青烟;眼眸顾盼生辉间流光溢彩很是好看,漆黑的瞳好似闪耀的曜石,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娇俏的鼻子线条很柔和,唇色是粉色的,脸颊如凝脂一般白皙细腻。一头青丝半挽在脑后,这发髻竟是——已婚之人。
我看着她失神,听到她唤我,我才揉了一下眼睛道:“姑娘真是个好看的且美好的女子。”不知怎地,我竟揉出了眼泪。
她勾唇一笑,笑得温馨安然,她道:“每个女子都有她的好,这需要懂得赏识她的人才看得到的。”
我笑道:“如今我觉得姑娘美好,是不是说我懂得你呢?”
她只是笑着并未回答我,我酝酿了一下道:“谢谢姑娘相助,我叫冯语,姑娘如不嫌弃可唤我……”
“阿语,可好?”她微微歪着头笑着看着我,我愣愣的点头道,“好。”
她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也算很有缘分呢,我未出嫁前的名字唤作赵湘语,大家也都唤我阿语。不过后来便都唤我夫人了,‘阿语’这称呼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大家淡忘了。”赵湘语?也许只是同名同姓吧。看见他她蹙着眉很是忧愁,仅是这样子我也觉得她很好看。
马车不缓不慢的驶到了洛阳城,正好天空下起了小雪,赵湘语赠了我一把纸伞,我道谢后向她告辞。
撑开蓝色的油纸伞,一股淡淡的腊梅香沁入我的鼻腔,好熟悉的味道好啊。我记得那个住在京郊二月岭叫做陆筝的大夫,他的院前院后盛开的全是娇艳冷冽的梅花。
原来喜欢梅花的人真正不少呢,自从遇见他后我也喜欢上了梅花,那香味让我魂牵梦绕,日思夜念。
只是这梅香只是为了掩饰或者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而做的,那是陆筝特制的香薰,喷在白色的衣袍上便掩盖了不管是刺鼻的血腥味道还是其他的味道。
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飘飘落下来的点点雪花,我记得方才是有太阳的,此时被阴沉的云遮得不见天日,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犹如我的心情一般很是压抑。伸出手接住一片,纵使我手脚冰冷,那雪花在落到我手心时瞬间便化成了一滴水珠。
来不及惋惜叹气,身后一个声音带着责怪口吻道:“怎么独自一人来,我不是说过么我会亲自去接你,如若你出事……”
我浑身一颤,脚步有些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这声音竟然是他……
谢闻枫……
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我只是和他喜欢的人同名,只是一个影子而已。我想起湘语看起来像某个认识的人,那人不是别人,那人便是我啊。真的好可笑,我像不像甘心受骗的痴儿,明明知道结果却总是带着一丝侥幸,总是告诉自己爱了他五年念了他五年,他定会感动的。
“你看你,这不是有来远陪着我么,你太草木皆兵了。诶,玉珩……”她竟唤他‘玉珩’,对呵,这个名字还是她赠给他的,“我告诉你刚才我认识一个女子,我觉得她的眉眼和我很相像,而且名字里也有个‘语’字,你说……”
“她在哪?”突地他打断她,口气一下带着一股怒气,我心一顿生生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怎么这么凶煞。诺,前面的那个紫衣的女子,别吓着人家了。阿语!”赵湘语唤我的名字,后背一阵冷汗,我未回头颤声道,“湘语,有事吗?”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捏着伞柄深吸了口气,打算拔腿开跑,就不信这大街上你能对我怎样。只是这脚方一抬出,就被一股力摄住动弹不得,手中的伞掉在地下,弹起一堆的雪花。
我听见湘语的惊呼声,察觉脖间架着一把冰凉的剑,他说:“不要逼我。”
我觉得很可笑,冷哧一声道:“我逼你什么了?”我不管他手是不是一抖我的头就没了,我只知道此时的我很气愤,转过身看着他道,“什么叫‘不要逼我’,我逼你什么了?你讲清楚!”
他的脸在雪天里白得透明,薄唇轻抿,手中的剑指着我,他道:“不要再往前走,我会杀了你的。”
我扬起唇角看了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立站着的女子,道:“你不敢的。”
说完我将遮住脸的那缕头发拂开压在耳朵上,我知道那里有一只红红的手掌印,他看见我的脸神情一怔,而后将目光转到我胸前。那把剑滑到我的胸前,我能感受到胸前的寒气,“我和她长得很像,对不对?”他的脸渐渐变了颜色。
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我惊呼道:“哎呀,你瞧,你的手在发抖呢,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他的手一松,我捏住从袖口滑出的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他的脖颈。
他一定没有料到我会这般做,察觉到他手中还握着剑,我的一双眼睛凌厉的看着他,道:“你可以试试,我对你的感情筹码到底值多少?”
剑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响起,我猛地将他拉住背着我,胳膊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因着谢闻枫比我高很多,整个人是仰着的,这般形容着实扭曲。
我对着他说:“请随我去个地方吧,算完帐也许就能两清了哟。”他果真是想和我两清,整个人不再如方才那般僵直,我黯然一瞬,对前方一脸惊恐的赵湘语道:“湘语,我和他有些私人的事情要清算一下,先借他一下,等会儿还你。”说完我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我拖着他走了一条街时,天已不下雪了,阴沉的天空探出了阳光。
我顿下脚步,回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还是冷的,冷的慎人。我伸出手掌,他只是瞥了一眼,我无奈的拍了拍他肩上的碎雪道:“这里有雪花。”
眼风看见他朝我看来,我拍完后看着自己的满是刀痕的指尖道:“金蚕蛊?你们太上道了,我说什么你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真老实。”
本来也算是谢闻枫自己愿意来的,所以我挽着他的胳膊,那把扇子藏在袖子里戳着他的腰间威胁着他。我笑眯眯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还装模做样的指着有趣的东西道:“孩子他爹,你看那孩子真胖,还好我没让咱家的孩子吃那么多。”
他身子一颤,我是置若未闻,指着前方的道:“孩子他爹,你看是糖葫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我们去买一串一起吃吧。”
我扯着他朝糖葫芦那里走去,我拿了一串自顾舔着吃,小贩大眼瞪小眼看着我,我嘴一嘟对谢闻枫道:“孩子他爹,给钱啊!”
我左一句‘孩子他爹’右一句‘孩子他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