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零四闻枫
‘船家’的招式很凶猛,劈来时我心里是惴惴地,越前察觉到我的安危一个转身左手将我护着。
“当”的一声,‘船家’的大刀砍在越前还未出鞘的刀鞘上。这时我发现,那五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船头。其中一个操着手中的寒刀直直向我砍来,我一个闪身险险躲过,黑衣人扑个空后,很快向我横扫过来,我艰难的一个后下腰又躲过,如此我闪躲了大概八、九招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虽说从小练武,但一直本着强身健体,从未用在刀刃上,和侍卫们练习的时候他们也不敢真的弄伤我。此时越前一剑刺中‘船家’的腹部,他口吐鲜血跪倒在地,我看着那红嫣嫣的血,那颜色刺痛了我的双眼,双腿开始发颤。
越前上前护住我,接着一场恶战拉开序幕。
我像雏鸟一般躲在越前的身后,可是我越来越发觉由于他在意着我的安全时,被人钻了空子。
本想做点什么时,黑衣人全数忽视我的存在,对越前群起而攻之。狭小的船受不了几人的翻腾,船已经开始出现漏水的情况。
我发觉自己不仅以前是个废物,现在更是个累赘,看到越前在努力的保护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五个黑衣人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我看到越前很是吃力的回击,他快撑不住了,一瞬的大意手臂上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恐慌之余,捡起船上的竹蒿一棍子朝其中一人打去,他们很显然没料到我会背后攻击他们,其中一人退出攻击越前的队伍,操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直直朝我劈来。我不要命似的挥舞着手中的竹蒿,眼睁睁的看着它由一丈长的长蒿变成一只一尺长的竹笛。
那人朝我天灵盖劈来时我下意识的大声道:“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黑衣人果然身手不错,我说话的同时他的刀已经停在额头上方,语气很是不耐:“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只管杀人拿钱。”
“你们杀了我们后向谁拿钱?”
“你都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买家在汇通钱庄给我们开了一个户头,到时只管将你们的头颅送至郊外的云隐寺后山的山洞内,有人亲自验货。”
“户头的钱你们什么时候取?”
“这月……”他还未说完,一个声音喝道:“老四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杀了他!”
黑衣人转过脸怒道:“你这是拖延时间,小子找死!”
说完他手中的刀再次劈来,我来不及恐惧,下一刻我的脸上喷溅上温热的液体。我惊恐地伸手摸着自己全身,还好完好无损。
只见对面的黑衣人口吐鲜血,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胸口,赫然我也看到他的心脏空空如也。他转身朝后看去,说了一句‘黑熊掏心’便倒地不起。
我吓到双腿颤抖,身体已然无法承受此时的视觉刺激,颓然坐在地下。接着耳边是几声惨叫,一个黑衣人倒在我视线之内,蒙住面容的布染出一团深色的湿润,我知道那是血,同样他的胸口也是一个大洞。
突然我想玉珩死的时候,也是满地的血刺目的血,我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这辈子最让我害怕的就是血吧,因为它是可怕的,是无情的,它可能代表者伤害或者死亡。
“公子!公子!没事了,不要害怕!有我在!”是越前抱着安慰我,我觉得这如修罗地狱般恐怖,脑袋轰然的炸开,眼泪也止不住的狂涌而出。
我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是遇到这些事我仍是个累赘,人接受不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死去。应了越前曾经对肖啸安说:“陛下晕血,不能去看大贪污犯的斩首示众的现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越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抬起头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方才的船上,我回头看河中央,那条破船已经沉入河底,现在我们正在一艘精美素雅的画舫内。
一个低沉好听的男音说道:“段鹤,靠岸给这位公子找个大夫瞧瞧。”
这声音让我为之一颤,很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对着我们负手而立,我在等待他转身。
越前道了谢,我站直身子一直看着那位白衣男子的背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做出这么不礼貌的行径,我只想看看是谁救了我们。
良久我似乎听见一声低笑,接着就听见那低沉的声音道:“姑娘,为何一直看着在下?”
我这是三惊,一惊为他为何能知晓我在看他,二惊为他看穿我是女子,三惊为他已经转过身看着我。我有点好奇也有点失望,为什么他会带着一只面具呢?是因为毁容,还是因为长得太好看?
越前带着警惕的声音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如若有缘相见,必定加倍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白衣公子勾唇一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那唇角溢出的笑倾国倾城,他摇着手中的折扇道:“在下闻枫。”
我和越前都很吃惊,尤其是我,指着他舌头开始打结:“你你你……”这种状况大有一种见到偶像激动到失态的举动,其实我只是不太相信他半夜三更跑去木染夕的闺房。
他向我们踱了两步很有兴致地问道:“怎么?”
我本想说‘你就是那传说中的采花贼啊’,可是忽然想起刚才那五个黑衣人是怎么被‘黑虎掏心’的,我惧怕了,忙道:“没什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想如果肖啸安知道我现在这幅德行,估计又要大肆指责我吧。越前倒是用他那只没受伤的左手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
“诶?越前,你胳膊受伤了啊,没事吧?”最重要的就是转移话题。
越前好像才知道他胳膊被划了一刀,虽然口子不深,但也流着血,他沉痛道:“没什么,还能多活几日,就是属下舍不得公子啊。”
越前这个人时而正经的一派肃然,时而犯抽的让人无奈。我抽抽嘴角道:“那敢情好,省去不少开销。”
越前很是伤心的垂着脑袋道:“公子真是一个狠心的人啊。”我抱着胳膊对他的言语表示充耳不闻。
此时船已经在一处码头靠岸,我和越前都看出来这是离荣华客栈不远的闹市,这条河绕过荣华客栈直接从皇宫的西北处汇入。没想到引进宫里的水竟是这条河,我们相当吃惊,当然越前比我熟悉京都,吃惊的恐怕只有我。
刚下船,在河岸边洗衣服的姑娘妇女们都扔下手中的东西惊叫起来,四处逃窜。我不解的摸摸鼻子,问越前:“你可知这些人见到我,为何会这般作鸟兽散去状?”
越前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表情很是难受,我将目光投向闻枫公子,他用手掩嘴轻笑。示意他的随从段鹤,段鹤点头明了,从随身的囊袋里拿出一枚镜子递给我,我不知所以的接过镜子。
“哎呀!”手一抖,镜子被我随手一扔,我被镜子里的‘怪物’吓到了。
蓬乱的头发,血红的双眼,满面以干涸的血滴子,还有青黄的脸。如果这身形容,不消说夜晚,就是白天也能吓死一大片呐,于是我理解了那些被我吓到的女子。
转眼我看见闻枫公子用脚接着我抛向地面的镜子,他带着笑意道:“这是波斯国进口的宝物,姑娘可别弄坏了。”
波斯国进口?
我摸着下巴问越前:“什么是波斯国?”皇宫里每年都会接到从各个国家呈献的奇珍异宝,从未听说过波斯国,也没见过这种能看清人面的镜子。
越前回道:“是在很远的一个国家,要坐好几月的船,走好几年的路才能到的遥远的国家。”
以前听母帝说风扈如何和如何大,如何如何广阔,现在听越前说要花几年时间才可以到的地方,那这镜子必定是来之不易的宝物,没由得好奇来这位让人如雷贯耳的名人。
这时一顶蓝色的轿子被四个身体健壮的轿夫抬过来,轿子无声地落在我们面前,闻枫公子向我们告辞后走近那顶轿子。我看着他半近半出的身子一顿,随后退了出来,对我说道:“姑娘这般形容恐怕会造成方才那几位女子的情况,这轿子闻枫让姑娘坐吧。”
我倒是很乐意,昨晚没睡方才又受了惊吓,我理所应当的钻进轿子,我还想着有个尖尖细细的声音来句:“起驾!”可惜这里不是皇宫。
我就这么被轿子一直颠着颠着就睡着了,这段路其实也没多远,在码头就可以看见荣华客栈。可是我总觉得直到我睡够了,轿子还没停下来。
等我掀开帘子,正好到了客栈门口。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么容易满足,只是打个盹儿,就感觉睡得饱饱的?当然这在我沐浴后换身干净的衣服,下去吃饭问小二要只有中午才有的白水鸡时,露出了破绽。
小二一番点头哈腰道:“客官,那是中午才有的菜色。”
我不解问:“唔,现在不是中午么?”
小儿一愣笑眯眯道:“客官您真会开玩笑,现在已经酉时日入已经傍晚了啊。”
我‘嚯’的看向客栈外,天色是被霞光染红的颜色。转头看着越前,他右手绑着绷带,左手一摊道:“这不怪我,闻枫公子说让你继续睡,所以他就叫那些轿夫围着这条街走了无数个来回。”
我一头栽倒桌上道:“你是我侍卫啊,不是他的,你可以阻止他啊!这要是让王八听见我就惨了!”微服私访我们都将在宫里叫的东西起了个名字,皇宫叫府里,肖啸安叫王八。
越前自顾的点了几道菜让小二去上,他问道:“公子,要不您回去休息休息,我等会叫小二把菜送你屋里?”
我抬起头点头道:“也好。”随即上了楼,天字号房在三楼,总共有四间,分别是梅、兰、竹、菊。我住的梅凤阁,在上楼朝左走的第一间,而闻枫一人包下剩下三间。到底真正住下的有几个人,看他的随从也就只有那个看起来瘦巴巴的段鹤,就算闻枫体贴下属,那空下来的一间房谁住?
木习凛昨夜劫错人之时说了一句‘外围戒备森严,内部却如此松散’,而我出了只看见段鹤就在未看到有其他人出入。还是说,木习凛那个不靠谱的人消息有误?
我是不知道闻枫公子住哪间,但我总是好奇他这个人。以前在宫里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他,都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前朝遗孤,什么九州大地第一首富,什么武林第一高手……虽然桑吉姑姑曾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传言不可信,说不定闻枫这个人是个女的还说不定,我回去倒要和桑吉姑姑理论理论。且不说我多慧眼识珠,但他一定不是像我这般假冒男子的冒牌货。
我在兰若坊、沐菊厅没听见什么动静,于是就剩下竹居。蹑手蹑脚的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果然里面有人,而且好像不止一个。由于对闻枫的好奇,我将耳朵贴得更近,里面好似有人在争吵,但是却听不真切。
谁知那扇门猛地被打开,我猝不及防一个不稳倒近屋内的地上。我发觉在我哀叫的这段时间,好像有几阵衣料摩擦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一身白衣的闻枫公子站在我面前。
他微弯着腰伸出白皙的手温声道:“起来吧。”
零五阿语
我揉着摔疼的肩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双手交握的那一刻我一瞬的失神,他拉我起来后问道:“姑娘找闻枫可有事情?”
我被他问得一怔,这怎么回答,说我是来偷窥的?不妥。便呵呵笑道:“今天谢谢公子救了我们。”
闻枫公子风轻云淡的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注意到他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难道方才我听到似乎有好几人的感觉是幻觉?最近我总是产生错觉,看来回去要向陈御医开点凝神补气的药。道完谢也觉得是该走了,方想告别,闻枫公子说道:“姑娘可否与在下试戴一样东西?”
我好奇问道:“哦,是什么东西?”
他回身在桌上的红木盒子内拿出一只通透如雪的玉镯,我一怔,他看出我的疑惑道:“在下给一位姑娘买的东西,我看姑娘和她身形相似便与你试戴,不知可否?”
是要送个喜欢的女子么?我也不在多想,就如他刚才所‘举手之劳’于是就将手举在他面前让他试戴,他似笑非笑的将那只玉镯带进我的手腕,温凉的触感,让我心神俱爽。闻枫公子面具下的薄唇道:“很是合适。”
我看着也觉得着实好看,玉镯没有一丝瑕疵,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般,我惊叹道:“这是少见的羊脂白玉啊,如若夏日戴在手腕中具有压暑的功效,冬日也可保暖。”
闻枫公子很是感兴趣道:“姑娘懂玉?”
这也不是我懂,皇宫里面这种东西也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