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色的女子。
我还记得三年前,那时我正好处理完政事一行人拥簇着我向寝殿走去。蓦然,我就看见了只有十七岁的瑾一坐在勤政殿的白玉石阶上,双手托着腮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我以为平时嘴不饶人的表弟也和我有一样看夕阳的爱好,于是让内侍等人在一旁,悄无声息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惊觉我的出现,破天荒的他没有在讽刺我那如死人一般的妆容,我没由得就好奇起来了。
“阿姐啊,要是你喜欢的人无数次的拒绝你,你是死心还是勇往直前?”少男的忧愁我是不懂,但是男女之间也不就那些事儿么,依着我看了多年的风月话本资历还是能说出个一二的。
我伸出手与他说:“首先,有人拒绝你说明你自身问题不令他满意。”我压下小拇指。风瑾一点头,接着我压下无名指,“然后,你觉得自己很优秀,可是她还是不满意,这下你就要考虑对方是不是一个瞎子。”
语罢我瞧见他鼓起胸膛要反驳我,当然我不能给他机会,语速极快的将剩下的话说完,“如果她不是瞎子,你也很具有修养,可是她还是要拒绝你,那么极其可能她喜欢的是女子。你别动手动脚的啊,这附近全是高手密集的,你只要碰我一下你信不信脑袋搬家。”
我急忙闪身躲开他朝我伸来的魔掌,我提着厚重的衣着围着勤政殿一边跑一边喊叫着,我发觉除了夜里时不时的想起玉珩,白日的我还是很充实的。
当然如此不顾形象的结果是被常璇老师知道后辞严厉色一番,将我和风瑾一关到太庙里,愣是让我们将风扈宗制条规抄了五遍。直到手和背酸疼我和风瑾一也吵得精疲力尽,后来甚至打了起来。最后我坐在他的肚皮上悠哉悠哉的挤兑着他,却发觉他躺在地上哭了,我从他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听到他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话本里说,男子如果为一个女子流泪了那就说明他真的爱她。他爱错了对象,但是爱没有错,我想我是不能逼他的。
看着两人忘我的互看着对方,我示意越前离开,然后又觉得一旁怒气十足的单尔阳有点碍事儿,于是我在越前耳边耳语了一番。
听完后越前一副‘你确定的表情’,我毅然点头。越前大概是我都不顾忌,他还害怕什么的心理。于是我看到他走到单尔阳跟前伸手指着地上,单尔阳低头一看,越前大手一挥,单尔阳毫无防备的晕倒了。越前扶着单尔阳示意一旁的管家来扶,管家迷茫的将单尔阳扶下去。
我等着越前一起撤,那眼睛随意一瞟,那深情相拥的二人差点没让我栽倒在地。
我半捂着眼睛转身就跑,跑了一会儿,越前跟上来了。我放下手咂咂道:“这这……这成何体统?”
越前点头赞同道:“也对,晴天白日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的确不成体统。”他顿了顿看着我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去阻止他们?”
我捂嘴窃笑道:“他们在一起不挺好的么,哈,我知道你要说肖啸安,恩怨仇恨是我的事,我以后会尽量不要让瑾一掺进来了。”
越前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神情严肃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说话的声音有点抖:“怎么了?”
越前叹了口气松了手道:“你呢?你和谢闻枫该怎么办?”
如今听到这个名字我总是止不住的难过,心一抽一抽的痛,我咬了咬唇道:“没可能的,他,不爱我。”
终于我别人面前直白的的说出了这句一直不敢面对的话,他不爱我,五年前我就知道的,是我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罢了。
那就让我的心里空出一个小小的位置留给他吧,小小的默默的不让人发现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向看文的妹纸道个歉,最近一直在深圳呆着,虽然没怎么出去玩,但是状态完全没有在自己的窝安心,所以这文被停更了十多天。看文妹纸们也知道阿西写这文超级苦逼的,码字龟速,而且写了一章非常有推翻的可能,可是我又很爱这篇文,简直各种纠结。当然纠结的不是是不是太监,我心里告诉过自己太监下辈子都要成的~~此后我会继续用心写文,但是日更什么的那是我的梦想啊,隔日更也是我的梦想啊!!泪奔~~┭┮﹏┭┮
【话说这章长不?咳咳,其实是我不厚道,为了赶榜单,发出来的内容不怎么满意于是全部给扔了,泪,五千字啊~~
53五三甲板
如果说;我是一个给大家添麻烦的人,那么是就是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这条船上,只记得听风瑾一说:据可靠消息,有一行商人装扮将要在正月二十一沿着洛河朝黄河向南启程。再者从被擒回来的秦副门主等人口中旁敲侧击出他们门派将有动作;于是我脑子一热,偷偷地上了这艘船。
记得正是午时,我和阿鸣正百无聊赖的溜达,兜兜转转的就溜达到了码头,看着一艘气势磅礴的大船停在码头,我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就这么把到手的机会给错过了。
于是三下五除二的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给打晕,换上衣服便混上了船;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若是阿鸣在我身边想是不能办成的,风瑾一觉得我爱生惹是非;于是他让阿鸣好好看着我,可是人在某些时候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比如说:肚子突然痛,算算时间大约是葵水来了。阿鸣,你去给我买些月事带吧。
洛河向南至偃师县便与伊河相汇,交汇之河称之为伊洛河,在伊洛河行驶约莫一个时辰不到便到了汇入了这九州大地的唯一的一条母亲之河黄河。
黄河自战国以后便出现严重的水土流失,河床越显得高了起来,所以若想在这河中行驶所用的船不可轻易的搁浅,那便船具且不得马虎;能阻挡得住风雨,可在逆风甚至逆水中航行;我上船之后发觉人数少之有百十数人,所以必须要船宽大,这样才会增大稳定性;再者为了吃水浅阻力小,所航行的是四大古船之一的沙船五桅沙船。
沙船方头方尾,甲板宽敞。我立在船桅边将手搭在眉骨上,仰头看着自从进入黄河之后竖起来的帆。在侧眼看去,夕阳西下,突然间,我惆怅了起来。
甲板上吹着寒冽刮脸的风,我将手收了揣进袖子里取暖,转身伏在船桅上看着大船的吃水线。突觉得自己的心就如这河一般浑浊不见底。
果然,冲动是魔鬼,仅凭我一己之力能做什么?我垂着头懊恼着,心里思量,这船一靠岸我便下船,没心没底的着实不好受。
这期间我知晓这船要在河南府的边境的一座小县城才可靠岸,而后会进入京杭运河,再者到达江苏苏州,全程约莫两千五百多里。这若是没有什么累赘,快马加鞭陆地行驶约莫废掉六七日的时日,若是和水路只需五日的时间便可到达目的地,当然夏日汛期会更快,三天都用不到。
当然这里面我最关心的就是到了台前县便可逃离了,其次才是我在意无心门很有肯能在江南一带。我算过从进入大河起,到达台前县将近千里之远的路程,睡一觉明日这个时候大概就可以靠岸了。
我理了理不合身且黑的发蓝的衣服下了甲板,沿着船边缘的通道我看着渐渐地暗了下来天色,希望一切能平静且无事端所生。
右手搭在右侧半高的护栏,手下触摸到黏腻的湿润,心头一惊将手拿到眼前看,心里惴惴不安的朝栏杆移步。
耳边掠过的是呼呼的风声,寒风将我压在耳后的一缕发丝吹落,我撑着栏杆朝下看。
这艘船加上底舱拢共有三层,船身约莫三丈之高,将近两尺的吃水线。此时的我相当于在二楼向下俯看,除了滚滚浑浊的河水和僵硬的船身便什么也没有了,我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那团黏腻腻的红,是血无疑的。
是有人受伤从船上掉入河里,还是有人攀上船来了?
罢了,如今的我应该关心的是我自己而不是这些。不管怎样找一处地方静静等待船只靠岸,其他的少说话,一切见机行动。
我将手上的血在身上随意的拭擦了一下,快速地回到船舱里。
我所在的船舱在底舱,那里都是些穿着各一的男子,明眼之人便晓得那些均是扮作客商的无心门的门徒。放眼望去,在朴素衣着上展现的都是一幅幅令人生畏的冰冷,嗜血且如同来自修罗地狱要取人性命的妖魔鬼怪一般,自从上了这船我这心里就没停止过打鼓。
我看着这些人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我若是仍是一人执意呆在甲板是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无心门的门徒均是严格训练出来的,但是武艺高强并不能说明在船上会很厉害。这不,并排的几间屋子已经有人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状况了。
我本就不懂医术,就算懂,我若前去医治必定会暴露自己,暴露自己便会为自己增加危险。所以,最后只能看着晕船之人哀叫着慢慢的昏迷过去。不知怎的,心中突地生起了怜悯之心,我告诫自己,这些都是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怜悯从来不是给他们这些人的,所以省省吧。
我以为这邪门邪派之人是没有几个有良心的,却不想有个身穿棕色粗布麻衣的男子上前去探患者的脉搏,我察觉他的背影一顿而后沉沉喝道:“过来!”
这声音让我头皮一阵发麻,随即有只手将我猛地一推,我几个不稳朝前踉跄了几步。如此我便离着那棕色粗布衣男子近了许多,他微侧着脸重复道:“杵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将他放到,平躺着!”
头皮再次发麻,这人的嗓子好似被火烧坏了一般,嘶哑难听至极,好似布帛撕裂发出慎人的嘶吼。我抖了抖手,依他言将晕船的男子放平躺下,而他起身去看其他晕船的人,他背对着我用他那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内关穴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又发觉他背对着我定是看不见的,于是稍微提高嗓音:“知道。”
“好,压内关穴。”依他所言我找到男子的手,在他手腕处找到内关穴,狠狠的按了下去。我也不再顾及自己是否暴露,劈声就对近处的一名男子道,“看什么看,去把窗户打开!”
男子怔了怔没说什么,转身将屋内的窗户打开。寒冷的风夹杂些霜雪进来,压住晕倒之人的手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发觉手下的那只手有了些动静,晕船的男子逐渐醒转过来。他入眼便是我,大概是我表情很严肃,在我蹙眉靠近端详此人时,那身子突地浑身哆嗦的厉害。
接下来将晕船的八人集结到一个屋子里,将患者安置好后我才发觉那些围观之人都各自闪到自己的屋子里歇息了,屋内除了患者就剩我和那个声音嘶哑的男子。
我从小娇生惯养的,一下帮衬扛着八个成年壮汉体力着实有点撑不住,手撑着屋内的一面方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桌上燃着一盏豆大火芯的油灯,我将光亮挡住了大半。
那人用着嘶哑的声音道:“你来帮我。”我顺其自然的顺了几口气,转身都一一应了下来。
依着那粗布衣男子所说将患者扶至床上躺下,末了还让我揉患者的太阳穴,我内心挣扎了一番将手搭在那人的脑袋上。
最后让我暴躁的是那粗布衣的男子让我给患者心情舒畅,这心情舒畅不外乎说一些逗人捧腹的段子,想我一国之君如今要取悦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这点我果断坚持自己的立场——坚决不答应。
挥了一下衣袖瞪了一眼那个粗布衣男子,这一瞪我几乎让我失去了说话的权利,脖子上抵着一把冰凉的东西。我生生的咽了一下喉咙里的唾沫,垂下眼看着抵在我脖子的那团粗布,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个什么物什,凉凉的不似匕首,那是何物?他的袖子很长,而那物什被他藏在袖子里。
我垂眼开始打量此人,一身棕色的粗衣料半掩半露一双破布鞋,本想看此人的面容,只是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将他遮得严实。
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在护栏处摸到的血迹,指尖仿似还残留着那血液的温度,眼睛不着痕迹的在确认他身上是否有受伤,只是一团棕色的衣服也将他掩盖严实,我实在看不到能露出皮肤的地方。
“兄台,我去讲笑话还不成么,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大家的和气。”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何况我是一个比大丈夫还要高一等的人。
那人收了抵在我脖子上的东西,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他的嗓音极为的难听,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极轻的。
我点点头看着他道:“明白。”心里却诽腹着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是人命么?这世间总有些虚伪至极之人,嘴上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于是我任劳任怨的照顾着晕船的八人,一切稳妥之后我才发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