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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哈~~
61六一大哥
木习凛很快有了消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待我向他询问之时看到他一派冷然的坚毅的面孔,我便生生将话咽了进去。
慕容芷说:她没有杀她丈夫,她到的时候已经看到其丈夫楚静波没了气息;陈氏也被利器砍断了双臂,二人双双倒在血泊里。
陷害慕容芷之人确实也是着实费心思,他摸得清慕容芷的行径和性格,如此便以加以利用。
我问:“在回家之前是否见过什么人,或者当天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木习凛道:“慕容小姐说,案发当天她遇到一位蓝衣女子,她说感觉好像在何处见过。”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太确定的问道:“是不是身上有佩戴着黑色的铁鞭,面色虽柔和;实则含着戾气?”
木习凛摇头道:“这个问题你没有问我,所以不能回答你。”
头开始痛了起来,我抬手揉着太阳穴叹着气甚是烦恼,木习凛好似想起什么,他说:“不过慕容小姐说,她回家之前去的是铭贤王府,说是去解决一些私人恩怨。”
我紧抿着唇恨恨道:“果然。”
木习凛又好似记起什么,“对了,慕容小姐说,当时她明明有证人证明她的清白,可是到了大堂上便矢口否认慕容小姐是申时就在家了,并不是她说的戌时。”我转首看着木习凛,他以手抵着额头,“仵作说受害者约莫申时前后遭遇迫害的,那时慕容芷还未归家。顺便我多了下事,去找这个目击者,很不幸的是,慕容小姐在申诉前他因意外去世了。”
双拳被我捏得很紧,长久来不及修剪的指甲陷入手心,我忍住怒气,很久憋出一句话:“我要去找铭贤王。”
我背对着木习凛,不知道他此时表情,我也顾忌不得他人是怎想的,此时的我很想将多年的账好好清算一番。就算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妹,他这般恶略实在是我无法容忍的范围。
我在脸上围了一条较厚的黑色面纱,然后将后背的兜帽盖在头上,只留一双眼睛冷然的直视着前方。我就如一个勾人性命的催命鬼一般,一身森然的黑,走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对我退避三舍。
我看着周围对我指指点点的百姓,问身后的木习凛:“你跟着我作甚?”
木习凛追上我离我近了几步,严肃道:“草民有义务保全陛下您的安危。”
我冷笑了一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怕是知道木染夕就是因为他死的罢,你想依我之力不外乎就是想杀了他。”身后没了声音,我扬起手朝他挥了挥,“你且回去吧,我没打算与铭贤王玉石俱焚,至于木染夕的债,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贤王府在京都的西面,迎着皇宫,路途较远,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
贤王府看守门的小厮不让人进,我一怒之下一脚将看门的狗给踢翻了,看也不看在地上哀叫打滚的狗,我气势汹汹的朝王府的正殿走去。经过正殿要绕过两道插屏,我绕过第一道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好些身着盔甲的士兵,均是拿着刀盾指着我。
我掀了掀眉,直逼着那些指着我的士兵,冷哼道:“一个无实职的王爷竟然还有软盔之兵,这不是摆明要造反还是什么?”
士兵一个个的不敢轻举妄动,我将他们直逼至内院。绕过插屏,我看见人群外一个身着月白素袍的男子坐在一把木制的轮椅上,面上覆着一只金色面具,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身后立着四位身着黑衣的随从,各个面无表情。
我拉下脸上的黑纱,斜睨着不远处的人道:“别来无恙,我的哥哥。”
围着我的人听到是铭贤王的妹妹,怕是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均是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趁机夺了一人的长剑,劈开一条道,直直朝风言诺刺去。
风言诺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也不闪躲,他身后的四个护卫要出来阻止我,却被他微微一扬手遣退了。我一瞬的不解,盖在头上的兜帽滑落在后背,冷冷的风刮着我的脸,手中的剑则是则是险险的擦过他的露出来的皮肤,一丝的血迹顺着他的脸颊流了出来。
空气中尤为的安静,我只能听见自己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片刻,我撤了手中的剑,看着他道:“朕有话铭贤王商谈,其他人请退下。”语罢风言诺朝那些身着盔甲的士兵挥了手,士兵灵明退下,很快整个言宣殿只剩我、风言诺和他的四个护卫。
风言诺拿出一块手帕按住左下巴的伤口,另一手轻轻地按了一袭轮椅的一个按钮,轮椅便转了个方向,他淡淡的说:“本王和陛下大概有十年没见了罢,以为陛下会有所变化,却不想陛下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这话说得颇为宠溺,好似他真的是一个极其呵护我爱护我的大哥哥一般,“去本王的书房去谈罢。”
我看着风言诺的驱着轮椅渐渐离去的背影,没由得鼻子酸涩起来,我想到了小时候和他一起玩耍的日子。那时在我的心里他是最在乎我的,总是变着法儿的讨我欢心,如今那些画面竟然还那么的清晰,我从来没有想过大哥会离我远去,我以为很老以后他还是会在我身边保护着我。
但他终归是没安好心,小时候他送的那只鹦鹉其实是被下了令动物发狂的毒药,听说它会用喙叨瞎人的眼睛,用爪子抓烂人的皮肤,而我在鹦鹉偶然叨伤玄霜后将还未发作将其关在了御膳房,最后造成了岳大厨贪吃被毒死的惨状。
还有木染夕的死,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无耻的让木染夕去替他做替死鬼,可是即使是这样,木染夕在死前仍是忘不了他。
我追上去几步,道:“是么,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当时你只有十六岁,竟然勾结他国叛臣试图刺杀朕,啧啧,果然应了那句英雄出少年,这胆识如今提起来仍是令人敬佩。”
如我所料,我看见他的驱动轮椅的时候顿了顿,而后听到他轻笑道:“这么久的事,阿语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没让侍从为他推轮椅,倒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的书房。书房门口没有门槛,轮椅直接被驱了进去,我忙上前把着他的轮椅,弓着腰靠近他说:“把你的狗,都给朕支开!”
他转首‘看’着我,明知道他是个瞎子,我却被他那双受过伤的眼眸看着心肝颤,我直起身子转身对他的四个护卫肃然道:“你们给朕退下,朕有要事与铭贤王商谈。”
四个护卫好似并未听见我说话一样,如四尊大佛一般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我很想怒斥他们,但因着我已经袒露了自己是皇帝,做人做事都要要有考量和风度,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思去做,我紧闭着唇,死命的将拳头捏得更紧。
“还不退下。”风言诺的声音虽然不冷不热,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那四尊大佛终于离开了书房,最后一个出去的并掩了书房门。
我将他的书房粗略的扫视了一番,我发觉屋内挂着很多画像,突地紧握的双手被我松开了。风言诺似察觉我的异常,微侧着头问道:“怎么了?”
我走进书桌,桌上横着一幅用黑色线条勾勒出来的女子画像,拿起桌上的画环视着书房内如出一辙的画像。画里人均是端庄的站立着,微微勾起唇角,眼睛那里却是空白一片,像是故意空下来的一般,但是这熟悉的衣着让我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去的木染夕,虽然没有画出眼睛,但身上能代表她身份的标志很多。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屋子的画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风言诺许是知道我为何惊讶了,驱着轮椅行至书桌前,而后立身站了起来。我察觉他的身子有点发颤,单手撑着桌子,微垂着头声音极其的低沉:“好奇么?”
我自是好奇的,却也不能直问,我不语等着他自己说来。
除了伤害我那次,在我的印象中我这个大哥一直是温和礼谦之人,算得上谦谦君子,当然欢喜他的人也不计其数,其中就连我的贴身丫鬟玄霜也不能幸免,少女怀春一般的思慕着大哥。
“看见了吗,这些画都没有眼睛,不是因为我看不见,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心。”他好像在告诉自己一个事实,他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我问:“那你对木染夕……”
“她既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自是不会白白浪费。”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都念着你,她说,爱你成殇。”
他闷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那是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撒谎!那这些画都是什么意思?愧疚还是在缅怀,你不觉得如今这般太过讽刺了么?”
他不语,撑在桌子上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道:“看得出来这些画是你用心画出来的,这里面的一笔一划都刻在你的心里挥之不去,你在忏悔。真可笑,你会后悔?若是木染夕活着见到你这般,她该多么开心。不,她定会清醒过来,你这种人不配得到她的爱。”
“对呵,我不配得到她的爱,为何她还这般,她为何不早点清醒。”风言诺的身子好似支撑不住了,颓然的坐在轮椅里。
我走近他皱眉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他恢复了淡淡语气:“你不知道么,被你的侍卫刺伤后,回到王府的第二日便来了一波不速之客袭击,膝盖被射了四根毒针,就算取出来的及时还是不能如以前一般行动了。”
“那你还作恶多端,祸害百姓!”真是死性不改,已经这般了还不忘欺辱他人。
风言诺突地勾唇笑了,他抬手将面上的金色面具去掉,露出一副记忆中的面容。还是面若桃李,丹凤眼,薄唇皓齿……他一点也没变,眼眶湿润了起来,我咬住下唇忍住情绪。
“作恶多端我承认,但是何来祸害百姓之说?”他的一双凤眼着实好看,只是眼神失去了焦距,没有神韵。
竟然还狡辩,等我处理了宫里头那只烂虫子,我在收拾你。我嗤道:“越前不是因为你行为恶略才不惜进宫刺杀你的,自己种的因必然要去承受这个果。等我理清了你的罪孽,该斩该杀,我绝不留情。”
风言诺毫无焦距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是看得见我的,突地他又笑了,笑得很诡异莫测,笑得我心慌发毛。
他好似一个良师一般,颇语重心长的样子对我说:“阿语,希望你可以做到不被所谓的‘情’牵绊。你只消记得,这世间之人谁都不可信,至亲之人都能至你于死地,何况是萍水相逢之人。你只可以有共同利益的盟友,却不能有交心的朋友。”
他说的自是在理的,只是我还是抱着一丝的对人心的幻想,如若某天被谁打碎了,我在后悔吧。
突然想起我的来意,我硬声质问道:“前武林盟主之女慕容芷为何会在出事前在来过你府中,回至家中为何就被人栽赃陷害了?再有,你和朝轩国的萧樾郡主是什么关系?”
风言诺探手去将桌上的画卷轻轻地卷了起来,而后幽幽的将画卷放在地上的青花瓷瓶内,我看着他并不打算回答我的样子,没由得一阵心烦意乱起来。
我走到他的那个两尺高的青花瓷的广口瓶前威胁道:“你若不告诉我,我便烧了你的这些画。”
风言诺持着画轴的手一顿,而后道:“慕容芷来王府是找她弟弟慕容荨,她为何杀害自己丈夫我自是不知道。至于萧樾,她是未来的铭贤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不大意的戳一下收了阿西这个二货受吧!
62六二困住
出了贤王府后已是酉时末;太阳已落山,夜幕即将来临。我加快步子打算到木习凛的镖局去落脚,不想半路上遇到熟人,我愣怔了片刻而后拱了拱手对来人道:“老师。”
常璇见到我满是的不可置信;然我也为他的出现感到忧虑,我尽量收了异样的神情,笑道:“老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常璇压低声音恭敬且急切道:“陛……阿语,既然回到京都为何不回宫?”
我嚅嗫一番不知道如何作答,常璇说了一句‘我们找个地方谈吧,请恕不敬’不等我回神儿便急切的推着我的朝某处走去。
我被动的被常璇带到一处无人巷道的后院门前,时不时的有冷飕飕的冷风吹来;吹得我直犯哆嗦,心里极其的不安宁。
门前常璇示意我进去说有事要谈;我暗自抿了一下唇,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声音略高的问常璇:“老师,我在洛阳遇到闻枫了。可是我察觉他身上被下了毒,大夫说他身上有三种毒,除去为我解毒留下的金蚕蛊,其余的毒老师您可知晓?毕竟您是他的启蒙之师,知道的定是比我的多。”
天色暗了下来,我看不清常璇的脸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