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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我的世界便只剩下无声的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何日何时何处,翻动了一□子,有个声音突然惊喜道:“陛下!醒了,来人呐,陛下醒了!”
我抬手揉着额头想了想,我这是在皇宫啊。睁开眼看见熟悉的纱帐,心中是久违的熟悉。
自洛阳一别我们约莫有半个月未见了吧,越前与我对视的那一瞬他颇为不自然的别开我的视线,他转头对身后的陈御医道:“快些陛下。”
陈御医知道我患过金蚕蛊,费尽所学都未能找出医治的办法,如今见我好了定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只是有个问题困扰着我,陈御医不是早在去年年底便告老还乡了么,如今回到宫中还替我诊治,是谁将他召回来的?
陈御医的手指搭在我的腕间,我能感觉到隔着一层纱布的手指微颤,我看着他的动作,道:“陈御医你的手为何在发抖,怎么了?”
因为我突兀的一开口将一屋子的人吓着了,守在一旁的内侍和宫女都一个激灵跪在地上哆嗦着身子。陈御医擦了把汗道:“禀陛下,您的体内的毒已经受到初步的控制,陛下放心微臣定会穷尽所学将您治好。”
我用手掩住胸口说:“今日是什么日子?”
陈御医道:“二月十五。”
我默了默道:“这么说朕昏睡了将近十日之久?方才你说毒,朕中毒了么?”
陈御医张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室内静的出奇,我撑着身子要起身,瞬间惊动了一屋子的人。越前首先冲到我榻前扶我,我靠在他怀中怔一瞬,随即凄然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声泪俱下,肩膀抽搐的厉害。
“这里不需要侍奉,”越前沉沉的对陈御医等人道,“都退下待命吧。”
一干人等都允声躬身退下。
我抽泣声马上变成了失声痛哭,仰头看着紫色的纱帐,眼泪涌出眼眶,湿了双鬓的头发。越前用手替我拭去眼角的泪,他问:“要臣杀了他么?”
我双拳紧握狠狠地捶着被子下的双腿尖声嘶吼着:“要!要!我要!朕要杀了他!”
越前从后面抱着我,抓住我不住敲打双腿的双手,他那包含着我不知道情绪的声音幽幽道:“我答应你,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将我的双手交叉横起来,他的双臂则是紧紧地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上。
翌日,我从龙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榻上翻下去,赤脚下床拔出璧上的的一把宝剑冲出宫门。
我经过之处惊起滔天的动静,仅仅是宫门口就守着八名禁卫军侍卫,我举着剑对着他们乱挥舞,他们不管还手,均是抱头鼠窜,我就像一个疯子一般搅得宫殿鸡飞狗跳。
我划伤了脚,鲜红的血逶迤了一地,那颜色几乎和我身上的红衣融在了一起去。
越前被前去报信的宫女带来,我红着眼挥着手中的剑嘶吼着朝他刺去,他一脸镇静自若的看着我的动作。在我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干脆的一闪身,我扑了空,很快脖颈一痛,越前给了我一记刀掌。
身子摇摇欲坠几下便倒下,越前一双手臂及时接住我,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朱红的裙角扬起一个妖娆且好看的弧度,我抬手要抓住他的衣服,最终因为意识涣散便垂手荡在两边。
我醒来的时候,越前正在替我处理脚上的伤口。他察觉我醒来,手上的的动作只是顿了顿,马上又继续替我敷药。
“怎么回事?我们前一刻还在亲昵的耳鬓厮磨,为何转身就害我?为什么”我仰躺在龙榻上抽泣,问这一个谁也无法给我答案的问题。
冰凉的膏药从脚上浸透我的心,我缩缩脚想将身子蜷起来,任由滚烫的泪染湿枕头。
室内很安静,只剩下我的低泣声。
良久,越前坐到我身边缓缓地伸出手替我把乱发拨开,我看着他眼泪更加的凶猛。他的一双手摩挲着我湿润的脸颊,道:“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接下俩的几天我没有在发疯,只是没日没夜的睡着,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男人伤至肺腑的可怜人吧。
是夜,晚膳后听了越前说朝堂之事后便上塌就寝了,卧室内只留一盏微弱的灯,宫人内侍都默默地退下了。
睡梦中,我好似被一双手狠狠地扼住脖子,随即又好像是身子被人轻轻地摇着,我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深如幽潭的明亮双眸。下意识我开口呼救,只是我的嘴没有他的手快,呼救声很快的就被埋在一双大手中。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出他是蒙着面的,只露一出一双好看且熟悉的双眼。
来不及多想,一道剑光一闪,那双好看的眼睛闪了闪很快的放开我,拿出手中的宝剑抵御不知何时出现的越前,两人的兵器撞击擦出闪亮的的火花。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争斗的不分上下,我坐起身听见越前恶狠狠的说:“冒犯陛下之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我双手捂着脖子闭上眼睛脑中闪过很多东西,突地我猛地咳嗽起来。然而争斗的二人因我咳嗽都顿住手中的动作,我艰难的虚弱道:“他方才要掐死我。”
因为我这句话引起越前更大杀意,手中的剑发出低啸,挥舞的时候我几乎能看见一条火龙穿梭在屋内,我瞧着这情景着实惊讶不已。越前势如破竹立马抢占了上风,蒙面人只有躲的份,根本无法还手的空隙。
突然地我好像听见剑发出了嘶吼,越前好像也运用了内功人剑合一的要致蒙面人死地,与此同时我不慎摔下塌。
越前分了心手中的剑偏了位置,直直刺穿卧室内的柱子,蒙面人趁机从开着的窗户翻了出去。越前拔出剑要去追,我正好又抚着胸口猛烈的咳了起来,他无奈止步前来看我。
六五巧遇
在陈御医的悉心治疗下我已经不再有上次那种情绪波动了;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坐在寝宫看书,或是去御花园看旁的温室呆着。花房内种着很多的四季海棠,胭脂色的花瓣点缀在绿色的嫩叶上显得生机勃勃,如此我经常是一坐就是半天。
政事我都交给越前去做;每天傍晚时分他都会向我一一汇报,我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答着,尤为的漫不经心。
每天饮食起居很规律,每日下午我都会去奚祈紫宸宫与他玩耍好一会儿,而后在细心指导他诵书,临摹字帖。方方正正的楷字每次跃然纸上时,我都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抱着奚祈想;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他还是那般乖巧听话;对我从来毫无怨言。
这样的奚祈和那个他好像好像。
从奚祈那里用完晚膳回来,屏退所有的人退下,进了卧房上了塌,放下纱帐我双脚盘起来在榻上闭目运功。最近总感觉胸腔和丹田有一团气来来回回的交换着,陈御医替我诊治的时候我问过他我到底怎么了,他总是言辞闪烁的说,没大碍,只是体内积存了一些毒素,还未清理干净。
我并上手指,平放在胸前,缓缓的吸着气然后轻轻地压下去,腹部的气息开始乱窜,我颇为艰难地稳住气息不要它攻击我的心脉。腕间翻动,火速的用右手点了点左肩,随即胸腔一阵翻涌,口中立即喷出一口腥甜。
每次都是这样毫无见好,只要我运功就会被一股力反噬伤及身体。
第二日,朝阳云霞万里,我收起那条沾血的帕子。
早膳之后依照往日的惯例来我寝宫找我,他拧着眉愁云满面的,我在桌上摸着瓜子悠闲地看着书对他道:“怎样,那个司马翔还是不吃软的?”
越前喝了口宫女斟的茶,道:“秘书监大人前去潼关劝慰无果,竟被司马翔软禁起来。”
牙齿咬着瓜子的外皮一顿,随即‘咔’的一声咬了下去,瓜子仁蹦进我的舌苔上,卷起送至后牙咀嚼着。
我冷笑道:“怎么样,朕说得没错吧。司马翔是恨极了他的家人将他送进后宫,所以秘书监大人去了反倒会激起他的怒气。在他的脑意识里怕是已经没有家人这个词了吧,朕想,就算是秘书监大人暴毙而死,他司马翔也不会落一滴的眼泪。”
越前‘唔’了一下,道:“其实以司马翔的所作所为早够死无数回了,可是就为了揪出他幕后黑手我们一次有一次的纵容他,但也造成如今他这般嚣张的样子。再者,他手中掌握着五万的塞兵,那些塞兵常年处在恶略的环境个个练就出一身坚韧的体魄,比起某些地反懒散的军队强百倍。”
我虚着眼看着越前,道:“那也不算是懒散,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越前用手摸着下巴说:“如今只剩一个办法了。”我探寻的看着他,“陛下手中不是有一块儿兵符么,臣想拿它来将司马翔这个有叛逆之心的人给处置了。”
西虎符,调令全国各地的精兵,有此符便可一呼百应。顺道说一下,还有一块儿东龙符,常璇掌管着。至于常璇,这些天我回宫后越前关于他的事一个字也没提过,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没有问他。
这个符可以调出专门守护皇家的一万金甲军,历代由协助帝王政事的太傅代为保管。在史书上关于金甲军的记载只出现过一次,风扈的第三代帝王是风扈史上丰功伟绩的最多的帝王,只是在她寿终正寝之后发生了皇女夺权,金甲军一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帝王。
后代野史记载过一些当时的情境,说是那时整个京都横尸遍野,眼看储君性命不保,霎时金光一闪。那些举步踏进皇城的反叛之徒顷刻间变成残肢断臂,领头造反的皇女生生被定在金銮殿龙椅上方的牌匾上,死相恐怖,听说看见这副样子的宫女和大臣都吓疯了。
我看书的时候从来都是抱着一种看看而已,并不相信其中,这其中必定有夸张的修饰。所以我从不相信那些百年都不见出现的金甲军会在某日如天神一般降临,何况我是不会让百年前的惨状再次发生的。
见我不说话,越前揉着头道:“如若陛下觉得不妥,那微臣再想其他办法。”
“好,朕将兵符交给你,你帮朕把他摆平。”说罢,我率先前往勤政殿去取兵符,这兵符是我四个月前从肖啸安手中夺来的,一直没派上用场。
我将玉制的兵符递给越前,他眼里闪着光,忙不迭的接过兵符而后跪在地上慷慨激昂道:“臣定生当陨首死当结草的报答陛下信任,臣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嗯。”我在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书翻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越前,如今朕只剩下一个你可信任的人了,这些天幸苦你了。”我将手夹在腋下蹲下与他平视着,“有什么难处告诉朕,只要朕能做到,一定帮你。”
越前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起身离开勤政殿。
身后默默地跟着几个宫女和内侍,我全然无视他们的存在,自顾的在宫内溜达。因为我会点儿轻功,走这些路着实不算什么,可是却苦了那些体型瘦弱的奴才们,我回头时他们竟然不见了踪迹。
揣着书想回去找找他们,走了几步突发觉身后不对劲,猛地回头就看见有两个人影扭打起来。我呆愣着看着他们,怎么看觉得这俩人有点眼熟,我还不怎么确定就听见一个声音气呼呼的说:“早觉得你娘里娘气的,不成想还真是个女的。从洛阳跟踪我一直到京城,你安得什么心啊单尔阳!”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单尔阳一个反手将着苍青长衫的风瑾一摁在墙上,风瑾一嗷嗷叫着。他朝我这边看来,我立马想遁地而走,我真想说,这窝囊废我真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啊。可是愿望总是不容易实现的,他唤我名字了,我那是浑身一震。
单尔阳注意到我在关注他们,立马松了手。她看到我神情怔了怔,立马她伏地对我行了个大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隆恩。”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粉蓝的衣裳,我瞟了一眼一旁的风瑾一心中开始鄙视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一个大姑娘你怎么忍心动手的?
我不自然的咳了咳道:“嗯,平身罢。”
单尔阳的身子突然因我的开口而抖了起来,我记得自己告诉过她我是肖云岩,如今却变成了皇帝,还知道她是女子身份的。我看着她先声夺人:“你隐瞒性别欺骗朝廷,欺骗朝廷也就是欺骗朕,欺君乃是死罪。”
“喂!”一旁的风瑾一急了。我斜了他一眼,他噤声。
单尔阳颤了颤肩膀后,很快镇定自若道:“罪臣愿意接受陛下的惩处。”
风瑾一吼道:“你有病吧。”
单尔阳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的看着风瑾一,她对我说:“陛下,都说死者最大,所以罪臣祈求陛下能让我和风城主说几句话。”我不说话,只是转眼看着风瑾一,发觉他的表情很有意思,我抱着书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二人会产生什么。
“那什么,单兄,不对,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