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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室内愁闷久了,心情极为的烦躁,肩膀也因吹进来的湿气隐隐作痛,我极为不耐道:“越前呢,怎么还不来见朕?”
锦笙见我发怒,甚为的惶恐,怯怯的劝慰我。
“锦笙,你先下去,我有事情要与陛下商谈。”这时越前突地出现在屋内,锦笙恭谨垂着头退下。
我拿眼瞪他,而他却好似没看见我的敌意,从容的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了起来,转身道:“湿气太重,你的伤会受不了。”
我冷哧道:“呵呵,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先是说不会让朕死,接着就将朕关押在天牢,现在又关心朕的伤,男人是善变还是根本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
“一日之辱,十倍奉还。”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在我看来却暗藏汹涌。
“你不是想知道理由么,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母亲是我亲手用毒药毒死的,虽然她这个人甚为的谨慎,但是百密终有一疏,她吃了我的下了毒的食物不日便一命呜呼了。怎么?这个真相是不是很让你震惊,难以置信?你该不会信了我所说的心中无恨吧,怎么可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父亲是怎么死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了。”
此时他情绪很是激动,对着我说话的样子有点张牙舞爪:“那时我才六岁,躲在衣柜里要吓唬父亲,可是随后发生事让我一辈子活在惊恐中。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他问我,声音是恐惧的颤抖着,“你的母亲风雁梅将我父亲手脚剁了,扔在屋内四处角落,头颅搁在屋中的四方桌上。母亲舍身为我,那般慈祥的母亲就入了那个女人的狠毒之手!”
听到这些,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的难看,原来江湖的传闻已是被各种美化过后的版本。
这时他诡异的笑了:“十年前,神宫门大费苦心的为你那行为恶略的哥哥抹黑,于是我顺其自然的进宫惩治他。”
是啊,大哥的府邸在宫外,一切防范和护卫措施比宫中薄弱的多,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是一个陷阱呢?是我将他拉入这场战中,罪魁祸首还是我。
“天下武功论排名我说第二就无人敢说第一,可是你想想在我守在你身边为何你总是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所以,他是故意的。
内心抱着一丝的希望道:“可是……你说你,喜欢我……”
越前看着我懒懒的笑了,他走近我,那种气压将我压得呼吸不过来。
猛地他的手一把搂过我的腰,一双褐色的眼眸紧紧地锁住我,他的气息很炙热。肩上的的伤被扯得生疼,我皱着眉,额头开始沁着细细的汗。
他低头渐渐凑近我的脸,我又急又慌,脸憋得通红,一挣扎伤口就被拉扯的如锥心一般疼痛。
眼看他的唇就要覆上来,我提腿要踢他,他好像知道我的心思,倒是被他踢了一脚。
我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而此时的他却一把将我推开,他讥笑道:“天下女人何其多,我对别人穿过的破鞋感兴趣,何况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爱上你的。”
我愕然后笑道:“对呵,破鞋,现在估计已经是寡妇了。”
他对我摇头道:“不,他若是那么容易的死了,我还怎么号召武林和敛尽天下的财富呢。”
我喉头一痛:“越……”
他提醒我:“宋万青,我叫宋万青。”
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收手吧,你看看举国因为你的军队而人心惶惶,你不怕到时候生灵涂炭么?”
他淡淡道:“这大千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的不为自己着想,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感受,而我又为何在意他们的死活?”
我摇头道:“越前,你已经成疯魔了,无药可医了。”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清晨才停下来。
用过清淡的早膳后谢萧樾竟气势汹汹的来到寝宫,她见到我发疯似的冲上来要与我厮打,我有伤在身自是敌不过他,但所幸冲出一个人为我挡住她发疯的举动。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还在我愕然之时便瞥见为我挡去危险之人竟是我的哥哥。
不知为何,我突然找到曾经大哥保护我的那种感觉了,我去牵着他的手哽咽的唤道:“哥哥。”
哥哥眼无焦距的转首看着我,发觉手中一紧,随即在他嘴角绽开一抹弧度,他的笑好似一朵盛开在撼动的一支暖意的幽梅,让我心中暖意融融。
“好啊,你竟然连我都敢冲撞了!”谢萧樾呲牙咧嘴表情甚为的狰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将哥哥护在身后:“谢萧樾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乃朝轩国的亲王之女,代表的不仅是你父亲安惠亲王,更代表着你的国家。”
只是我忘了和谢萧樾这种野蛮人是说不通道理的,她伸出爪子要掐我。千钧一刻在我的视线内飞出一把眼熟的扇子,扇子的边缘划伤了谢萧樾的手,顺着圆弧的轨迹直直飞向殿门处
一只手利落的接住扇子,门前立着紫色的越前,而接住扇子之人并不是他,扇子掠过越前耳边飞起一捋垂发,落在他身后一身玄衣的男子。那人满身的肃杀,熟悉到让我恐惧。
我丢了哥哥的手,小跑至玄衣男子跟前欣喜道:“你还活着,闻……”‘枫’字还未出口,越前在我身后阴阳怪气道,“你信不信,他现在根本就不识得你是谁?”
“你胡说!”我转身看着谢闻枫,“闻枫,这些天你怎么过来的?”
他抬眼看着我,让我奇怪的是他的双眼无神而且瞳孔放大,心中一阵慌乱,忙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哀求道:“小枫,我是阿语啊,你听见我说话了么?”
越前感叹道:“不小心,他的忘忧蛊剂量放的有点多了,我还以为会出事,不成想这般管用。”
谢闻枫不理我,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而越前却在那里笑得阴险。我冲上去要撕烂他的脸,他无情地一把将我推开,我顺势朝后倾倒,而身后的谢闻枫没有来扶我,而是冷冷的垂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我,移开眼,绕开我走到越前身后。
哥哥找到我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捏着胸前的衣襟。突地一股气息从胸腔窜出来,带着一口的腥甜,我喷出一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哟,好困啊。
72七二弥留
半月之后;守在潼关的司马翔将天罡国的一帮亡命之徒放入风扈境内,入关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再来,嘉峪关那些老弱病残死守要塞才没有让漠北阳辰国的蛮夷进入中原;但是一战下来人员伤亡极其的严重。
而让我觉得惊奇的是原本在淮南之地的四十万兵马现今已经统统前往潼关和嘉峪关支援了,就连在京都二十里郊外的十万兵马因为坐吃山空,粮草已经不够供给了,军心出现涣散的兆头。
当夜我睡梦中笑醒了,许是我怪里怪气的笑声惊着锦笙了,她摇醒我。我一睁眼便看到她一双眼睛怯生生的探究着我。我道:“你们属于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扭转乾坤之人竟然是我那平日没少数落的表弟,对不对?”
锦笙本身披着一件外衣;听我这般一说她一怔,肩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
“你的将军大人怕是不知道吧,西虎符分为两块,两者必须合二为一才可真正的号令三军,如若独有其一块儿只能起到派遣的作用。而二者合一也不是随意受人指使的,号令之人必须是皇族的血统,不然就算你有两块兵符也只能让三军的精力和脾气消失殆尽。然而拥有皇族血统还持有兵符的另一半,足以说服号令三军的统帅。”
床头亮着的一盏灯将锦笙的脸照的晦暗不明,她慌乱的拾起地上的外衣匆匆的告退。
过了几日,我听说司马翔在潼关被单尔阳就地处决了;嘉峪关换上年轻力壮的士兵,一仗下来蛮夷阳辰早退兵到沙漠里去了,好些老弱病残都被护送到后方由方出狱的慕容芷等人打点着;混进中原的狡诈亡命徒,也在聪慧过人心思缜密的肖云岩处理下渐渐地销声匿迹了。
再者,最近江湖上成立了‘诛邪盟’,这个‘邪’专门诛的就是神宫门,而木习凛竟成了诛邪盟的盟主。
突然之间,那些与我有交集之人都奋力的为我或者是为这个国家努力着,没由得我甚是欣慰感动,突觉得此生怕是无憾了吧。
这天,久日不见的常璇突然手持东龙符出现在我的寝宫,高声宣判道:“从古至今就没有女人称帝的例子,女人本就在家相夫教子,不得和男人一般抛头露面。风扈强盛了两百年,也荒唐了两百年。今日,本官就要废除女子为帝的荒唐制度。”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常璇跟前凌厉的看着他道:“你有权利这么做么?或者说你有资格这么做么?”
常璇底气十足道:“凭我乃是三朝的元老的老资历。”
我觉得很可笑,道:“若是朕不答应呢?”
他微眯着眼睛随后威胁道:“金甲军并非是没有的,只要我用你的血便可召唤出他们。”
“哈哈……”我觉得他这句话的可笑至极,肚子被笑得好痛,“太傅大人,风扈不是一个信仰宗教的国家,召唤,哈哈,好生让人捧腹。”
常璇脸色因我肆无忌惮的笑声而变得阴沉起来,他迅速抽出一旁侍卫的剑朝我刺来。
我惊险的朝后仰倒在地,而后常璇举着手中的剑朝地上的我狠狠刺来,我快速地在地上滚动,耳边听见铁剑扎在地上的叮叮之声。我借助一根柱子起了身,对着已经疯魔般的常璇吼道:“你疯了!”
常璇说:“本官只是要你的一点血,一点点便可。”
我闪躲他的袭击,空出时间还要纠正他:“难道你不记得百年之前,有皇女篡位,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被突然出现的金甲军钉在金銮殿上的牌匾上,死状惨不忍睹。”
常璇笑道:“那是那人愚笨,我查过金甲军的资料,他们并非真正的人,而是一种皇气浩然所聚存的一股力量。而这力量需要收集百年的皇气,如今正好是百年,只消用天子之血祭奠,金甲之灵便可出现。到时此番力量受我控制,便可天下无敌。”
常璇说得这些,我还是第一次听,依我看他定是痴心妄想了,从小我的祖宗就教育我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神灵或是鬼怪,所谓的鬼神怪异都是出自人心中的丑陋和妄想。
我狼狈的四处逃窜,大声呼救却没人来拉开这个发疯的人,就快要筋疲力尽了,越前和谢闻枫出现了。越前看见这种状况眉头微皱,而后示意身后的人,谢闻枫点头身形一闪便跻身到常璇跟前,一掌挥去将其打晕。
我气喘如牛,双脚发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半晌,我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只白皙干净的手,我懵了懵,抬头看到是谢闻枫。
我愣愣的将手放在他手上,他紧握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愣怔着不说话,他顿了顿后便松开我转身走到越前身后。我看着手心,而后紧紧地收握起来,蔫蔫的转身进了里屋翻上塌,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的弧度。
三月中旬过后,我几乎每天都在睡梦中度过,呕血也越来越频繁。锦笙表现的很担心,我觉得很恍惚,越前偶尔会表示担忧,而谢闻枫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最终我撑到风瑾一回来,那时已经是四月初,天已经热了起来。
越前连带着谢闻枫消失不见了,谢萧樾则是乱了分寸,挟持着病弱的我想要保命。我以为我会被她折腾致死的时候,右半边的脸颊和脖颈被温热沾染,挟持我之人丢掉了我。失去了依靠的我,倾倒在一个馨软的怀抱。
我迷迷糊糊的听道一个好听温软的声音哽咽道:“阿语,我可怜的妹妹……”一双手慌乱的替我擦着脸上的粘腻,后来那双手慢慢的停了下来,抱着我低低的抽泣在我耳边回荡。那抽泣声哀怨且婉转,在我听来那么的来之不易。
风瑾一仆仆风尘,我躺在龙榻之上如一个弥留的老人。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数落他:“平日见你也就半价八两,看不出在关键时刻你竟然可以掌握大局,不过,你这么一下就老了好几岁。”
风瑾一扯着笑脸反驳道:“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连笑都觉得费力了,心中该有的哀怨或是恨都随着我即将消逝的生命而散去。
“阿姐,我替你杀了越前那狗贼,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为你报仇!”风瑾一咬着牙眼珠瞪得鼓鼓的。
我摆摆手道:“宽容心会让我觉得活轻松些,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不用问我的意见。”
风瑾一沉默了片刻,终是开口问道:“阿姐,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谁知道,陈御医他也不知道。越前以前告诉我是忘忧蛊,可是这么久了只出现呕血、嗜睡、心悸和真气乱窜冲击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