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识到事情有些失控、准备控制言论的时候,当时的情形都已经传播得很广了,无数能够跨入这个圈子的人,都能够绘声绘色地说出一番当时的情景。
而这口口相传的事情,最是不靠谱,诸般事情在经过无数人的脑补和加工之后,就变得更加让人惊诧了,甚至有人说当时的我,一人迎战罗满屯一千多人,杀得血流成河,无数头颅飞扬而起。
天可怜见,虽说罗满屯的确有一千多号人,不过那是算了老弱妇孺和普通的屯民,真正的修行者加在一起来,也不足两百,当时参与屯门冲锋的,也不过一百几十号。
这所谓的以一战千,着实是谬论到了姥姥家。
然而这般的事情,居然也有人相信,于是我立刻化作了青面獠牙的怪物,简直就是给神话了,连着七剑,也个个都出足了风头。
这些事儿是在我返回茅山之后发生的,我并不知晓,听到欧阳涵雪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地讲述,我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头疼,在宗教局这样一个秘密部门,低调方才是最聪明的事情,譬如王总局,当年我师父称他为当世之间,最有可能问鼎天下第一的高手,然而出了总局,将王红旗这个名字拿到外面去问,许多修行者甚至都不晓得这人到底是谁。
我应付了一会儿激动不已的欧阳涵雪,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我的办公桌一共有两部电话,一红一黑,红色的是正常联络,是需要欧阳涵雪给我转接的,而黑色的,则是上面领导的专线,直通我本人。
我接起话筒,电话那头却是我的顶头上司宋司长,他说刚刚听到我回总局了,让我去他那里一趟,有点事情,需要交接。
我说我正想着去你那里报到呢,稍等,我马上就过来。
挂下电话,我整理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正要起身前去宋司长办公室,结果黑色电话又响了,我提起了,居然是王总局打过来的,让我到他办公室里去。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般吃香,刚刚到了总局,两位领导便都要找我,特别是王总局,他老人家基本上是放权给手下人去做了,不问世事,没想到居然也这般急迫,这事儿有轻重缓急,我没有再多耽搁,让欧阳涵雪挂一个电话给宋司长,将情况讲明,而我则匆匆赶到了王红旗的红砖小楼去。
到了地方,一样的办公室,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给我开门,恭谨地说道:“王总在里面等你了,请进。”
这人是王总的办公室主任,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算得上是总局之中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不过向来都是十分低调,对人也客客气气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不会在这样的人物面前拿捏架子,与他寒暄两句,方才推门而入,瞧见在业内鼎鼎有名、宗教局的缔造者之一王红旗,就像一普通的老头一般,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着一份卷宗,认真得很。
王红旗看得全神贯注,不过我一进来,他便立刻抬起了头来,让我坐下,又叫人给我送上了茶水,热情招呼道:“西湖狮峰山下,胡公庙前十八颗茶树采摘而出的龙井,你尝尝看。”
我毫不客气地拿过来抿了一口,苦笑着说道:“王总,我是个粗人,喝惯了凉白开,根本分不清楚这玩意跟大碗茶有啥区别,给我真是浪费了。”
听见我说得自在,这光头小老儿将老花镜摘下来,也笑了:“我也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别人送的,不喝也就浪费了。”
两人寒暄几句,喘匀了这口气之后,他方才拍着桌子上面的卷宗说道:“黑省那边的,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做成报告,发了过来,我看到了何奇那家伙写关于你的事情了,无论是将那两百多号人从灵界带回,还是果断干脆地将罗满屯给制住,都表现得惊才绝艳,即便是我,也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说实话,你真的让我有点吃惊了呢!”
我微笑着说道:“事情不是一个人做出来的,之所以能够将事情还算是不错的解决,主要是大家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引导了一下大家而已。”
王红旗摇头说道:“年轻人,不要跟我们老年人一样暮气沉沉,该自己的功劳,就不要客气。对了,我看报告说,你在灵界那儿,遇到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特勤一组失踪已久的梁努尔和张巍?”
我点头,将努尔他们的事情给王红旗解释了一下,他长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祸兮福所倚,当初他们莫名离去,我还觉得有些天妒英才,如今看来,对于他们个人来说,反倒变成了好事一件——对了,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让梁努尔和张巍他们,重返我们局里面?”
我将当时努尔等人的决定与他说起,王红旗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勉强了。
他找我过来,倒也没有什么事儿,主要还是想要亲自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于是我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个明白,听到我的讲述,王红旗的眼神闪烁,良久之后,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小陈,你这次所立的功劳,颇大,而你在黑省的挂职也算是结束了,对于后面的工作,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当下也是有条不紊地回答,说我是服从组织安排。
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紧接着又瞧着我说道:“你最近也累了,我暂时不给你安排事情做了,想必你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对吧?另外,作为额外的奖励,我可以允许你调动局里面的一部分资源行事,你觉得如何?”
王红旗的这话儿说得十分诡异,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也许他猜到了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而此刻,不过是成人之美而已。
只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无从晓得,不过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回到办公室思考了一下,还没有等我想明白,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我抬起头来望去,而那人则突然对我说道:“大师兄,我可能要离开了。”
 ;。。。 ; ;
第二章 多年之后师兄弟
我前往草庐,结果到达的时候,却发现这儿屋子仍在,但里面却是住着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妪。听到了我的喊声,颤颤巍巍地推开门,望着药园里面的我,微笑着说道:“是志程师侄吧,你来找颜姑娘?你还不知道她没在药园了么?”
我眯眼打量,发现这老妪却是秀女峰的前辈,英华真人的师姐,慌忙拱手作揖,然后问道:“施萌师叔,不知道小颜师妹现在所在何处?”
老妪与我还礼,然后指着后山的方向说道:“那日新任传功长老尘清真人路过药园,瞧见园子的灵性,便叫了颜姑娘过来问话。颜姑娘问答得体,似乎又因为什么,颇得尘清长老的喜爱,于是便将她招入后山,随他一同修行去了。”
老妪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羡慕,要晓得尘清真人邓震东可是李道子一辈的长老人物,比我师父的辈分还高一些,是茅山宗门之内,数得上名号的顶级高手,而这传功长老,顾名思义。诸多秘而不传的茅山秘法,便只有传功长老和掌教真人能够知晓,简单来说,传功长老在宗门之中的地位,是掌教真人之下的第一人。
能够得到他的青睐,那便代表了能够學到更多的茅山秘术,修为也定然会突飞猛进,让同辈中人望尘莫及。
这般际遇,便是连这在茅山宗门之内待上了六七十年的老妪,也都是极为羡慕的。
小颜师妹能够得到传功长老的看重。我自然是为她感到高兴的,要晓得茅山宗门之内,与其他门派的规矩并不一样,一个弟子,只要是有资质,就不一定只有一个师父——比如我小师弟萧克明。这小子天生明空目,与我那故去的师叔祖李道子一般天赋异禀。故而他一边跟随着我师父學习道法,一边又跟随李道子學习符箓之道,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人也有这机缘,与萧克明一同,追随李道子學习。
小颜师妹的师父英华真人杨影,是个很厉害的女修士,无论是人品,还是修为,都是当世之间一等一的巾帼红颜,作为大师姐,她已然學得了六七成,剩下的只是时间蹉跎,而如今若是又能够得到尘清真人的真传,只怕以后的茅山,说不定还能出一个女的传功长老呢。
这在茅山宗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只可惜她既然跟随了尘清真人,我倒也没有什么机会与她独处,虽说小颜师妹需要为英华真人守孝三年,两人不能肌肤之亲,行那男女之间的极乐之事,但是相互依偎,也能够缓解相思,如此想想,还真的有一些遗憾。
既然见不成小颜师妹,我便不再停留,而是孤身回返,准备回到了清池宫中安歇。
清池宫位于茅山宗主峰之上,前殿和主殿是气势恢宏的殿堂,供奉着三清仙师和三茅祖师,侧殿还有诸路神灵,而在后殿,则是师父门下一众弟子的生活区域,占地甚广,相对来说也颇为杂乱,我从侧边而行,一路来到了行院,路上众人瞧见我,纷纷躬身朝我招呼“大师兄”、“大师伯”,而我则尽量显得平易近人一些,微笑着点头。
事实上,跟随着我一批入门的那些弟子,很多都已经离开了茅山宗,或者出仕,或者返家,而还有一部分天赋极高的,则如符钧、杨坤鹏一般开馆授徒了,我一路走回来,瞧见的,许多都是陌生面孔,有的是我入职宗教局之后师父收的徒弟,有的则是第三代弟子。
听闻我回来了,代替师父坐镇清池宫的符钧匆匆赶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天资驽钝的少年,此刻唇边留着两撇胡须,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人。
这些年来,符钧代替了我的位置,为师父监督门下弟子的修行,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他苛刻的要求和公正严明的作风,让门下弟子又敬又怕,我上次听人告诉我,说符钧背地里有一个外号,叫做“铁包公”,当真是符合他的这性子,不过那是对于别人,在我的面前,他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师弟。
他恭谨有礼地与我拱手作礼,说了两句场面话之后,将我迎进了我当年休息的厢房内。
一入其中,只有道童奉茶而来,在众人退下之后,符钧这才一扫脸上的威严,露出了自然的笑,对我说道:“大师兄,你在大兴安岭,带着手下七剑剿灭投靠邪灵教的罗满屯一众人等一役,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邪教中人提起你的名头,都颤抖地叫一声‘陈老魔’,而江湖上对你的评价颇高,说你已经成为了茅山掌教真人之后的第二人了,恭喜恭喜啊!”
我苦笑着说道:“师弟,这话儿说出来,就是在挑拨离间,你也不是不知道,师父之下,茅山十大长老,个个手段非凡,无论是尘清真人,还是刑堂长老,都远远要比我厉害无数,哪里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符钧依旧很兴奋地说道:“邓长老和刘长老自然厉害,但是若说名声,自李师叔祖仙逝之后,你当真是除了师父之外,名头最响的人,而这些名头,是你一拳一剑打拼出来的,有什么说不得的——你有了这名头,说实话,很多茅山子弟都把你当做了偶像,也的确是打击了一下某些人的嚣张气焰呢……”
“某些人?”
我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来,扬眉说道:“你指的是杨知修杨长老?”
符钧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了,点头说道:“大师兄,你这些年来,不怎么在茅山,可能对宗门之内的事情所知不多,师父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那杨师叔利用长老会的职权,为非作歹,任人唯亲,当真是让人看着气闷……”
我眯着眼睛说道:“不可能吧,杨师叔的风评一直都还算是不错的,要不然师父和长老会也不可能将这职权交给他呀?”
符钧十分郁闷地说道:“他就是一个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家伙,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放任他这般胡来。”
我不知道符钧到底发现了什么,稍微盘问一番,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由生出许多疑惑,又问这事儿他有跟师父提过没有,他摇头,说不敢,师父这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骨子里最有主意了,也不太喜欢背地说人坏话的家伙,他便没有敢深入地谈起。我不知道他和杨师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稍微聊了几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喊声:“大师兄,你在里面么,我能进来不?”
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