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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离手,就不要再多加纠缠了,我也没有回去找那个家伙的想法,当下也是铁青着脸,带着小白狐儿在集市中继续逛着。
很快我们就又在一个品质颇高的店面处停下了。
与别的地方不一样,这儿的货物甚至没有询价,而是采用暗标的方式来竞买,也就是说倘若喜欢这东西,缴纳一定的订金报名,然后写入一个价格,放在这东西下方的展柜中,候时公示,价高者得。
聚宝斋,这是店面的名字,我在那边的大街瞧见过,整条街最大的一家,据说是内宫的官铺,不过琳琅满目而又极具诱惑力的商品,才是它采用这种模式的底气。
我看中了两样东西,一个叫做八宝囊,一式三份,普通的钱袋模样,材质非金非丝,一根复杂的红线串上古铜币收口,样式陈旧,但是里面却通过纳须弥于芥子的复杂手段,将空间折叠,能够容纳超出这钱袋十几倍的空间。
这样的东西极具诱惑性,要晓得我平日里所带的饮血寒光剑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上,还总是需要做一些伪装,平日里在飞机或者火车上,携带不便,要是有了这么一个袋子,那凡事就方便了许多,虽说旁边备注,说不能放入任何现代的电子和机械产品,以免污了法阵灵气,不过也着实让人垂涎。
最重要的,这东西是内宫藏品,制作的工艺已然失传,有一件是一件,以后一定绝版。
我缴纳过了一百贝币之后,沉默了许久,给出了一个四万的暗标价。
这价格确实是有些高了,写得我一阵肉痛,不过抱着对这东西势在必得的想法,我写完之后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反正这钱财得来也容易。
除了八宝囊,我还看中一套东西,这玩意是一套玉玦,名曰羽麒麟,共八块,一大七小。这八块形状相似的玉,产于同一块胎石之中,并以白孔雀之翎、鳄雀鳝之鳍、紫晶蟒之鳞三种法物混合焚烧,留下的灰掺入无根水之中,将八块玉玦浸泡其中七七四十九天,便成“羽麒麟”玉玦。
此物乃子母法器,母玦统御,子玦连心,玉玦之间相互感应,能使佩戴者彼此心意联通,倘若是用来布阵,自然是事半功倍,而且八块彼此勾连,还能够让境界沟通,产生出叠加的功效,十分神奇。
这个东西,订金得两百贝币。
我沉默了许久,毫不犹豫地将怀中剩余的五万贝币,直接写了上去。
买东西,最怕就是碰到想要的,因为再贵,也挡不住一颗疯狂的购买之心,我瞧见了这羽麒麟,立刻想到了当初在青城山下瞧见的那七人剑阵,想起了张励耘给我提过的建议,填写数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倘若老子麾下集齐了七个人,这东西,就是我给他们的见面礼物。
所以它越贵,越能代表我的诚意。
买,老子买定了!
黎明年代 第三十五章 大清仓大甩卖
这小脑袋儿毛茸茸的,黄中带灰,往下看,却是一双乌溜溜直转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瞧见这皱皱巴巴的粉嫩猴脸儿,才晓得竟然是一个幸存的小猴子,漏网之鱼,刚才那些捉猴人不知道是怜悯,还是没有瞧见它,所以才留下了它一个,此刻瞧见空空荡荡的林中平地,不由得发出了声来:“吱吱、吱吱……”
这叫声短暂而急促,好似在悲鸣,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里面就好像被茅草塞住了一样。
跟这可怜的小猴子对视了两眼,我突然发现那天我淹到水里面的时候,往溪水里砸石头救我的猴子里面,就有这么一只。如果是这样,那么刚才那些捉猴人抓走的那些,可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比的懊悔,悻悻地看了一下我爹,又看了看我,想着那几个家伙的身板真硬,不过要是我回去喊龙家岭和田家坝的后生仔,扛着锄头过来,不晓得能不能拦下他们?
不过我们家做主的可不是我,而是我老爹陈知礼,他原本期待着那只被宰的鸡没有被带走,拿回家又是一顿荤腥,结果发现只是个小猴子,就觉得有些扫兴。
猴子和人长得差不多,就算是再饿的人,都不会那它们来当食物,而且我们麻栗山的猴子灵性得很,性子又暴躁,离得越远越好。
我爹没有管这小猴子,摸着腰后的柴刀就要离开,然而不晓得为什么,刚才还被人抓的那个小猴子,居然一下子就蹿到了我的肩膀上面来,然后用粉嫩的舌头舔我脖子这一大块鱼鳞。我晓得这小猴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后,也不怕它,反而觉得好玩,伸手去逗它,它朝我呲牙咧嘴,我就笑,然后觉得脖子上面的鱼鳞本来火辣辣的,结果它舔过之后,却有一股子丝丝滑滑的冰凉。
这小猴子一下子蹿过来,我没有吓到,我爹倒是吓了一大跳,他以为这猴子当我们是掳走它父母亲人的仇家,想要报复我们呢,于是扬起了柴刀,说嘿,你别乱来啊,我的柴刀可是厉害得很咧,砍你了啊?
我爹学过点中医,相信“万物有灵”,所以说着话吓着猴子,不过他倒也没有真砍他这辈子连只鸡都没有杀过,都是我娘弄的,善良得很。
那小猴子蹲在我的肩膀上,我从小身体也不太好,这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瘦瘦弱弱的,不过这小家伙更瘦,身子缩起来不比我的脑袋大多少,我看不到它的模样,但是听到它好像在向我爹咧嘴,又发出了刚才那短促的吱吱声。
我爹是太过紧张了,我娘倒是瞧出来这小猴子对我没有什么恶意,拦住我爹,说老陈你紧张啥,你没看到那小猴子跟二蛋亲热着嘛?
我也跟着喊道:“爹,我上次在水里面被那水鬼儿拉,就是这小猴子和几个大猴子把那鬼东西赶走的。”
听到我和我娘的劝,我爹这才放了心,把柴刀收起来。他是个实诚人,晓得这个小猴子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之后,从身后的竹背篼里摸出半块煮熟了的甜红薯,伸到那小猴子的面前,蹲下身子,念叨说你莫怪我们没管刚才的事情啊,那些人凶得很,一个就能够料理我们这仨了,我们惹不起,对不起啊。
我爹认认真真地跟这小猴子道歉,奇的是那小家伙好像是听得懂了一样,直接跳下来,接过那半块红薯就吃。
我看到这小猴子吃得好急,噎得直翻白眼,顿时就有点儿心酸红薯是最没有油水的东西了,吃到肚子里,没一会儿,放个屁就啥都没有了,偶尔吃一下还好,吃多了,人都是飘的。我不爱吃,从小就不喜欢,不过家里穷,没办法,没想到这个猴子吃得倒是香。
我爹站了起来,因为要赶路,所以也没有久留,而是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竹背篓,然后带着我娘和我朝着五姑娘山那边走去。
我爹给的那半块红薯很大,那小猴子正吃着,也不管我们,让我们自行离开了。它不理我们,我却有点儿失落,总觉得那个小猴子跟我好亲近,就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样,于是忍不住老是回头,一直到它的影子消失在了林子的尽头,我都担心不已,问我娘,说这小猴子没有了爹妈,它会不会饿死啊?
我娘低头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巴,想了一会儿还是告诉我,说有可能……
听到这话儿我就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要回去,结果被我爹一把捞住,厉声骂我:“你这个鬼崽子,自己的命都活不成了,还管那小猴子做什么?”
我爹是山里面的赤脚医生,又自谓文化人,颇受人尊敬,平日里说一不二,我也有点儿怕他,虽然心里面十二分的不乐意,也只有被他拽着,朝着前面的主峰爬去。我一边爬,还一边在心里面想,说小猴子,你等着,等你二蛋哥治完病回来,我天天偷家里面的红薯给你吃,撑死你个饿死鬼投胎的龟儿子。
我心里面这么想着,结果没走一两里地,便总感觉后面有东西,一开始还只是我,后来连我爹我娘都感觉得出来了,我娘的文化低,最是迷信,说哎,老陈,你感觉到没有,莫不是有山鬼在跟着我们啊?
我爹虽然心地里面发虚,但是作为一家之主,他也只有鼓足勇气,紧紧握着柴刀说道:“鬼扯,哪里来的山鬼,我来你们麻栗山十多年,也没有瞧见过……啊!”
这最后一句话,居然就是直接从肺里面喊了出来,我朝着后面看过去,却见有一个小黑影子在我们的身后跟着,突然一下冒出来,却是把我爹给吓到了。我爹是文化人,有点儿近视,我却瞧得分明,这黑影子可不就是刚才被我们抛到后面的那小猴子么?瞧见它,我满心欢喜地跑过去,而那小猴子也兴奋地吱吱叫,一下子又跳上了我的肩膀上来,帮我舔那块渗血的鱼鳞块儿。
在小猴子上了我的肩膀时,我当时就下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我要收养它。
我扛着这小猴子,兴冲冲地跑到我爹娘面前,将这个决定告诉他们,我爹立刻就虎着脸来,说不行,我不同意。这儿我可不干了,当时也就跟我爹顶了牛小孩子顶牛能有啥招呢?无非就是干嚎,于是我就哭了起来,哇啦哇啦,一开始还没觉得啥,瞧见肩膀上小猴儿那张皱巴巴的脸,越看越丑,于是就伤心了,泪水哗啦啦地也跟着留了出来。
我娘最受不了我这个,于是就劝我爹,说他都这样子了,你就顺他一回心意会死啊?
我爹表面上心硬,但耳根子是软的,劝两回就投降了,板着脸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小心把狼给招来。你要是肯负责照顾它,就收留着吧,反正我是不管的。我爹气呼呼的,我却欢喜得要炸了,猛地一跳起来,使劲儿叫,那小猴子也跳到地上,跟我一起跳。我瞧见这瘦猴儿,高兴地对我娘说:“娘,它以后就叫胖妞,我一定把它喂得肥嘟嘟的!”
我娘见我这么开心,略有些发苦的脸上也有了笑容,然而我爹却仍旧气,往那小猴儿的胯下一看,一个小雀雀,气得扇我一脑门儿,说这猴子是公的。
我说我不管,就胖妞啦,胖妞、胖妞、胖妞……
我爹拿我没办法,也只好笑,然后招呼着我们再离开,然而刚刚准备起身,突然从小猴儿胖妞刚才出现的那草丛中“跐溜”一下,竟然蹿出一头灰色的野兽来,舌头长长,眼睛绿油油。
第三十四章 神秘组织出现
我的剑,稳稳当当地架在了黑鸦的脖子上,他稍微一动弹,那脑袋便会与自己的身体分家了,毫无疑问。
为了说出这一句话,我拼着黑鸦有可能逃脱的危险,在树干之后藏匿良久,方才寻得这么一个良机,而这种突如其来的一下,效果也是显著的,刚才还胜券在握的黑鸦浑身一震颤抖,两脚一软,嘴唇发苦地喊道:“怎么可能?”
他在一瞬间就陷入了绝望之中,明明是形势一片大好,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卓立于黑鸦的身后,持着剑,缓缓地转到了他的跟前来,凝视着这充满侵略性的男人脖子处,淡然说道:“我说过,天下间并不只是这咫尺之间,它有波澜壮阔的高山和一望无垠的大海,在山与海之间,则孕育着无数生灵。你要相信,这世界比你、比你身后主子厉害的人数不胜数,你不能惹的人物也多如繁星,恰好,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黑鸦如狼一般凶恶的眼神在这一刻充满了慌乱,然而却仍然装作淡定地说道:“你不杀我,到底想要干嘛?”
我不杀黑鸦,自然不是留下来跟他讲道理,然后感化他的,而是想要将其当做人资,威胁他身后的神池宫驸马来给小白狐儿解去寒毒,不过这主意我自然不会跟他直直截了当地说起,而是吸了吸鼻子,嘿然笑道:“我能找你背后的那人谈一谈么?”
黑鸦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可以,你想怎么谈?”
他话音刚落,前面的树林中人影一闪,虽说仅仅只有一刹那,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得出来,扬声说道:“那位外国和尚,出来吧,咱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如此笃定地说着,然而几秒钟之后,站出来的却是先前擒住小白狐儿的白衣女子,她双手倒拿着各一把绣花刀,脚步轻快,显示出了不俗的轻身功法来。
那绣花刀长不过一尺,狭长如月牙,在她的手上十分袖珍,不过我却晓得这女人定然是一个刺客型的修行者,讲究的是那一击必杀之术,当下也是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