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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
李道子教过我,一个人的意志如果足够坚定,就能够勘破这世间的一切假象。
集中、集中、再集中!
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饮血寒光剑,感受着周遭炁场的变化,感受着运动的物质,以及一切的一切。
一剑,斩出人生!
哗!
随着剑光挥舞,仿佛玻璃被打碎了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坐直起了身子来,却瞧见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那个脸上抹着白色树浆的黑小子布拉。
他瞧见我陡然醒过来,也诧异万分,下意识地朝后面退去,双手还在不断地挥舞着,口中念个不停。
我的身边,小白狐儿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瞧见这般的情况,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没想到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这样的一个小子给催眠了。
耻辱啊,这实在是我陈志程的耻辱!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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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想要跑,没门!
束缚!
我风眼一看,将周遭的炁场都给定住,那家伙想要往土里面钻去。却发现平日里听候调遣的泥土变得分外僵硬,而一点寒芒却陡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喉结处。
稍有异动,立刻身死。
拼死反抗,还是选择妥协,这事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不过在小白狐儿天璇剑随时吐出的锋芒之前,他终究还是僵硬地举起了双手。
我不知道他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用剑比着他的这个小姑娘。样貌比较清秀吧?
小白狐儿将这人给抵住,我便不再踩着他,伸手过去,在他身上摸索。
很快,我摸出了一面铜镜、一卷黑色佛像的唐卡、几枚用人骨磨制出来的符印和一串人骨珠子,另外还有一个兽骨磨制的短笛。
这些东西统统被我用布给包着,然后将这小子给揪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为什么监视我们?”
被我们擒住的这小子年纪其实并不算大,黑色的皮肤和抹得花里胡哨的脸,还有鸟窝一般的乱发,剥离这些,我感觉他也就十六七岁。一个半大小子的年纪,而且还是到了少年慕艾的青春期,刚才瞧见小白狐儿的时候,眼珠子差一点就直了。
此刻的小白狐儿远没有被毁容前那般妩媚秀美,敷过膏药之后的她,勉强只能算是清纯秀丽而已。
即便如此,他的呼吸也还是有些急促,显然是没有见过什么优秀的女性。
被我问起,那小子似乎又想着保持点气节,咕哝了一声,说的并非汉语,结果还没有等我听仔细,他便扭过了头去,不想理我。
这小子倒也真任性。不过杀了我这么多的战友同事,还想风轻云淡地给我斗气,这也太儿戏了吧?
啪!
我还不犹豫地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力道控制得十分合适,他给一下子就扇懵了,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顾不得这粘稠的鲜血,我揪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告诉我,你的同伴在哪里?”
小子的叛逆心挺强的,被我这般凶神恶煞地对待着,他倒也生出了几份傲骨。冲着我哇啦哇啦一通骂,接着咬着嘴唇,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态度,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我瞧他这模样,即便是肯开口说话,咱们的语言也不通,于是叹了一口气,准备折回去,让桑日勒等喇嘛,或者西南局的同志跟他沟通。
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白狐儿却说话了:“哥哥,他说他是萨格顶王的子孙,宁死不降。”
我诧异地说道:“你能听懂他的话?”
小白狐儿点了点头:“嗯,我这段时间特意学了一下各地的语言,勉强能够交流……”
妖与人不同,因为对他们来说没有母语这种说法,只要是喉结处的那块骨头被炼化了,语言的天赋远胜与人类,所以布鱼熟知东南亚各国的语言,而小白狐儿这临时抱佛脚的语言能力,也足以让人羡慕。
不过最让我感动的,是以前的小白狐儿懵懵懂懂,对于未来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反而是南洋之行回来后,更加懂得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不破不立,看来功力丧失大半,这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小白狐儿能够与其交流,我便让她先审一遍。
如何把握对手的心理,并且快速得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这个在局里面,我们已经学过、并且有着丰富的经验,小白狐儿倒也不弱,让我放开那小子,三言两语,便将其防备心给降到最低,接着小白狐儿跟他套起话来。
我在旁边,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也不关心,只是看着这小子,不让他有机会逃离。
对方的身手还是很滑溜的,手段也是格外的诡异,倘若一个不小心,让他给跑了,那可就有些丢脸了。
过了几分钟,小白狐儿勉强地套出了他的基本情况。
布拉,也就是这个黑小子姓名的音译,他是萨格顶王的子孙,摩门教红顶长老的弟子,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恶魔要扰乱神眠之地,他是过来查看敌人的消息的。
而据他宣称,我们就是恶魔。
听到小白狐儿的转述,我陷入了沉默,按理说,这个地方,的确是黑小子他们的家园,我们也的确是闯入者。
不过对方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贸然杀害了我们毫无敌意的同事和战友,并且还侮辱他们的尸体,将其送到我们的跟前来挑衅,这样的行为,就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暴戾了。
谁的血不是血?谁的命不是命?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解释他们的行为,我们是带着橄榄换和刀剑而来的,他们既然选择了刀剑,那么我也只有给他们予永眠的死亡。
我让小白狐儿问他,说前日困在这儿的那些人,还有没有活口。
布拉说有,但是被长老送到了祭祀之地去了。
我听不懂他的话语,不过却能够感觉到,他说到“祭祀之地”的时候,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表情很轻微,不过却给我捕捉到了。
可见这祭祀之地,在他的心目之中,应该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我心中了然,大概明白了方向,然后让小白狐儿再次问询对方的具体情况,包括人员配置、地形以及其他的事情,结果那小子却不再开口,不管怎么讲,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宁死不屈。
我看着他如此坚持,没有再折腾,事实上,他既然能给说出前面的信息,我自然有手段让他将一切都给交代完毕。
我此刻唯一担心的问题,是留在河边的队伍,此刻并非是盘根问底的时机,回去与大家汇合之后,无论是我,还是别人,都有一百种办法让这小子开口。
对待敌人,我从不仁慈。
即便是仁慈,想一想一路上见到的惨状,我也会变得铁石心肠起来的。
小白狐儿修为不高,为了防止意外,我亲自押着布拉往回走。
先前追踪过来的时候走得太急,不知不觉跑了好长的一段距离,所幸小白狐儿十分细心,一路上都有做标记,所以回程并不复杂,我们在林间穿行,疾步而走,然而就在此时,前方突然有动静传了过来,我止住脚步,捂着布拉的嘴巴,然后朝着一颗巨大的蕨类植物后面躲了过去。
刚刚一躲起来,我便瞧见黄文兴带着三个特勤二组的成员慌里慌张地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瞧见他一脸的惊恐,我顿时就诧异无比,远远地喊他道:“老黄,什么情况?”
一开始黄文兴还没有注意到我的招呼,一直等我喊了三声,他方才听到,带人朝着我这边疾奔而来,脸上焦急地说道:“陈司长,不好了,我们被袭击了!”
我心中一跳,拽着布拉就冲到了他的跟前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拦住了黄文兴,而他却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跑,我朝着他们的身后看去,却听到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嗤嗤”的声音,听着格外肉麻。
我的出现,让黄文兴也多了几分勇气,回过了神来,对我说道:“你刚走没有多久,那些家伙就来了,这一回比上一次更加恐怖,有超过二十人的红袍萨满,铺天盖地的巨蟒和毒蛇,河道里面不断有鳄鱼涌了出来,我们抵抗不住,就开始往林子里跑……”
调虎离山?
我第一的反应就是这个,下意识地抓紧了布拉的脖子,恶狠狠地骂道:“终日打鸟,反被鹰啄,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还挺阴的?”
被我掐着脖子的布拉黑脸被憋得一阵通红,口中咕哝着,仿佛也在骂人。
我抬手一巴掌,直接将他给扇晕了,然后丢给了小白狐儿。
处理完手上的人质,我看向黄文兴道:“怎么这儿只有你们,那其他的人呢?”
黄文兴痛苦地说道:“当时的情况太乱了,大家各往各的方向奔逃,根本就聚不到一块儿来,我匆忙之中,也只收拢了他们几个熟悉的同志……”
我眯着眼,看着惊魂未定的几人,缓缓说道:“无妨,我们回去找。”
黄文兴没有说话,另外三人下意识地摇头,有一个左脸有黑痣的男子焦急地说道:“不行啊,我们回去的话,就是送死!赶快逃吧,再不走,那些蛇群就追上来了。”
我抬头看向黄文兴,平静地说道:“老黄,你的意见呢?”
黄文兴看着不动声色的我,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十几秒,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陈司长,此行以你为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黄我跟着干就是了。”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旁人皆惊,下意识地朝我望来,而我则平静地说道:“我说过,我会尽量带着大家活着回去,所以,不能扔下他们不管的。”
看着满不情愿的几人,我挥了挥手,朝着回路说道:“走,我们回去!”
 ;。。。 ; ; 布鱼掬水而饮,心中充满了满足。
尽管化妖成型,离水中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不过他对于这水的感情却一直都十分浓烈。然而就在他沉醉于那甘甜的河水之时,在他立身的河水之下,却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来。
那玩意都已经快要冲出水面,然而布鱼却似乎并不知情,用湿润的双手拍了拍脸,微微笑着。
旁边有人瞧见了,下意识地大声喊道:“余同志,快离开,危险……”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从河水里突然就蹿出了一头巨大的爬虫来,大嘴一张,里面是错乱而锋利的利齿獠牙,上面还挂着许多血丝肉屑。
我定睛一看,却见竟然是一条大鳄鱼,这畜生一身厚重的黑色鳞甲,张开的大嘴上下足有一米长度,一对暗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阴寒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着这玩意即将把布鱼给囫囵个儿地吞下去了,却见一道寒光从下方陡然升起。
天权剑!
这把黑铁木制作的法剑轻松地穿透了那鳄鱼看似坚硬无比的下颚,从舌苔牙床中穿出,一直捅到了最上面的上唇处。
这一剑。又快又疾,一下就将鳄鱼的大嘴给封了起来。
一招了结,布鱼转动长剑,顺着这畜生的扑势,将其朝着岸边猛然一甩,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剑,直接刺穿了这鳄鱼的脑仁儿处。
他这一剑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鳄鱼的脑干处,运动中枢被毁,即便是那凶恶无比的鳄鱼,摆动了两下尾巴过后,便不再动弹。
这样的手段当真让人惊讶,就好像那鳄鱼直接上来送死一般。
旁人瞧见了,纷纷上前称赞。而布鱼则谦虚地说道:“不过是一爬虫而已,想偷袭我,简直可笑。我当年纵横水域的时候,它还不知道在哪儿混着呢。”
纵横水域?
旁人听了,只以为他在吹牛,而晓得他身份的我们,却知道他是嘴里跑马,一不小心说了真话。
布鱼是个内敛的人。多嘴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