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苦笑着说道:〃老领导莫笑话我了,什么中央来的领导,我们这些特勤组,就是个扫大街、通下水道的清道夫,哪儿有什么事,我们就往哪里跑,就怕别人不配合,打杂、跑腿的活计罢了。〃
两人谦虚一阵,不过却还是感觉到这时光飞逝,匆匆而走,不经意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一根烟抽完,李局这才问我道:〃该谦虚的时候谦虚,这是气度;该骄傲的时候骄傲,那是你们该得的荣誉,这是坦诚。如你所见,南方省一堆烂摊子,我也是初来乍到,自己也没有摸清楚头脑,不过你办案过程中要是有什么麻烦或者推进不了的,都可以来找我,我虽是外来户,不过级别摆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我来做,会比你好推动一点。〃
对于李局的承诺,我十分感激,接着倒也不避讳,跟他提及了一些**性的话题来。
当初我们在宜昌办案的事情,当地部门派来协同办案的人员里面,竟然给掺了沙子,使得我们的行动都落在了别人的监控之中,要不是我和努尔眼尖,只怕结局就大不一样了。吃一堑长一智,有这样的先例在,使得我们对地方的信任多少也有些保留,张伯一来是我认识的前辈,二来自家儿子性命都丧于敌手,没有落水的可能,但是另外四人,却不一定。
不是我生性多疑,而是总感觉此前那个专案组的进度似乎都在对手的掌控之中,而别人或死或伤,十分严重,反倒是他们几个得以幸免,这并不是说躲在水中就能够解释的。
开会的时候,我大致扫了一眼,这样的四个家伙,徐淡定一个猛子下去,基本上不会有活口出来,而倘若对手真的就是他们分析的闵教,常年在水上漂泊混饭,即便是没有徐淡定的水性,也不会有这般的遗漏。
张伯说了很多侦察的方向,不过我的心中却还有一条,那就是针对这四个人进行调查,看看到底谁是内鬼,是谁陪衬。
解决这个,似乎线索就多了起来。
黄金时代 第四章 案情会,故人聚首话真凶
我们南下要办的案子,起因是南方省边防水警在一场打击水上走私的行动中,遭遇到了修行者,致使两人死亡、多人受伤,后来警方联络了有关部门介入,经过多方调查,才发现这条线路不但涉及到烟酒、电子元件以及暴利商品走私,而且很有可能是一条隐秘的毒品线,南方省的相关领导特别重视,尽管人手特别紧,还是派遣了局里面最得力的重要人物前去参与侦察。
结果在一场遭遇战中,行动组的领导身死,大部分成员或死或伤,一时间震惊业内。
资料显示,那是一个连接汕头汕尾、南至鹏市、江城的神秘走私组织,势力十分庞大,而且很可能还与境外组织有着密切联系,不过这些东西都只在表面,行动组的那名领导是南方省局行动处的副处长,算是几个业务副局和顾问大拿之下最厉害的角色,然而正因为他掌握了一些更深入的证据,结果被人给中途伏杀了。
随着那副处长的死亡,工作组在匆忙的遭遇战中受到清洗,使得南方省整个局势都十分颓丧,虽说人民专政并不怕这些牛神蛇鬼,但是一来对方也是地头蛇,二来重拳打在空气上,根本找不到目标,为了抑制这种情绪的蔓延,所以才着急将我们给派遣下去。
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特勤一组全队人马整装待发,从南苑机场乘飞机赶往南方市。
空中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虽说是特殊部门,但是经费有限,我们平日里出差多走陆路,成员们乘坐飞机,多少也有些兴奋,只有小白狐儿有些紧张,飞机在平流层上安稳而行,然而她却对这云层之上即为抵触,总是臆想会有雷电贯穿而来……妖物乃违逆天道,不能容于世间,每过一些年限,便会有天劫而至,最出名的莫过于雷劫,这才是小白狐儿最担心的一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畏惧。
整个过程小白狐儿一脸苍白,紧紧握着我的手,待到飞机在机场降落的时候,方才长吁一口气。
我们走的是专用通道,带着特制的行李出来,这边来接我们的是省局行动处的处长……按照惯例,宗教局的正职都是表面上的文职人员,有时候权限反而没有副职大,不过现在南方省局势动荡,他过来接机也算是代表了一种尊重。
我先前因为审核乔老二的案子,曾经跟这位姓孙的处长有过接触,倒也不陌生,双方握过手之后,我给双方简单地介绍过了之后,直接前往省局。
到了省局大院,地方上在家的领导都露了面,表示欢迎和支持,一番寒暄和应付之后,由孙处长带着我们前往会议室,召开案情讨论会。主持会议的是省局硕果仅存的一位副局长,不过人还没有来齐,先派发卷宗给特勤一组的人员了解,而我则跟这位副局长聊了一下当下的情况,一刻多钟之后,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人,我抬头看去,却是虎门的张晓涛张伯。
这可是一位隐藏的高手,我们特勤组未必有人能够敌得过他,我连忙上前握手寒暄,并且问道:〃张伯,你不是两个月前就已经退休了么,这是?〃
张伯与努尔也认识,彼此点头过后,这才沉声回答我的问题:〃在家闲着无事,春雨通知了我,就过来搭把手,看看能帮上点什么忙。〃
孙春雨是省局行动处长的全名,他以前是外联办公室的,跟辖区之内的各方高手都十分相熟,不过他在旁边还是解释了一下:〃两年前张老的儿子张大器被害身亡,就是与这个神秘的走私组织有关……〃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与张伯握手道:〃张伯,您能够出来帮忙,倒是大大缓解了我们身上的压力,相信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之下,一定能够将那伙人给一网打尽的。〃
对于我的承诺,张伯点了点头,却流露出了悲观的情绪来:〃小陈,倒不是张伯不相信你,或者给你吹冷风,只是这伙人的背景十分复杂,而且组织严密谨慎,一直藏身在黑幕之后,这么久都没有露出过什么马脚来,特别难缠。正如春雨所说,我家那小子就是死在那伙人的手上,但是这事儿一直到了前段时间,才真正爆发出来,这并不是我们这些人无能,而是对方实在是太过于隐秘而厉害了……〃
听到张伯的话语,我心中有些黯然,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儿实在是有些让人丧气,不过他也让我认识到,我们即将面对的这一伙人,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而是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巨鳄,稍不留神,就能够将我们给嚼裹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张伯刚刚坐下,这时又来了一人,旁边的副局长给我介绍道:〃陈组长,这时上级给我们新派来的业务副局长,你认识一下……〃
我瞧见此人,心中一阵激灵,不等他介绍,直接上前与那男人紧紧相握,惊讶地说道:〃李局,你怎么调到这儿来了?〃
来的这个男人却正是我十几年前还在金陵江宁县宗教事务局当一个小小办事员时,顶头上司的上司,李浩然李局长,当年那个待人如浴春风的稳重男人至如今已然五十来岁了,不过却正是精、气、神最卓绝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淡然的威势。李浩然是龙虎山出身,还是前代张天师的子弟,不过在天师道中的地位并不算显著,这与他自身的性子有关,而且听说并不是很得当权的善扬、望月两位真人的欢心。
当然,这也只是我在跟师父闲聊的时候听过的,并没有用心去调查,所以李浩然调到南方省过来任职,我也还是刚刚知晓。
相比于龙虎山的其他人,我反而更喜欢这位当年的老领导,这并不是积威在心,而是他的处事还算是比较公正,并没有赵承风一脉那种急功近利的作风,凡事都能够以公为重,不掺私心。
从上面下来办案,最怕的就是地方部门不合作,敷衍了事,而能够有这么两个还算是老相识的长者在场,我的信心不由得增多了几分,而对于我的到来,李浩然却更多感慨,他用简单的几句话解释了自己的任职经历后,挥挥手说道:〃我也是刚刚上任,听说你们来了,特地从东官赶回来的,先开会吧。〃
张伯和李局到位,在那名副局长的主持下,就召开了案情讨论会来,与会者除了上述诸人,还有四名前专案组成员,当初以省局行动处王贝副处长为首的专案工作组,就剩下这硕果仅存的四人了。
首先由行动处孙处长给我们重新讲解了一番案情通报,在他干巴巴的讲述中,我才晓得那神秘组织是主动出击的,在得知专案组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进展之后,先是壮士断腕,将暴露的成员给舍弃掉,超过二十人的团伙被抛弃,无一生还,而就在专案组为了这成绩欢欣鼓舞的时候,那神秘组织竟然直接用计调出了专案组领导,集尽全力将其狙杀,然后以此为诱饵,将专案组成员诱导到了一个假码头,全力围杀。
在场的人员无一幸免,只有一些跳入水中避难的组员才能得活。
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嚣张之极,我来的时候,听说总局老大王红旗震怒,办公桌都拍碎了,点名让我的特勤一组前往侦破,一定要将对方嚣张的气焰给打压下去。
不过在这般雷霆手段之后,对方却又仿佛水入大海,悄然无踪,停止了一切活动,完全蛰伏了起来,想必也是怕那暴风骤雨的手段报复。
孙处长说完之后,由幸存者代表讲述当天的情况,他们是在黄昏的时候收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副处长通知,赶往的码头,因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领导已然死去,所以也没有带上当地的警察或者武警部队,总共去了十五人,结果在进入码头的第一时间就被伏了,对方有超过三十人的力量,其中有三个人最是凶猛,专案组的几名高手就是死在了他们手上……高手一死,队伍立刻溃不成军,他们也是见机不对,潜入了水中,方才得活。
按理说对方是吃水上的饭,即便躲入水中,也逃脱不得性命的,不过好在专案组配备得有移动电话,及时通知了附近留守的同事,带大部队前来解救,才没有被斩尽杀绝。
那名讲述者在谈及那一场夜幕下的码头决战时,不寒而栗,止不住地后怕,让场中的气氛有些沉重。
我在明,敌在暗,本来就不占什么优势,而对手不但狡猾,而且凶悍,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不过万事皆有破绽,经过事后回忆,他们将那三名高手的模样给大致地叙述出来,经过对比,倒是跟二十年前的一个团伙对上了号。
我问是什么团伙,孙处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闵教。〃
黄金时代 第三章 六月初,肩负使命奔往南
罗大**,哦,不,罗贤坤的调动命令在满月酒的第三天被公布出来,从总局二司行动部门的特勤三组,调动到广南省山水甲天下的静江市局挂职,任副局长。
静江是世界著名的风景游览城市和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是广南东北部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中心,能够前往那儿挂职,也算是熬出了头,对于不思进取的机关工作人员来讲,毫无疑问,确实是个好去处,旁人纷纷称羡,不过许是那日与我们酒后吐真言的事儿,酒醒过后,罗贤坤便更觉尴尬,后面几天也是尽量地避着我和努尔,走的时候都没有通知一声,除了特勤三组给他办了一个送行会之外,便再无动静。
罗贤坤的离开波澜不惊,对于青春以及过往的感叹,以及流过的眼泪,在那个抱头痛哭的夜晚已然画下了句号,大家重新回归于现实生活中,便都将这些心思给藏在了心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之前还能够见面不尴尬,而话说得太清楚了,反而更加难以相处,朋友若是如此,不如随风飘去,我也没有再为此而感慨。
人无论如何,都需要把握当下,我有努尔、徐淡定和张大明白这样的好兄弟,有小白狐儿这样的知己,还有一票精明能干的小兄弟,何须更多惆怅?
特勤组的工作说来复杂,其实还算是比较简单的,除了紧急处理各类大案要案之外,平日里倒是很闲,毕竟是特殊部门,并不需要太多案牍劳形的事儿,也不一定就要坐班,只需要有人值班,随时能够拉一票人回来便好,所以除了什刹海的总局之外,我们更多的时间还是待在了西郊的训练基地里面,打磨一身的修为,而在九三年四月份,我们二司的行动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