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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拯救行动,经过一番思想动员,他还是征集了熟悉情况的五人,另外还有三名沙加公主庙的当地喇嘛。
其中就有刚才那个小沙弥,他的名字叫做桑日勒,是这寺庙座师的关门弟子。
小家伙自小就在白纳沟长大,对于这边的地形,最是熟悉。
除此之外,赵副局长还抽调出了两个班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出来,随同我们一起进沟,给我们提供火力支持。
仔细算一算,赵副局长这一回可算是砸锅卖铁,倘若这次行动失败的话,他可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事实上,他已经有所准备了,这一次随同我们一起离开的西南局五人之中,有一个西南局??有名的法阵大师曾显杰,老头儿修为不高,但是最擅长的一点就是封魔大阵,一旦事不可为,他就会在将那个洞口给封印住,不让里面的戾气散出来。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对于这一点,赵副局长毫不隐瞒。
他让我保证一点,一旦确定无法救出任何人的话,立刻协助曾大师,将那洞口给封印住,不得妄动。
对于这一点,我表示了支持。
不管怎么说,牺牲都是难免的事情,而我们则是需要将这些牺牲变得有意义,倘若那洞底隔三差五地溜出血尸来,只怕大家死也就白死了。
以上是赵副局长负责统筹的人选,而我这边,也并非全员上阵。
出身总局四司的房梓、辽宁田学野和江浙苏冉三人,由于种种原因,被我留在了此处,负责协调工作。
这三人,有房梓带队,随时跟总局的欧阳涵雪保持联系。
至于其他的人,则跟随着我和七剑一起,朝着白纳沟进发,不过在我心中的想法里,这些人,将和那两个班的战士,以及曾大师一起,守在洞口处,不得进入。
名义上,他们是留在那儿接应,实际上,我终究还是觉得地底太过于危险,没有合乎我心理预期的人员,在我看来都是累赘。
一旦冲突爆发,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会添乱。
我可没有时间为了某位惊慌失措、脱离队伍的人员,而浪费手上有限的人力资源,去找寻。
天亮之后,赵副局长聚?了临时探险队伍的所有人手,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
赵副局长的讲话立意高、内容深,意义重大,不过篇幅难免有些长,而且还都是官样文章,听得人有些耳根子发痒,而冗长的讲话结束之后,作为此次临时队伍的负责人,他让我上台讲几句。
我没有客气,就讲了几句话:
第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需要听指挥,任何违抗命令的人,我会毫不留情地处理。
第二,大家应该听过我的名声,所以即便是到了绝境,也不要丧失希望。
第三,那就是我会尽量带着大家,能够活着回来。
谢谢!
简单几句话,欢声雷动。
并不是因为我讲得有多么精彩,而是这朴实的话语里面,代表着一掷千金的承诺,还有那简单的一句话——我尽量带着大家,活着回来。
因为之前的失败,很多人对这一次的行动并不看好。
不过黑手双城的名声在外,又看到刚才七剑那流利的剑法,以及新面孔神奇的手段,还是有好多人愿意相信我的承诺。
如果这一次行动不是单纯的送死,参与者的心情自然不会如丧考妣,脸上的笑容也会多一点。
讲完话,整理好装备之后,队伍出发了。
这一次的队伍,人数比我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多,快要接近五十个。
虽然有两个班的战士,但是剩下三十人,也不算少了。
这是一次大任务。
白纳沟峡谷时宽时窄,不能行车,所以我们都是步行的,而除了护送的战士之外,有不少人也携带了枪支弹药。
此次行动并非是江湖纷争,而且还是在渺无人烟的群山之中,用枪,其实也不错。
不过我没有带,七剑也没有。
比起火器,我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手中的长剑,因为这东西,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灵魂里。
清晨进山,有雾气在峡谷中笼罩,一开始倒也还能够瞧见初升的太阳,然而真正进入其中,便感觉雾气越来越浓重,相隔十米,视线就会变得模糊。
五十人的队伍拉伸,也有好长一段距离,我让张励耘、何武还有西南局的毛文熙作为前后通讯,不断地盘点,尽量不让任何人掉队。
而我则在队伍的最前面,跟着西南局这边的负责人曾大师聊天。
一聊才知道,曾大师居然出身于法螺道场。
法螺道场曾经是邪灵教中以阵法最为闻名的一处鸿庐,后来利苍一役中,被我基本上灭掉了,不过这曾大师是法螺道场的叛徒,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是心存感激的。
毕竟少了一个追杀自己的仇家。
在队伍的最前面,那个叫做桑日勒的小沙弥和黄文兴两人在前面探路,不时回禀情况。
浓雾区走了一个半多小时,方才消散,而这个时候的白纳沟,阴森森的,远处出现了一大片的山崖,到处都是孔洞,风声呼呼,穿堂而过,仿佛恶鬼在里面哭泣,让人浑身发毛。
到了。
 ;。。。 ; ; 这小沙弥是沙加公主庙里面的小喇嘛,他们方才是此地的主人,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借住此处的过客而已。
只可惜。这些喇嘛并没有获得之前苯教的传承,对于白纳沟深处的那个洞穴,只知传闻,而并没有太过于深入的了解,虽然也有修行者,不过修为却并不算高明,就连着庙里的座师,也只不过是灵修之人,武力缺乏。
所谓灵修。就是过多的集中于精神领域的开发,对于身体机能的扩展,实在有限。
听到这枪声,我们当下也是搁置了所有事情。匆匆走出房间。
我们一出来,正好碰上有人跑过来,赵副局长沉声喊道:“毛文熙,慌里慌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被叫做毛文熙的男子冲着赵副局长说道:“赵局,战士们在外围布防的哨卡被人袭击,现在那些人冲着这边过来了,天太黑,看不清楚有多少人。”
“什么?”
他的汇报,使得我们所有人的眉头都皱紧了起来,要晓得,即便是我的特勤一组还没有来,按照这里的布置。就算是来一两百人。都绝对是攻不下,而人少的话,绝对就是来送死。
问题在于,在国境线内,哪儿冒出这么多敌人呢?
有点儿莫不清楚状况的赵局沉声说道:“你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等我们赶到庙前的时候。枪声已经结束了,却见前方的台阶下,有十几个身影在晃动,而张励耘则在这七剑成员,在这些身影之中来回穿梭。
我居高临下地望了过去,瞧见这些身影死气弥漫,显然都是些死尸。
或者说,是僵尸。
在寺庙这样神圣的地方,居然会招惹僵尸,这当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十几秒钟之后,七剑停下了脚步,张励耘来到人群跟前来,手中的长剑朝天一指,沉声喝念道:“伏!”
一语言罢,诸多身影全部跌倒在地,唯有七剑屹立当场。
赵副局长带头鼓起了掌来,冲着我恭维地说道:“到底是陈司长带的兵,一出手就非同凡响啊!”
我客气两句,正待说话,却见到旁边有一个人冲进了伏倒的人群中,将其中的一具尸体给翻了起来,顿时就震惊了,惊声喊道:“老曹,老曹,怎么是你?”
这个喊叫的人我认识,他就是在当初在总局大楼跟林齐鸣打架的其中一员,似乎叫做徐仕斐。
没想到他居然活着回来了。
之前的那件事情,全部都是张圣坤在主导,对于其他的成员,无论是我,还是总局政治处,都没有过多追究的意思,所以他得以随队而来,不过瞧见他这架势,仿佛这些尸体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就在我心生疑虑的时候,又有几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翻看这些尸体,分别都叫出了他们的名字来。
这些名字,有的我没听过,有的我则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这些人,都是特勤二组失踪的人员。
我沉着脸,纵身跃下,来到了伏卧在地上的尸群中间来,瞧见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血肉模糊的,一开始还看不仔细,此刻认真瞧去,原来他们的皮肤,都好像被活活地剥了下来一般。
人倘若是没有了皮肤,血淋淋的全部都是肌肉,当真是难看得很,而好多血尸身上分布着枪眼,却能够走到此处来,也的确诡异。
我想起了引发此次事件的盗墓贼,只不过他被发现的时候,还活着,而这些人,都已经死去了。
张励耘走到我跟前来,对着我说道:“老大,这些人,应该是中了某种毒素,或者类似于寄生虫的东西。”
他伸出长剑,朝着旁边的一具血尸身上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朝着他狠狠一撞,张励耘能够感觉到,稍微地闪开了一下,不过却长剑却落了空。
我抬头看去,却见冲着张励耘撞来的那人,却是刚才痛哭的徐仕斐。
黄文兴听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瞧见这一幕,冲着徐仕斐怒骂道:“小徐,你在干嘛,滚一边儿去!”
那徐仕斐也是个刺头,被黄文兴劈头盖脸地骂着,依旧不服气地大声嚷道:“特勤一组很了不起么?这些是我的战友和兄弟,即便他们死了,也不能让任何人动他们的遗体。”
这家伙做得鲁莽,然而无论是我,还是张励耘,却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冬广休技。
事实上,一直冲锋在第一线的我们,最能够理解这种死去战友的痛苦。
不过黄文兴似乎有些害怕我们因为这点儿小事情,就不肯尽力去地底巨洞搭救黄养神,从上前来,一把揪住徐仕斐的脖子,怒声吼道:“你知道个屁,这些已经不是你的战友了,要是的话,他们会袭击外围的岗哨?你到底长了脑子没有?”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起这些血尸冲着这边杀将而来的情形,徐仕斐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嘴里咕哝了一句话,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没有了徐仕斐的打扰,张励耘伸剑,在那尸体的脊柱上面轻轻一划,然后从里面挑出了一根四十公分长度的蓝色长虫来。
这虫子有点儿像是蚯蚓,两边都是头,身上有好多螺纹,全身鞭毛,使得它在能够紧紧附着于任何地方,而被挑出来之后,它在剑尖之上奋力扭动着,似乎想要沿着剑身爬过来。
这虫子爬到一半的时候,张励耘微微一震,将其击飞,接着挥出几剑,将其斩成数段。
断成数截的虫子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方才奄奄死去,而周边留下的蓝色浆液,却散发出一种极为古怪的刺激性臭味,让人闻到,有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
我回头,在人群中巡视一圈,将黄养鬼给找了出来:“鬼鬼,你过来,认一下这是什么玩意儿?”
黄养鬼是个养蛊人,倘若说这个世界上,有谁对于虫子这玩意最为了解的话,莫过于这一帮游走在修行界边缘的蛊师了。
巫蛊之祸,延续千年,出于种种原因和误解,历朝历代对于这些人的打击从来都不曾断绝,使得养蛊人这种修行方式,变成了极为罕见的存在,不过每一个养蛊人,都有着极为隐秘的传承,对于这世间的真相,知道得更多一些。
黄养鬼走到了我的跟前,蹲下,毫无顾忌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揪起半截虫身,揉了揉,又放在鼻子里闻了一下,很肯定地对我说道:“恶魔僵尸虫。”
我眉头一挑,说道:“解释一下。”
黄养鬼摇头说道:“很难讲,这东西我只是在师父的典籍里面看到过,它是一种来自地底的神秘爬虫,通常会在某种艳丽的曼陀花身之中,一旦进入动物的身体里,就能够操纵行动,而之所以叫做恶魔,是因为植入身体之后,它会攻击所有一切的活物……它消失了五百多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着呢……”
我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