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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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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还有哪位同学觉得与李满屯、孙不武差不多的症状,也可以服用这个处方。自己看着办,这个不强迫。”

    郝老师比较喜欢孙不武,忍不住为他求情:“这个,梁老师啊,孙不武嘛,他没要杀人。这个处方对他就免了吧。”

    孙不武没要杀人,是因为没这个机会。这位同学得的毛病与李满屯一样,一有机会恐怕比李满屯还厉害。我这个处方主泄,专门针对精力过剩症。孙不武,你说呢?

    下午刚一到学校,梁司琪就听说中午发生的事。打电话去派出所核实,确有此事,其中还有隐藏着的孙不武。梁司琪不相信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套,该扬的照样扬。

    我我,我,我去取杠铃。孙不武拔脚就跑,李满屯等兄弟也跟着跑。

    别的同学都在上课,这五人却在教学楼下驮着杠铃压腿。莫千行与教委主任,还有团市委及市妇联的人就大为感叹。这些胆大包天的学生,居然也有服管的时候。

    见梁司琪回办公楼,教委主任问道:“梁老师,这个,这个,恐怕算体罚吧?”虽然他认为这些学生确实要重罚,但问还是要问,以便总结教育经验。

    哪有体罚?我这是开处方,让他们自己服用。这个处方专治精力过剩,又无处发泄之症。这叫对症下药。

    这些学生确实是精力过剩,确实是无处发泄。是要找些累活让他们干干,出一身大汗恐怕要好点。梁司琪也不是一味地护学生,该罚照样罚。虽然这种处罚有值得商榷之处。但不管怎样,这是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好方法。乱世用重典,对于敢杀人的学生就得这样。

    众领导是感叹,二十一中幸亏有梁司琪。否则,没人能治得住。这方面的感受算莫千行最深。这些学生要这样听我的,那特勤组的日子真好过。

    梁司琪开的处方,一个疗程是一个月。二十一中骚动的荷尔蒙算是平息了一点。不是别的,他们压根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一万个压腿,就是坐那儿数,两节课都数不完。

    桂家二孙子借了一套警服混进二十一中找李满屯这些人玩。见五个人驮着杠铃蹲下去站起来,再蹲下去,再站起来,诧异地问道:“干嘛呢,这是?”

    锻炼啊,这都看不出来?李满屯不停止压腿运动,头都不回地回答:“要想打架厉害,一刻都不能放松锻炼。”

    孙不武也是一边运动一边说:“这年头,mm们的眼光变了。以前的小白脸已经遭到她们的唾弃,现在喜欢肌肉男了。我们必须将肌肉练好,为泡妞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据反应,据搜集的资料,据观察,李满屯与孙不武极其不靠谱,极其忽冷忽热,极其神经病。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十成中有九成九都是水分。相比较而言,张秋生倒稍微靠得住一点。起码他的医术是实实在在的,眨个眼时间就让爷爷起死回生。

    二孙子疑惑地问道:“那张秋生呢,他怎么不锻炼,难道他不想泡妞?”

    张秋生?就他那扁头扁脑,练也白瞎。李满屯说:“张秋生吧,个头太矮。又漆黑麻乌。再加上扁脸、扁脑袋,练出再多的肌肉都没用。唉——,先天缺陷呀,没办法!”

    老张的当务之急吧,孙不武接过话头:“他吧,他的问题不是锻炼。他应当赶紧的,去韩国,先把容整一整。把那扁脑袋拍拍周正,把那阔脸削窄十公分,再做个皮肤漂白。然后回来,我们大家在一起锻炼。这样就比较好。”

    削窄十公分?一张脸统共还没十公分吧。这样一削,那,那啥,脸就没了。二孙子心里话没说出来,他在计算一张脸应该是多阔。

    对对对,李满屯跟着说:“不仅老张。华子与阳子,这俩歪瓜咧枣也要去韩国,也要大整特整。唉,做朋友难啊,成天为他们操心。”

    反正张秋生今天没来上学。医院太忙,他抽不开身。华寒舟与韩冠阳在上课,这时不敢与他们吵架,随便怎么胡说都不要紧。

    这样的胡说八道,在二十一中是常态。但二孙子不知道,不明白,大为疑惑地问:“凭你们的身份地位,凭你们好年华股东的钱,会泡不上妞?那些女人都哭着喊着要你们泡吧?犯得着这样下苦功?”
第八百章 连牛氓都不如
    其实范彤就一白痴,一个沉浸在言情小说里的白痴。除了言情小说里的场景、桥段,对人生对社会是一无所知。

    二十一中的一班人去十三中集体泡妞时,范彤与其他被泡女生订了同盟,对二十一中的男生不理不睬。她们做到了,并且赢得了辉煌的胜利。

    后来,有一种说法在这些被泡女生中流传。宋念仁是麒林市最大归国华侨家的孩子,宋氏(中国)集团就是他家的。

    这正是言情小说中的情节,真相大白,一个王子以平民身份追求灰姑娘的桥段。这个灰姑娘就是我范彤,而扮成平民的王子就是宋念仁。

    范彤就巴望着宋念仁在鲜花盛开的春天,某个不经意的午后,骑着白马来了,来向她求婚。有时,范彤又从灰姑娘直接变成公主。在某个晴朗的早晨,熟睡中的她感到有一种幸福在靠近,她慵懒地睁开眼睛,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欢快地歌唱,而宋念仁正俯在她的面前深情地看着她。然后,然后,宋念仁吻了她。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然而,宋念仁始终没来。范彤一会儿灰姑娘一会儿公主的来回做梦。

    按常理,张秋生是与宋念仁一道的。看见张秋生应当如同看见宋念仁,她可以通过张秋生去寻找心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范彤是个不按常理做梦的姑娘。或者说范彤是个按照言情小说套路做梦的女孩。按照言情小说的常见桥段,纯洁的爱情总是一波三折,总有坏人的百般阻拦。

    在范彤编织的梦里,张秋生就是那百般阻拦她爱情的坏人,一个超级坏的黑巫师大牛---氓。不过呢,其实吧,张秋生这个牛---氓也是爱她的,所以千方百计地破坏她与白马王子的爱情。

    现在这个成天做梦的范彤一个劲的哭。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白马王子误解的灰姑娘。白马王子听信了坏人的谗言,以为她这个公主爱张秋生这个坏人。于是她唯有以泪洗面,请坏人放过她。

    其实范彤除了哭,也无话可说。难道告诉这小伙子,我在做梦呢,我在编织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所以只有哭。女孩的哭当真是奥妙无穷,变化万方。

    范彤此时的心思连在世之仙都搞不清,何况这傻---逼逼的小伙子?

    这个男护士欺负彤彤了,而且是以极为牛---氓的,她都说不出口的方式欺负了她。小伙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捏紧与包子差不多大小的拳头,张着如同蔴杆般的膀子向处置室奔去,他要好好教训一下变---态男护士。

    前几天那脑内长瘤的是壮汉,而且辱及了妈妈,张秋生才愤怒。面对这个小伙子,张秋生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好笑。

    小伙子要想打到张秋生,那是不可能。张秋生也不还手,只是避让。于是处置室里的桌子、椅子、药架被打得稀里划啦。医生、护士、病人及家属,上百人被惊呆了。

    终于有两个病人家属看不过去,冲进处置室将小伙子制服,然后打110请警察过来。

    所有人都向警察证明,张秋生一下都没还手。张秋生也没招他惹他,这个神经病就胡乱打人。

    按程序,张秋生还是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在派出所,范彤还是不说话,还是一个劲地哭。如果她说上几句话,其中有那么一两句是她真实想法。张秋生可以诊断出范彤患有妄想症,身份妄想加被害妄想。这个病对于张秋生来说很好治,稍稍加一丝安神诀就可以了。

    可是面对一个劲哭的范彤,张秋生也只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警察也不明白,好好的,这女孩为什么见张秋生就说牛---氓啊?又说不出是怎样的牛---氓,还没头没脑的哭。也许,张秋生造的孽太大,姑娘说不出口?

    张秋生被惹毛了,张口就骂:“臥槽泥马拉戈壁!你才造孽,你一家都造孽,造大孽!全中国人民都说不出口。”

    当然,光骂人不行,你得说出道理。张秋生被迫说了去年夏天,他们一班人去十三中泡妞的事。我们全军覆没,以可耻的失败而告终,没对她们怎么着,怎么就牛---氓了?何况这个范彤与我半点不搭界,我也没泡她。她要骂应当骂宋念仁,怎么骂起我来了?株连九族也不是这样株连的吧?

    做笔录的警察有点一根筋,反复唠叨:“她怎么骂你牛---氓,而不骂你小偷、扒手呢?也可以骂你强盗、土匪的嘛,怎么单单骂牛---氓呢?这个有点令人费解。”

    费解泥马逼,女生一般都喜欢骂人牛---氓好不好?张秋生很郁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道诸事不宜?范彤是女生,不可理喻也就罢了。怎么遇上个警察也这样不可理喻呢?

    不过道理还要讲,总要将这警察说服才是正经:“从前啊,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嗯,男人与女人的事,是人都喜欢听。警察催张秋生说下去。张秋生于是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可能你已经听过。这两个男女呢,其实相互不认识。那天,这一男一女同时到了一家旅馆。他们都要住这儿。

    可是旅馆没有多余的房间,而唯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万般无奈,两人只能合住一房。临睡前,女人用被子在床中间筑了一条分界线,说:‘你夜里胆敢过这条线,那就是牛---氓’

    男的谨守男道,一夜没越雷池半步。警察同志,你猜后来怎么着?”

    嗯,后来怎么啦?这是二十年后的网络笑话,警察当然猜不出来,只得请张秋生说出谜底。

    张秋生摸摸鼻子,抠抠耳朵,然后说:“第二天早晨起床,那女人抽了男人一耳光,说:‘你连牛---氓都不如’”

    为什么说那男的连扣---氓都不如呢?费思量啊费思量。警察绞尽脑汁地想。暂时想不出来,得先将张秋生放了。一点错误没有,派出所没权力长时间留住他。

    懒得回医院,出了派出所张秋生直接回二十一中,于是看到了李满屯要杀汪成浩这么一幕。

    李满屯大叫:“老张,放开,让我杀了这小人!”

    杀了这小人,你也走不了干路!

    李满屯还是大叫:“我知道,但还要杀。大不了从此浪迹海外!”

    这小人死不足惜,你浪迹海外也不要紧。可我以后上哪儿找你玩去?孙不武以后找谁去抬杠?韩冠阳与华寒舟找谁去掐架?班干们不就少了一个兵?那些中老年妇女不就少了一个工程师?想想看,你这个错误一犯,整个社会有多大的损失?

    李满屯软了下来。张秋生的胡说八道,却处处打中他的软肋。而张秋生也觉得,还是学校好啊,在医院处处受约束,连一个能随便说话的人都没有。

    女生们赶紧过去叫汪成浩快跑。李满屯没什么谱,万一他又想杀呢?汪成浩已经吓瘫了,站都站不起来,就别说跑了。

    李秀英趁汪成浩不注意,给他打了一道安神符。并不是同情,只是让他恢复神志赶紧走人。

    张秋生将李满屯丢一边,先找宋念仁交涉。你泡的妞,却来找我的麻烦。这个账咱俩怎么算?你到底对她有没有那啥,要不然她怎么骂我牛---氓?

    同学们听了张秋生在医院的遭遇都哈哈大笑,将刚才被李满屯造成的紧张气氛都忘了。

    宋念仁大叫活天冤枉,然后说:“那妞吧,她不叫范彤,应当叫饭桶。成天就生活在言情小说里,对现实世界一窍不通。我有什么办法?”

    张秋生又问李满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竟然弄到要杀人了。这话也是大家都要问的,刚才的惊天动地,为的是什么大家都还不知道。

    待李满屯如此这般的说完。张秋生摇头叹息,咱哥们泡妞不行吧,连看个录像都能惹出这么大事。看来,我们真的与女人无缘,现实的虚拟的都无缘。大家一起做和尚去吧。其实做和尚也很快活的。

    张秋生向周围看看,然后说:“愿意做和尚的举手。”几乎所有男生都举了手。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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