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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林玲妈对邓家老夫妻说,这不是秋生一人的点子,然然与梁老师都帮着咱们呢。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梁老师亲自掌舵就更了不得。不过呢,也不用怕,今天我不是过来了么?
邓爸邓妈还是怕,我们不如你,你从小就风sāo,人越多越来劲。我们可是厂里开会都没站起来发言过。
邓妈万般无奈地说:“实在不行就叫二丫上吧。二丫得了梁老师真传,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邓爸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女孩儿不能抛头露面!”
自从全市联考二丫比林玲少零点五分,邓爸就抽了自己几耳光,又抽了大儿子几耳光。痛心疾首地骂自己混蛋骂大儿子混蛋:“人家都是女儿富养,我们家是拿女儿当牲口使唤。人家女儿只管读书,在家什么都不用干。我们家二丫天天放学要帮两个饭店干活。当老子的与当哥哥的还是人么?”
自打那以后邓家就不准二丫到府右街。二丫的唯一目标就是考上大学,唯二目标就是下次联考成绩要比林玲高。
大丫在一旁就不服气。心想难道我就不是女儿么?为毛我天天要帮家里干活?为毛我就能抛头露面?当然她也只能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说出来。否则老爸与老妈的眼睛都要鄙视出白沬来。就你那成绩还想与二丫比?二丫是全市前十吔,你行么?
胖子自己店里的事忙完了,跑到林玲家店里看热闹。他是从后门进去的。发现一点不热闹,甚至很安静。正是这种安静,这种气氛将胖子镇住了。
胖子溜到老爸店里。见爸妈正为明天该他家办茶会而发愁。他也无话可说,呆呆地坐一边。他恨自己书读少了,这些文化上的事一窍不通。
胖子平时挺爱琢磨的,虽然往往琢磨出的结论狗屁不通。但今天没琢磨,他不知从哪儿开始。他的思维就停在“喝个茶罢了,竟然有这样多的明堂。”然后就琢磨不下去了。
林玲妈来打了个招呼,说明天该他家的了。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去。胖子突然往起一跳,抓起电话就打到张秋生家。
胖子已养成习惯,遇到须动脑子的事就问秋生。秋生脑袋瓜子灵光,不找他找谁?胖子说话向来是没头没脑:“秋生啊,那个茶会怎么办啊?我一点不懂吔。”
呃,胖哥,你应当是排最后一个吧?什么时候你老人家也这么提前着急过?胖子租的是张秋生的房子。张秋生将最好的位置让给岳廼明,自己排到最后又买了身后的房子。
“不是,不是,”胖子急忙更正:“是我爸妈,明天就该他们的了。你给出个主意,该当咋办?”
张秋生张口就骂:“笨!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有规定必须自家人主持的么?你不能找林玲妈?你不能让岳大嫂先办,你家退后一天?”
cāo,这么简单的事,我咋就没想起来呢?邓爸邓妈也听见电话了。老夫妻点头叹息,秋生这孩子聪明啊。
张秋生聪明?他这阵子正犯糊涂呢。自从那天救了幼儿园的女老师,他这些天总是感觉着怀里的那种柔软,鼻子里那种好闻的女人味。
林玲、吴烟、李秀英还有代子等四个女孩的气味各不相同,都很好闻,但没什么勾魂力。这个女老师的气味太勾魂,只要想起来小弟弟就不安分。
那天夜里张秋生突然醒来,发现内裤湿漉漉凉冰冰地。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但所做之梦根本没有对象,有时甚至连梦都没有。这次不同,这次梦里有明确对象,就是那女老师。
这几天他上学放学都特意绕到那幼儿园。可惜幼儿园上学比他晚,放学比他早。他再也没见过那女老师,连其他的老师都没见过。
今天上午第二节课间休息,张秋生心想着第三节课上完,自习就不上了。想个理由请假,提前赶幼儿园去。一定要看看那女老师活蹦乱跳时长什么样。现在留在他脑海的仅仅是昏迷着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还得想一个好情节,趁机再抱抱她。
吴痕突然来了,叫道:“老张,快跟我走!”还没等张秋生回答又朝教室里喊道:“李满屯、孙不武出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刷地一下就出来了,不仅他俩连宋念仁都跟了出来。吴痕转身就走,另四个人赶紧跟后面。
张秋生追着吴痕问:“什么事啊?不说明白我就不走了。”四人中只有他不怕吴痕。那三人也有此疑问,但不敢发问。
吴痕停住脚步说:“吴烟、李秀英与刘经理被抓了。”啊!四个人同时大叫,这还了得?
张秋生比较冷静,他说:“老吴,你稍等一会,容我们去请个假。”高一一班的规矩是公司可以办,但有事必须请假不准先斩后奏。
直到请了假,五人上了孙不武的切诺基,车子开出了学校大门,吴痕才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课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刘经理打来的。刘经理就半句话:快来救——!然后就没了声音。吴痕赶紧往回打,电话没人接。给吴烟与李秀英打电话,也是没人接。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五个人都没说话。孙不武将车开得像飞一样。
舜渡市内衣针织厂发布清算公告。这个公告发布在某全国xìng大报的中缝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刚巧的是,这份报纸压在刘萍的玻璃台板下。那时好年华刚成立不久,还没打算收购工展中心,所以刘萍没往心里去。四天前无意中看了一眼台板,才发现这则清算公告。
舜渡市内衣针织厂欠工展中心六十万棉纱钱,这个算是较大数额所以刘萍记得。翻翻工展中心的财务资料,确定不错。刘萍就赶紧找吴烟。
因为规定了国有企业的债由好年华亲自收。吴烟决定与刘萍再加李秀英一道去舜渡市。舜渡市属通江省,离麒林市八百多公里。按道理她们三个女的出差,应当带个男的一道去。
三个女的都想带张秋生。可是张秋生那几天不在学校待,无论中午还是下午,一放学就不见人影。张秋生先是因为张道函在家,后来是天天跑人家幼儿园。吴烟与李秀英都以为他是在闹别扭。为了他送给大家的东西给家里没收而生气。
吴烟与李秀英不想这时招惹张秋生。而李满屯与孙不武喜欢闯祸,一路上没那时间给他们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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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谈茶论经
() 秋生这孩子宁可自己吃亏,也不可能找李会元办事。梁司琪为两个孩子骄傲,尽管李会元是她丈夫。她对林玲爸说:“市委市zhèng ;fǔ嘛,还要你自己去闯。你自己去闯熟了,以后就是你的人脉,终生有用。”
梁司琪不问世事,不代表她不懂人情世故,毕竟她当了这么多年官太太。只是她不喜欢托人情拉关系,不喜欢走后门那一套。在姚河她从不随李会元走门串户,但别人上她家来,该有的礼节她都有。
林玲爸知道梁司琪说的对,但他说:“我两眼一挘谂苁形衵hèng ;fǔ,人家凭什么接待我啊?”这话说得也是。
梁司琪从房里拿出两袋茶叶。这真是世面上绝对没有的极品。是张秋然与李翠兰在方寸小筑里采的。因为前阵子在方寸小筑里切割天照流光,剩下的碎屑都撒到里面。方寸小筑因此灵气特别充足,这一茬的瓜果蔬菜长势特别好,茶叶也特别好。
张秋然与李翠兰采了一些,制作成茶叶。制作方法是陆羽在枉死城教给张道函。张道函懒得做这种事,就转授给非静。非静又转授给张秋然。
陆羽的制茶之术不一定比现代茶厂科学高明,却无疑是最古老最正宗最传统。目前张秋然与李翠兰一共就采了这么多,制成这么两袋。主要是张秋然没时间。梁司琪全部拿出来了。她是真心帮邻居。
张秋生看到茶叶心里一动,说道:“爸。”他在这个小区里爸妈多,如果爸妈们聚在一起,他就在爸妈前面加姓。如果就一个,他就简单叫爸或妈。
张秋生说:“爸,你的意思我明白。想违法经营农资,有关部门看到了不管你。所以要找靠山。
我觉得吧,这事不靠谱。就算发一个经营许可证给你,也还是不靠谱。别的我不懂,那农药就不能卖。农药这玩意儿,喝死了人不好。喝不死人呢?就更不好。”
林爸被秋生说得一楞,问他那到底做什么买卖好?张秋生说:“就做茶叶买卖。”茶叶是中国人的传统饮料,喝了还要喝。男女都喝,老少咸宜。
张秋生又说:“做买卖呢,要做广告。我给你出个主意啊。”他的主意就是将这些茶叶分成小包装送到市委市zhèng ;fǔ及相关部门,一包大约二两。
这些部门平时都是屁眼朝天,肯定嫌寒碜不收。然后你就将这些茶叶送府右街,每家分一包,免费给人喝。本来就是给市领导喝的,可惜份量太少市领导不要。这样,你们的众和茶庄名气就打出去了。
张秋生的这个点子是个好点子,就是太粗枝大叶,加上他对机关作风不了解,就更是漏洞多多。
张秋生粗枝大叶不要紧,梁司琪细心啊。梁司琪对机关作风太了解了。她觉得这事有点好玩,加上带着一点捉弄李会元的意思,她说:“这些单位都有办公室,你就直接进办公室。如果哪个办公室的架子大,见到你头都不抬,只‘嗯’一声,然后说:‘放那儿吧。’你就请他签收,一般情况他肯定不签字。如果他签了呢?你就叫他再加盖公章。他绝对绝对不会盖章,并且撵你走。你将茶叶带走就行了。”
说到这儿梁司琪自己都笑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又补充说:“你不能照秋生那样说,那样容易得罪人。你应当夸市领导好,麒林市领导不收礼。”
照说林爸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厂里也是中层干部,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胡闹。但梁老师也这样说,这就应当试试。梁老师在这小区的人气指数比门口的那棵大树还高。
林爸将有关部门全跑一遍之后,虽然受到侮辱、冷落、呵斥,但早有心理准备也就没觉得有什么难堪。
第二天中午,府右街进口处就有一通告。将上述情况大致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并且说明从今天晚餐后开始,府右街各酒家轮流请食客免费喝茶。
第一个当然是林家,这事就是他为头的,他又是众和贸易货栈的经理。这个告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毕竟茶嘛,谁还没喝过?就是免费也没什么了不起。
平时酒店都是这个来那个走,只要没打烊谁都可以来消费。今天不同,过了七点林家酒店便不再接待。有吃完要走的,服务员会提醒待会有免费的茶喝。真要坚持走,也不挽留。
八点来钟,客人差不多都吃完了。服务人员将地扫干净,大圆桌收起来,全换成长桌。客人没坐满。有人不稀罕喝这免费茶,也有人等不及。
长桌在大堂中排成凹形。凹形的缺口放着一张低矮的茶几。茶几上放着大紫砂壶、紫砂缸。紫砂缸里是清水。还有一盆炭火与竹舀子。
另外茶几上还有一个大玻璃壶,及两个托盘,托盘里是玻璃杯。玻璃杯比较小,只有一般玻璃杯的一半大。
三个穿着古装的年轻姑娘进来,坐到茶几后面。客人中有识货的,马上就说姑娘们穿的是汉代服装。不像现在有人说恢复汉服,其实都是明代或宋代的服装还不伦不类。姑娘们穿的是黑底绣金sè云纹边的宽袍大袖。
姑娘身后的一包间垂着竹帘,亮着若明若暗的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姑娘。“铮——”地一声,中正平和的古琴音从里面传出来,接着就是玉箫应答。
人们神情一肃,大堂里立即安静下来。坐茶几左边的姑娘一手挽着袖子,一手用竹舀将紫砂缸里的清水舀进紫砂壶。坐右边姑娘也是一手挽袖一手拿着芭蕉扇轻轻搧着炭火。坐中间的姑娘轻轻起身来到zhōng ;yāng,随着琴箫合奏而翩翩起舞。
舀完水的姑娘也轻轻起身与中间的姑娘对舞。炉火搧旺了,搧火的姑娘也加入舞蹈的行列。
门口路过的人被吸引了,看里面还有空位纷纷要求进去。服务人员拦住他们,声明只有刚才出去的人才可以进来。
一个中年美妇,毫无疑问就是林玲妈了。林玲妈面带微笑,轻轻说道:“这是汉代的一种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