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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弄个一官半职。可恰恰就遇上大裁军,别说打战连演习都没参加一次,就稀里糊涂地复员回家。
回家当工人,本来也不错。老子原本就胸无大志,有班上有工资拿也就行了。再找个老婆,生个儿子,把二老送上山,把儿子养大,一生就这样打发也挺好。可厂子咋就倒闭了呢?
老子混江湖,也不想当大哥,只要能捞着钱养家,干什么都无所谓。可别人混江湖都没事,咋老子一来江湖就不行了呢?
尼玛,尼玛,尼玛,老子连一个小女孩都打她不过,还混个狗屁江湖啊!好了,人家女孩的弟弟回来了,麟林道上人人谈之sè变的张秋生。
老子夹着尾巴做人,指望着江湖传言属实张秋生不找后账。可张秋生还没照面呢?这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爷!往后的rì子可怎么过?
郑孝友心里自怨自艾,跟着大舅子进了茶楼。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人坐在店堂中间。三个人在脱鞋,然后手拿鞋子在空中挥舞,再慢慢穿上。两个手里夹支香烟,却并不吸而是傻不啦叽地盯着青烟袅袅上升。
说句老实话,五个学生虽然行为怪诞,却没有一点混混气,完完全全就是一群贪玩的学生。
cāo守仁凑上前去,恭敬地说:“各位少爷来啦?我cāo守仁来迟了,请原谅。”
李满屯抬起眼皮看着他,说:“原谅就不必原谅了。你派人砸我们梁总与孙叔,不管怎样也要还你们几下。不然麟林的混混们都跑我们脖子上拉屎,那也太没面子了。”
李满屯说完,就伸手在cāo守仁身上劈里啪啦拍了七八下。与此同时孙不武也在郑孝友身上拍了七八下。宋念仁在蓝四清身上却拍了十几下,他的真气还不能外放,功夫比李、孙二人差得远,拍得比那两人多手法也比那两人重。
总共不到十几秒的时间,拍完五个学生就往外走。他们手法极快,cāo守仁郞舅三人一点没有招架避让的余地。但李满屯他们却没有一点得意。孙不武一边走一边摇头,说:“跟老张比,我们还差得太远啊。”
李满屯长声叹息,也是边走边说:“老张的复方神仙散,一招四式只轻飘飘的三两下。我们这复方逍遥丸比他少两式,却要拍七八下,既没他的轻飘,效果也不如他。唉,人比人气死人啦。”
临出门时,孙不武回过头来说:“我们还有几个招式没练好,苦于找不到人肉沙包练习。你们没事最好多多招惹五联公司,或者干脆打到二十一来。我们热烈欢迎!”
第二天上午九点来钟,吴烟与李秀英匆匆忙忙跑到高三一班。见张秋然正在辅导同学们功课,两个女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她拉出教室。
你看两个女生这么急吧?可到了无人处又变得忸怩起来,张秋然被她们弄得莫明其妙,催问道:“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你们两个做班长的,总不会跟那些男生学坏吧?”
吴烟一跺脚,说:“谁跟那些男生学坏啊!我们是想学张秋生的功夫。”吴烟的言下之意就是张秋生是你弟弟,你总不能说我们学坏吧?
哪知张秋然根本不吃这一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还说不学坏,张秋生有什么好功夫值得你们学了?他正常的功夫你们都会,所需的不过是刻苦习练。”
吴烟与李秀英一人抱着张秋然的一只胳膊,吴烟摇晃着张秋然说:“才不是,张秋生有许多招式我们都不会。”
张秋然咯咯地笑,笑完才说:“还说不学坏。别摇!别把我这骨头架子给摇散了。”
她从两个女生怀里将胳膊抽出来,继续说:“张秋生那些你们不会的招式都是些坏招,你们不知道?全都是他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你们学那些干嘛?”
李秀英又抱着张秋然的胳膊摇,一边摇一边说:“你既然知道都是些坏招,那干嘛还让他瞎琢磨?”
张秋然再她头上敲了一爆栗,将胳膊抽出来说:“叫你别摇,非把我摇散架了才开心?”
张秋然想了一下,像是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她靠在栏杆上,两只胳膊肘向后放在栏杆外,像是防止两个女生再抱,然后才说:“同样一件坏事,男生做与女生做xìng质完全不同。比如张秋生琢磨的出来的巴巴拉库兹,那个啥,咯咯咯——”说到这儿张秋然忍不住笑起来,吴烟与李秀英也跟着笑。
三个女生笑得腰都伸不直。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张秋然刚要说话,一张口又忍不住笑起来,吴烟与李秀英也同样忍不住跟着笑。
三个女生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好听。教室里的人都纷纷伸头向她们看过来,连远远路过的人都要回头向这边张望。
直到笑过劲,张秋然才接着话头说下去:“有些坏事男生做了,人们只是说他们祸害,影响不到他们的人品。而同样的坏事女生做了,人们会一致骂女流氓、下流无耻。
没办法,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与男人不一样,哪怕是西方社会也同样如此。别说现在妇女解放,妇女再怎么解放男女还是有别。打个比方,上学期的球赛,我们学校的男生把一中祸害得不轻吧?咯咯咯——”说到这儿三个女生又是抱成一团地笑。笑完了,想想当时的情景又是一阵大笑。
李秀英差点笑呛着了,咳了几声说:“想想韩冠阳那惨样,想扔个小五行雷报仇却将自己炸了,那叫一个外焦里嫩,整个人当时都傻了。我打电话回家,电话那头所有人都笑呛了!”
吴烟也笑着说:“我也想打电话说说这事,让家里人乐乐,可我哥不让。他说张秋生混账,自己做的坏事却诬赖到他头上。咯咯咯——”
第四百零六章 三虎报仇
梁司剑见人群恢复了平静,才开始说话:“无线电厂的工人师傅们,我是五联公司总经理梁司剑。
现在我宣布五联公司董事会的一项决定:五联公司终止与麒林市无线电厂的合作。同时我个人非常钦佩工人师傅们保卫工厂的jīng神。谢谢!”
梁司剑说完就回头,准备离开这儿。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你说话算话吗?不会是放屁吧!”
梁司剑转身面对着这个说话的人,坚定地说:“我说话算话。”
其实五联公司与无线电厂的合作一点不沾便宜。五联公司要求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也只是方便管理。五联公司只占用无线电厂的厂房与部分设备,却要承担该厂的近乎二千多万的债务。
五联公司只有一个条件,工人全部留下但原行政干部全部撤走由zhèng ;fǔ重新安排。理由是一个好好的工厂被搞到倒闭的程度,干部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次的工人请愿事件,其实就是干部们煽动起来的。目的就是要将这次合作给搅黄。厂子虽倒闭,但剩余资产还够干部们吃几年。那时的工人很纯朴,听说是要保卫国有资产立马群情激愤,想都不想自己有多长时间没领到工资有多少医疗费没报销。
第二天五联公司就在《麟林rì报》上刊登招聘启事:五联通讯器材分公司招聘工人三百名,年满十八周岁至二十五周岁,不分男女,不分城乡,具有高中毕业以上学历均可报名。有实际工作经验者,年龄可放宽。
从市zhèng ;fǔ出来,梁司剑就直接去了郊区一家废弃的工厂。这是一家属于乡zhèng ;fǔ的企业。原先是专门生产电阻、电容,后来由于产品质量不行而关门。梁司剑本来是与乡zhèng ;fǔ谈好了租借三年。后来被市zhèng ;fǔ硬拉去与无线电厂合作。
这个地方很好,没有工人需要安置,没有债务需要承担。缺点是厂房破了点,地点离市区远了点。厂房破了可以修补,也花不了几个钱。
离市区远就更是笑话,我是开工厂又不是开商店。这个地方离铁路仓库不足两公里,并且早在备战备荒时代就修了铁路至港口的道路,这才是真正的近。
市长方晋中从省里开会回来,五联公司已与乡zhèng ;fǔ签订了协议。三年租金一次付清,连招聘广告都刊登了出来。
方晋中无话可说。这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没有解放,高层的姓资姓社的争论尚未结束。无线电厂打着保护国有资产的旗帜,无论厂领导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市委市zhèng ;fǔ都不能说他们什么。
政治、经济的话题太沉闷,我们还是少说为好。再说当天中午,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们得知上午市zhèng ;fǔ的事,立马找到正在吃饭的张秋生。
李满屯埋怨道:“尼玛,老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们也是在战斗中结下的友谊吧?去市zhèng ;fǔ这么好玩的事,你这家伙竟然不叫上我们?”
孙不武连连摇头,大为痛惜地说:“老张啊,老张,你也太叫人伤心了。啊,我们是什么关系?有好事一个人去,你好意思吗?啊!”
张秋生懒得理睬这几个货,扒拉了几口饭才说:“你们找老吴去!我自己都莫明其妙的被他拉去的。”老吴?这几个水货不想找这麻烦。老吴比唐僧他妈还唠叨。
李满屯与孙不武,以及宋念仁三个人碰头。我们好歹也算二十一中的出名人物,号称五虎上将。
可是今天市zhèng ;fǔ的好场合那两将把我们这三将挪下,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是不是太吃亏了?是不是不可挽回的jīng神与道义损失?今后广大人民群众会怎样看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好说话?社会上猫三狗四的会不会随便就摸摸咱们脑袋?
孙不武立即给他叔打电话。孙一行早就将情况摸清楚了。五联公司是孙家参股的企业,孙一行在这儿担任保安部经理。今天公司总经理受攻击,孙家要不将情况摸清楚就是失职。至于总经理要怎么处理是另外一回事,但扔石块的人必须查出来,总经理即使不处理也要存档。
今天躲在人群里扔石块的有一部分是无线电厂的工人,这些人没什么背景,真心是要保护国有资产。另外一部分人分为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麟林道上的人,既cāo守仁与王绍洋的手下。另一种类型很复杂,是麒林市的一些私营企业主雇来的混混。
宋念仁问道:“我们找谁下手啊?”
李满屯说:“无线电厂的工人就算了,人家保卫自己厂子是正当应份。咱们吃柿子拣软的捏,cāo守仁与王绍洋混黑-道的也想爬咱爷们头上?这是打咱们脸呢!先找找这两个秽气,那些小老板们以后再说。”
下午一点来钟,人民路“义和”茶楼。两个打手正在调戏女服务员。这两个打手要是按以后几年的说法应当叫保安,但那时还没这个称呼,起码在麟林这个内陆城市还没实行保安制度。两个打手就是上次张秋生与爷爷nǎinǎi来时威胁过张秋生的那两人。
大中午的茶楼里没顾客,两个打手毫无顾忌的大吃女服务员的豆腐。门开了,进来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人。怎么是五个人?原来高一一班的祸害们听说要去惹事打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李满屯与孙不武觉得这样不好,一来影响太大,二来咱爷们打架需要倚多为胜吗?所以只指了李满仓与王不害两个代表全体祸害了。
两个打手的好事被这几个中学生打断,气得挥手喝斥:“去去去,哪来小屁孩,滚!”
这两个打手一向仗着cāo守仁的势,好人不敢招惹他们,混混们敬他们是cāo守仁手下,所以在麒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未吃过亏。他俩哪会将几个中学生放眼里。
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同,不是有点不同而是大大的不同。几个中学生摇摇摆摆地来到面前,伸手抓住他们衣领提起来放墙边,其中一个学生说:“站好,站直了!”然后突然就脱下鞋子劈里啪啦,抽了四下耳光。
这人似乎对自己抽耳光的手法不太满意,说:“老李,这一招我咋就练不熟呢?”
老李没答话,专心致志地也抽了四下耳光。抽完也大不满意,说:“难啊!可再难也要练。老吴也在练呢。老吴说了,这一招综合了许多招。你看啊——”
老李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三个人抢过来,一个学生说:“老李,你也让我们练练。还有老吴说了什么,你们也说来给我们听听。”
于是另外三个学生轮流脱鞋搧耳光。这三个技术就更差,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