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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人声中,姑娘们的叫喊最为清脆,更加激励了小伙子们的斗志。年轻人个个奋不顾身,勇斗歹徒。警察很快赶来了。王、洪二人束手就擒。
张秋生是初九清早七点多钟到家。分完龙肉就星夜兼程往回赶。也不是张秋生一人,他是出名的恋家。所有人都急着往回赶,包括那些元婴大佬。
元婴大佬们跟在学生后面也学聪明了,乘飞机确实比御剑飞行要舒服得多,速度也差不多。坐在运输机上,张秋生对敬乙说:“这是运输机,要是民航班机更舒服。”
屈无病带着徒弟出行时,也乘飞机,他证明乘民航飞机真的很舒服。敬乙与另外的元婴大佬们感慨地说,不仅是普通老百姓啊,我们更是应当解放思想更新观念。
张秋生与姐姐、秋兰回家时,陶辛煤正等在这儿。正确地说,陶辛煤是在张秋生家过夜的。或者更正确地说,这么多天陶辛煤一直就待在他家。
陶辛煤能说会道,为人古道热肠,将张秋生的爷爷奶奶们哄得很开心。张道函们又欣赏他为朋友如此尽心尽力,就允许他住在家里。
高斯实越来越感到天劫已经迫近,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陶辛煤是忧心如焚,又不敢去看望高斯实,只急得在屋子里搓手,跺脚,来回窜。
见张秋生姐弟三人回来,陶辛煤高兴得往起一跳:“秋生哇,你可回来了!你的高老师马上就要渡劫,一刻都等不及了!”
没等张秋生答话,陶辛煤又赶紧给高斯实打电话:“老高哇,秋生回来了!”
秋兰用神识朝西边扫了一下,立即说:“劫云已经起来了!得抓紧时间,要赶快!”
张秋生对陶辛煤说:“快,告诉高老师,八合湖,帆船码头,出租车司机都知道。”交待完毕,张秋生迅速将家里的音响收进戒指。
秋兰对张秋然说:“姐,你在家做早饭。我与秋生去就行了。”说着放出太乙铜鉴,要陶辛煤坐上去。
太乙铜鉴真不愧是仙器,看着巴掌大,三个站上去一点不嫌小。带着三个人,却能从窗口飞出去。连非静看了都点头感叹不已,太乙铜鉴给秋兰是绝对正确的。上品法宝变成上品仙器,对秋兰对铜鉴都是造化。
测了一下风向。张秋生立即安放音响设备,李秋兰去下风处布阵。湖边上,田野里已经有许多修真人在劳动或修炼。见到张秋生与李秋兰,一个个都围过来纷纷问道:“干嘛呢?”
有人要渡劫,金丹劫。来不及了,只有在这儿助他。张秋生一边接线一边回答。
啊,有人要渡劫,还是金丹劫?这些修真人不是筑基期就是开光期,金丹劫是他们第一个要面临的天劫。轰动了,震惊了,一传十,十传百,八合湖的修真人全跑了来。
高斯实接到电话,立即下楼召了一辆的士。天劫的压力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勉勉强强地说了目的地就闭上眼睛默念心法以抗天劫。
大家都知道,天劫只针对应劫之人。高斯实无论怎么难受,司机一点都不知道,开着车飞快地往八合湖跑。
还没到一半路,高斯实脑海里已经出现乱象,很明显心劫已经开始。大脑尚有一丝理智的高斯实掏出五百元钱递给司机,只说一个字:“快!”
从市区到八合湖打表只要六十元左右,这个客人一下就给了五百。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浑身来劲,将车开得像脱疆的野马。
乱象越来越严重,再耽误一时半会就将陷入万劫不复,高斯实强撑着又拿出五百元,这次一个字都没说。司机猛地一踩油门,汽车开得像飞机。
远远的,已经看到湖。湖水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荡漾,空中传来一阵音乐声,是《骑兵进行曲》。威武雄壮又轻松愉快,带着战斗的豪情与必胜的信念。
越来越近,音乐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将刚刚沉陷进自己心境的高斯实拉了回来。
张秋生大喊一声:“各位前辈,散开!”
修真人知道,离渡劫之人近了会引起共同渡劫,大家都一窝蜂地跑开。张秋生站在路中间,做出“停”的手势。
出租车司机技术很棒,急刹,原地掉头。张秋生也跑得开开的,一边跑一边大喊:“高老师,往前跑——”
人们眼看着高斯实从车里下来,头顶上的劫云跟着他移动。张秋生站得远远地,用电喇叭大喊:“高老师,往前跑,笔直往前,那儿给你竖了一个小红旗。对了,就那儿。”
高斯实努力用被音乐拉回的一点点意识,踉踉跄跄地在田野里跑。四周几千个修真人为他呐喊:“加油!加油!加油——”
跑过音响,音乐声更大,高斯实的心劫逐渐减轻。但这时也更危险,劫雷随时都可能劈下来。劫雷总是在心劫渡后立即就劈。人们看到乌黑的劫云已经将高斯实罩得严严实实。
终于到了防御法阵,大脑已恢复清明的高斯实小心踏进阵内。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盘腿,劫雷就劈了下来。高斯实一头栽倒,身上冒起一团青烟。
青烟散去,高斯实倒在地上,已经不成人形。几千修真人却高声欢呼,成功了!雷劫过后,只要还剩一点渣就算成功,这是修真界的常识。
敬乙来到张秋生身边,感叹地说道:“秋生,你这是功德无量啊。”敬乙刚才坐进出租车,将之送出八合湖,又给了司机二百元钱,再将他刚才的所见从脑海中抹去。现在才回到渡劫现场,高斯实已经成功了。
元婴大佬只感觉此事是莫大的功德。而普通修真者却兴奋得难以用语言表达此时的心情。高斯实成功了,说明今后他们也可以成功。进入筑基后期的人无不怕渡劫,而近百年来金丹劫就是他们的死期。
现在好了,有张秋生,有秋兰姑娘,他们的劫也可以渡过,也可以成功进入金丹期。思想上的一个大包袱放下了,叫他们怎能不兴奋不欢呼?
嗯,张秋生与秋兰姑娘一定要巴结好。其实吧,他们也好巴结。两个年轻人,一不缺钱,二不缺法宝,三不缺天材地宝,只要与他们客客气气就行了。
以前参加过攻打二十一中的人开始操心。张秋生会不会记仇?攻打二十一中,这事做得确实太差乎,竟然听信日本鬼子与南洋人的谗言,太也丢人。
干休所的警卫来了。八合湖的滩涂太大,从干休所到帆船俱乐部码头距离有十来公里,中间还没汽车路,要绕着湖滩过来。警卫来的时候,高斯实的身体还没修复完毕。
来的警卫是个扛二毛一肩章的军官,带着两个士兵。军官一见张秋生就放心了。首长家的孙子,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做危及首长安全的事。
军官问张秋生:“他们在干什么?”
哦,在搞科学试验。张秋生随口答道:“课题是净化空气,增加大气中的负离子含量。这也是为了首长们的身体健康,好年华公司花大价钱请了科学家研究了很多年。”
军官将信将疑,抬头看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可又为什么打雷呢?打雷又不完全像打雷,轰里轰隆地几十下,然后突然就没了。真正叫轰然而至又嘎然而止。
莫千行及时出现,向军官解释:“这项研究已经在我那儿备过案。为了首长的安全,这个你放心。”
军官真的放心了。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在这儿监督,说明此事是合法的,也是安全可靠的。再说,几千人就在附近一点危险没有,干休所离这儿近十公里就更没危险。
莫千行也很兴奋。修真人就没有不怕天劫的。凡进入筑基中期的修真者,都胆战心惊地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第一千零九章 老洪之死
没一会,王绍洋就跑下楼。暴跳如雷地朝老爸吼:“卧槽泥马拉隔壁!一百万,却分成五个农村信用社,你这是成心增加我取款的难度!”
王午生已经没了力气说话,偏着脑袋连脖子都竖不直。洪明杰已经完事,正坐沙发抽烟,一手还揉捏着旁边女人的胸部。
外面一片鞭炮声中响起了警笛声,警察的速度并不像王绍洋想像的那样慢。王绍洋拔出老爸胸口的匕首,又插进后妈的胸膛。然后就与洪明杰匆匆地跑了。
春节期间,麒林的农村信用社只在上午十点至下午三点营业,仅办理存取款业务。洪明杰在一家信用社外面放哨,王绍洋在里面取款。
不知是王午生有意报错密码,还是王绍洋记不准老爸的生日,反正是输了三次密码都不对。王绍洋气得大骂:“狗日的王午生,竟敢骗我!”
骂归骂,办法却是一点没有。洪明杰在门口伸了一下头,向王绍洋做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外面有警察。
王、洪二人赶紧撤离,已经来不及了,四面都有警察。两人赶紧躲到一个无人之处,取出隐身符。有隐身符真好,两人可以牵着手大摇大摆地从警察面前过去。
依洪明杰的意思,应当往铁路那儿跑,扒上任何一列火车先离开麒林再说。但王绍洋执意要回麒林,他要去杀张秋生。王绍洋认为,这世上没有张秋生那就该他称王。
我们现在不同以前了,可以隐身。我们只要守在张秋生的必经之处,以逸代劳,待张秋生过来,悄悄地从他背后捅一刀就行了。
洪明杰怎么都想不明白,王绍洋对张秋生哪来这样的深仇大恨。洪明杰抝不过王绍洋,只得随他回麒林。
王午生失血过多,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死亡。他老婆幸亏是f杯的大胸,而匕首又稍稍短了点没刺中心脏,送到医院后终于抢救过来。在脱离危险期前,医生禁止警察与她说话。
王午生老婆的手术是市立医院院长亲自做的。他是知名胸外科专家,为了将麒林医学院改成麒林医科大学,李会元与方晋中花大价钱将他请来,警察局不敢得罪他。
直到第二天上午将近十点,王午生老婆才醒来。警察赶紧讯问,医生只给了十五分钟时间。
其实这个女人知道的也不多。据她所听到的,王绍洋认为老爸将他妈卖了,这钱应当归他。他将匕首插在老爸的胸口逼问。钱是一百万,分别存在五个农村信用社,密码是王午生生日。
市警局立即命令各乡镇派出所,包围与蹲守各信用社。发现有领取名叫王午生账户存款的,立即抓捕。
与王午生老婆同时,老洪也醒了。看着一脸憔悴的龚静正关切地看着他,老洪呲嘴笑了。龚静问他笑什么,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老洪不答话,仍然是笑。医生过来检查,老洪不管医生的问话,对龚静说:“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改嫁。但最好嫁到外地去,麒林是再也不能待了。我们洪家在麒林算是臭了大街,人人都可以欺负你。记住,一定要记住!”
龚静被老洪的话吓哭了。这样的话老洪以前也说过,她知道这是真话。医生却劝道:“洪主任,没事,你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会恢复。”医院既是劝,也是安慰。其实哪能很快恢复?肠子都被切断几截,即使伤好了,身体也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龚静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不离地看着丈夫。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他是什么傻事都干得出来。
然而,没一会就有警察来通知龚静去开会。所谓开会,就是将王绍洋在麒林的所有熟人,包括朋友、亲属、同学、以前的小弟等等全部召来,连尚在拘留所的李卫军都带来了。
警方要这些人提供线索,王绍洋与洪明杰可能会逃向哪里?警方还声明,谁要胆敢收留这两人绝对严惩不贷!性质太恶劣了,连父亲都敢杀。
警方人员在会上反复做动员,反复讲明政策,持续不断的施加压力。会议开到一半,有警察进来,悄悄地在沈建国耳旁说:“在望河龙湾信用社发现王绍洋踪迹。”
沈建国刚刚要发布命令,一个电话打进来,洪明杰父亲死了。他自己拔掉了针头、氧气管,扯开伤口血流不止而死亡。
龚静立即发了疯一样地往医院跑。她早有预感,这种可怕的预感终于来了。没有了老洪,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面对老洪的遗体,龚静楞楞地看着,二十多年她一直没看够,现在是最后一眼了。看着,看着,龚静突然一头撞向铁床架,她要随老洪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