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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7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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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四个人都殷切的望着孙不武,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这家伙有狗头军师的潜质,堪比汉之张良、明之刘伯温。

    孙不武也一副运筹帏幄决胜算于千里之外的姿式,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作出一个重大决策:“偷渡!”

    张秋生勃然大怒,这是什么狗屁主意:“我-cāo,你们在宾馆睡大觉。我却半夜三更黑灯瞎火冰天雪地乌漆麻黑的去偷渡?老子把这钱烧了!”

    宋念仁听张秋生说要把钱给烧了,连忙说:“别,秋生!千万不能烧,烧了也是汉jiān、走狗、卖国贼,起码也是里通外国,吃里扒外。”

    宋念仁与张秋生可是表兄弟,而且他一般不瞎说。张秋生盯着宋念仁:“照你们的意思,我弄了几个钱,汉jiān、走狗、卖国贼这几个词就赖上我了?”

    宋念仁对张秋生说:“秋生你别急啊,听我跟你慢慢说。我打个比方,你手上有十万美元。这说明什么呢?十万美元本身只不过是几张纸而已,对吧?但是,它说明美国欠你十万元的货,你可以凭这几张纸找他要。如果你把这几张纸烧了,那说明什么啊?那就说明你放弃了找美国要货。美国明明欠我们十万元货物,你不要,你白白的便宜美国,那你不是汉jiān是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张秋生也不是不懂,但他就是不服:“照你们的意思,该着我就应当冰天雪地黑咕隆咚的去偷渡,而你们命该在温暖的宾馆里睡大觉?这个苦命我是跑都跑不了,赖也赖不掉?我明天起大早,把钱寄回家行了吧?我就不信,有被尿憋死的,还有被钱憋死的?”

    宋念仁摇着头不说话。张秋生就不明白了:“又怎么了?我把钱寄回去,还是汉jiān卖国贼?这个坏词粘我身上就像狗皮膏药下不来了?”

    宋念仁商业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对一些经济问题比较清楚。他对张秋生说:“我们国家目前施行强制结汇,就是说任何人拿外汇到银行去,都强行按当天官方牌价给你换chéng ;rén民币。”

    张秋生无所谓的说:“换chéng ;rén民币就换chéng ;rén民币吧,总比当汉jiān卖国贼强。”

    孙不武赶紧抢着说:“别呀,到了苏联还指着你那外汇花呢,你都换chéng ;rén民币寄回去,到时用什么啊?”

    张秋生犟着脖子说:“不是还有公款吗?都已经打到苏联银行去了,凭支票去取。差我这几个钱吗?”

    宋念仁挠挠头皮说:“换chéng ;rén民币寄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两个问题不得不重视。一呢现在各个地方zhèng ;fǔ都有创汇任务,你把麒林市的外汇送给黑河,麒林市人民还是会骂你吃家饭拉野屎。二呢,我爷爷也就算了,他是外商换汇容易。叔叔也算了,他以公司的名义申请用汇也容易。可你知道姑姑找私人换点外汇多难么?可你倒好,又把它换回来了,中间的差价就不说了,姑姑的一点心血也让你糟蹋了。”

    宋念仁嘴里的姑姑就是梁司琪。别的都好说,提到梁司琪张秋生没脾气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前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路上保重自己,一定要吃饱了睡好了。

    张秋生揉揉鼻子说:“那好吧,你们找宾馆睡觉去。我去偷渡。不就是偷渡嘛,有什么了不起。”

    孙不武大声说:“不不,不。不是让你一人去偷渡,我陪你去。我老孙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偷渡,这事比较好玩,比较刺激。孙不武一时忘了与张秋生一起偷渡,恐怕还是要帮他打洗脚水。

    李满屯也要陪张秋生一起去偷渡,宋念仁也吵着要去偷渡。吴痕说干脆大家都去偷渡吧。这些人吵归吵闹归闹,屁大的事能吵到天上去。但干正经事还是非常齐心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孙不武说:“老吴和阿仁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偷渡。为什么呢?老吴是组长,相当于将军佬儿,阿仁就是士。你们俩要稳坐中帐。我们三个是车、马、炮,可以在外面横冲直闯。你们想啊,如果我们都是偷渡,到了苏联怎么办?住个旅馆都无法登记。这天寒地冻的,一天两天倒无所谓,时间长了可不好受。你们俩规规矩矩的过关,护照上有苏联海关的签章,就可以在那边登记旅馆,尽量找好一点的。五个人的住宿钱登记两个人的旅馆总可以找高级的了。这样,我们白天在外办事,晚上你们俩正大光明的回旅馆,我们仨偷偷溜进你们房间。凭我们身手,不管他是多少层的楼也可以爬得进去吧?”

    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张秋生也不想宋念仁跟他一起偷渡。出门前nǎinǎi和舅爷爷虽然都没说什么,但照顾阿仁的担子肯定是交到他肩上。

    接下来五兄弟开始商量细节。比如偷渡时万一走散了怎样联系,他们明天如何与吴痕碰头等等。正说到热烈处,张秋生突然说:“好吧,就这么定了。大老黑带着jǐng察找我们来了。待会我们一起冲出去,中途老吴和阿仁悄悄溜走。我们三个和他们捉迷藏。”

    吴痕从包里拿出两万多美金交给张秋生,这是他私人带着路上用的,既然海关有没收的可能,那还是让偷渡的带走稳当。

    刑jǐng老刘应当说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我们不能一提到jǐng察就是负面形象。今天上路搞“创收”也是迫不得已,经费严重不足,地方财政鼓励搞“创收”。就这样他还像做贼一样跑到别人地盘,生怕祸害了自己辖区。他只有这么大的一点官,只能尽量保自己辖区的一方平安。

    帽子莫明其妙的被扔了,当时确实很生气。但在追孙不武的过程中也渐渐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违规在先,面包车到没犯多大的法。由于孙不武的表现太强劲,引起了他的好胜心。这种好胜心又渐渐变成爱才惜才之心,要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产生了招揽之意。

    老刘带着大老黑在黑河满城转悠,希望能找到这些人。他已从大老黑口中知道都是一些中学生模样的孩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张秋生脚太臭
    拖拉机倒也没逃逸。拖拉机手知道jǐng察要抓他这个开拖拉机的农民那是小菜一碟,还不如不逃。反正是jǐng车超速逆行,有理总能说得清。

    两个jǐng察从雪堆里狼狈地爬出来,拖拉机手上前想分辨事故对错。jǐng察摇摇手:“不用多说了,是我们的错,麻烦你能不能帮我们把车子拖上来?”

    农民是很朴实的,拖拉机手见jǐng察主动认错,倒有点不知所措:“也,也,也不是,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是追捕逃犯,是逃犯太狡猾。”说着赶紧张罗拖车。好在拖拉机是农闲跑运输,拖斗上带有现成的绳子。

    废话不多说了,车被拖上来,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损坏。主要是雪堆松软,东北的雪不像南方,东北的雪干的像面粉,所以发动机没进水,连漆都没掉一塊。

    两个jǐng察又坐上汽车,快马加鞭去追前面的车。拣帽子的jǐng察现在也坐进jǐng车里,其中一个又追问:“到底咋的啦,你平时车技不是贼好么?”

    开车的jǐng察腾出一只手揉揉鼻子,刚才掉进雪堆时由于惯xìng,鼻子碰在方向盘上,现在还痛,说话有点瓮声瓮气:“抄,不细咱车技豪,现已车灰仁忘!”见他说话这么受罪,那jǐng察也不多问了。

    终于追上头儿的车了,但看到车的惨状吓得四个人都不敢多问。倒是伏尔加司机不知趣,来到这倒霉的车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然后又拿起已滑落到车头上的报纸看起来,看就看吧,他还念:“jǐng察与小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cāo,这是怎么回事嘛。拣帽子的一个jǐng察不乐意了:“你怎么跟来了,我们向你道过谢了。”

    开公务车的司机一般胆儿大,鸟都不鸟这jǐng察,还是拿着报纸念:“jǐng察勇破卖-yín-窝-点。cāo,这文章写的,这是在污蔑你们jǐng察吔。卖-yín的怎么也得是女人吧?抓个女人也算勇敢?切!”

    副驾驶一把抓过报纸,这是今天的大恨之所在。副驾驶将这祸害报纸揉巴揉巴,扔下山崖。回头看看伏尔加司机还没走:“你怎么还不走?”

    司机犟着脖子说:“走干嘛?我还等着看那几个神人哩,打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的偶像。”

    众刑jǐng没这司机办法,合着他不是学雷锋,他是跟着来看我们笑话的。头儿站起来下命令:“你们开这车回去,”头儿指指车头还拱着山崖的车。然后指着刚来的车说:“这辆车给我留下。”你不走,我走行了吧?你给领导开车,算你牛。

    众刑jǐng听到头儿这个命令都大吃一惊,那个副驾驶说:“刘队,你一个人去抓他们?这绝对不行,要去我们俩一道去!”

    其他四个jǐng察都要跟去,誓把面包车上的几个小贼抓住,先扒了他们的皮,再拉门外枪毙五分钟,再扒皮再枪毙五分钟,再扒皮再枪毙。

    刘队喝令:“停,哪来许多废话。谁说我是抓他们去的?我是去拜会他们。这些孩子能力比我强,该服就得服。再说他们也没犯什么**,抓什么抓?都回去!我和老李去就行了。”

    孙不武在甩掉jǐng车后也没减速,还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一路狂奔下山。后面没人追,李满屯与宋念仁也没什么可兴奋的了,回座位接着睡觉。除了孙不武在开车,大老黑提心吊胆外,整车人都在睡觉。

    路过一加油站,孙不武进去加油。他虽然自小修习古典武术,但毕竟将门之后,初中后每年或寒假或暑假,都要接受严酷的特种军事训练。逃亡过程中,只要条件允许,油箱里必须时刻加满油。

    加了油又过了四五公里,一路边店。孙不武将车开过去,店老板赶紧迎接。孙不武问老板:“车上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停路边进去吃饭不放心,能停你后院吗?”

    这有什么不行?路边店拉客人进来吃饭第一重要。进店孙不武就叫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全端上来,然后就迫不及待的翻张秋生的包,他记得里面应当还有一根酱棒骨。

    李满屯骂孙不武是饿狗记得千年屎。孙不武一边啃骨头一边咕嘟:“你们都吃了,就我一人饿着肚子开车。下一拨归你开了,我也一夜没睡呢。”

    大老黑说这儿属齐齐哈尔,离黑河还有三百多公里。当然大老黑说的是那时的公里数,现在准确的距离是二百九十七公里。

    张秋生这些人也不关心具体的公里数,他们只要个大概,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给大老黑与二子要了一瓶白酒,他们是菜、饺子、米饭大口的造。任何开饭店的老板都喜欢这样的客人,要是再能多喝点酒就更好了。

    吃饱喝足,开路。这回换李满屯开车,孙不武回座位上睡觉。吃饭时就看见追他们的jǐng车开过去了,所以李满屯悠悠闲闲在下午五点来钟将车开到黑河。这儿的十一月下午四点钟不到,太阳就落山,五点钟天就完全黑下来。

    张秋生给了大老黑一千二百元钱,做为包车费用。凭良心说,在九十年代初,这钱给的真是很多了。而且路上有吃有喝,汽油还全是他们出。但大老黑心里还是不痛快。为什么呢?这钱其实是从他的手下那儿搜来的。

    大老黑将车开到一家小饭馆,带着二子进去喝酒。中午一瓶酒不够他与二子两人喝,张秋生干脆又给他要了两瓶。三斤酒两人喝下去,就有点多了。所以晚上他只要了一瓶半斤装的人参酒,又炒了两个小菜与二子两人慢慢喝。

    边喝酒边回想今天的经历。如果不是自己劫道,今天还是个赚钱的买卖。酒是尽量喝,烟是中华、万宝路、剑牌尽情的抽。山路上的追逐是太危险,可是过去之后还是觉得很刺激很过瘾。老子平时见了jǐng察像老鼠见了猫,今天跟着这帮小子也出了口气。

    大老黑现在已肯定这不是什么圈套。这帮小子纯粹是随心所yù,想到什么就干什么,无拘无束天不怕地不怕。还有,拿钱不当钱,特大方。

    不过这帮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们家里又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大老黑慢慢的呷着小酒,细细的琢磨,就是琢磨不出来张秋生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老黑突然觉得眼前一暗,抬头一看,两个jǐng察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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