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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也就仗着家里有钱,仗着生在南方改革开放搞的好。要不然屁都不是,连高中都考不取的主,在老子面前装大辫蒜充二世祖。
不仅黑脸没搭理张秋生,其他人也没搭理他。大家都在打瞌睡,这很正常,一夜没睡嘛。大约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张秋生突然叫道:“阿仁啊,起来了!”见宋念仁没答应,又提高声音大叫:“阿仁!起来!”
张秋生这一嗓子把其他人都嚷醒。宋念仁坐起来,揉揉眼睛说:“干什么嘛,刚刚睡着。”
“要打架了,”张秋生扭头看了看后挡风玻璃,远远的两辆拉达正飞快的追上来。这种苏联车仈jiǔ十年代在中国风行了一时,现在已退出中国市场:“这个架归你打了,难得的人肉沙包,可不能浪费了。”
宋念仁还没完全醒,有点迷迷糊糊:“打架,又打什么架?”
张秋生对宋念仁说:“不是我们想打架,是有人来抢我们钱。不打架也行,把钱都给他们,我们要饭回家?”
宋念仁完全醒了:“抢劫?哪儿啊!”
张秋生朝后面努努嘴,拉达车已经追上来了,面包车在减速。
孙不武感叹的道:“这个地方抢劫好啊,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是个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
李满屯也深有同感的说:“东北人喜欢猫冬。都这会了,你看,四处无人。要是不杀个人,抢个劫,出门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张秋生开始分派任务,这事吴痕不在行,他只有越俎代庖了:“这架阿仁负责打,老吴在旁边照看着;老孙、老李负责去把拉达车的油给弄到我们车上来,这车上的油只够跑到这儿再回哈尔滨的。”
李、孙二位同时问张秋生:“那你呢?你干什么。”
张秋生指了指黑脸二人:“这两个劫匪的同伙不要派人盯住?要不一会儿他们把车开走了,你步行走到黑河去?”
孙不武挑肥拣瘦的毛病又犯了:“我来盯住这两傻比,你去弄汽油。”
张秋生说:“别,你太粗鲁,别弄坏了这两人。我比较温柔一点,会好言好语和他们商量着办事。”
张秋生几个肆无忌惮的当着黑脸二人的面说着这些话,这二人不搭腔,只是将车开的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下来。
后面拉达车停在面包车屁股后面。呼拉拉连司机下来九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上拿着钢管铁棍,还有两个拿的竟然是过去骑兵用的马刀。
黑脸拔下车钥匙,和另外那个人各自打开两边的车门准备下车。被张秋生一手一个抓住后脖将两人脑袋对撞了一下扔在一边,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九个人冲向面包车,领头的是一个光头,这雪天也不怕冷,拎一把大马刀顶个大光头向车门边跑来。
光头直接来到副驾驶车窗边喊:“二子,黑哥呢?”看到张秋生贼嘻嘻的冲他笑:“咦——,你是?”张秋生也不答话,突然伸手勾住光头后脑勺,将他连额头带脸朝车门上撞了两下,光头双腿一软瘫倒在车轮旁。
与光头来到副驾驶旁的同时,宋念仁打开车门。门口站着两个手拿钢管铁棍的人,正用钢管指着他大叫:“下来!”宋念仁双手抓住车门上沿,居高临下双脚齐出正中两人下巴,然后脚前头后一个飞跃跳出车外,着地后一个翻滚站起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跟着下车。见挤成一团还没回过神来的劫匪,李满屯推推这些劫匪大喊:“让开,让开,打架去那边,别耽误老子偷油。”
孙不武也对劫匪们推推搡搡,骂骂咧咧:“靠,劫道劫到你们这份上真给梁山好汉丢脸。”随手把一个人手上的马刀夺下来:“我这是为你好,要不然被别人夺去,反手砍你一刀划不来。”
躺在车厢里的黑脸趁张秋生正注意车外之机,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一个鱼跃刺向张秋生。
张秋生头都没回,在匕首堪堪刺到肋部时一手抓住黑脸的手腕,顺手将他拉到车窗边:“你看看,你的人怎么这样脓包哇,就这样也想劫道?”
车外雪地里五个劫匪围着宋念仁打的不亦乐乎,这些劫匪似乎知道李满屯与孙不武厉害,不敢与他俩打只好集体围攻宋念仁一个。至于将宋念仁打倒后怎么办?现在哪想到许多。
黑脸闭着眼睛不看自己兄弟的惨像。张秋生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将他眼皮挣开来,只好夺过匕首重新将他扔到车厢里。
吴痕对张秋生说:“喂,老张,给支烟。”
张秋生有点奇怪,吴痕怎么主动要吸烟了。吴痕见张秋生疑惑:“我觉得吧,点支烟看着别人打架特别有型。”
靠,这好孩子怎么也有古惑仔的潜质?张秋生扔了支万宝路给他。吴痕看了看烟:“你在机场咖啡厅到底顺了多少烟?”
“不多,不多,”张秋生非常谦虚的说:“不多乎?不多也。大头就三条中华,全给了那几个jǐng察。剩下的都是几包外烟。”
吴痕也就随口问问,其实并不关心张秋生弄了多少香烟。他此时双手插口袋里,嘴里叼支烟斜靠在车身上,眯缝着眼睛看宋念仁与一帮劫匪打架。一个劫匪高举着铁棒朝宋念仁头顶砸下,宋念仁迎面而上,左手托住劫匪举铁棒的手腕,右拳狠狠的打在这劫匪的肚子上。这劫匪胃部一阵痉挛,丢掉铁棒蹲在地上捧着肚子干呕。
张秋生与吴痕看的正带劲,李满屯与孙不武跑回来。原来这俩人用抢来的马刀将一辆拉达的油箱盖撬开,这时才想起没办法将里面的油抽出来,即使抽出来也没东西装。
张秋生在副驾驶位置旁摸呀摸,摸出一个铁皮桶,铁皮桶里还有一圈塑料管。孙不武接过铁皮桶说:“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有这些也不早告诉我们,害我们两头跑。”
张秋生说:“我那时正跟光头较劲呢,我哪知道你们俩跑的比兔子快?”
李满屯拎着二子就走。张秋生问:“老李,你拎他干嘛?”
李满屯指指铁桶:“看看这玩意儿,就知道这家伙是专业偷油贼。这事得让他来干,专业的事得由专业的人来干。”
宋念仁一脚踢中一劫匪裆部,痛的这劫匪满地打滚。吴痕皱皱眉头,心想这损招必定是张秋生教的,这要是把人那话儿踢的不中用了,那不害人一辈子吗?当然宋念仁用这招没什么问题,他的功夫也就这样,首先得把架打赢,不能要求过高。张秋生功夫已经到了顶级水平,他要是也用这招那就得好好说说他。
场子上只剩下两个劫匪了,其中一个眼见打不赢丢了铁棒扭头就跑。宋念仁飞身上前,腾空一脚将这劫匪踹倒。再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转身面对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劫匪将钢管一扔,蹲下,双手抱头,投降。
宋念仁拍拍手打算回车厢,张秋生在车门口堵住他:“你干嘛呢?”
“回去睡觉啊,累死了。”宋念仁其实心里很兴奋。但他知道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来,他的这点功夫在这些人眼里其实不算啥。
张秋生对宋念仁说:“你这孩子,做事怎么做半拉截子啊?打完战接下来一定要打扫战场,知道吗?”拉着宋念仁回去,一个一个劫匪身上搜索。
张秋生搜索的很仔细,连一毛的硬币都不放过。令他气愤的是,九个人身上的钱加起来才一千二百来元。平均每个才百十来元。你们这么大的个人了,出门不知道带足钱?不知道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带足钱很有必要?啊,好歹你们也是干劫道买卖的,难道就不知道多带钱的重要xìng?
第一百一十九章 搭顺便车
张秋生对好奇宝宝说:“就是吸-毒啊?你看他们那亢奋,就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只有输钱他们才觉得过瘾。”这话说的连吴痕都觉得有可能。在座的都没见过活的瘾君子,有关这方面知识都是从书本而来。
几个人边吃边聊,吴痕认为只要不涉及武功秘法什么的,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开说,所以也不怕被盯梢跟踪。
孙不武说:“这两个人恐怕是赌鬼加吸粉。候车时偷偷吸多了,jīng神亢奋又没处发泄,只有找老张赌-博。越输就越来劲。倒是便宜了老张。”
吴痕慢慢点头,他认可这个说法。否则无法解释今夜的古怪现象,找死不是这样找的。他本来就不太相信是张秋生使了什么手段。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坐在他身边,没见到他有什么反常动作。如果张秋生要做什么手脚的话,自己绝对能看的出来。这点自信吴痕还是有的。
五个人都是吃匠,加上饿了一夜,一桌子菜风卷残云没一会就消灭完。再加氽白肉、乱炖、熘肥肠、红烧蹄筋。另外还有饺子一斤一斤的上,吃多少算多少。
这时过来两个人,都是二三十岁边近,问张秋生一行要上哪儿。张秋生吃的正快活,随口说去黑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这两个人听了张秋生的话,立马就赔着笑脸说:“这感情好,我们的车正好要去黑河办事,这样我们就可以捎带个私活,弄点外快。你们呢,也可以图个方便。”
吴痕就怀疑这两个人可能有什么明堂。因为这两人进店直接就往自己这桌子跑,旁边桌子连看都没看一眼。
吴痕最是不愿惹麻烦,这一路过来惹的麻烦够多了。吴痕说:“我们坐火车去,去黑河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这就去买票。”
两人中脸sè比较黑的一个说:“火车七点开,车站要到六点四十才卖票。你们排队了吗?”
五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在车站混了一夜,居然忘了排队买票。现在去排队,恐怕要排最末一个吧?不是最末,也肯定是在队尾部。
黑脸汉子知道击中了要害,继续说:“距离开车时间还有十分钟,车站就停止卖本次列车的票。票没卖完影响经济效益?铁路是国营的,在乎什么效益啊!”这话说的也是,可吴痕还是不想坐这两人的车。看着就不像善类,吴痕不怕麻烦,但一点都不想惹麻烦。
黑脸汉子又说:“坐汽车比坐火车好。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沿路看哪个店里妞长得俊就在那个店里吃饭。我知道有几个店里的妞又俊又sāo,带你们去玩玩?”
这五个人虽然有时也口花花,但真没有一个是好sè之徒。吴痕负有带领这帮人的职责,更不可能让他们去piáo路边鸡了。
黑脸汉子察颜观sè知道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哦,你们年纪都还太小,不适合这口。那也行啊,我也讨厌这样的。可是坐汽车比坐火车快啊!火车要十五六个小时,汽车只要十一二个小时就行了。我们黑龙江这疙瘩,冬天天亮的晚黑的早。”
东北菜份量非常足,这么多菜居然不一会就被这五个人吃完。张秋生喊服务员来结账,时间不早了,不坐汽车也要去买火车票。尽管可能会排到最后,那也要排啊。
这一路过来就没付过账的孙不武和李满屯突然抢着付账。两个人都将背包打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人民币倒不多,可美金起码每人各有一万多元。
都是有钱人家孩子,生怕孩子出国没钱花哪家不准备个一万两万的给带着?孙不武急赤白勒的说:“老张,你别跟我争,这次一定要让我埋单。”李满屯也抢着说:“别,老孙,这次让我来,下次才轮到你。”
吴痕看着好笑,这几个哥们是成心要找事。吴痕虽然怕麻烦,但毕竟少年心xìng,也打开背包,里面也是花花绿绿。只有宋念仁没有美元,他的美元都在张秋生那儿。可他也不甘落后,打开背包里面也有不少人民币。
那两个接客的眼睛都看绿了,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美元。还有张秋生包里那明显是大额存单的纸张,心里登时砰砰跳。哎呀,妈呀!这几个孩子咋就这么有钱哩?
前来结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见这些孩子个个都把包打开露出里面的钞票,好心的说:“孩子们啊,要照大娘说啊,这钱呢就不能外露。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出门在外可得小心!”
张秋生感谢大娘的好心提醒,请大娘将酱猪蹄、酱棒骨再来几份打包。大娘收了张秋生的钱,还一再告诫张秋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