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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去。见到竟然得手,短剑扔到一边也不要了,立马一手抓起一把石子,一个天女散花向章老头砸去。
总共才二十来米的距离,这一把石子砸过去并不亚于猎枪的散弹,章老头没有完全避让开。中了几粒石子正痛得跳脚,又一把石子飞来。这一把石子几乎大部分都打在章老头身上,章老头惨叫一声往后便倒。电光火石间章老头感觉右腕一痛,如意神爪已经脱手。
张秋生也不管在场众人的惊诧,章老头痛的满地翻滚,而是仔细研究刚到手的如意神爪。这玩意儿太有意思了,得好好研究研究,今后就做自己居家旅行的标准配置了。他试着将这如意神爪上下翻飞,左右穿插,前后吞吐,或抓或砸或挂,越玩越顺手。他记忆力本来就好,章老头刚才舞弄的招数被他一一施展开来,倒也似模似样。正在玩的开心,忽然发现众人要走。
众人当然要走,大家待这儿也太无趣了。一开始孙一行还打算教训张秋生,后来发现没有理由教训他。人家压根就没那必要冒充孙家人,哪还有什么借口去打人?再后来发现老章已出了全力都莫奈何,自己也比老章强不了多少。而张秋生显然很轻松,一边打架还一边屁话啰嗦。自己要是上去与他打,打得过打不过还两说,就是他那废话也得把人气死,还是不要去自找没趣了。现在在孙一行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这小子的师傅是谁?这个问题不搞清楚说不定就给孙家招来祸端。
吴烟是个很单纯的女孩,自小在家族内修炼没接触过世俗社会。筑基成功后进入社会一边上学一边历练,孙不武一伙人名义上是保护她,实际却是怕她对社会懵懂无知而受骗上当。她觉得张秋生完全具备修道的条件,只可惜她们柳家是家族式修行不招外人。吴烟现在考虑怎样去说服外公收了张秋生,大不了改姓柳也行吧?
在场的其他人自知武功离张秋生太远,倒没有太多想法,而是忙着抢救老章。张秋生是在地上随便乱抓的,准确的说是砂石,而且是一大把砸出去力量分散了,所以老章受的只是皮肉之伤并不严重。只是有几粒砂子打在眼皮上确实钻心的痛,所以老章发出惨叫。众人帮着将嵌在皮肉里的砂子挖出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看着血迹斑斑其实并无大碍,牛长风扶着师傅上车,众人也跟着散去。
吴烟倒想留下来和张秋生说说话,但毕竟是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又怕别人说闲话,也只得跟着走了。
张秋生玩如意神爪玩的正来劲,再加上中午的阳光晒得也舒服,所以任由众人离去。他一人玩得不亦乐乎。众位爷爷nǎinǎi从自身经历出发谆谆告诫他们姐弟俩,勤练武少修或慢修道,趁年轻多多享受人生。可架不住这太阳晒的舒服,张秋生就把爷爷nǎinǎi们的告诫忘到脑后,带着姐姐也跟着晒太阳。
直到将如意神爪玩的纯熟,其中的各种门道也琢磨的差不多,太阳已经偏西。张秋生这才急急忙忙向西山县跑去,他要赶最后一趟去麒林市里的班车。
课外活动张秋生正和孙不武、曹忠民一帮人打篮球。孙不武一帮四个人,曹忠民一帮六个人,外加张秋生十一个人组成班级篮球队。平时一边五人对抗,另一人当裁判。一般情况下张秋生与孙不武各领一队。与其他班比赛曹忠民是队长,张秋生与孙不武轮流上场。
牛长风和一个中年男人一同来了,他们静静地站在场外看同学们欢乐地打着球,心里非常羡慕。心想自己要是年轻十几岁一定也要加入他们中间去。能安安静静读书,高高兴兴打球多好。江湖上血风腥雨尔虞我诈,哪有他们这样的单纯快乐。自己年轻时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呢?失去的时光永远追不回来了。这一刻的牛长风不再是那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他只想变小变小再变小,然后去上学。
张秋生早看见牛长风来了。但明天的早餐钱是他出还是孙不武出就在这一场球上,所以现在打球很重要。牛长风有什么事过会再说吧。
比赛最终以张秋生失败结束,大比分失败。他带领的曹忠民这一帮人虽然是拼了老命的争抢,但整体素质与孙不武的四兄弟不能比。张秋生输得也算心服口服。
相比别的的球场其他班级,高一(一)班的男生很可怜。他们就是孤零零的十几个男生打球,没有女生捧场,更没有女生帮着擦汗拿衣递水。高一(一)班的女生全被梁老师带着去练芭蕾了,说是练了芭蕾的女生形体美气质美,只要有这一条女生全跑去了。
曹忠民一帮人累得像狗一样喘气,张秋生与孙不武们就好多了。张秋生也不避讳同学们直接就问牛长风找他有什么事。
牛长风对同学们望了望,张秋生大咧咧地说:“没事,我这人没什么个人**,所做之事无不可对人言。”
张秋生最大的**就是修真,除此之外真没有什么值得他隐瞒的。做买卖赚钱,他希望大家与他一起去赚。学武功,谁想学他也照样教。其实也只有一切放开,才能包住最大的秘密。
牛长风见张秋生一副百事无所谓的态度,也只好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来是想收回昨天的两样东西,你报个价?”旁边的同学没听懂牛长风说的是什么,也就不太注意。大家一边擦汗一边喝着自来水,那时还没时兴瓶装水。
张秋生一口气喝完一茶缸自来水,挘麙{嘴说:“两样不行,你只能拿回一样。”牛长风继续争取说:“两样都是我们祖传的东西,丢了哪一样都不好,商量商量怎么样?”
“不行,只能给你们一样,我要留一样玩玩,”张秋生脱下背心擦汗,一边擦一边说:“我老人家混到现在还没一样趁手兵器,好不容易捞着了,怎么着也得留一件。”
牛长风见张秋生这样说也不好坚持,干脆地说:“那好吧,我收回那把短剑,你报个价。”
张秋生沉思着说:“那把短剑,在国外拍卖市场上大概值五十万美金。考虑到——,”话没说完,就听见林玲在大喊:“你们怎么又喝生水啊!梁老师特意叫我们送凉开水来吔。”吴烟和林玲抬着一个保温桶过来,吴烟叫道:“孙不武、曹忠民你们还不快来接一下,累死我了!”
孙不武和曹忠民赶紧跑过去,嘴里还讨好卖乖地拍马屁:“两位好班长啊,你们真是人民的好干部,党的好女儿!你们送来的可是及时雨啊!”
林玲笑骂:“说的什么啊,文理不通,堆砌词藻。打回去重写。”
在大家嘻嘻哈哈中,张秋生和牛长风继续话题:“考虑到国内目前经济状况和你们的实力,和目前我所急需的资金,那把剑算三十万吧,人民币。”
舅爷爷送的那把剑有拍卖行的发票,张秋生知道这样的剑大概价格。牛长风与那位同来的中年男人也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张秋生这么内行。牛长风还准备还价,那位中年男人制止了他说:“就三十万吧,什么时候交货?”
“现在就可以交货,你们什么时候给钱?”
“我们现在也可以给钱。”中年男人说着从夹在腋下的包里取出一叠存单,说:“这是定活两便,整存整取,不记名不挂失存单。每张五万一共六张,你数好。”中年男人从一叠存单中数出六张递给张秋生。
第六十一章 冒充孙家人?
时间过的很快,平安无事过了两个星期。班上在组织秋游,实行自愿报名原则,主持并积极推动此事的是林玲。吴烟不太管这些小事,她只管抓纪律其它事情全交给林玲。
林玲主持的事,张秋生敢不去吗。除吴烟外全班积极响应,连孙不武几个都报了名。上哪儿去游成了大家热烈讨论的话题。去公园?拜托,我们是高中生吔。去名胜古迹?那当然好,可麒林市没有啊。李白没来过,杜甫没来过,佛祖、道祖都没来过,也没有什么美丽的民间传说。哎,我们怎么托生这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呢?
一向屁眼朝天只唯吴烟马首是瞻的孙不武,这次表现特别积极。他提议去九峰山,理由是秋游与一般的旅游不同,秋游重要的是领略秋天的景sè,与名胜古迹关系不大。真要游览名胜古迹可以在下次,比如暑假时候去外地也是一样。
孙不武的意见得到大家一致同意。九峰山,麒林市人一般叫西山,因为它座落在麒林市西边。顾名思义它是由九座山峰组成,占地五百多平方公里,三省五市交界之地。那儿山青水秀奇石嶙峋,悬崖峭壁溪流纵横。山中有洞洞中有山,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大洞套小洞洞洞相连,地上有溪地下有河。
麒林市人不服的是,这么好的山水自古就没什么名人过来。根本没名人过来也无所谓,问题是无数的名人墨客到过九峰山,但就是不过麒林市这边来。人家都是到别的省市住下,留下众多的题字石刻,还有古刹名观。就连红军根据地都是建在别的省市,打战在麒林市打,打完跑别的省市去休整。这是麒林市最感自卑的地方,连带着也瞧不起西山出生的人。邓胖子老家就在西山,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孙不武提议在国庆节时去九峰山玩,理由不用说了,国庆节假多。那时没有黄金周,但有三天时间在本地玩是足够了。孙不武还自告奋勇说这个星期天他去打前站,将食宿景点及路线都解决好。在大家一致叫好的同时,孙不武邀张秋生一道去。
张秋生能不答应吗?人家这么热心班上的公益活动,要是不去肯定要受全班同学的鄙视。张秋生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不对在哪儿。孙不武这家伙平时鼻孔朝天,并且与自己关系也不怎么样。这家伙想干什么呢?
约好周rì上午八点钟在西门汽车站见面,张秋生以为这是坐中巴去。当见到孙不武开着一辆切诺基等在车站门口时,张秋生心里极其不痛快。你是开着车的,为什么要我从东门跑到西门来?不指望你上我家接,咱们在市中心碰面总行吧。同时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也更加强烈。
张道函几位爷爷nǎinǎi们曾说过,雷劫与心劫是一对矛盾。没有世俗磨砺,成天生活在幸福中的修真者心劫好过,但境界难以提高。因为境界的提高往往需要一种玄而又玄的机缘,这种机缘说不清道不明,各人不同。往往在一个不起眼的小事上触发而生。所以各修真门派在弟子修行到一定程度,就打发他们去世间历练,一是积累经验另就是以求机缘。
但是世间经历过于坎坷苦难,那心劫就难过。渡劫时肯定乱像丛生,最终被自己心火所灭。几位爷爷nǎinǎi一再强调,要追求但不强求幸福的生活,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张秋生本就不是小鸡肚肠之人,见到孙不武时心中的不舒服也就一闪而过。但是孙不武找自己干什么的疑问却没有放下。可以看出来孙不武是处心积虑的筹划这么一出,目的是要一个自己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是单纯地炫耀他的富有,羞辱自己的贫穷。
张秋生坦然的坐到副驾驶座上,一句话也不说。孙不武真要有什么事,他会主动开口。孙不武也不说话,冷着脸开车。张秋生调了调座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式睡觉。
进山后路况不好,车子摇摇摆摆晃晃悠悠。张秋生随着车子的摇摆而摇摆,依然睡的很香甜。也应当承认孙不武技术很好,即使是山间小路也一样开的很平稳。
孙不武终于在一个山岰停了下来。他也不叫张秋生,自己一个人下了车。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张秋生没下来。没办法,又回过头朝车里看看,见张秋生睡的那叫一个舒坦,心中不由来气。一路上不说话就是想憋死他,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你开你的车,他睡他的觉。既没对你的车羡慕,也没觉得你会开车而惊讶。
孙不武敲着车窗咆哮:“起来,起来!”想憋张秋生没憋着,倒将自己给憋坏了。孙不武需要发泄,路上因任务在身不便发作,现在任务完成了。
张秋生睁开眼,揉揉。看到车窗外孙不武因咆哮而扭曲的脸,猛地将车门打开。孙不武正凑在车窗边大叫,没料到车门猛地被打开。急忙闪开已经迟了,鼻子被小小的撞了一下。撞的一点不重,但鼻子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一时间鼻涕眼泪加鼻血一起欢快的奔流而出。
孙不武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张秋生,跳脚大骂:“侬,侬,侬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