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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发动全家,包括jǐng卫、秘书、司机,全部出去找,到一切想得到的地方去找。直到半夜也没一点消息。
秋同姑姑就打电话给李会元,打算骂他一顿。你男子汉小鸡肚肠,屁大点事就离婚。梁司琪那点事不告诉你,你说她骗你。现在告诉你了,你又受不了,你这是什么男人啊?离婚就离婚你把孩子丢爸妈这儿算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秋同有多淘吗?
前面说了李会元现在是工作狂,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下基层。全市厂矿企业,乡镇农村他一处处的跑。昨天刚好是到了一个乡镇,这儿大哥大没有信号,所以电话打不通。打电话到姚河zhèng ;fǔ值班室,深更半夜的值班人员也不知市长到哪儿去了。
孩子姑就一遍一遍的打电话,打不通就骂李会元。她的一个闺密插队那会也受过人骗,所以特别同情梁司琪。
市长的事值班人员也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查。查的结果是李会元到这么一个乡去了,这个乡前阵子发生过山洪泥石流,他去查看灾民安置情况。这个乡到目前为止通讯还没恢复,四面环山大哥大也没有信号。
值班室的人打电话将情况汇报给了李家,并保证会一直保持联系,一旦联系上马上报告。一家人没办法只有干等,现在越来越感觉这孩子是回姚河去了。因为nǎinǎi发现少了几百元钱,这肯定是秋同拿了。
这孩子平时需要用钱都直接找大人要,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多了去,他不差钱。现在突然悄悄拿了钱人又不见了,这还用说是上哪儿了吗?现在就是怕他在路上出事,才多大的孩子啊?
李会元清早从这个乡镇出发准备回市里,一出山区就接到电话知道孩子丢了。zhèng ;fǔ办公室的电话也打来了,说昨天中午有人在机关宿舍大院里见到过秋同,只是现在不知道上哪儿了。
李会元一边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一边火急火燎的往家赶,总要亲眼见到儿子才能放心。到家一看,李会元就头皮发麻。整个屋子像遭了土匪洗劫一样,所有的东西都被挪动了地方。毫无疑问儿子是回来过,只是不知这小兔崽子现在在哪儿。
书房里梁司琪留给自己的那封信还在书桌上,只是上面被人用红铅笔批了一行字“爸爸真没劲”。妈的,大人的事是你这小屁孩管的吗?李会元这叫一个恼火。用屁股想也知道秋同是到麒林去了,他既然能从京城跑到姚河,那从姚河再跑到麒林也没什么奇怪的。于是李会朝也按着信上的地址找到这儿。
李会元说:“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秋同立即站起来,不是他与爸爸客气,是知道爸爸肯定要抓他回去。他得做好反抗的准备。同时嘴上还说:“这儿是妈妈家,又不是你家。”
这小兔崽子要把你爸气死,李会元虎着脸说:“对,不错,这儿不是我家。现在你就跟我回去。你还了不得了,小小年纪学会离家出走了。”秋同绕着饭桌与爸爸兜圈子,嘴却不停:“爸,你怎么没文化呢?孩子上妈妈家叫离家出走吗?正确说法叫回到妈妈的怀抱。”
李会元懒得跟儿子斗嘴,威胁着说:“你跟不跟爸爸走,不跟爸爸走,看我不打死你。”小孩子总是怕打的,虽然他爸从没打过他。秋同趁绕到门口这边,猛地冲出门向楼下飞奔而去。大人没有小孩灵活,李会元一不留神儿子已跑下半层楼。
李秋同飞快地跑下楼,看见爸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知道司机叔叔恐怕就在车里,一定要在司机叔叔从车里出来前冲过去。
司机真的是在车里,看见一个小孩从面前飞快的跑过去,认识这是秋同。赶紧从车里下来,跟在后面追过去。
秋同听到后面有人大叫他名字,知道是司机追上来了。冲出小区大门,看见一颗大树毫不犹豫几步跑过去,三下两下爬上大树。
司机追到树下不敢跟着爬树,怕一不小心将孩子吓掉下来,甚至连喊一声都不敢喊,眼睁睁的看着秋同越爬越高。
李会元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儿子已经快爬到树顶。吓的也不敢叫喊,眼睁睁看着秋同找到一个树杈坐下来,才仰着脖子朝树上喊:“同同,抓紧了!同同,下来!”
司机看着平时威严沉着的市长在儿子面前进退失据,不由的摇摇头。你到底是叫儿子下来,还是叫他抓紧啊。秋同在上面回答:“你走了我就下去。”
李会元气的直跺脚,这个小崽子咋就这么不听话呢?这么顽皮的孩子梁司琪平时是怎么带的?他这时想起了梁司琪的好,真不容易啊,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也从没听她说过儿子调皮。
李会元当然不会屈服于儿子,对着树上喊:“你不下来是吧?你信不信,我这就上去把你抓下来。不把你抓下来,我跟你姓!”李会朝做出要爬树的姿式。
“你要是爬上来我就跳下去,我说到做到,”小秋同神态绝决地说:“再说了,你跟我姓还不是姓李?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改姓张,你也姓张吧。”
第五十七章 临别遗言
群氓们害怕、恐惧,那是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恐惧。这种深深的恐惧让为首的流氓不自觉的扔掉手中的刀片,双手乱摆对着梁司琪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梁司琪没有停步,还是沉着凝重地向对方一步一步走去,从没有经验的她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意思,她要找一个合适的距离与之对话。
群氓中出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太多的人受不了罩在他们身上凛冽的杀气,冰冷yīn寒刺骨,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轰咚!”群氓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有人大喊:“洋哥跑了!”
这声叫喊一下惊醒众流氓,立马掉头就跑,狼奔豕突溃不成军。你推我攘哭爹叫娘,刀枪棍棒丢弃一地。
一向嚣张跋扈鱼肉乡里,在二十一中横行无忌的流氓,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完全失去了平时里老子天下第一不可一世的气焰,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苍惶逃窜。
二十一中在东城,麒林道上的势力划分属王绍洋一伙的地盘。王绍洋刚才听了二十一中小混混的求援,相当重视。最近有点背时,这个地盘可不能再弄丢了,一定要给二十一中点颜sè看看。
所以他立即招集了大批人马前去,要给二十一中一个下马威。想想不放心,莫不是其他道上人抢老子地盘?又让胡斌开着一辆破皮卡,带着李卫军、何强一起去督战。
进了二十一中,就感到非常诡异。这儿太静了,静得让人喘不过气。一点没有他们往rì大战的喧闹。
他们的队伍似乎站在原地不动,而对方竟然在一位女老师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往前逼。这是神马情况?
李卫军和何强下车要看个究竟。刚刚下车向前走了没几步,两人突然同时停步。他俩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张秋生、吴烟、吴痕。
两人一个激灵掉头就跑,李卫军感到刚刚好了点的胳膊又开始痛。何强一头撞在车门上,也顾不得痛,大喊:“快跑,快跑!”
胡斌在车里也隐隐约约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三个人,还好车子本来没熄火,一个掉头就往回跑。太慌张了加上驾驶技术太差,车子一头撞在学校大铁门上。胡斌赶紧倒车,接着车子再往前一窜逃出二十一中。
他们逃回王绍洋住处,说了在二十一中的情况。王绍洋只问了一句话:“他们发现没发现你们?”李卫军回答:“不知道,不过凭张秋生的机灵发现的可能xìng很大。现在可以肯定,张秋生是孙家的人,因为他和孙家人在一起。”
王绍洋果断地说:“收拾东西,我们去外地躲一阵子。看看情况再说。”想起在深山里的那一天两夜,他都不寒而栗。这些学古武的比jǐng察还可怕。
流氓们抱头鼠窜,梁司琪停住脚步,身后的学生也随之停步。她转身对着学生们鞠躬说:“谢谢同学们,我为你们骄傲!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学高一(一)班是我教过的最棒的一个班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暴力和血腥决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好好想一想。老实说,我也要好好想一想。现在解散!”
令全校老师和学生都没想到的是,刚才沉着镇定威风凛凛的梁司琪,现在正躲在办公室里哭。后怕,深深的后怕。如果,万一,真要打起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简直难以想像。她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也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可做梦都没遇到过今天的事情。
无尽的委屈,满腹的伤心,却无人可以倾诉。秋然、秋生?他们现在是她的学生,是事件的参与者。她要在学生们面前装出很勇敢,非常应对有方,要装的jīng干老练。可她一点也不jīng干,一点也不勇敢,一点也不老练。
梁司琪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把学生当自己孩子的女人。命运不该让她面对这些恐怖、暴力和血腥。她感到很无力很无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正确的,还有四十多学生需要她的引导。她该怎么办?
-老师-已经宣布解散,就是说不用罚站了。同学们都散开,张秋然和吴痕及他的四个跟班都回高三(一)班。高一(一)班的同学在吴烟和林玲的指挥下继续打扫除。
这个打扫除干的非常快,没几分钟就干干净净。为什么这么快,太夸张了吧?一点不夸张,全校师生都在帮他们班呢。
全体同学包括部分老师现在对高一(一)班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如黄河泛滥。流氓混混这些年可把他们害苦了,可把他们欺压够了。今天的高一(一)班,没动一个指头没废一口唾沫,只凭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将他们吓跑,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活干完了人群还是不肯散去,激情未了的围着高一(一)班的同学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这也难怪,看场电影还能兴奋几天,别说这么jīng彩的真人版正邪之战了。
师生们正兴奋的交谈着,来了三个jǐng察,带队的赫然就是伍少宏。
张秋生觉得刚才的事不足一提,所以没参加大家海侃吹牛,躲在一边看小说。他能一心三用,所以一边看小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周围情况。张秋生知道麻烦来了,伍少宏是专门为王绍洋找场子的。
张秋生并不怕伍少宏找麻烦,你毕竟只能公权私用,不敢公然胡作非为。上次就不该把枪还他,这次要是再把他枪偷来会怎样呢?不行,这厮老是丢枪就显得太蹊跷。
张秋生眼睛看着别处,内力却在伍少宏身上搜寻。伍少宏穿的是仈jiǔ式夏装,一身橄榄绿。腰里还是别着枪,这家伙上哪都喜欢带枪。上衣口袋里有一包香烟,其他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腋下夹了个黑sè公文包,jǐng察都喜欢这样夹个包不知是什么意思。
再仔细看看,包里有一叠纸一支笔,钥匙、钱包,还有一包香烟,这家伙烟瘾看来不小。钱包里有些钱、几张照片,还有jǐng官证。
对,不错,把他jǐng官证偷了,看他以后怎么混。可是怎么偷?公文包夹在腋下,拉链是拉好的。用内力拉容易惊动他。要是用手套的开字诀呢?吴烟可是修真者,会不会看出?
不管了,让吴烟看出比惊动伍少宏好。张秋生右手暗暗对准公文包拉链,默念一声“开”。
拉链立即张开,不是平常那样拉扣从头到尾的拉开,而是拉链的每一个扣齿自行蹦开。伍少宏这时正站在花坛旁边对广大师生训话,要他们交出刚才打架的肇事者。张秋生也不管拉链是怎样开的,装作看热闹站到花坛上,眼睛看着公文包。这个手套的“粘”“开”功能就是好,不仅将扣齿蹦开包口也张的大大的。张秋生双手抱在胸前,右手悄悄对准钱包心里一个默念“收”。公文包里的钱包已经不见。
伍少宏坚持要师生们交出肇事者,师生们坚持说刚才根本没打架,哪有肇事者可交?双方僵持不下。就在这里梁司琪来了,在场的师生一阵欢呼:“梁老师来了!”
梁司琪无形中已成为二十一中的主心骨。她刚才正在办公室里哭来着。有同事慌慌张张跑来说有jǐng察来了,要抓她的学生。
梁司琪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