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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这两人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林玲和王长青对望一眼,林玲说:“哼,他们俩有事瞒着我,回头非找秋生算账。”林玲从小到大从没有任何事瞒过张秋生,秋生也没任何事瞒过林玲。但林玲现在生气了觉得委屈了,有本事你别回家,回家就找你算账。
九一年那时的道路状况是不太好,但那时的社会车辆也少,三伏天的正中午路上行人也少。张秋然这样的菜鸟有活神仙的保驾护航,倒也有惊无险的将车开出了城。一路带走了多少惊艳的目光?真正的香车美女啊。
出城后没走多远,前面的车就拐进一条小路,秋然赶紧跟上。然后就来到一处小山岗,停下来。顾觉斋和航婳手一招车又没了,看的秋然直瞪眼。航婳拉着秋然的手说:“喜欢吗?待会给你一个。”
小山岗不高只有百十来米,山上郁郁葱葱树荫浓密。但没有正经的路,所谓的路只是人脚踩出来的小道很难走。航婳的手传来一股绵和的力道,秋然登时感到一阵清凉,脚步也变得轻松起来。在这本应极难走的山间小道上,竟似闲庭信步一样上了山。
山顶的一小块空地上已经摆好了一张茶几,茶几上有六个茶杯一个茶壶,几张竹椅散放在四周。一把古sè古香的瓦壶悬在空中,茶壶下一篷白底蓝苗的火焰在燃烧。航婳和秋然来时水刚好烧开,非静手一挥火焰没了,拎起瓦壶将开水冲进茶壶。
秋然不懂茶艺,也不知非静一连串的动作搞的是什么玄虚,她只顾欣赏着这儿的风景。这儿秋然写生时来过,但那时是秋天,满山红叶秋高气爽,晨霭中山岗呈现一片红紫,空气中凝结着淡淡的云烟。
而现在是盛夏,天气晴朗烈rì高照,正逢干旱暑气逼人。只有偶而吹过的清风,给这小树林带来一阵凉爽。东边隐约可见麒林市的标志xìng建筑“雁回塔”,南面是奔流不息的大河,西边和北边是绵延的高山。
交错着新栽秧苗的翠绿和尚未收割稻田的金黄,从山脚一直向城市向大河向高山伸延而去。田野里散落几处村庄,近处的可以看见树荫下啃着青草的黄牛,和在池塘里戏水的孩童。一幅充满夏rì乡野的情趣图,秋然后悔没带画夹来。
一股茶香突然迷漫开来,非静正在给大家倒茶。这茶香让人神清气爽,舌下生津。顾觉斋问:“非静,你这茶丹还有没有?”
非静回答:“多的是,根本用不完。我每年都要炼,只是习惯,倒不管多不多。真要在家喝茶哪用什么茶丹?”
顾觉斋说:“送我一点吧,既然你有的多。”
非静说:“不行,除非你拿酒酿跟我换。”
顾觉斋不服了说:“你只喝茶又不喝酒,你要酒酿干什么?”
非静嘿嘿的笑着说:“我这是学习新事物新知识,懂么?报纸上电视里不天天说等价交换么?嘿嘿,说起来你还是博士,连这也不懂?”
顾觉斋被非静这话噎住了,他没觉得自己的修为高有什么了不起,觉得了不起的是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半斗。他常常说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谢灵运得一斗,我得半斗,自古至今天下人共半斗。他考进士读博士当然是图好玩,并不拿这些当真,跟普通人在一起考试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但是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修真界第一知识丰富而全面的人,他以这个为自豪。
这下被非静说他没新知识,他还真找不出话来回,只得挠挠头皮说:“嘿嘿,这也不是什么新知识,两百多年前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就已经提出来了。我这不是长期学而不用忘记了吗?”
第四十七章 再见张道函
好在天太热,大中午的小巷内一个人都没有。张秋生拼命的跑,速度快的到奥运赛场上拿个三千米冠军没问题。一边跑他还一边想,哈哈有这储物手套真好,用来做小偷那是呱呱叫别别跳,我做贼你拿不到脏。还有什么东西都能往里放,要是老爷鸡和凤翅拎手上就没法这样跑了,那多累赘啊?还有一会到厕所去,拎这些东西在手上,回去还怎么吃啊?
要是炼制这储物手套的静虚道长听到张秋生这话不得气死?我好好的一个仙家法宝,就被拿来派这用场?
远远的看到厕所了,附近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脚步不停侧着身子从厕所后面过去,顺手将枪扔进粪坑。再次确定附近没人才停下脚步。
一眨眼的功夫,伍少宏他们就来了。幸亏伍少宏在路上打了个电话,不然说不定还真来不及。伍少宏要打电话给自己分局领导,这事反正要报到自己分局去,自己汇报比滨湖分局通报过去要好。但是分局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刚才的呼叫沿河分局也收到了,并且滨湖分局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事通报了沿河分局。
张秋生哪知道伍少宏的这些事。他现在得赶紧回家,买个老爷鸡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家里人要着急。舅爷爷肯定是在家吃饭,要不然姐姐那么节俭的人不会舍得买老爷鸡的。
果然,一进家门爷爷就问了:“秋儿,你买个菜怎么这么长时间。这大热天的,你就不能在家待着?”
装乖宝宝,是张秋生重生后这段时间学会的拿手绝活。他一脸郁闷的样子说:“我哪想啊,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晒着好受吗?一个jǐng察他不排队不说,别人拉他却打起来了。后来他就说枪丢了,怀疑是我们排队买鸡的人偷的。然后就来了许多许多jǐng察,把我们全包围起来,一个个的搜一个个的登记姓名家庭住址工作单位。群众和jǐng察吵起来了,就更不让走了。好不容易算完事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张秋生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大家都惊呆了所以没人打断他。大表舅丝了一口气说:“还有这等事?”
张秋生说:“真的,大表舅。现在那儿还有大量群众没散,您可以去看。”
舅爷爷呵呵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是这事令人难以相信。公务人员在公共场合买东西,怎能不排队呢?”
姐姐将老爷鸡整理装盘浇上卤汁撒上葱花端上桌,对秋生说:“昨天晚上在梁nǎinǎi家没睡好吧?我看你站那排队都昏昏yù睡,怎么这下jīng神了?吃了饭抓紧时间睡一觉。”
nǎinǎi说:“我叫你送梁nǎinǎi,送到火车站就行了,你竟然送到姚河她家。唉,你这孩子,听话怎么听不明白呢?”
“这孩子实在,姐姐啊,孩子实在点好。”舅爷爷倒向着秋生:“现在的孩子实在的难找,尽是些虚头滑脑的。”
nǎinǎi有点担心的说:“实在当然是好,可现在这社会实在很了容易吃亏啊。都不知道叫人怎样教孩子好了。”
“nǎinǎi,吃了饭我还要出去。”张秋生还想看看他们怎样找枪。没什么事,有热闹为什么不看?何况这热闹是他自己造成的。张秋生现在成年人的心态渐行渐远,很快的恢复到中学生的状态。
“出去干什么?”几个人几乎同时问张秋生。张秋生说:“我名字还登记在jǐng察那儿呢,去看看找没找到。放在心里总是个包袱。”他这么说也不怕家里人真到jǐng察局去查证,就像他们不会去姚河查证一样。
“啊?”张秋生这句把全家人吓一跳,这不就等于在jǐng局留下案底了?张秋生见把家里人吓成这样,家里人这么关心我,我却为了好玩而撒谎。心里立即开始严格谴责自己真不是玩意儿,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仅仅为了好玩而已就把家里人吓坏了。但这次的谎还要继续,不然更不好。“没事的,几十都登记了,也不是我一人。”
“我和你一道去。”秋然觉得这是自己的义务,刚才要不是自己没坚持要弟弟回家,现在被jǐng察登记的就是自己。
“我也去,我也去。”宋念祖、宋念乡哥俩也叫着说。年轻人贪玩也不怕热。
和姐姐表哥们一起出门,又碰上林玲王长青,自然是一同去。来到老爷鸡门口,人群已散了。打听一下就有人说在黄公祠那儿,许多jǐng察正在厕所里捞枪呢。也是大家都闲得慌,又向黄公祠进发,张秋生倒成随大流的了。
离黄公祠还有一段距离就闻见空气中迷漫着的臭气,远远的能看到那儿人山人海。真是围观群众不怕热不怕臭,一心只为看热闹。
张秋然不愿再上前了,她看着娇滴滴的其实一点不怕苦累,只是不愿往人堆里挤。但几个男孩却非要上前,秋然拉着林玲站在远远的荫凉处等他们。
拥挤的人群是难不住张秋生的,他这边一拐那边一溜就到了最前面,紧靠着jǐng戒线。厕所附近家家紧闭门窗,臭气太让人受不了了。
站在张秋生旁边的一个正在破口大骂,上个厕所都能把枪弄丢这样的jǐng察要来何用。原来这人就是住这附近,正吃午饭时一阵恶臭让他把刚吃下去的又吐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据众多目击者说:
开始只有几个jǐng察在厕所里找,没找着就跑到后面的粪坑里找。这是一个老式的旱厕,粪坑有一米五宽十五米长,只有中间留出一个口子给掏粪用的。jǐng察们先用竹竿在洞口里搅,这沉年粪坑那叫一个臭,四邻八舍被熏的受不了纷纷关门闭窗。但这大热天的门窗紧闭,待在家中就更受不了,于是大家伙都跑出来看到底怎么回事,要不然这大中午会愿意跑外面呀。
大家先与jǐng察吵,说你们这样瞎弄还要不要群众过rì子?但吵也没用,jǐng察还是在那瞎搅。于是就有好事者起哄,说你们这样搅没用,这个粪坑十五米长就中间一个洞,你们知道枪到底是在那边?只有把上面盖板全部掀起才能全面查探。
这帮jǐng察还真从善如流采纳了这些人的意见,不过他们自己不动手而是请求局里找工人来。这种事局里也不敢怠慢,真的答应了这里的要求。于是这帮jǐng察就一边抽烟一边等民工。这样耽误了时间,直到现在民工才来。
天热干什么事效率都差,民工们懒洋洋的一块一块水泥板撬着,再一块一块的抬到旁边。对面人群又一阵sāo动,原来环卫处的拉粪车也开来了。同时也来了很多jǐng察维护秩序,看来jǐng察局这次的决心很大。
张秋生心里很高兴,jǐng察局决心越大,伍少宏受到的处分就越重。你让局里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因为你的糊涂大意,不处分你也是怪事。
张秋生退出人群,没必要再看下去了。四处看看没见着宋氏兄弟和王长青,不管他们的事。先找姐姐和林玲回家,热倒不怕这儿太臭。
刚刚走了几步,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张秋生吓一跳,凭他现在的本事根本没人能在他不知不觉间拍到后脑勺。抬头一看又高兴的一跳,竟然是张道函。
张道函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张秋生按压住兴奋的心情跟在他后面。就知道他老人家是不会死的!张秋生心里想,像我这样的水货都没死,而且还是这么牛逼哄哄的重生。他那样的高人怎么会死?真正的再世为人,真正的生死重逢啊。
张道函带着秋生来到一间新开张的茶楼,麒林市像这样的消费场所几乎都是新开张的。大中午茶楼里没人,张道函也没要什么包间雅座,随便在大厅里找了张茶桌坐下来。这两人也太随便了,这张桌子朝南明晃晃的太阳正照在两人身上。这茶楼也不规范,按道理侍者这时应当把窗帘拉上,你不为客人着想也得为你自己着想,这太阳照进来不浪费你空调吗?
一个小姐过来问喝什么茶,秋生是根本不会喝茶。枉死城里陆羽教他的茶经,被孟婆汤给挘チ恕U诺篮垡簦〗闼刀圆黄鹈挥小U诺篮指囊搪輈hūn,小姐还是说对不起没有。按照一般高人的脾气,这时就要大叫这没有那没有你开什么茶楼啊?张道函脾气很好,既然这样除了龙井,其它就随便你上吧。
张秋生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要龙井?听说龙井是很好的茶啊。”张道函说:“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茶楼会有正宗龙井?要不事先声明,待会他随便上个什么茶,然后按龙井收费,我们有他办法吗?当然办法也还是有的,但那要看值不值。”
没有茶师没有茶艺茶道什么的,小姐拎来一个玻璃茶壶,里面半沉半浮着几片茶叶,另外还有两个玻璃茶杯一小碟瓜子一小碟山楂片。然后就径自离开,一句服务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