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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事如果传扬开了,郑小公子在官场还能混么?虽然说大明朝也有人好个男风,什么金刚捣杵,玉兔雌伏,那也分个攻受。如果郑小公子小受名头传出去,以后在官场上,万一来个下属投其所好,或是上级主动要求的,他该如何?单就这个名声也受不了啊。;
所以说,这种事如果真发生了,郑国器也只有吃哑巴亏的份。而那个什么玉蜻蜓秦寿,听这话连钉封文书都快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拉出去喀嚓的主,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么?
四总旗如拖死狗一般跟在严鸿后面,把个郑小公子拖到了一处牢房前。只听里面有人不住的嚎叫,直如野狼拜月之声,声音却是中气十足,jīng神得很。
严鸿抬腿在铁门上踹了一脚道:“别嚎了!姓秦的,老子知道你快上路了,念在你招供痛快的份上,今天恩典恩典你。诺,这儿有个二品大员的少爷,当朝都御史的公子,跟你在一夜关一宿。怎么样,严某人还算对的起你。”
却听一阵锁链声响,好象是有人要扑向门口,但是又被锁链给拽住了身子。里面传出一个沙哑但急切的声音道:“什么?尚书的公子?在哪呢?长得怎么样?算了算了,管他美丑,赶紧给我送来。”
严鸿狞笑道:“放心,姓秦的,老子对痛快人,自有好处给你。这位公子长得身材高大,面目俊俏,还会两下拳脚。你小子别肉没吃到,反被骨头噎了哦。”;
里面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哎哟我的严大老爷哎,不枉我老秦没给您找麻烦哎。老秦上路以后,做鬼也保佑您千秋富贵哎。快快快,把那公子送进来,他要真有那能耐,噎死我我也认了!你们锦衣卫还有什么没办利索的案子,只管告诉我,我老秦一力扛下,不叫自己人为难!对了对了,我在外面还藏了一笔金银,大概值个几千两,反正是用不上了。你们把人送进来,赶明儿我就把藏钱的地方告诉你们,决不食言!”
郑国器如堕地狱,瑟瑟发抖。听着里面的声音,他只觉得菊花没来由的阵阵发紧。我的个娘啊,跟这样的人关一宿,自己放出去怕也不chéng ;rén形了。尤其还点了穴道,连反抗都做不到啊。我cao你严鸿家祖宗十八代,你他娘的跟这个好男风的yín贼还成“自己人”了!但此时落入人手任人宰割,郑小相公已经是不住的告饶了。
眼看严鸿就要让人掏钥匙打开那地狱之门,忽然有个锦衣官校跑过来,在严鸿身边耳语了几句。严鸿面sè一沉道:“真是麻烦。”转身对四总旗道:“你们几个,把人给我看住了。外面有些事,我去去就回。”说罢,跟着那锦衣官校快步离开。;
眼看严鸿走远了,却听陶智道:“三位哥哥,今儿这事儿,不太妥当啊。秦寿这样的人,要死也是要死了,若把郑小相公跟他关一起,这不是活生生糟蹋人么?咱们严长官人聪明,可这事儿办的实在是有点那个。”
邵安接口道:“谁说不是呢。那秦寿也怪,听说天赋异禀,那玩意厉害得紧。这要是寻花问柳,不也是个sè国猛将?偏偏他喜好男风,而且手段狠辣。被他摧残过的男儿,大多落下了毛病,还有的连人道都不能了。你说把人送到这里,这个事办的,哎,作孽啊。”
郑国器一旁听的分明,5692看完了重么办123wb下次来咯,只觉得裤裆一热,竟然被吓的尿在了裤子里。但听这两位总旗说的有门,似乎与严鸿也不完全是一路的人,对他还有点同情心。他急忙道:“四位兄台,好歹救我一救。只要让我免了今rì之辱,我必有厚报,保举你们的官职。不不,不光这样,我给你们钱,我外祖父家有的是银子,四位兄台今天帮了我,要多少钱,我给多少。”
陶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郑小相公,方才下官也给严长官说了。可怜我们人微言轻,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王霆也看了看他,冷冷哼了一声,摇摇头道:“郑小公子,我们几个要是能帮上忙啊,您不给银子,我们也得帮。郑大都堂是有名的清官,我们敬佩的很,怎么敢收您的钱。可是这事,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您自个也是官家的人,得罪了严长官,我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二位兄弟,你们也别啰嗦了,没用的话,说了反添些麻烦。”
郑国器看这王霆隐然是四人的首脑,也顾不得脸面,急忙抱住王霆大腿道:“这位老兄,帮我想想办法,求你们了,救我一救啊。”
王霆叹了口气道:“哎!搁不住我心软啊,郑小相公,这事儿归到底,还得看严长官的意思。兄弟我只能帮你说项说项。咱们话在一句,我只问你一句。安定门的那贱人尹氏,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啊?”郑国器一听,又到这话题了。他心头一紧,却是未能立刻回出话来。
王霆看他吞吞吐吐,把脸一沉道:“罢了罢了,既然郑小公子不拿咱哥们当朋友,跟咱藏着掖着,咱又何必拿热脸去蹭冷屁股?郑大都堂权力再大,也管不到咱锦衣卫的事,要是为了好朋友,咱担着天大的干系也认了,可既然旁人没拿咱当自己人,咱又何必枉自得罪本卫长官?该怎么干怎么干,哥几个开门。”。: *
刘连也冷冷地插话道:“这话说的,也怪不得严长官发怒。先前为了这安定门杀人的案子,冯监生固然给打得不chéng ;rén形,咱哥几个也没少挨板子。就说严长官在陆大都督面前,也是领了军令状的。这要结不了案,先别说严长官的前途,就严阁老的面子也没处搁啊。郑小相公,你要嘴硬,就下面也硬点。”说罢,掏出钥匙,就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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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花落谁家
哪知,就在郑家与孟家的亲事已经板上钉钉时,尹三小姐却忽然向郑国器提出,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她要求郑国器与孟小姐退婚,娶自己为妻。并且扬言道,如果郑国器不娶自己,她就要闹一个满城风雨,甚至搞出滴血认亲的把戏,也在所不惜。
经过这么些rì子的相处,郑国器已经发现,这位三小姐是一个泼辣敢干,不顾后果的女子。她只要说的出,就肯定敢干。真要是让她把这件事闹出来,那么不但自己的婚姻必将毁灭,连今后的前途,名声也将灰飞湮灭。
在尹三小姐的逼迫下,郑国器丧失理智,选择了孤注一掷。那双抚慰情人的双手,也变成了杀人的武器,把一个鲜活的生命,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全部终结。
早先他根本没想过陷害冯孝先。在杀人之后,又把双方往来的信件、信物搜刮一空,就仓促而逃。本以为,官府会当做强盗案处理,不料冯孝先的叫喊却引来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及巡城御史。而逃回家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的随身玉佩居然不知失落在哪里了。;
这时候,惶恐不可终rì的郑国器,只能向一向宠溺他的母亲坦陈一切。而顾夫人爱子心切,哪里顾得上什么原则,于是拿出都御使夫人的手段,授意巡城御史破坏了现场,并对冯动了大刑……
以后的事情,郑国器就不是很清楚了。他以为,这件案子,在母亲的帮助下,应该已经和自己无关了。所以,甚至直到被抓进诏狱之初,他都意识不到,严鸿是为这个事来抓捕于他。
从头看完这份状纸,严鸿不由火又往上撞:“你明知道尹氏肚子里怀着你的种,还下得去手杀她?你他娘的到底是人不是?”
郑国器也不分辨,只是哀求道:“严户侯,我已经都招了,你们该不会把我和那禽兽关到一个监牢了?”
严鸿仰头大笑:“哈哈哈!难为你郑小公子当真信了。哪来的什么玉蜻蜓秦寿?无非是我锦衣官校改扮而已。我若不用这招,你又怎么会老实招认。”
身后四位总旗也是发出一阵大笑。能看着这么个卑鄙之徒乖乖认罪,四总旗也是由衷的欢喜。;
郑国器这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只是他现在根本也做不了什么,再说供状都写了,只能哀告道:“也罢,我今天中了你的计,说什么都没用了。也罢,一步错,步步错。严户侯,你确实有手段。”
严鸿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郑国器,我没你厉害,但我却也比不上你这么凶残,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肯放过!我告诉你,严某虽然不是什么清流文官,也没读过多少书,但我好歹知道一句话,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尹家小姐,还有她肚里的孩子,在下面等你团聚。你就早点准备上路。拉下去!”
说罢,王霆和刘安,便将已经面如死灰的郑国器,拖了下去。虽然现在解开了穴道,又松了绑绳,但郑国器信心崩溃,也无心反抗了。
当然,锦衣卫也不会把个郑小公子真跟什么重刑犯关到一起。毕竟朝廷的体面还是要的。送他的去处,是一间单间内,打扫的也是干净整洁。至于自杀?放心,不会的。他要有自杀自残的勇气,也就不会这么容易招供。;
关好郑衙内,刘安、王霆回来禀告严鸿。这里面的五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不枉多rì辛苦,总算这案子告一段落了。
邵安对严鸿道:“毕竟是长官厉害,如今供状到手,只怕这郑国器难得保命了。”
严鸿微微一笑,待要说话,却看郝司狱进来:“禀千户,有严阁老府上的家人严兴前来求见。”
严鸿知道此人是老爹严世蕃的心腹,今番前来,当然是要传达老爹的最新指示。但不知这个独眼龙老爹,早先说了要做自己后盾的,这番却来递什么消息。他眼珠一转,吩咐王霆:“老王,你上次去过咱府,先去应付下。过一炷香把他带到我在诏狱的房间来。”
诏狱里,常有长官要连夜提审案犯,所以除了犯人的牢舍和狱卒禁子的房间,还有些官房。严鸿近来常出入诏狱,因此也安排了一间。当然,那郝司狱少不得多次询问,要不要把那女犯竹青给安排到严鸿的官房来。
如今严鸿听说老爹派人来,火速溜进官房,往床上一躺,又叫邵安把些白布七零八落缠绕在头上,被子改上来,哼哼哟哟装起来。;
没多久,严兴跟着王霆进来,看见严鸿这模样,赶紧行礼:“大少爷,您贵体还好?老太爷、老爷听说大少爷在西山被郑国器殴伤,今夜又不曾回府,派我来问。先前去了衙门,说你上午出去后就不曾回来,于是到诏狱来找。”
严鸿心想,你倒机灵,不愧是我爹的心腹。他有气无力地做个手势:“严兴,我祖父和父亲大人叫你来,却有什么吩咐?”
严兴往左右两边,瞥了下王霆和邵安:“这个……”
严鸿会意,对两人道:“二位老兄,我这里有些家事要谈,还请回避下。”
王霆和邵安自是知趣的,行礼出门,把门也关上了。
这时那严兴上前几步,低声对严鸿道:“大少爷,老爷说您身体没什么大碍。”
严鸿苦笑着,把头上白布扯下:“老爷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严兴又道:“老爷又叫我问您,那郑国器是否就是杀人案的真凶?”
严鸿悚然道:“老爷所料,分毫不差。”
严兴道:“老爷想知道,口供问出来了么?”;
严鸿犹豫片刻,道:“还没问出来。那孙子嘴紧。怎么,老爷有什么指教?”
严兴笑道:“老爷有话,大少爷若是问不出口供,不妨多和郑小相公亲近亲近,只是别伤了他。若问出了口供,便把他放了也无不可。这份口供么,却务必收好。好了,话传完了。大少爷,您多保重。”说罢,告辞而去。
卧槽,这独眼龙老爹,这话啥意思?严鸿一咕噜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细细思考。
当然,他毕竟也是聪明人,没多会便明白了。这老爹,前番信誓旦旦,支持自个收拾姓郑的,如今却转了半个弯。多半,是那郑晓来弄的手脚。
不过,以严阁老的家底,断然是不会怕了郑晓。那么十之七八,是郑晓主动来哀求严府,甚至还投降输诚,这才让严世藩决定网开一面。
一时间,严鸿脑子里也是翻腾作浪。眼看着口供到手,他就可以把郑国器绳之以法。这时候,老爹严世藩来这么一杠子,如何是好?
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穿好衣服,他拿着郑国器的这份自供状,出了诏狱,飞马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