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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对方能千里上京,求人救夫来看,对方与徐海的情义也不是假的至于对自己的撩拨,恐怕与绿珠一样,都是迫不得已
因此他这姐弟之称倒也不是全然做假,只是在王翠翘听来做何想法就是另一回事了,说来也是王翠翘心中对于大明官员已经有了整体印象,总不离贪财好sè四字,对方一点好处不要,她反倒放不下心
这就像在后世中手术前的红包一样,有的人就是因为医生不收红包就的对方不尽心治疗,同样王翠翘也因为自己没付出什么,而认定严鸿不肯帮助自己,因此对严鸿并不敢十分相信
虽然心怀狐疑,但长官说下话,总不能给脸不要脸王翠翘便起身一拜道:“将军既然如此厚爱,奴家怎敢不知好歹?那我就斗胆喊将军一声鸿弟姐姐我这里给鸿弟见礼了”
严鸿见对方认下这个关系,长出一口气孤男寡女相处确实有许多的不便,有了这姐弟名分,就好办多了他也从床上下来,给王翠翘见礼不管真假,二人有了这姐弟称呼,彼此相处就自然多了
王翠翘心里却并不怎么拿这个关系当真,心道:路遥知马力,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干鸿弟就要与自己这个干姐姐做点什么不过怕也无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故此笑道:
“既然咱们做了亲戚,说话也就方便些,姐姐也就不与你见外你姐夫如今在牢里过的不知道是什么ri子,那衙门之内黑暗不见天ri,我只怕咱们到的晚了,你姐夫的xing命不保,也算当姐姐的求你,咱们还须快些去救你姐夫啊只要救的你姐夫出离牢笼,你想要做什么,姐姐都依你”说到这却是凄惨无比,大有舍身饲虎之意
严鸿笑道:“姐姐说的什么话?慢说我们成了一家人,单是陆大都督的军令,小弟又怎敢不遵?姐姐且请放心,那林养谦既然上了本章请斩徐海,就不会自作主张在监狱里下黑手眼下姐姐且休着急方才小弟在房中,原本被绿珠姑娘迷得晕头转向,却不料来了个刺客”
王翠翘“啊”了一声,心里却道,原来有刺客来坏了你的好事,倒错怪绿珠了她表面装着关怀样子道:“鸿弟却要多加小心那刺客后来如何了?”
严鸿道:“已经吃锦衣卫拿住了姐姐,左右无事,不如你去随我审审那刺客,也是个乐子若姐姐身体不便,那就算了”他这么说,是要想进一步和王翠翘拉近关系,显得不生分
王翠翘心想那锦衣卫审案,必然如狼似虎回头说不定徐郎也要走上这一遭自个先从旁边看看,也好心中有个底,更主要的是顺道摸摸这“鸿弟”的脾气,今后也好知道该如何对待因此盈盈笑道:“鸿弟既然有此雅兴,姐姐当然愿意了”
严鸿道:“甚好我这就吩咐众人把那刺客带这来审”
于是不多时,就在严鸿的大舱中,摆下三把椅子没有公案,就搬个饭桌来凑严鸿大马金刀,居中而坐右手边梁如飞端坐如钟,左手边王翠翘微微捧腹严鸿背后,王刘陶邵四总旗并列,端的是威风凛凛
等大家摆好pse,王霆一声长呼:“把那大胆的刺客带进来!”
外面的锦衣卫齐声传呼“带刺客!”须臾便听见镣铐哗啦啦的响动,四个锦衣卫把那刺客押入因为严鸿早有吩咐,这刺客也没受拷打,只是摘去了随身兵器,去了蒙面布和头套但见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到三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圆脸浓眉,长得倒是颇为端正见了严鸿,又是一声叹息,立而不跪
王霆又喝了一声:“大胆刺客,谋刺被擒,还敢不跪!”
一个锦衣校尉飞起一脚,朝那刺客膝弯踢去那刺客却抢先身子往后一仰,哗啦一声,竟然坐到了地上锦衣卫那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却不能阻他坐下,不由好不尴尬
一边王翠翘看见这滑稽一幕,不禁笑出声来严鸿和梁如飞也相顾莞尔这严鸿穿越前看过许多武侠小说,倒也知道不要随便折辱江湖好汉的道理,于是一摆手:“罢了,既然不愿跪,不跪也好左右,给这位好汉拿把椅子来”
一个锦衣卫去靠墙搬了个椅子过来,刺客起身坐下,拱手以示谢意
严鸿咳嗽一声,问道:“这位好汉,你姓甚名谁,为何要来刺杀本官?”
那刺客却又叹息了一声严鸿心想你老人家能不能别叹了,是你来刺杀我哎,不是我欠了你银子哎便听刺客道:“学艺不jing,刺杀被擒,还有脸说什么名姓?平白的辱没了父母师门只求长官速速把鄙人斩首正法,悬头示众,鄙人也无怨”
严鸿心想,第一次见这样人艾怎么口口声声叫把自己斩首示众?你想被斩首艾我偏不斩你这会儿反正自己掌握全局,严鸿也不动气,继续问道:“便是斩首示众,也得出个告示,说杀了谁啊你说说你的姓名来历,我才好写布告”
刺客苦笑一声,道:“长官何必忧虑?你将鄙人斩首之后,只需将首级挂在明处,下写‘擒获无名匪盗一人,谋刺长官,胆大妄为,当场格杀,以儆效尤’即可鄙人贱名,实不必辱视听”
严鸿想,你这公文倒写的漂亮,自个先把自个的砍头告示拟好了不过,这人不但要求速杀他,而且还一定强调把首级示众,却是什么道理?毕竟无论闫东来还是严鸿都不是笨蛋,想了一想,却也有了个大概
于是严鸿冷冷一笑,道:“好汉,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却连名字也不肯告诉我,这不是欺人太甚么?你身犯谋刺军中长官之罪,脑袋搬家固然合法,却也不必这么急着死”
转向王霆道:“王总旗,传令下去,咱的航船且就在这沧州码头上停靠三ri叫沧州衙门贴出告示,就说拿获谋刺锦衣卫千户的凶手一人,如何涅,三ri后斩首把这不肯说名儿的好汉绑在桅杆之上,让百姓都看个稀奇刘总旗,调十名弓箭手,箭头上都淬毒,埋伏在舱中梁先生,你的钱镖上,淬毒的有没有?”
梁如飞道:“平素里是不淬毒的,大少爷既然要用,临时调和些却也不费事”
这会儿那刺客脸sè却变了,忙道:“这位长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如何处置鄙人,任你剖剐,却何必惊动百姓!”
第一百九十八章赏格
。严鸿道:“那也是没法的了我知道你老兄是白莲教的,不用这手段,如何把同党勾出来?”
刺客怒道:“长官岂能污人清白!鄙人虽不才,也是个堂堂男儿,岂能与白莲教一般儿厮混!”dm
严鸿笑道:“本官最大的仇家就是白莲教,你又不肯说姓名,我便只能将你当白莲教办了,连你那同伙,shè的刺猬似的,也只好当杀死的白莲教匪报上去,岂不冤枉?老兄,我看你既然骂白莲教,想必也是个正派人物你若肯老老实实告我姓名来历,我虽然不能保你不死,却保证不再追查你的同党,如何?”
那刺客身在人手,无可奈何,只得又长叹一声:“长官,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莫愚弄鄙人”
严鸿道:“我愚弄你一个死人干啥?要紧些,告诉我你叫啥名,啥来历,干啥要杀我,然后该砍头砍头,该放放,免得大家麻烦”
刺客沉吟片刻,道:“鄙人姓云,名初起师门……咳,不说也罢”
一边梁如飞冷冷插口:“云初起,看你一手苍松剑法,耍得倒有七八分火候,想必是青城门下了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云初起抬头道:“这里有位前辈高人,师门自是瞒不过的师傅名姓,还是不说的罢”
严鸿道:“不说也无妨你只说说,为何要行刺本官?”
云初起又沉吟片刻,又叹息了一声,这才抬头道:“长官,恕鄙人直言听闻长官是那jiān臣严阁老之孙,令祖令尊蒙蔽圣意,残害忠良,祸乱朝廷,这且不说长官在běi ;jing欺男霸女,yin辱民妇,荼毒商家,可是有的?因此鄙人前来为民除害”
这番话一说,四个总旗一起变sè,刘连早喝声“大胆!”王翠翘则是用略带一点讽刺的眼光看着严鸿唯有梁如飞依然不动声sè
严鸿听云初起这么一说,也闹了个面红耳赤这小阎王在被附体前干下的烂事,确实也不冤枉就说自个,穿越后虽然没在男女问题上犯啥错误,但商家的抽头也没说给减免了况且还有莫怀古妻妾的传言呢这热血侠士来锄jiān,倒也不是无厘头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不对了真要锄jiān,应该早锄啊眼下连教坊司的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放什么马后炮?因此他双眉一竖:“云大侠,你这话可有些不尽不实若说běi ;jing城中抢男霸女敲诈勒索的恶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至于其他大jiān大恶,更是不计其数你却偏偏选上本官,是何道理?再则,本官近来并未为恶,你却何以在此时下手?”
云初起闻言,又叹息一声严鸿按耐不赚一拍桌子:“本官对你交根交底,你却老是愚弄本官不肯说实话好?那本官只好斩草除根了王霆,把这云大侠给我拖出去绑桅杆上!邵安,去写安民告示,记得写明拿获白莲教徒云初起一人!梁先生,去给钱镖淬毒,买毒药花的银子你先垫着我回头给你报账!”
云初起听他这般说,顿时惶恐,连叹气也顾不得了,要紧道:“且慢!长官,鄙人从实招供鄙人来行刺长官,实是受人所托!”
严鸿挥手止住众人,“哦”了一声:“受人所托?那人是你亲朋好友?”
云初起道:“那人与鄙人素昧平生”
严鸿冷笑道:“看不出,你倒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呢”
云初起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实不相瞒,那人是出了银子买阁下一条命”
严鸿心中一听,此人居然是个收钱杀人的职业杀手,顿时起了几分厌恶之心虽说张国荣在《东邪西毒》里面也演过这角sè,但他实在对此职业没什么好感那岂不意味着,只要有钱,可以随便取人xing命了么?因此他又冷笑道:“好一位云初起,云大侠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却不顾第三者的xing命只为钱财,戕害无辜,你简直比白莲教徒还要卑鄙!”
云初起却抬首道:“鄙人收钱杀人,必定细细打听那人过往事迹,唯有认定当杀之人,才会下手三年中鄙人杀去八人,无一不是贪官污吏劣绅恶霸之流长官,今ri鄙人失手被擒,受你如何处置也无怨言,最好你速速将鄙人斩首示众但就鄙人打听的情况,若是杀去了你,鄙人却也并无不安”
严鸿心头不以为然你觉得该杀,那也不等于他就真该杀比如我明明不是个大坏人,你却觉得我该杀这种自以为正义的最是烦人不过,好歹这家伙三年才杀八个人,总算比那些得钱就杀人的要强上一点点
因此他喝问道:“杀这八人,你一共收了多少银子?”
云初起道:“一共一千一百四十五两”
严鸿冷笑道:“这有零有整的,难为你倒记得清楚”心中盘算了一下,这平均杀一个人的价位好像比《东邪西毒》里的张国荣贵了十倍看来京师的物价指数就是高啊
云初起道:“事关人命,岂能含糊?”
严鸿越来越觉得这个杀手有趣了,他又问:“那刺杀本官,你收了多少银子?”
云初起道:“严长官的价钱,却比这八人都高一共是二百五十两纹银”
严鸿扑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你也给弄个吉利点的数字嘛再说,我可是堂堂首揆长孙,我的脑袋才值二百五十两?按你这收费标准,你几时才能在京师买房啊……不是,是你几时能发家致富啊他厉声道:“你此话当真?本官价格是二百五十两?”
云初起道:“不瞒长官说,鄙人最初要价三百,那位买主给砍价成二百五的”
严鸿又是一口老血,强咽下去,你俩倒配合默契啊他眉头一竖:“那买主却是哪一个?”
云初起摇头道:“长官,身为杀手,岂能吐露买主?此乃行规,不可因一人而废”
严鸿尚未发话,身后陶智早已叫道:“行规?你现在落到锦衣卫手上,还要讲什么行规?姓云的,你放明白些,锦衣卫的十八般手段,这世上还没几副牙齿撬不开呢”
云初起听他威胁,却是面不改sè,又叹息一声在严鸿吃药般的表情注视下,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鄙人之心,早已冷如木石长官便以万般酷刑施加,鄙人也甘之如饴”
陶